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番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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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冯家后院。
“她为何要将自己的名字给你?”黄药师朝冯栖问道。
‘畦留夷与揭车兮,杂杜蘅与芳芷’,杜蘅即杜若。从刚刚冯栖和她的对话来看,黄药师猜测‘蘅’是她的名,若华其实是她的字,只不知她为何要改了自己的本家姓氏。
冯栖冷冷地看着他:“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与黄岛主无关。”
黄药师说道:“她是我的弟子,我理应知道她本来姓谁名谁。”
冯栖沉声道:“我看得出来你对若华的心意,可她既然是你的弟子,你又怎么娶她?”
黄药师放声长笑:“我也知道你为何有此一问,还知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不管她是不是我的弟子,我都会娶她。不管你和她有过什么约定,我也不会娶你。”
从他见到冯栖不顾性命也要救她时,他便知道这个叫阿衡的姑娘并不是对自己有意。作为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她甚至从未将他放在眼里,直到她发现那块榆木忘记了她,忘记了过去的一切。
冯栖闻言瞪大了一双美目:“你怎么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和她的约定?”
怎么知道?“衡门之下,可以栖迟”。冯栖以‘衡’为字,不就是取这个意思么。他很高兴那块榆木把一切都忘记了。
黄药师笑道:“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忘记了,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又何必白费心思。”
他其实是为了这姑娘好,以那块榆木的悟性,她可能想到下辈子也想不通冯栖为何要不顾自己性命地去救她,又为何起初表示想要嫁给他。
冯栖冷笑:“你怎么知道我是在白费心思?你对她有那种龌龊心思又如何,你当我看不出来吗?若华只当你是她师父,她不会嫁给你的。你就是本事再大武功再高又如何,她想嫁给谁你还能拦得了吗?我和她的事,你管不着。”
“是拦不了,不过。”黄药师一顿,继而一笑:“我可以杀了他。”
“好看吧?”冯栖指着一身女装的她问道。
冯栖站在她身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那表情仿佛在说‘看吧,还是女人比较了解女人。’
他看着她站在寒风中冻得嘴唇发紫,牙齿打颤,身上的纱裙薄得好似纸一般。这有什么好看的?冯栖难道不知道大冬天这么穿会生病吗?
他脸色一沉,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丑死了,还是男装好看。”
于他而言,女人的美并不仅限于皮相,更遑论着装。在他眼里,她不论是穿男装还是女装都是一样好看,或者说是一样丑,反正不论美丑,他都喜欢。
离开冯家的时候,他问榆木为什么要改姓,可榆木却误解了他的话。
“不是你给我改的吗?我们刚见面那会,你说你名下的弟子都有一个‘风’字,以后我就叫‘梅超风’,怎么不是你改的?”
榆木的话让他猛然醒悟。
他原本以为‘阿衡’这个小字是冯栖的自作主张,可要万一不是呢?万一这是榆木给她改的字呢?虽然那块榆木把一切都忘记了,但指不定哪天就想起来了呢?
衡门之下,可以栖迟。想得倒美!他要把这个小字要回来!哼!
“这是若华给我改的字,凭什么你说要回去我就要给你?”冯栖挑衅地看着他。
他本想一掌杀了冯栖了事。但转念一想,他日若是被她知晓了此事,只怕会因此与自己生分,那可有些无味了。
“你不给也可以,以后别想再见到她了。”黄药师对冯栖说道。
“你若杀了我,若华必定恨你一辈子。”冯栖冷笑着说道。
“我不会杀你,反正你本来也没有几年好活,我先她一步去把你那锦囊拿了,但我不告诉她,让她慢慢找,一直拖到你死了再另外寻个人交给她便是了。”
黄药师说完满意地看着冯栖脸色变得煞白,他继续说道:“我会给你一笔丰厚的嫁妆,让你像公主娘娘一样地出嫁,但你要在出阁那天告诉她,你不再用‘阿衡’这个小字了。你是你,她是她,你们之间再没有什么女儿家的约定了。”
冯栖没有别的选择。
二十四桥旁,酒楼屋顶上。
榆木与他争论采花贼该不该杀的问题。
“‘理学’害人是不假,但也不能拿这个洗白采花大盗啊……那些姑娘她们不愿意,但他还是违背她们的意愿强迫她们做不愿做的的事,他就该杀……这跟‘程朱理学’的害人是明明白白,泾渭分明的两回事。”
他向来傲视礼法,认为罪在‘理学’愚弄世人。可她这番见解比之他的‘理学’之害,又高出了一筹。
在他心底,于那份喜爱之中又多出了一分钦佩。
她再次给他说起那个奇怪又有趣的故事,讲到罗斯在纸上列出两个女人各自的优缺点,眼皮打起了架,头一歪靠在他怀中睡着了。
罗斯是个傻瓜,瑞秋就是最好的,何必列什么劳什子的单子?如果他的榆木能像瑞秋那样突然开窍,就是全天下美女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去看上一眼的。
银色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鼻端传来她头发上的幽香。他忽然想,要是那个采花贼一辈子不出现就好了,他就可以一辈子这么抱着她坐在这儿。
“我说你们小两口吵架,能不能先解开我的穴道?”
“喂你别仗着你那小情郎在这儿就耀武扬威的,有种让你小情郎解开我的穴道,我跟你打过再说。”
因着这两句话,他决定放过这个采花贼,因为她是一个有眼光的采花贼。
如果采花贼没有用她来威胁报复的话,他确实不想为难她。
听着王处一的解释,他忽然有些生气,她当年为什么要收段智兴侄儿的玉佩?想起当年她刚见到那小子时候的样子,就一个劲儿地盯着那小子看,他更加来气。
“他叫段什么来着,段西还是段须?”
原来她连那小子的名字都记不住,他在那儿生了半天的气,全都白气了。
‘翠红堂或有武穆遗书。’她在他掌中一字字写道。
他欣喜若狂,当年抗金的义师不少,但大多是乌合之众,散兵游勇,并没有什么章法,更遑论兵法。有了这本《武穆遗书》,他日若再有人举旗抗金,或能成事也未可知。
“只要你喜欢,就算你要全世界,我也给你捧到面前来。”她忽然对他说道。
他一怔,心中泛起无限喜悦,或许她心里也是有他的。
可下一刻,“我开玩笑的,你知道我根本没那本事。”
她给他解释道。
就像他出关那天晚上一样,原来又是她的一个玩笑。
他尽力掩饰自己的失落,带着她离开皇宫,却因为神思不属,不小心踢翻了一盆茉莉,引来了侍卫,他带着她躲到贵妃的衣橱里。
她喜欢那只金环,尽管她什么也没说,但他知道她喜欢。
她对皇宫库房中的珠宝视若无睹,难得有一件入眼的首饰,即便粉身碎骨他也要为她寻来。
但却不能再带着她冒险,在御膳房找到贪吃的老叫化,将她安全送出宫后,他折返回贵妃的寝宫,由于之前贼人是在贵妃宫中走丢的,贵妃的寝宫四周重新布置了重兵守卫。
他只得守在回廊的梁上整整一夜,等到天将亮时,贵妃去给皇帝请安,他自梁上翻下,轻轻从贵妃头上摘下那只金环。
宫娥太监都没有想到贼人竟会如此大胆,竟然敢直接从贵妃的头上偷东西。一时吓得愣在原地,等他跑出一箭之地只听太监扯着尖细的嗓子大喊:“抓刺客!”
大宋的朝廷面对金国向来是唯唯诺诺,面对百姓却一向重拳出击。
一夜之间,皇宫里丢了《武穆遗书》这样重要的军事秘籍,而贼人更是胆大包天去而复返不说,竟敢直接从贵妃的头上偷走珠宝首饰。
皇帝很愤怒,后果很严重。整个临安城中四处张贴皇榜,画上两个贼人的画像。
他只得和她在丐帮的分舵逗留一段时间了。
洪七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说要找他切磋武功,他却知道洪七是想要试探他,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洪七试探的对象不是自己而是她。
“你是不是心悦黄老邪?”他听到洪七问她。
不得不说,洪七是很聪明的,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可她也不傻,立刻看穿了洪七的打算。
“是,我心悦于他。”她朝着他的方向看过来,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她说得坦荡而自然,没有丝毫的脸红和忸怩。
他一向讨厌傻子,可这一刻,他却忽然希望她蠢一点,希望她这么说不是因为看穿了洪七的计谋,而是出自真心。
可是不是,就跟他出关那天晚上一样,就跟在皇宫的山洞里一样,这不过又是她的另一个玩笑。
他不想听到她告诉他这是一个玩笑,可即便她不说,洪七却代她说了。洪七一边笑着和他道歉,一边大赞她聪明伶俐,与他心意相通一起戏耍老叫化。
他不想再呆下去了,转身便走。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青衫君子,淑女好逑。参差桃花,为你采之。青衫君子,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游哉,辗转反侧。参差桃花,为你摘之。青衫君子,琴瑟友之。
这首奇怪的《关雎》很像是出自她之手,他想看看是不是她的笔迹,可惜,那张纸飘飘悠悠地落到了水里。
“给你。”她慌慌张张地从身后拿出几支梅花来。
他看着手里的花枝,意味深长地问她:“为什么是梅花?”
她既是将姓氏改作梅姓,送梅花给他,是将自己送给他的意思吗?
近来发生的一连串乌龙事件,总让他觉得或许榆木心里也是有他的。
可惜他猜错了,榆木愣头愣脑地看着他,老实说道:“因为这个季节只有梅花。”
“‘恁时相见已留心,何况到如今’,在你书房里看到的那句诗是你自己作的吗?”他听到她忽然问道。
他低垂了眉目,敛去眸中神色:“为什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难道她已经明白了那句诗词的原意?她会怎么看他?会当他是欧阳修吗?
“我就是看你出来那么久也不着急找《广陵散》,忽然就想,你诗词中念念不忘的或许不是《广陵散》?”
还好,她仍是在断章取义。她还是不明白诗词的原意。
“那句诗里写的是一个人。”他坦诚地告诉她。
“是你爱慕的人?”他听到榆木这样问他。
“嗯。”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看向她的目光里尽是一片深情。
“那个女人真幸运!”他听到她说道,心里感到温馨而甜蜜。
她既然说这是一份幸运,想必已经明白自己了心意了。
可下一刻,他听到她又问道:“那是个女人没错吧?”
黄药师:……
原来她还是没有明白,这不是千年榆木,这已经是榆木成精了吧。黄药师忽然想,要想让她开窍得有二郎神劈开桃山的那把金刚斧吧!
“这女人真蠢!”她恶狠狠地说道,脸上的不忿全是在为他鸣不平。
黄药师不能更同意她的说法了:“谁说不是呢。”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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