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带着小拖油瓶的日子

顾长渊带着池砚从墙根处悄悄溜走，突然顾长渊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闻到有一点臭臭的，然后他借着月光看发现自己踩到了一坨狗屎，顾长渊顿时有些反胃。

        池砚看顾长渊站在自己面前不动了，用小手戳了戳他，小声询问：“娘亲，怎么了？”

        顾长渊捏着鼻子继续走在前面，终于在天微微泛白时，走出了望月教的地盘。进了一个林子里，顾长渊转身看着天，在心里大叫：哈！还不是让我跑出来了。

        又走了一段时间后，看见一个池塘，此时顾长渊和池砚脸上身上都是泥土。看见池塘后，果断选择先清洗一下，然后换身干净的衣服，继续赶路。

        读过原著的顾长渊知道在离望月教十几里外，有一个小镇子，很适合他求生。那儿就像是世外桃源一般，不被外人打扰，对于一个带着小孩子的顾长渊来说，在那儿生活在合适不过了。

        顾长渊清洗完脸上的泥土露出本来俊美的脸庞，然后转头看池砚想看他弄好了没，池砚刚好和他对视月光下。男人周围被镀上一层柔光，嘴唇因为刚刚用凉水清洗变得红润，脸上还有些水滴闪着光。

        池砚没来由的心脏猛地一跳，看呆了，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娘亲这么好看过，所谓的仙女大概就是这样吧。

        顾长渊看池砚呆呆傻傻的，抬手拍了一下池砚的脑袋：“发什么呆呢！好了没？走了。”

        池砚揉着被拍疼的脑袋，心想要是仙女不打人就好了，然后小声道：“好了。”

        一路上池砚被压榨成了小小包裹搬运工，顾长渊则空手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丝毫没把池砚当小孩子看。在池砚询问为什么时，还美名其曰锻炼身体，让他以后变得更加强壮。

        池砚显然不是很相信他，但无奈顾长渊武力威胁，池砚不得不屈服。

        “娘亲，我饿了。”池砚摸着肚子，朝顾长渊可怜巴巴道。

        顾长渊回头看了一下也走了很久了，是时候该休息一下了，于是点头道：“现在这儿坐着休息会儿，顺便吃点东西吧。”

        池砚就等着他这句话，听见之后，就将肩上的包裹扔在一旁。跑过去黏在顾长渊身上，抱着顾长渊的手蹭：“我就知道，娘亲最好了。”

        “哼。”顾长渊轻哼一声，很是受用。然后从身上拿出准备好的干粮，分了池砚一半，池砚抱着饼子心满意足地啃了起来。

        顾长渊一边吃着饼子，一边拿出从望月教偷出来的地图看，现在已经走到什么位置了。池砚将小脑袋凑过去一起看，顾长渊一把将池砚的脑袋推开，警告：“大人做事，小孩子别打岔。”

        “可是娘亲图纸都拿反了。”池砚嘟着嘴不情愿。

        顾长渊顿觉脸上火辣辣的，他用手握拳抵在嘴上，轻咳掩饰：“我知道。”然后飞快把图纸转过来，不过图纸上的路线密密麻麻的让顾长渊觉得头疼，生活在一个便利时代的他什么时候需要看地图啊。

        于是，他索性当做给池砚的考验，将图纸扔在池砚面前，道：“你看得懂地图？”池砚点头，顾长渊继续道，“那好，你看看我们现在在哪儿，还有多久能走到窑灵镇。”

        池砚拿起地图仔细观察，然后把地图放在顾长渊面前，指着一处道：“我们现在在这里，窑灵镇在这儿。按我们现在赶路的进度，应该再过半个月就到了。”

        顾长渊从自己身上拿出所有的干粮清点，还有十个饼子，一天一顿也只能撑十天。现在光吃的就让顾长渊犯了难，池砚自然看出来他在思考什么，他抬头看着皱眉的顾长渊道：“其实，这片林子里有一些野果，也可以吃的。”

        顾长渊看着他，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又暗下去，低声道：“那也分辨不出来啊，万一吃了中毒怎么办？”

        “父亲，派来教砚儿的先生曾教过砚儿如何分辨有毒的果子。”池砚继续道。

        “砚儿！”顾长渊激动地弯腰将池砚抱在怀里，“你真是我的救星！”

        池砚被他说得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能帮到娘亲就好。”

        然后，二人做好打算之后，准备能饿就饿着尽量减少食物的消耗。平时就先摘果子充饥，饼子能不吃就不吃，实在饿得不行了再吃饼子，这样应该能再多撑几天。

        就这样，平时摘果子吃，饿得不行了就吃饼子。过了半个月后，终于来到了窑灵镇，刚好身上的食物也吃完了。

        顾长渊先带着池砚一路询问来到典当行，将从望月教带出来的值钱的东西，都典当了换了些银两。顾长渊打算先拿出一部分银子拿去买座宅子，另一部分做投资基金，顾长渊从前就想过自己开一个小铺子，只是一直不知道该卖些什么。

        他带着池砚走到一个客栈暂住，然后给了小二一些银两，让他帮忙打听一下，这附近有没有好一些的宅子和正在出售的商铺。小二收了银两后，让顾长渊放心。

        池砚和顾长渊进了房间后，池砚坐在凳子上，道：“娘亲说商铺，是准备开店吗？”

        “嗯。”顾长渊将身上的银两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清点，回应道。

        “可是，娘亲要卖什么？”池砚继续追问。

        “这个，还没想好。先把商铺盘下来再说。”顾长渊头也不抬回答道。

        池砚再怎么聪明，也只是个八岁的小孩子，有些事情还是不太明白，他就没有再问下去。

        到了晚上，顾长渊让池砚去另一边的软塌上去睡，自己睡床。池砚先是乖乖在软塌上躺下，但是这半个月以来，他都是和顾长渊挨在一起睡，这样突然分开他又有些睡不着。

        他翻身下去，抱着枕头，走到床边。看顾长渊睡了，他轻手轻脚爬上床，钻进被窝。顾长渊被他弄醒，闭着眼睛有些愠怒：“干什么？”

        池砚钻进去，轻车熟路地钻到顾长渊的怀里，抱着他的腰，把头放在顾长渊胸口蹭了蹭，撒娇：“砚儿一个人睡不着，砚儿和娘亲一起睡好不好？”

        听着小孩软软的声音，顾长渊没有把他赶下去，但是嘴里威胁道：“不要乱动，敢乱动，就把你踢下去睡地上。”

        “不会的，砚儿睡觉可乖了。”池砚兴奋道。

        二人就这样睡了一夜，顾长渊醒的时候看见池砚还睡在他怀里，睡得很熟。

        顾长渊悄悄起身想要下床，池砚这时醒了揉着眼睛，看见起身的顾长渊，有些迷糊道：“娘亲，起来了吗？”

        “嗯。”顾长渊背对着他，穿上衣服。

        池砚一骨碌爬起身来，跳下床来到顾长渊面前，笑眯眯道：“砚儿给娘亲束发！”

        “哈，可以啊，你小子没白疼你。”顾长渊伸手揉了揉池砚的脑袋。

        “那以后都让砚儿给娘亲束发好不好？”池砚继续讨好道。

        “看你技术怎么样。”顾长渊坐在梳妆台前，将梳子递给池砚。

        池砚认真的给顾长渊梳理长发，就在他给顾长渊束好发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池砚放下梳子，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店里小二。

        门打开看见顾长渊坐在里面后，他自动忽略池砚，脸上堆着笑，一脸谄媚走到顾长渊面前道：“客官昨日不是让我打听宅子和商铺的事吗？已经有进展了，地产商就在楼下等着，客官要下去跟他去看看吗？”

        顾长渊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消息了，起身，向小二道：“带我去看看吧。”

        “好嘞！”小二将手上的毛巾搭在自己手肘上，然后侧身让顾长渊走在前面。

        就在池砚要跟在顾长渊身后时，被店小二挤到一边，池砚站在原地有些生气。他飞快的跑到顾长渊面前，抱住对方的腿，委屈道：“娘亲抱！砚儿脚痛。”

        顾长渊低头看见他可怜兮兮的，大有一副下一秒就哭出来的架势，然后弯腰把他抱在怀里，有些疑惑道：“昨天走太多了？”

        池砚趴在顾长渊肩膀上朝店小二弄了个鬼脸，店小二顿时愣在原地，但是他大度不与小孩子一般计较。

        下楼后，店小二将两人带到一个老人面前，然后介绍道：“客官，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地产商，他在这儿已经卖了很久的土地了，而且对于商铺那些地段好，那些地段不好，他了如指掌。”

        顾长渊点点头，朝老人打招呼：“您好。”

        老人看顾长渊怀里还抱着个孩子，道：“你好，年轻人也不容易啊，还带这个孩子。你妻子呢？”

        “他就是我娘”池砚张嘴就要说话，被顾长渊一把捂住，有些抱歉道：“贱内早亡，留我们父子两个相依为命。”

        “哎，也是命苦之人啊。”老人摇了摇头道，“还请跟我来吧。”

        听老人这样说，顾长渊猜测老人的妻儿应该是没了，点点头跟上。

        池砚被顾长渊捂着嘴好生委屈，顾长渊走在老人后面两人相差有一段距离，池砚开口道：“娘亲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让你不要说，就不要说，哪来那么多废话？”顾长渊语气有些不善。

        池砚小嘴一撇不理顾长渊了，恹恹地趴在顾长渊肩膀上。

        顾长渊跟着老人看了许多宅子，都没有满意的，在老人带去看的最后一座宅子。倒是一下子就让顾长渊眼前一亮，宅子不是很大，一个屋子带有三个房间，厨房和柴房都在屋子左边，还有一个小院子。

        顾长渊看完宅子后拍板，向老人表示，就要这座宅子了。付了定金之后，回到客栈，老人离开前表示他之前想要盘的商铺，他有一处合适的，就是不知道顾长渊愿不愿意盘下。可以明天带顾长渊去看看，再让他做决定。

        经过这一天的观看宅子之后，顾长渊对老人的眼光十分信任，当即表示要盘下，不去看。

        解决好后，顾长渊抱着池砚回到房间，池砚早就趴在他肩上睡着了。顾长渊把池砚刚放下，池砚就醒了，他揉了揉眼睛嘟着嘴。

        “要不要再睡会儿？”顾长渊弯腰轻声问道。

        池砚将头偏到一边，不理他。嘿！这小崽子还挺记仇。顾长渊心里道。

        但是还是蹲在池砚面前，向他解释道：“都是娘亲不好，好不好？砚儿不要生气了，嗯？”

        池砚听到他这句话后，小嘴一撇就哭了出来，顾长渊根本没想到他会哭，掏出手绢给他擦着眼泪，哄道：“好了，好了，不哭了。”

        池砚倾身环着顾长渊的脖子，委屈：“娘，娘亲，早上，不，不让砚儿说话！还，还不理砚儿。”然后就哭得更难受了。

        “娘亲，错了好不好？娘亲以后不这样了。”顾长渊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

        “真，真的吗？娘亲，不骗我？”池砚停下来，抬手擦着眼泪一抽一抽道。顾长渊点头，池砚将脑袋埋在顾长渊颈窝，将眼泪蹭到他身上，但是顾长渊不敢再说什么了，生怕这个小祖宗又哭了。

        第二天一早，顾长渊就带着池砚去自己刚买下来的宅子，顺便还去看了一下商铺，决定开一个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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