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武妃雪屋念武经

　　
<p>096武妃雪屋念武经</p>
<p>好一场大雪，院子里积了有一尺深。扈三娘翻墙跳到了水龙吟这边，两个女人一高兴，先是打了一阵子雪仗，然后，又堆起了雪人。那雪人堆得比真人还高大许多，像个金刚似的。</p>
<p>“前辈，到我屋子里坐一坐吧！”  扈三娘盛情邀请。</p>
<p>“我老天拨地的，怎么能过得去呀！？”  水龙吟摇了摇头。</p>
<p>“我可以带你过去，走吧！”  扈三娘说着，将水龙吟提了起来，一纵先是跳到了雪人头上，一借力又上了墙头，轻轻落到雪上。</p>
<p>水龙吟站稳，一看房子乐了。扈三娘将院子里的雪，都堆在了房子的墙上，给墙做了保温层。</p>
<p>“三娘，真有你的！你的房子都成雪屋了。”  水龙吟赞美说。</p>
<p>“前辈，等一会送你回去，也给你造雪墙。”  扈三娘兴奋地说。</p>
<p>“凡事有利就有一弊。雪反光很厉害的，太阳的温暖就进不去了。”</p>
<p>“那倒也是。”</p>
<p>扈三娘请水龙吟进屋，今天屋子里还挺暖和。不知是雪墙的缘故，还是烧得好，或许是两个人嘘寒问暖的关系。</p>
<p>“到底是年轻，你的屋子里看上去，比我的亮堂多了。——从哪儿弄的花呀？”  水龙吟走到西边的墙边，才看出不是花。</p>
<p>“霜叶红于二月花。”  扈三娘笑说，“这是院子里飘进的红叶，我捡了起来，多了就用饭粒粘在了一起，远一点看上去，就像一朵大红花似的！”</p>
<p>“好好！心里有花，离结果就不会太远了！”</p>
<p>“前辈——”</p>
<p>“你不要老前辈前辈的。”</p>
<p>“哪我叫你什么呢？”</p>
<p>水龙吟沉吟一下，笑了笑说：“无论从哪方面论，你都应该叫我奶奶。”</p>
<p>扈三娘一笑：“对呀！水奶奶——”</p>
<p>“奶奶不水。”</p>
<p>“奶奶！”</p>
<p>“嗳！”</p>
<p>祖孙二人大笑起来。</p>
<p>“好长时间没这么乐了！临了，临了，我白捡了个大孙女。”  水龙吟握着扈三娘的手，乐得合不拢嘴。</p>
<p>“奶奶，你就别走了。今晚咱们住在一起。”    扈三娘也乐呵呵地说。</p>
<p>“你一个人的饭，咱们两人吃，谁都吃不饱。”</p>
<p>“我的给你吃，我不吃。”</p>
<p>“我老太婆饿一顿没关系，可不能饿了我大孙女。”</p>
<p>“奶奶，等我出去了，就把你接出去。”</p>
<p>“不不不！我在这儿已经习惯了，你还有很多大事要做，多一个奶奶就会分心的。等你——还是不说了。我该回去了。”</p>
<p>祖孙二人又说了会儿话，扈三娘将水龙吟送了过去。回来后，又开始“日课”——读《孙子兵法》。近来，她迷上了《孙子》，差不多能背下来了。</p>
<p>扈三娘在雪屋里大声朗读着——</p>
<p>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p>
<p>孙子曰：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p>
<p>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p>
<p>…………………………………………………………………………………………………………………………………………</p>
<p>最初，扈三娘不能理解，“百战百胜”还不是最好的，“不战而胜”才是最好的。你不打一下，谁会服你呢？《孙子》这本书中，不但有理论，还有很多战例，看多了她明白了，历史上确有许多“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例子。</p>
<p>扈三娘最喜欢孙武训练女兵的故事，等有机会自己一定要训出一支响当当的娘子军来，谁说女子不如男。你看，孙武训出的女兵，一点也不比男兵差——</p>
<p>孙武带着他刚写完的兵法去见吴王。吴王将兵法一页一页认真读完，啧啧称赞。转念一想，兵法写得头头是道，是否真的有用呢？纸上谈兵的人，自古以来就不少，还得试一试他才行。</p>
<p>吴王想到这里，对孙武说：“你的兵法十三篇，我已经逐篇拜读，令人耳目一新，受益匪浅。老话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一溜，如何？”</p>
<p>孙武笑道：“溜一溜就溜一溜。”</p>
<p>“能否训练出一队能打仗的女兵？”</p>
<p>“可以。只要我有兵可训——即可。”</p>
<p>吴王大喜，下令从宫中挑选180名宫女，交给孙武去训练。孙武把180  名宫女分为左右两队，指定吴王最为宠爱的两位美姬为左右队长，让他们带领宫女进行操练，同时指派自己的驾车人和陪乘担任军吏，负责执行军法。</p>
<p>孙武召集宫女们列阵，问道：“知道你们的右手吗？“</p>
<p>宫女们大声回答：“知道。”</p>
<p>“知道左手吗？”</p>
<p>“知道。”</p>
<p>“知道前心吗?”</p>
<p>“知道。”</p>
<p>“知道后背吗？”</p>
<p>“知道。”</p>
<p>“我说向右，你们就转向右手的方向；我说向左，你们就转向左手的方向；我说向前，你们就转向前心的方向；我说向后，你们就转向后背的方向。……谁不听话就要受到惩罚。听到鼓声就前进，听到锣声要坐下……”</p>
<p>三令五申之后，孙武击鼓命令阵列向前，宫女们乱笑作一团，有的没有听到锣声就坐了下来。孙武又三令五申一番，再次击鼓命令向前，宫女们还是乱笑作一团。反复多次，仍是如此。</p>
<p>孙武于是找来司马和司空二人说道：“军法规定：不发号施令，是国君和将领的过错；已经发布命令，已经申明军纪，做不到是卒长的过错。奖赏善行从低贱的人开始，惩罚恶行从高贵的人开始。——来人，斩二位队长向上人头！”</p>
<p>两位美姬，被吊在高高的台上，吓得魂飞魄散。</p>
<p>吴王马上派人来告：“寡人已领教将军用兵的厉害了，不过寡人没了此二姬食不甘味，夜不能眠，千万不要开刀啊！”</p>
<p>孙武断然拒绝：“臣既已受命为将，将法在军，君虽有令，臣不受之。——斩！”</p>
<p>刀起头落，香消玉殒。两个美姬的血，形成了两道虹。所有的宫女都吓傻了，一片肃然。静悄悄的，彼此能听到心跳。重新选出两名队长，训练成果显著。</p>
<p>孙武禀告吴王：“新兵训练已整齐，愿大王前去阅兵，保证随你所用，就是使其赴汤蹈火也不是什么难事了，这样的部队才能打天下呀！”</p>
<p>吴王冷然说：“寡人知道将军善于用兵了，虽然可以霸天下，但寡人现在没那个兴趣，有了精兵也无处使用啊！将军解散部队回家休息吧，寡人不愿观看了。”</p>
<p>孙武一听，转身离去。后经伍子胥反复劝说，吴王改变了主意，重用孙武，每战必胜。</p>
<p>这个故事，在扈三娘的心中生了根……</p>
<p>请看下回——朱武翻写长门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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