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CHAPTER15压燃火爆（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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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只比我提前走了几分钟，追上去也不过几分钟的事。
脑海里一直在想刚才那蓝色的火焰，那并不是虚假的，也不是贱井塔自己的机关，是我的念，我确信是我使用“斥力”之后才出现的。
深思熟虑了很久，我只能猜测是空气被压缩爆炸产生的火焰。
可是，为什么空气会爆炸？
我看着西索的高跟鞋……没准可以问问他？虽然我也不指望他知道为什么，我试探地问他：“你知道什么情况下空气会燃烧吗？”
“嗯～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呢？”
“没什么。”
又走了几步，我以为西索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忽然说：“就我所知，氢气在空气中的体积和纯度达到某种程度，遇明火就会爆炸～”
我吃惊地睁大眼睛，他居然知道？化学这方面的知识？我只是不抱希望地问问而已！
“那……那你知道这个范围是多少吗？”
“4到756，爆炸极限范围。”没想到西索相当轻松自然地回答了出来，而且兴趣十足地追问道，“既然我回答了～那么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问吗？刚才有一声很大的声音，而且你衣服上有焦味。”
听见声音也就算了，但我确信焦味很淡，而且散得差不多了，他怎么还闻得出来？
我犹豫着，这个问题我不想告诉他从何而来，让他知道我的能力已经够危险了，再让他知道我能力的新发现……我不敢想象那个后果。
可是作为问题的交换，不回答似乎也不厚道。
那么，不全说实话吧。
“爬上来时碰到了个机关，”我用诚恳的语气说，“发生了爆炸，墙壁里还喷出了火。我以为是空气爆炸，原来不是。”
西索哼了一声，我不知他是不是信了，我也不指望骗过他，只要他猜不出真相就好了。
我思考起刚才爆炸的原因。
……氢气在空气中占到4至756遇明火就会爆炸……
我不明白的是两个地方，一是氢气的纯度与体积，二是明火。
我不过是把手中的斥力凝聚成一团向下压，怎么弄出爆炸声和火焰了？
凝聚……凝聚……压……压缩……
好像有了隐约的猜测，我蹙起眉头，顺着这思路想下去。
刚才处在那个狭窄通道里，空气是几乎不流动的。
不流动的空气……在一个固定的容器里……
对。
因为空间很小，我的斥力堵塞了整个通道，像活塞一样把空气向下压，压到一定的程度……氢气的体积和纯度就达到了爆炸极限范围。
没错，氢气燃烧确实是淡蓝的火，那么明火呢？明火从哪里来？
我还在思索着，西索忽然发话，还是那种轻柔沙哑的声音，像平地里悉悉索索爬过一条蛇：“唉～我都回答了你两个问题了，你也应该再回答我一个吧～公平交换？”
我脚步顿了一下，“是什么？”虽然我已经隐隐猜测到了，他一直执着问了那么久。
“你的名字～”
“爱拉妮西亚·阿舒卡。”我回答，我有预感，反正早晚有一天总是得说，那现在告诉也没有什么关系。
他重复了一遍，忽然纵声长啸，喉咙里发出阵格格格奇怪声音，我差点以为集塔喇苦附体了。“好名字，好名字，爱拉妮西亚·阿舒卡，嘿嘿，昵称是爱拉对吧～爱拉～”
我全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住口。”好好的简称，让这人叫出来轻佻得跟陪酒妹差不多。为了转移注意力，我问：“那你的名字是什么？”
“西索（hisoka），去年不是告诉过你了～”前面传来的声音听起来居然有点伤心，错觉吗？
“这不是个形容动词吗？”我皱起眉头，我还以为这是个艺名！谁会起意思是“秘密”的名字？
“还是个副词。”西索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听起来相当愉悦。这人情绪的变化快得令我有些难跟上，我没有接腔，却在下一刻紧急刹住脚步！
西索刚才犹如僵尸般直挺挺地站住不动了，要不是我反应及时，我可能会一头撞到他背上。我蹦哒了两下，越过他肩头望向前面。
一个巨大的房间……不，不能说是房间。这个空间的正中央是一个正四棱柱，柱体上底面是个平台，平台周围是黑暗的深渊。平台南北的墙壁上各开着一个通道，我们在南，北面的通道口也站着两个人。他们是塔里关押的罪犯。
西索不屑地笑了声，扭着腰走出去。
理伯考官尖细的声音在上空响起：“考生需要打败对面的罪犯才能通过，友情提示，只有两位考生都打败对手才能通过。”
闻言我抬起头，认真注视那边两个据说是穷凶极恶被判了几百年刑的罪犯，他们甚至不是念能力者，这种水平……我反倒担心他们的性命。
有一些失望，不知是怎么回事。
走了那么久，我以为接下来会是个比较难的关卡。而现在，我就像是等着吃大餐等了好几天结果等到的就是块干面包而已。
“那么，请选择第一位出战者。”
“哦呵呵~~作为一个淑女，战斗多不优雅呀~~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对面走来一个扭捏作态的欧巴桑。她搔首弄姿，发出一阵阵变/态的媚笑。
老实说，我……有点恶心。
西索兴致缺缺地扫了一眼，象征性地问我要不要第一个，我恶了一声，“你信不信她一言不合就跳舞？”
西索捋了把头发，笑得比欧巴桑还变态：“嘿嘿～这是你的直觉吗？”
“不知道。”我撇开眼睛，跟欧巴桑比起来，西索居然算养眼的，“绣花梳头、涂脂抹粉也有可能。你是去还是不去？”
看着西索远去的背影，我露出了庆幸的表情。
我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的说对了。但是我没想到赌约居然是……双方穿上20厘米的高跟鞋跳桑巴，这画面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
地狱之恶寒扑面而来。我闭上眼睛，不忍直视。
西索最终还是赢了比赛。
“我苦练32年的恨天高桑巴竟然被一个小丑打败了！我无颜回去面对西村牛郎！理伯考官！我认输！”
欧巴桑颜面扫地，生无可恋，泪洒江河，哭着喊着要删号重练。
“下面是第二场比试。44号、300号考生请注意，只要300号考生通过这场比试，那么，只要再通过一个关卡就能下到塔底咯。但是，一旦300号考生未通关，那么两人都算是不过关哦。”
“知道了。”我皱起眉头，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弱吗？说得好像对面的罪犯能打倒我一样。
西索已经坐下来，满脸看好戏的神色。
对面的甬道中，另一个身披灰袍的人掀去囚服，露出一张细长的麻子脸，他身材又瘦又高，赤着脚。我听见西索轻轻诶了一声，不由得绷紧肌肉，这人恐怕没那么好对付。
但是和以前挑衅过我的肌肉大汉一样，他们开场白都差不多恶心。
“喂，小子，我可不像那娘/们一样跳什么狗/屁桑巴，我会直接送掉你的小命！”
我脚下一蹬，麻子脸话音未落我就到了他身后，一招手刀就往他脖颈劈落。我最大的优势就是速度，他还来不及反应就会被我劈昏。
然而，我的眼睛骤然睁大！
一条绿色的藤蔓瞬间缠上了我的手臂。
总算我应变及时，抽出袖子里的玻璃刀砍掉藤蔓。这时我看见了令我大吃一惊的景象：麻子脸的十根手指居然化作了绿色的藤蔓，每条长达十米。而他的脚趾也在慢慢拉长变绿，每条藤蔓上还不断地有新生的分支抽出来……转眼间，藤蔓已经变成了十的平方倍。
这个人……我惊慌地跳后一步，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是什么人？！
我挥起玻璃刀又砍掉几根缠上来的藤蔓，可是却惊恐地发现藤蔓的断口居然长出了两根新藤！我砍掉了三根，新生的却有六根！
麻子脸慢吞吞地转过来，“没用的，你砍掉多少我就会再长多少，这藤蔓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大脑……好像忽然卡住了……
不可能，不可能！
跟西索打时我都没有这种感觉，起码西索是个人，虽然有时候发起疯来不似人……但眼前这个……他不是念能力者，这不是念能力——这是个藤蔓人……一个怪物……
麻子脸冷笑起来，两眼望着我：“你奈何不了我。你的反抗只会给我增添力量而已。”伴随着他的话，几百条藤蔓高高举起，一圈圈朝我缠来。我双手画圆，斥力向周身弹开，将我周身五米范围做成一个真空保护层。藤蔓在我四周和头顶五米以外的空中缠绕扭曲着攀爬，我竟然感到保护层被压迫般有缩小的迹象。
脑子像电脑机箱里的小风扇疯狂运转着，想对策，快想对策！爱拉妮西亚！说点什么先拖住它——
“哦？你未免太自大了。”我想模仿奇犽那种不屑一顾的语气，结果说出话来声音又高又抖，西索仿佛在背后叹了一声，我稍微定定神，继续说：“看看你被抓到这塔里的怂包样就知道了。要是真有能耐，你怎么进来的？”
想对策，快想对策！
就在这时，我的眼神越过几条藤蔓的空隙，投到了麻子脸后方，平台一角的火盆。
火！火能克草！
淡蓝的火焰……压缩氢气……
想到这里，我脑子奇迹般地冷静下来。我打量着这五米圆径的斥力保护层，对，这是个封闭的空间。我可以试着再现刚才爬通道时的压缩和燃烧。
这时，我的头顶上空也爬满了藤蔓，它们将我四周包围得密不透风。挡住我的视线的同时也挡住了麻子脸的视线。我能感到氧气的含量在减少，如果一味强撑，这个保护层内的氧气将被耗尽。我回忆着西索刚才说的，氢气的爆炸极限是4到756，我以前还读过空气中氧气有21，氢气却很少，一比二时燃烧最剧烈……那么我压缩的氢气体积要占到42……我能做到吗？
我深吸一口气，右手维持斥力保护层，左手团起一团新的斥力，然后，猛然向前方拍出！
一声尖锐的爆鸣，淡蓝的火光在我前方炸开，像一团坟地上的磷磷鬼火，我摊开手，让它随我的动作慢慢变化形状，这时它又不像火了，却像一团流动的水，冷色的，暗藏杀机致命的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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