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落花促成无限情

　　
<p>070落花促成云.雨情</p>
<p>赵佶为扈三娘画了三天的海豚画才完成，二人并没有越过三八线。画画的时候，赵佶就是位画家，三娘就是模特。</p>
<p>“画好了！”赵佶长长地出了口气</p>
<p>“好了！”扈三娘也长长地出了口气，才穿好衣服过来看画。</p>
<p>三娘一看并不是一幅画，而是两幅画。一幅画着自己光着身子戴着花环骑着一头红色豹子上，美丽而威武。另一幅是自己躺在无数朵鲜花上，如云一样地漂了起来，游哉悠哉。</p>
<p>“我怎么骑在了红色豹子上，豹子有红色的吗？”  扈三娘好奇地问。</p>
<p>“你不是你。”  赵佶粲然一笑，“这里面的你已经成了山鬼。”</p>
<p>“我成鬼了，那不是死了吗？”</p>
<p>“山鬼不是死了的人，那是神仙。屈原有首楚辞名字就叫《山鬼》。‘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p>
<p>“这么个山鬼还差不多。这幅漂起来的画，也是跟神仙有关吗？”</p>
<p>“这幅跟神仙没关，是我想象的。”</p>
<p>“画画挺有意思的，你什么时候教我画画呀？”</p>
<p>“要想会，得跟师傅睡！哈哈哈……三娘，走，咱们去百花园里逛一逛。”</p>
<p>“现在又不是春天，已经秋天了，哪还有花？”</p>
<p>“春风无力百花残——那只是一说，秋天的花也是大有看头的。”</p>
<p>蔡顺子在前面带路，二人在后面慢慢地走，交谈甚欢。赵佶喜欢三娘聪颖美丽；三娘喜欢赵佶多才多艺。走不多时，扈三娘感觉一股香气扑鼻而来。</p>
<p>“这是兰花的味道。”赵佶嗅了嗅，“屈原最喜欢兰花了。‘时暧暧其将罢兮，结幽兰而延伫。’  ‘余以兰为可恃兮，羌无实而容长。’——三娘，你喜欢什么花？”</p>
<p>“我喜欢荷花，小的时候父亲就让我背诵《爱莲说》。”三娘一边走，一边背诵，“‘……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p>
<p>“周老夫子（周敦颐  1017-1073年)倒是个挺可爱的人  ，可惜的是，我出生时，他已经死去九年了。不过，他书写的《爱莲说》真迹，就在我的书房里，你若喜欢就送给你。”</p>
<p>“道君喜欢什么花？”</p>
<p>“我和陶渊明一样，喜欢菊花，菊花种类繁多，姿态万千呢！”</p>
<p>三人进了园子，看了兰花、睡莲、百合等。最后，进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园子，里面种的各式各样的菊花。赵佶在顺子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顺子将管事的及园丁们全都带了出去。</p>
<p>赵佶一一介绍不同种类菊花的名字。什么香菊、绿菊、文菊、墨菊、独本菊、五头菊等等……</p>
<p>“我以为菊花就是菊花，原来有这么多种啊！”三娘摇了摇头说，</p>
<p>“咱们只看了十几种，有上百种呢！这只是百花园中园的菊花园之一，一共有九个呢。——往里面走。”</p>
<p>过了一门是菊花，再过一个门还是菊花，等走进第五个门，二人停了脚步。</p>
<p>“咦！菊花是不落花瓣的。那黄色的菊花怎么落了厚厚的一层花瓣呀？”扈三娘惊奇地问。</p>
<p>“三娘，你也犯了苏东坡的错误。”  赵佶哈哈大笑起来，“菊花有落花瓣的，也有不落花瓣的。有一次，苏东坡到王安石家拜访。趁着王安石去送客，苏东坡看见案上有一联诗写道：‘西风昨夜过园林，吹落黄花满地金。’东坡想，菊花特别耐霜傲寒，即使是花瓣焦干枯萎  ，也从不落瓣。于是，提笔续道：‘秋花不比春花落，说与诗人仔细吟。’后来，东坡外放为官，发现一种菊是落花瓣的。——就是这种菊，叫落金菊。落金菊虽然落花瓣却经日不坏，晒干了可以入药。放在枕头里面，可心明目；女人泡水喝，还可以治痛经。”</p>
<p>“道君，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扈三娘佩服得五体投地。</p>
<p>“没事就看书啊！”  赵佶脱口而出，“——去我的黄金屋看一看。”</p>
<p>二人进了黄金屋。</p>
<p>其实就是个黄色的小木房子，里面堆了厚厚的一层落金菊花瓣，半湿半干，软软的。三娘见了大喜，坐下来用手掬花瓣玩。赵佶坐在她旁边，也用手掬花瓣玩。三娘顽皮，捧起一大捧花瓣往赵佶头上洒。</p>
<p>二人你来我往，打起黄金花瓣仗来。屋子本来就不大，彼此的身体不时地接触。突然，赵佶揭起扈三娘的蔽膝，又掀起了裙子……</p>
<p>“你坏，你坏！”  扈三娘叫着，半推半就与赵佶成了好事……</p>
<p>二人都特别满足，相拥着躺在“黄金花瓣床上”。</p>
<p>“道君——”</p>
<p>“别叫我道君，从此叫我佶哥。”赵佶忽然坏笑了一下，“三娘，你可知道这男女之事，还有别称谓吗？”</p>
<p>“我没有学问，不知道。”</p>
<p>“有几十种的叫法。房事是最粗俗的，云.雨是最常见的，敦伦是最文雅的。”</p>
<p>“说来听听。”</p>
<p>“云.雨来自宋玉的《高唐赋》：‘昔者先王尝游高唐，怠而昼寝，梦见一妇人曰：妾巫山之女也，为高唐之客，闻君游高唐，愿荐枕席。王因幸之。去而辞曰：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岨，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p>
<p>“这个挺有意思！”</p>
<p>“敦伦——说起来复杂点。周公辅佐天子执政，格外重视婚礼，从男女说亲到嫁娶成婚，共分七步：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敦伦七个环节。称为‘七礼’，这敦伦就是最后一个环节了。”</p>
<p>“就是入洞房呗！”</p>
<p>“冰雪聪明！”赵佶在三娘脸蛋上亲了一下，“周公就和夫人给贵族弟子一样一样地演示，前六样都好示范，到了第七样——敦伦，周夫人就不干了，这事没法在大庭众面前做。周公很聪明，就拿个葫芦切成两半，然后再合在一起，表示那个意思。后来孔子觉得葫芦有点粗俗，就用卺代替葫芦，将敦伦一词改为‘合卺’。”</p>
<p>“你们男人有时把男女的那点事搞得那么复杂，太罗嗦了！”</p>
<p>“依你之见？”</p>
<p>“男女那点事，都在被窝中。只要两情相悦，就是好的！”</p>
<p>“痛快！孔老二搞的那套东西，有时是挺烦的！”</p>
<p>赵佶高声叫好。</p>
<p>请看下回——071师师青楼遭冷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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