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拖油瓶长大了

顾长渊想着既然穆流云给池砚准备了房间，那他不就不用和自己住一起，想想觉得还是有些不习惯。不过这不是早晚要分开的吗，他们总不可能一直住在一起吧？

        刚好姬昀月来敲门，说穆流云让池砚过去，从今天开始穆流云就要传授他清幽派的术法了。顾长渊跟着姬昀月一起，把池砚带到后院，和穆流云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穆流云看着池砚询问：“从前可有学习术法过？不用隐瞒我都知道。”

        池砚犹豫了一会儿，但是娘亲把自己交给他想必是娘亲很信任的人，然后他抬头看着穆流云道：“学过的，但是没学多少。”

        “是吗？那你先把你学过的展示给我看看。”穆流云走到石凳上坐下看着他道，姬昀月站在一旁给他倒茶。

        池砚将在望月教中所习得的一一演示给穆流云看，这番下来，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脸也变得通红，他站定看着穆流云大喘着气。

        穆流云看后没有说话，而是示意姬昀月说出他的看法，姬昀月沉思一会儿后道：“看着确实是望月教中的，不过感觉也不全是，若是从那些地方出发。也不是不能将清幽派的融入进去。”

        穆流云赞赏地点了点头，追问：“还有呢？”

        “弟子觉得，他更适合修习剑术，看他刚才的身手想必是习了一两年剑术了。继续修习下去对他的增益也会大一些。”姬昀月继续说道。

        “不错，那昀月这段时间就你先教他清幽派最基本的剑法吧。”穆流云将茶杯端起来抿了一口，淡然道，然后又转头看向池砚说道，“砚儿就先和你师兄一起修习剑术。”

        “弟子领命。”姬昀月弯腰拱手道。

        “是。”池砚学着姬昀月的动作答道。

        这个时候池砚并没有意识到跟着姬昀月修习才是噩梦的开始，一整天下来池砚累得虚脱，但是想着之前说的话咬牙撑了下来。姬昀月看着他也忍不住道：“韧劲不错。”

        穆流云之前为了打消那些人想要做自己弟子的想法，就让姬昀月去带他们，很多人一天都坚持不下来，就放弃了。因此现在看来，池砚的心性确实很坚定，穆流云更加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人。

        到了傍晚，穆流云让人送来了一些吃食。他和姬昀月均已辟谷，无需进食，反倒是池砚还正是长身体之时，吃食自然不能亏待了他。不然到时候顾长渊发现池砚瘦了，还不把自己这儿闹得鸡犬不宁。

        远在房间的顾长渊打了个喷嚏。他手撑在桌子上，拖着脑袋，在想池砚怎么样了，会不会受伤，会不会出什么事顾长渊越想就越想把池砚带回来，但是想到之前答应穆流云的话，还是作罢。

        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后，姬昀月又带着池砚继续练，直到深夜。

        池砚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他以为顾长渊还是会和自己住在一起，但是打开房门后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池砚觉得一阵委屈，四处寻找顾长渊的身影，但是整个流云居都找遍了也没有看到。

        他回忆着之前林黎带他走过的路，跑出流云居循着记忆，朝顾长渊的居室跑去。

        “如师尊所料，他去找师兄了。”姬昀月关上房门，朝屋内的人道。

        “孩子总有一天要长大的，他不可能在巢里待太久的。顾长渊若是明白，会告诉他的，时间不早休息了吧。”穆流云说着，躺在床上盖好被子闭眼。

        姬昀月将屋内的蜡烛闭了之后，轻轻退出房间。

        顾长渊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但是想着以后都是这样，硬逼着自己睡。就在他意识有些迷糊时，被大力推开大门的声音吓醒，一下子坐起来。

        然后借着月光看清来人是池砚后，松了口气，有些埋怨道：“大半夜的不睡觉这样很吓人好吧？”

        池砚没有说话，走到床边，紧紧抱着顾长渊。

        顾长渊看他这副模样，心软了下来，轻轻拍着他的背，道：“怎么了？”

        池砚还是没有说话，又过了好一会儿后，池砚闷声道：“我回去没看见你，而且今天好累啊。”

        “是吗？”顾长渊轻声道，想着池砚不可能一直和自己住在一起，等他感觉池砚情绪稳定后，开口道，“但是砚儿也不该私自跑出来，你师兄和师尊知道吗？”

        “不知道。”池砚低着头小声道。

        “那砚儿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私自跑出来他们也会担心？我知道砚儿不想和我分开，那这样好不好，当砚儿觉得那天特别特别累很想见我的时候，告诉师尊和师兄等他们同意后再来找我，嗯？”顾长渊轻声引诱道。

        见池砚没有说话，顾长渊继续道：“当然了，我也会每隔几天就去看你的，好不好？”

        池砚与顾长渊对视了一会儿后，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小声答应：“好。”顾长渊轻笑揉了揉他的脸，然后听池砚又小声询问，“那今晚我可以和娘亲一起睡吗？明天我会找师尊他们认错的。”

        “当然可以。”顾长渊让出位置给他，池砚在顾长渊身边躺下，窝在他怀里贪婪地嗅着顾长渊身上的味道。

        第二天

        池砚早早起来，顾长渊问他要不要自己陪他一起，池砚拒绝了。

        他一个人回到流云居，刚进流云居的结界，就看见啊穆流云坐在树下悠闲的品着茶，姬昀月站在他旁边。在他走过去时，姬昀月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池砚站在离穆流云两三步的地方停下，低头道：“师尊，师兄，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私自跑出去了。”

        穆流云抬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将茶杯放到石桌上道：“既然知错，那就好了。昀月带他晨练吧。”

        “是。”姬昀月领命。

        池砚欣喜抬头，看着穆流云道：“多谢师尊！弟子今后一定好好修炼！”

        穆流云听着他的豪言壮志，笑了一下。

        等到快到傍晚时，顾长渊提着个食盒过来，坐在穆流云旁边。

        穆流云扫了他一眼，然后看着远处的两人，道：“已经商量好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住小师叔啊。”顾长渊看着那小小的身影，摇头笑道。

        “怎么，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现在过来干什么？”穆流云拿起一块顾长渊带来的糕点，咬了一口。

        “我来看看你，不行？”顾长渊拍了一下穆流云又要继续拿糕点的手。

        “嘁，小气。”穆流云摸着自己被拍的手背，调侃，“怕不是来看我的，而是另有其人吧？”

        顾长渊不想和他争辩，没有说话，正好姬昀月他们也过来了。

        池砚远远地就看见了顾长渊，放下剑一路飞奔过来，扑进顾长渊怀里。姬昀月走进看了穆流云一眼，穆流云点点头，姬昀月在他对面坐下。

        “娘亲，怎么来了？”池砚从顾长渊的怀里钻出来，笑着问道。

        “来看看你，还给你带了些糕点过来，快尝尝。”顾长渊说着拿起一块糕点喂进池砚嘴里。

        池砚借着他的手，咬了一口道：“好吃！”

        “那就多吃点。”顾长渊将手中的糕点递给池砚。

        池砚嘴里塞得满满的，笑眯眯地点头。

        这是穆流云看着两人的互动，幽幽来了一句：“之前我吃一块都不行，现在让他多吃点。”

        池砚听了他这句话闹了个大红脸，顾长渊瞪了他一眼，姬昀月一本正经道：“师尊若是想吃，弟子可以去给师尊做。”说着就起身要去膳房。

        “不必了。”穆流云拦下他。

        顾长渊看了看穆流云和姬昀月，觉得两人能走在一起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毕竟谁能想到一脸正直的姬昀月苦苦暗恋了穆流云十几年呢？原书中还是池砚长大后，慢慢靠近穆流云被姬昀月发现后，姬昀月的心思这才被捅出来。

        不过，现在就不知道姬昀月这个闷葫芦什么时候吐露心声了。

        就这样，顾长渊隔三差五的去流云居看池砚，池砚也时不时回去和顾长渊一起睡，一转眼间池砚已经十七岁了。

        这晚，顾长渊刚刚沐浴好，正在穿衣服。一阵敲门声响起，顾长渊不用想也知道这么晚会来敲门的也就只有池砚了，果不其然，门被推开后一个少年站在门口。

        “娘亲。”当初那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少年人独有的有些低沉的嗓音。

        池砚一推开门就看见顾长渊洁白的后背，以及右肩上那一块像蝴蝶一样的胎记，池砚顿时觉得有些燥热。他的喉结动了一下，顾长渊刚好已经穿好衣服转身，看着他道：“怎么过来了？”

        “娘亲说过的若是那天砚儿想你了，只要和师尊请示过就可以来找你的。”池砚走过去，看着顾长渊道。

        顾长渊看着这个身形要比自己高上一些的少年，觉得他怕不是吃了什么激素，不然为什么当初小小软软的一个小孩子长得这么高。

        池砚见顾长渊没有说话，走过去像小时候一样，抱着顾长渊。只是现在不能把头埋在顾长渊胸口上了，池砚把头埋在顾长渊颈窝，闷声道：“砚儿好想娘亲啊，娘亲走段时间都不来看砚儿。”

        “我这几天有事。”顾长渊拍了拍少年的背，然后补充道，“再说了，你这么大人了，我看不看你又会怎么？”

        “娘亲总是这样。”池砚环着顾长渊腰的手收得更紧，哑声道。

        池砚在十五岁的时候，发现自己对顾长渊的龌龊心思，但是不敢表露。害怕顾长渊知道后会远离自己，只能埋在心里，但是每每想到顾长渊的时候，身体的变化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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