第1章 文学路上的恩师（代序）

刘明生

        已经十余年没有国林老师的消息，直到前一段时间才从朋友处得知，国林老师已经回到了七台河。

        我以为这次回来是告老还乡。算起来国林老师已逾古稀，也到了该享受天伦之乐的年纪。

        我通过朋友相约国林老师到勃利一聚，毕竞这里是家乡，有几个要好的朋友都已多年未见，也好借此机会小聚，叙叙往昔的情份。正好我手头有几篇近期的作品，也想请老师过目指点并做个推荐。

        我和国林老师是同乡。那是上世纪的七、八十年代，我还是刚刚参加工作的民办教师。风华正茂的国林老师，负责全公社教师的语文进修工作。那时国林老师已是小有名气的业余作者，《合江日报》、《黑龙江日报》、《北方文学》等报刊上经常会看到国林老师撰写的通讯或散文等作品发表。

        国林老师的培训课程，有一套完整的教学计划，从语文的基础知识到各种文体的写作，注重知识的完整性，系统性。他的培训课程很受大家欢迎，特别像我们这些刚参加工作的年轻教师，更是如沐雨露春风，鱼之得水，求之不得。

        记得一次作文课，我写的一篇记叙文《老师办公室的灯光》被国林老师做为范例在培训课上诵读。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是骄傲，是自豪；更是肯定，是激励，是鞭策。自那时开始，自己便尝试着写点什么，自励自勉。

        1978年，我有幸考入佳木斯师范中文专业班。回想起来，国林老师的培训辅导使我受益匪浅。我的语文试卷成绩拉高了总分，顺利进入录取提档线。毕业后，又辗转回到家乡中学任教。此时国林老师已经离开教师岗位，调入市报社担任记者和副刊编辑工作。

        国林老师的文学创作已经走向了更高的层次，其作品登上了国家级刊物。1984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央电视台、中国地理学会、中国少儿出版社联合举办了“我爱祖国山河美”散文征文大赛，国林老师描写北大荒风光的散文《草塘风情画》荣获一等奖。著名老作家叶圣陶之子、中国少儿出版社社长叶至善先生亲自为《草塘风情画》写了读后感。《人民日报》、中央电视台分别对国林老师进行专访和报道。

        1986年，经叶至善先生的推荐，国林老师的散文《草塘风情画》其中的部分章节被人民教育出版社编入小学课本，另拟题目为《可爱的草塘》，为教材增添了新的色彩。

        那可爱的草塘，是北大荒独有的风景，也是儿时美好的印迹:

        “走进草塘就像置身于大海中一样。朵朵浪花在身前身后跳跃，翠绿翠绿的，绿得发光，绿得鲜亮，欢笑着，涌动着，一浪赶一浪，扑向远方。仔细观瞧，那绿浪是一层一层的，近身边的那一层呈鲜绿色，远一点的呈翠绿色；再远，便是墨绿色，越接近茫茫的天边，越是墨绿一片。”

        “一条小河奇迹般地出现在我的眼前。河水文静静、澄清清的，像镶满一河的水晶。芦苇、蒲草的影子倒映在清清的河水里，显得更绿了；篮天倒映在清清的河水里，显得更蓝了；白云倒映在清清的河水里，显得更白了。这一切，就像一幅优美的风景画，给人一种既真切又空灵的感觉。啊，多美的草塘，一条小河的美妙之处都难以用语言描述。我朝前紧走几步，真想捧起这清凉凉的水痛痛快快地洗一洗我的脸，但是我踌躇了，犹豫了，生怕弄坏了这美好的画卷，生怕摇碎了这满河的水晶。”

        “这草塘的一切一切都是妙不可言的画，浑然天成的诗，没有音符却有动人旋律的歌啊，怎能不令我赞叹、神往、陶醉？”

        国林老师的另一部作品《捉蛇记》在《儿童文学》上发表，后被译成日文，在日本国内发表，成为中日文化交流和日本少年儿童了解中国东北乡村的生动教材。

        这些成就的取得是国林老师勤奋刻苦，不懈努力和孜孜以求的结晶。

        乡下的那两间茅草屋，记录了国林老师文学之路的奋斗历程。不知有多少个不眠的夜晚，不知耗费了多少蜡烛和煤油。那些编辑部的退稿信，摞起来只少也要有二尺高。但是国林老师没有气馁，他一如既往默默地忍受着码字爬格子的枯燥和辛苦，在寂寞的煎熬和热切的期盼中体会着独有的酸楚和快乐。

        凭着自己对生活的认知，凭着自己对文学的挚爱和韧性，一篇篇作品落在稿纸上，然后变成铅字落在报刊杂志上。这成功背后的艰辛和心理上承受的压力，外行人是难以理解的。

        国林老师经过多年锲而不舍的艰难跋涉，终于走出了那两间茅草屋，并不停歇地执着地一步步迈向全国各地，迈向世界。

        1985年夏季，市报社和市文联联合举办了一期全市文艺创作学习班，国林老师特意为我发了邀请函。在学习班上，我创作的散文和小说得到老师们的肯定和指导，分别刊发在《七台河日报》副刊和《红叶》杂志上。激发了我的创作热情，此后陆续发表了散文、小说等作品数篇。

        在县教育界，我的文笔也算有了点“小名气”。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被抽调到教育局，不久又调到县政府办公室，开始了“御用文人”的生涯。由于工作的变动，业余文学创作也因为没有“业余时间”（只是借口）而放弃了。以后又做了部门的领导，与文学创作的道路渐行渐远。直到退休以后，闲暇的时间多了，便又有了想写点什么的冲动，自然也就想起了我文学之路的恩师。而国林老师早已经退休离开报社，已是十年之久没有联系了。

        这次见到国林老师，虽然相隔了十余年，但感觉老师并没什么变化。外貌没变化，性格也没有变化，还是那么乐观，那么豪爽。在乐观与豪爽中，浸透着一股顽强与坚韧。这是他的个性，也是三十年职业生涯铸就的品格。有一件事情一直烙印在我的恼海中，也是国林老师职业生涯里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二十年前，市里曾经发生过一起公检法干警开枪打人的违法事件，一时轰动全市，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国林老师受命出面采访当事人，并写出了一组系列报道。第一篇刚见报，当地的司法机关便找上门来兴师问罪，吓得报社总编闭门不敢见，还责怪国林老师不该惹事生非，并最终放弃了后面几篇的报道。可那个开枪打人的干警并没有就此罢休，扬言非要“认识认识”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记者。国林老师也担心自己的安全，但更担心向自己透露事件真相的朋友。当与那位干警面对面的时候，国林老师不卑不亢地问道:“我就是那位记者，你想怎样？”干警先是一愣，转而说道:“我能把你怎样？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听哪个王八蛋在胡说八道。”国林老师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不冷不热地回答:“对不起，保护当事人，这是我们的职业操守。”

        国林老师说起话来声音宏亮，滔滔不绝。讲到高兴处，大嘴巴一张“哈哈哈哈”，是那种自信豪放开怀的朗声大笑。在爽朗的笑声中，你会被笑声感染，自觉身心舒畅，跟着一起开心地笑起来。只是国林老师的门牙少了两颗，说话有点兜不住风。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国林老师便主动讲起了两颗门牙的故事。

        三十年前朋友请喝酒，重情重义的国林老师喝高了，在桃山公园的台阶上闪了脚，与上面的台阶接了一个深情的“吻”。国林老师伸手摸摸两颗门牙，松动了。他用手按了按，牙齿上下互相咬合几次，还好，有惊无险，两颗门牙恢复原貌，一去三十年安然无恙。

        前几天朋友再次找喝酒，理由充分:家养了三年多的老母鸡宰了，用一棵十几年的老山参佐炖，当属营养价值极高的滋补品。不能缺了老朋友，何况还有两瓶珍藏了多年的老酒。

        温火慢炖了几个小时的老母鸡热气腾腾地端上桌面，那特有的嘌呤的香气顿时充溢了整个房间。朋友斟满老酒，又夹过一只肥胖的鸡大腿放入国林老师的盘中。两人举杯先是一口美酒落肚，国林老师便急不可耐地拿起鸡大腿。难怪是多年的老母鸡，又是经过细心喂养，肉香又很有嚼头。国林老师边咀嚼边点头，溢美之情布满脸庞。再一口下去，咬在了筋上，稍一用力，坏了，坚持了三十多年的两颗门牙没有经得起这一次的考验，终于脱离了牙床，留在了鸡大腿上……

        讲完了两颗门牙的故事，国林老师禁不住又是“哈哈哈”一阵大笑。大家为国林老师的精彩故事频频举杯。

        三杯酒落肚，国林老师的话匣子又打开了。

        国林老师对酒文化有自已独到的理论，在报社是有名的“酒仙”。他说，喝酒最美的享受、最大的乐趣在于醉与不醉之间。此时的状态应该是头有点儿晕乎乎的，但思维还算清楚；腿有点发飘，脚步轻盈，但还算稳定；有点管不住舌头，但说话还不算走板儿。具体的表现为五个阶段，

        即“甜言蜜语”，“花言巧语”，“豪言壮语”，“胡言乱语”，“不言不语”。

        国林老师喜欢饮酒，且能够把握好一个度。基本能做到在“豪言壮语”阶段踩住刹车；在醉与不醉、晕晕乎乎之时收住酒杯。但有一次例外，是仅有的一次，喝醉了，是严重的醉，醉得一塌糊涂，醉出了“钓鱼岛事件”。

        那是欢迎新总编上任。国林老师因公出差，正式的宴请没赶上，只好补请。朋友们按位次坐定，国林老师端起酒杯:

        “总编，你刚来报社上任那天，偏巧我公出，欢迎酒没喝上，今儿个我特意把新疆朋友送给我的21洞藏酒带来一件，请总编品尝，连带致歉和欢迎酒一并补上！”

        “好，这可是你说的。老刘，你先喝三杯谢罪酒，再来三杯欢迎酒，旧帐就一笔勾销。”

        新上任的总编发话了，国林老师岂有不喝之理？一两多的酒杯，六杯酒同时下肚，想想就不寒而栗。

        国林老师暗暗叫苦，但事已至此，也只好自作自受。便毫不犹豫地站起身，举起酒杯：

        “恭敬不如从命，先喝三杯谢罪酒！”

        一仰脖儿，咕咚咚，三杯酒倒了下去。

        “好，名不虚传！”总编叫好了。

        国林老师一鼓作气:“看好了，这是三杯欢迎酒。”一仰脖儿，咕咚咚，又是三杯酒落肚。

        空腹喝酒是大忌，赶紧填补一下肚子。国林老师操起筷子去夹菜，却被总编拦住了：

        “哎，我说老刘，你这前六杯酒可是表达心意的。你的情意就该像这21洞藏酒一样，这么浓，这么淳，这么有透明度。你若是吃菜，不就把心意搅浑了？再来三杯，以表达你的诚意。”

        无奈，国林老师一咬牙，咕咚咚，三杯酒又下去了。

        这九杯酒，少说也有一斤二两，空着肚子逞能，还能受得了？胃里已经“四海翻腾云水怒”了。

        这时，总编又搞名堂了：“老刘，你真够朋友。亲不亲，酒上分。来，咱俩喝个缘份酒。”

        “总编，我喝的快够一斤半啦……”

        “哎，东风吹，战鼓响，今天喝酒论斤不论两！”

        国林老师见总编如此实在豪放，竟也不由自主地抖起精神：“东风吹，战鼓擂，今天喝酒谁怕谁？”

        “啪”，两只杯子同时碰响，同时干了下去。

        “东风吹，战鼓鸣，今天就看谁先熊？”

        “东风吹，战鼓敲，今天就看谁先孬？”

        “啪！”撞杯后又是咕咚咕咚的灌酒声。

        这时，国林老师已是八成醉意，快要从“豪言壮语”过渡到“胡言乱语”的第四部曲了。便连忙抓起矿泉水瓶子，却又一次被总编拦住了。

        “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国林老师央求总编。

        “只要感情有，非得喝真酒！”总编不依不饶。

        “酒圣酒仙摆擂台，看哪个孙猴败下来！”

        “总编是酒圣，我虽然号称酒仙，但又岂敢与酒圣相比？我认输了。”

        国林老师还算清醒，故意做了个孙悟空倒拖金箍棒败走的姿势。

        可总编硬是抓住不放：“老刘，看你刚才的架势，动作优雅，很是潇洒，说明你头脑清醒，酒道颇深，今天的酒还没喝到份儿。”

        此时的国林老师已经感到力不从心了，脑子里开始“五洲震荡风雷激”了。

        不料，总编又使出一招儿：“老刘，从现在开始，你喝一杯酒，我给你免去两份征订报纸的任务。你看够不够意思？”

        国林老师心里明白嘴打摽儿。一杯酒免去两份征订报纸的任务，眼下征订报纸这么难，若能喝十杯酒，便免去二十份报纸的征订指标，已去掉了征订数额的一半了……。想到这里，国林老师的眼晴里又放光了：

        “总编大人，你说话可算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为了免去二十份报纸的征订任务，我这一百多斤全豁出去了！”

        说着，国林老师左手抓酒瓶，右手举酒杯，咕咚咚，一杯接一杯，一气喝下十杯酒。引来总编的一阵夸奖和同事们的一片赞许声，还有卖呆儿不怕事儿大的热烈掌声。

        再看国林老师，眼睛睁不开了，舌头不会打弯了，双脚迈开了剪子步，摇了摇，又晃了晃，然后轻飘飘非常悠然地倒下了……

        直到第二天太阳的光辉撒满了卧室，国林老师才睁开腥松的醉眼，发现已经是在自己的家里，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的老伴儿。

        老伴儿正忙着要拆洗被褥，便问老伴儿：“我是怎么回来的？你忙什么呢？”

        “你自己看吧，你的杰作！还怎么回来的？是你的同事把你背回来的！”

        国林老师举目观看，被褥上已画满了大大小小的“地图”，一圈儿套一圈儿，散发着浓浓的酒气。

        国林老师明白了，“慢，让我仔细观瞧！”

        “老了老了，倒不知羞耻了，你还要留着做纪念品啊，怕知道你的人还少哇？你这回可是丢人丢到家了！”

        国林老师没有在意老伴儿的唠叨，却说:“你看，你看，我一晚上就收回了钓鱼岛，不信？你把墙上的地图拿过来比一比……”

        故事越发精彩，不知不觉间，两瓶高度的“卢州老窖”基本见底。我的朋友已是醉眼朦胧，“不言不语”了。国林老师也开启了他的“豪言壮语”。

        交谈中了解了国林老师这十余年的概况。

        退休之后的国林老师不甘平庸、不甘寂寞，总想找点事做。他发现全市中小学教师的作文教学很不得法，不懂得怎样解决作文教学中“写什么”，“怎样写”的问题。于是，国林老师开动脑筋，创办了“作家刘国林作文大课堂”，并编写了《手拉手作文100讲》。结合中小学教学大纲，又翻阅了小学3——5年级和初中1——3年级语文课本，初步掌握了“循序渐进”的教材编写和教学方法。按中小学语文课本的编写方式，分写景、状物、记事、写人四大类别，从自己在全国各地发表的600篇作品中，选出比较合适的100篇作品。这100篇作品都是在国家或省级获奖作品。编写教材注重思想性和艺术性的完美结合，侧重地域性，向乡土教材靠拢。让学生看得见，摸得着，愿意听，感兴趣，实现快乐作文。这对国林老师来说是轻车熟路。几期培训班办下来，效果不错，深受学生及家长的欢迎。乐此不疲，也算老有所为。

        国林老师又把“作家刘国林作文大课堂”讲课视频传到优酷网上。河北兴隆县、宁夏中宁县、山东夏津县、四川平昌县、湖南郴州市、湖南耒阳市、河北玉田县等七个市县打来电话，想在当地办“作家刘国林作文大课堂分校”。国林老师对这些有意加盟者无偿提供讲课视频，分文不取。

        国林老师心中念念不能忘怀的是给他生命和力量的这片黑土地，生活在这片黑土地上勤劳善良的亲人和纯朴热情的挚友，他要不懈地用自己手中的笔为他们讴歌。特别是那些对文学艺术情有独钟的青年群体，他要为他们的成长和进步开劈一块施展才华的天地。他把“作家刘国林作文大课堂”推到了网络上，告别《人民日报·海外版》“世纪之星征文活动”的主持工作，带着“设立《世界汉语文学》东北分枝机构的协约”，毅然回到家乡，创办了《关东美文》综合性文学月刊。立足家乡的这块黑土地，为广大的文学朋友拓展出一块发挥创造才能的沃土，更为家乡的文学爱好者提供一个放飞理想的展示舞台。同时面向全国，设立外派机构24家，形成了覆盖全国、触及海外华人的庞大创作网络体系。利用多年积攒下来的广泛的人脉关系，为他长期打过交道、结下深厚情谊的众多文友们提供了一方交流学习的平台。

        国林老师也没有忘记受益于他的“作家刘国林作文大课堂”的孩子们，他（她）们是文学殿堂的未来，更是祖国的未来。在《关东美文》中开辟了“校园美文”专栏，如今又将这一专栏扩展为《校园专版》，暂定为季刊。这对促进学生的学习，特别是对热爱写作的学生们拓宽了施展才华的天地。也是对从事语文教学的老师们提供了相互学习交流的空间。

        古稀之年的国林老师，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点“老”的样子，展示给人们的是洋溢的激情，旺盛的精力，不倦的工作。他喜欢习总书记的一句话，叫“撸起袖子，加油干！”他觉得总书记的话就是说给他听的。他脚不停歇，在很短的时间里，跑完了《关东美文》创刊前各种琐碎的一应杂事，也顶住了来自方方面面的、甚至是某些“官方”的压力，展示了一身傲骨，一身正气。他不求名，不图利，何况也无利可图。只是为了了却自己的一桩心愿——回报家乡对他多年的养育之恩。展示出国林老师对家乡的热爱，对家乡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的深情厚谊。也表现出他的人格魅力:他的正直，他的善良，他的谦逊，他的豪放，他的包容，他的坦荡，他的乐于助人……。他深深地懂得文学创作之路的艰辛曲折，他要让家乡有志于此的青年朋友们以及更多的文学爱好者少走些弯路，多一些机会，能尽快地走向成功。

        同时，国林老师仍在家乡这片沃土上不停地耕耘，他的笔一刻没有停止对家乡的赞美，40年来在全国报刊发表散文作品等1000余篇，并多次获奖。国林老师的作品有其鲜明的个性，善于把一件件稀松平常很不起眼儿的小事，演义成精彩动人的故事。不受体裁限制，不拘表现手法，信手拈取，随心所欲，娓娓道来，洋洋洒洒，波澜壮阔，不厌其纷繁。家乡的山水，家乡的亲人，家乡的往事无不活脱脱地涌现在国林老师的笔端。

        国林老师的作品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土得掉渣”。但我认为国林老师的作品“土”得有特色，有韵味，有品头。数学上有“负负得正”的定律，将这一定律应用到国林老师的作品评价上，就是“土”到极至则升华为“雅”。是一种超凡脱俗的雅，是一种美伦美奂的雅，是一种至纯至真的雅。

        正是这“土得掉渣”的篇篇作品，汲取了黑土地充足的营养，凝聚了黑土地璀璨的精华，展示了黑土地纯粹的灵魂。毫不夸张地说，国林老师的全部作品就是一部精典的北大荒大百科全书。

        做为学生不该妄评老师的作品，其实我只是有感而发。作品即人品，这也正是老师的秉性。这样说，我想国林老师是会认同的。

        国林老师退休后一直兼任《中国作家文学》北方编辑部总编，2020年被聘为中国散文网名家委员会副主席，2021年被聘为中华作家联盟文学院终身院士。如今国林老师又承担起《世界汉语文学》总编辑的工作，迈上了一个更大的舞台，展现了更广阔的发展空间。祝愿国林老师的文学之路越走越宽，越走越远。

        2021年12月于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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