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无意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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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林若璃这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原本很开心的楚忻雅,瞬间便变了脸色。
刚刚还是拉着清珞想说要来给楚祁钰送他爱吃的糖蒸酥酪,现在恐怕是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没有管顾林若璃对她的礼数,径直越过了她,往着祁钰的身边过去。
清珞也是不然,步伐缓慢,细细的打量眼前这个俯身在地的女子,神色冷漠。
“尚未成婚,你不必叫我皇妃。”
这话说得,冷漠至极,就像是故意说给楚祁钰听的一样。
忻雅命人将东西放下了之后,便屏退了所有的下人,韶冀楼四下,无人。
清珞的脸色冷的出奇,就像是撞见他们二人秘密私会时的冷漠,没有任何的话想说的。
不过她回怼林若璃的话也是极为清奇的,“尚未成婚,不必叫皇妃。”倒是把自己和楚祁钰的关系,摘得干干净净的。
楚祁钰回身坐上主坐,清珞也缓缓走开林若璃的身边,倒是楚忻雅,竟然是气愤不已。
“二哥,你怎么还跟她往来啊。”
忻雅指着过在地上的林若璃,脸上神色竟是震怒,倒是很不待见这个女人似的。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梁渝王宫,你只是太傅之女,还以为自己能够随意出入么?”
林若璃之前随意出入王宫,必然是有着楚祁钰的授意。但是现在局势不同,梁渝如今有了大胤的盟约,大胤公主进入了王宫,必然很多事情都不会按照一起按规矩来。
虽然清珞不在意这些繁琐之事,可是皇室规矩,该顾忌的,还是要顾忌的。
“公主赎罪,臣女...臣女只是,只是想...”
吞吞吐吐,她要是敢在清珞面前说清楚自己的来意,怕是她性命不保啊。
她在梁渝必然也是有所听闻的,大胤九瑶公主素和清珞,凭一己之力掌控整个大胤的生杀改变,怕是手段要比自己强硬的多。
然而,在林若璃吞吞吐吐的时候,忻雅却抢先夺下了她的话,“你还以为你是曾经的你么?林若璃,做人,还是给自己留些脸面的好。”
毕竟林若璃是配祁钰一只长大的女孩儿,忻雅不能说这么讨厌她吧。
听说前几年,楚祁钰好不容易受到了先帝重视,着手处理一些重大政事。毕竟是跟林若璃关系好,很多事情他们都是共同知晓的。然而就是因为共同知晓,导致祁钰在某一次事件之中,处理不当,差点被先帝废掉皇子之位,就因为林若璃的一丝差错。
从那以后,忻雅就不太喜欢这个女人了,总觉得再跟她在一起久了,她的哥哥迟早是会因为她而死。
离得远远的还是要好一些的。
“林家小姐,若璃?”
清珞缓身坐下之后,倒了杯茶,抿了一口之后便细细的吐出这样一句话。
让还在气头上的忻雅,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实她并不认识眼前这位姑娘,只是看着她刚刚唤自己皇妃时候的样子,眼神中倒是带着一些嫉妒。
“她是林太傅的独女。”
高位之上的人忽然发声,语气倒是有些安然,好像是在提醒清珞,不要为难这个女子。
“若璃。若以神比,光洁如玉,名字倒是好听的。林太傅的独女,必然也是大家闺秀了,起来吧,一直跪着,倒显得我和公主小气,驳了你的面子。”
清珞的语气淡的平常,不含一丝波澜,还真是有些哑然。
谁也不懂究竟清珞心里在想什么,这个女人摆明了就是来跟她抢人的,就算她与楚祁钰是指腹为婚,但是谁也管顾不了一个人的真实感情吧。
可清珞,本来就不怎么在意。
“姐姐,她这人不是你所表面看的那样,她心里,可是坏得很,你如今帮了她,小心啊,被人反咬一口。”
忻雅倒是气氛,就是见不得林若璃这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
表面上和和气气的,装的斯斯文文的,谁知道她心里打什么歪主意,算计着什么,等着把他们全都圈进去。
不过楚忻雅的质问,祁钰也不敢有其他言语,仍旧是一言不发,没有面对清珞的勇气,目光游离不定。
不知怎的,林若璃见了清珞,心中倒是有种心虚的感觉。
祁钰忽然起身,走向清珞的对面,朝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与她挨得极近。但是清珞却不领这个情面,依旧是拿着手中的茶杯左右摇晃,时不时要把那杯茶,泼出来了。
“小孩子而已。”
清珞冷冷的一笑。
她何尝不是个孩子呢?若是没有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或许她也还是那个被父母庇护在身边的孩子,不问世事、不懂生杀。
“罢了,我也不跟你计较这些。既然公主姐姐都不在意,我还管你作甚。只是你好好顾及你的身份,一直往来韶冀楼,太不顾身份了。我二哥如今也是有妻子的人,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忻雅说着说着,看看楚祁钰,看看清珞,又看看林若璃,这般冷意讽刺,的确是让她有点难堪了。
只是那样的话,倒是真的深深的戳了林若璃的心。
原来他心中的那个男人,在面对利益的时候,选择的竟然不是自己。
或许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高估了自己。
也是,楚祁钰现在有了清珞,有了这个大胤公主为他做辅助,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太傅之女,什么都帮不了他。
大胤公主都来了,或许这韶冀楼,再也不是属于她的地方了。
规矩就是规矩,她本就不是宫中人,楚祁钰就算再喜欢,也不能让她随意出入王宫。
“清珞。”
祁钰抚上了清珞的左手,但是被她平平转手挣开了。
站在不远前的林若璃突然诧异,莫名其妙的望着祁钰,而清珞再抬头的瞬间也看到了这一幕,就在两两神色撞上的时候,她又低下头,回避着清珞的目光。
她也是下意识的而已,转颜对着林若璃,轻声道,“你先回去吧,林姑娘在这里待久了,太傅也会担心的。”
说完后半句话,她便展露了一个微笑,
那个微笑,真是瘆得慌——
待到林若璃出去了之后,这韶冀楼尴尬的气氛才稍作缓和了些,刚刚那样的气氛,还真像是被捉奸的感觉。
恐怕,楚祁钰是怕清珞拿着这个把柄,威胁他不让他迎娶自己吧。
她刚刚把茶杯放回茶盏里,祁钰便再次唤了她一声,“清珞。”
可素和清珞并不领情,茶杯沉重的摔在茶盏上,对着忻雅说,“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动作迅速,还真的是片刻都不想见到他啊。
她明明不在意这些事情的,可是行为举止之上,大度之下让人觉得她的傲气凛在。
入夜渐微凉,虽然还是夏季,但是夜半的寒冷还是让人猝不及防,盛夏还未到来,那夜间存在于刺骨凉风的感觉,还是让人微微一颤。
天浅之上,像是有着一片蓝烟云衣的存在,半轮皎月隐悬在天上,但周围却看不见繁星烁烁的点缀,委实为之惋惜。
也曾是一个为爱飞蛾扑火般的女子,也曾是一个感慨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的多愁善感女子。
只是这一切,明明明白逝去如东水,还依然傻傻地痴情等待,等黄了思念,等瘦了执着。
于是,慢慢明白,有些东西,失去了,就让它如飘零的飞絮,心无所寄,心无所依的飘荡在茫茫的天空里。
有些东西,不必企求于他人。
就像是弱水三千,亦不需取一瓢,便也能够安然自若的游离期间。
隽清斋的灯还没有熄,一直能从屋中传来若有若无的琴声,那琴声听着也着实是别有一番的凄凉,那曲中的味道恐怕也只有清珞自己能够体会了。
那种锥心刺骨的感觉,现在也觉得有那么平淡了。
锦秋如画应知故人心。
晚秋惊落叶,飘零似客心。
流水流过几度殇,随风浮华几经沧桑。
昨夜细雨绵绵,梦断他乡。
白日里,楚祁钰替她挑选的那四位侍女,说都是大胤人不假,可有一位,毕竟还是他的眼线吧,那个名叫葛儿的侍女,表现欲未免太强了些。
晚间了些,忻雅宫中的厨娘被送了过来,特意又给她做了青梅羹。
只是这一次,她却未吃一口。
好像是因为白日里的事情,她没什么胃口,一直在想着林若璃和楚祁钰到底是什么关系,楚祁钰能够这么不顾自己的面子,让林若璃一直到宫里私会。
顺着鹅卵石的羊肠小径一路分花拂柳而来,但见四周亭台楼阁,鸿雁掠起眼前一汪澄碧,沿岸杨柳依依,柳丝垂落在碧水中映出清澈的艳影。
湖中伫立着凉亭,碧瓦飞甍。
不远处的假山怪石崚峋,铺着富贵花开红毯的长廊贯穿了整个楼阁,楼阁几乎布满雕花格子窗,典雅精致。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用着清珞喜欢的簪花小楷,题着三个大字——隽清斋。
隽,自有意味深长之意,吁为优秀。
楚祁钰对她,倒是极为用心的。
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
绣楼两旁都挂着风铃,风吹过都能听见清脆悦耳的声音,楚祁钰没有带任何的随从,只身一人。
他来不是以一个皇子的身份,只是以一个男人,以一个丈夫的身份。
清珞还未褪去身上的衣袍,坐在窗前,听着那愈发靠近的脚步,就知道是楚祁钰的到来。她其实已经听到风声了,有些事情就算楚祁钰不有所行动,她自己也会做的。
如往常相似,清珞依旧在桌案前擦拭着她的琴。
“这琴擦来擦去也还不是一个样子,无论过多久,它都不会变成锋利的兵刃的。”
突然抬起头来,凌厉的眼神充斥在祁钰的脑海,那个眼神莫名的恐怖。
“是么?”
怕是祁钰忘了,琴弦——也能杀人。
素和清珞还是素和清珞,毕竟还是那个曾经掌握大权的皇族帝女,虽然又有了自己的七情六欲,但是又不免的被扼杀在开始的阶段。
面对那些生杀掠夺的事情,其实她也不怎么上心。
祁钰朝着清珞的另一面坐下,对着那架琴,开始不由自主的抚摸起来。
“不知道林家小姐,做你二皇子的妾室,会不会太委屈了。”
她冷不丁的说了这样一句话,倒是让祁钰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回她了。
若是按照平常,明明是她自己的东西,她决心不会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分给别人的。可现在身处的境地不同,她与楚祁钰,或许没有那么高的情感。
祁钰也是疑惑不解,毕竟白日在韶冀楼,他和林若璃的确是,过于亲密了。
“你来,不就是跟我说这个的么。”
她轻微的冷笑,倒是洞悉了楚祁钰心中所想的一切。
毕竟白日里,忻雅那样为难林若璃,祁钰都还是未曾震怒。从女人的角度看,其实不难看出,他对那个女人,心中其实还存有私情的。
既然都这么明显了,自己何必不表现的大度一些呢。
不然这梁渝人都会说,大胤公主这般不大度,连一个二皇子的青梅竹马都容不下。
“我跟她从小一起长大,我跟她其实没有那么多情感基础,你不要太往心里去。”
“你的感情基础,是你自己的,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妾室、外室、丫头,我不吝啬,你想纳多少就纳多少,我不在乎你身边有多少女人。”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倒是让祁钰心里,为之一振。
一个即将要成为他妻子的人,说不在乎自己有多少女人,那又是有多大的心态?要么是放心自己的丈夫、要么就是心中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至于清珞,应该是偏向于后者。
“清珞,你说得这么毫不在意,是你心里跟根本就没有我么?”
这样的话,他不该问的。
本来,清珞就一直以为,他们的婚姻,处在关系是承于缔约联盟的关系。
“我们是政治联姻,你的缔约书上写的清清楚楚,我应该没有看错吧。”
这个局,一开始就是他布好的,以为能够把所有人圈进去、以为自己能够算计所有人。但是最后,结果虽然如他所愿,可是情感与人心,却是双双丢失的。他不可能尝试挽留清珞对他的情分,那样的关系,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消失的干净了。
他想要皇位可以,可他不该迫害了大胤的先帝。
“我们的关系,难道就到联姻为止么?”
很显然,祁钰不想跟她就是这样平平淡淡的一生,他是真的对清珞很好,什么事情都考虑她的想法,考虑她的感受、什么事情都是依着她的性格而来。
他真的是很想与她能够重新开始——
可是什么都依,却偏偏不依两件事——一个是让她真正选择人生,一个是让她真正选择情感。
这两件事,怕是极为重要了。
是楚祁钰亲自断送了他跟清珞之间,最后一丝的感情的,怨不得人。
“不然呢?你还想要什么?”
这样轻描淡写、没有情感的话,说出口真的是很伤人心的。
她把玩着腰上玉珞的穗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可是她的眼神却是极为空洞的,倒是在隐瞒着什么情感,那种渗人的笑意,还真是惺惺作态了。
外面开始起风,声音淅淅索索。
今夜,怕是又要被外面的雨声吵到了。
屋内没有一丝声音,忽的有人开门,“吱呀”一声打破了房中紧张的气氛。一开始,房内的宫侍都是胆战心惊的,还从未见过谁能够这么跟二皇子讲话的。自从二皇子掌权之后,就没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耀武扬威的——清珞,算是第一个。
她毕竟也是大胤公主,到底是有底气的。
进来的宫侍是葛儿和阿雾,想必是看着二皇子殿下来了,必然是要准备一些吃食的,只是这样的氛围下,她们不免有些心慌。
“清珞,你难道就没有别的想对我说的么?”
他们之间,不应该就剩下那么一丝丝的缔约了吧,什么都不剩么?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如果你说不想,其实我可以......”
“不必了,清珞福薄,怎么敢一人独自霸占二皇子殿下呢!”清珞冷言冷语打断他说的话,也并不想过多的有跟这他过多交流。“随织,更衣吧。”话音刚落就站起身掠过楚祁钰的眼色,但一下子就被他拉住了手臂。
“你有必要这样吗?”
“没必要,我有什么必要呢!我该感谢二皇子能在往生崖救我,能够让我脱离娄归对我的掌控,你娶我为妻,或许是对我最好的归宿了......我又有什么必要对二皇子不好呢。”
说道鹿阜原的往生崖,她的眼泪终于止不住了,那是她从未有过的委屈,但她还是极力的忍着,忍着泪不从眼眶而出,那是她最后的一丝坚强。
“你若是想要重新夺回大胤主权,我也可以助你。”
“不用劳烦二皇子费心了,不必为了我在费那么多心思。现在,我不过只是你手下的一颗棋子而已,何必为了一颗棋子而白费了你这么多年的计划。”
清珞暗有所指,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杀气,倒是楚祁钰的每一句好话,她都听着极为盛生厌。
如此挑衅的话语楚祁钰都未曾动怒,她是已经开始挑衅他内心的底线么,把她心里所受的委屈,把那些曾经在她心底的不安和猜测全都放肆的展现在那个人的面前。
“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你知道我心里一直有你。”
“可我心里没有你。”
这句话,反驳的如此之快,倒是让在场的人,极为震惊。
平日里看见他们二人极为亲密和睦的样子,原来都只是表面而已。
她们也看得清局势,福身过后,几个人便纷纷退了出去。
说到这里清珞莫名的觉得鼻子一酸,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他的出现,打破了她所有的生活,曾经那个被自己放在心上的人,自己却一直都想不起来他的容貌了。
若是没有楚祁钰做的这一切,或许,或许现在,她该是幸福的。
推开了祁钰拉住她的手,想避开他的视线,想把自己眼中的泪隐藏的无人看到。但是楚祁钰毕竟还是爱她的,爱的那么细致入微,他怎么可能一直容忍自己心爱的女子,心中还藏着别的男人呢。
楚祁钰开始大笑,觉得这一切竟然是可笑的。
“素和清珞,你究竟为谁一直这般守身如玉,你嫁给我了,你就是我的女人......辞渊,他已经死了!”
清珞背对着他,声音哽咽,听到这话从楚祁钰口中说出来,竟是......原来自己记忆中的一切都是真的,她记得自己坠崖,记得自己被以一人所救,恐怕那个人就是辞渊吧,
曾经还以为,以为自己能够跟辞渊在鹿阜原永远的长相厮守,可曾想过现实打脸来的那么快。
心里总是有一种沉甸甸的石头,还一直悬在心口。
“怎么,说到你心上了?过去的事情让它过去不好么,你一直苦苦执念的到底是什么?”
“过去的事儿?我过去跟辞渊有过一段,你不担心么。”
这话,分明就是故意气他的,她跟辞渊其实已经成过婚了,跟辞渊也已经沉麟映水、鱼水合欢过了,早就不再是守身如玉了吧。
只是楚祁钰偏偏一直想要得到她的人而已,完全没有顾忌她的前尘,究竟是如何的。
楚祁钰猛然转过身来,在她猝不及防的瞬间,一把将她拉到塌边。
他很用力,胡乱拔下她发髻间的珠钗,朝着窗棂顶挥去,床帘掉了下来,遮住了他们的身影,清珞突然觉得极其惊恐。
他双眼通红,仿佛是着魔了一般,死死的按住她的手,一手按住,一手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
清珞尚还处在张皇当中,还未从失措当中抽离,莫名意识到眼前这个人要做什么,惶恐起来,更加拼命地挣扎。
祁钰扯开她身上素白的长衫,一言不发,恶狠狠的眼神,就好像饿狼扑食一般。表露的身体已经完全出现在他的面前,就剩下一件肚兜,就差最后的一丝不挂了,可是楚祁钰完全没有停下的表现,仍是死死地篡住她的手。
“楚祁钰,你……”
只要她开口说话,他就肆无忌惮的亲上来,他很享受在这个瞬间的感觉。
渐渐地,她不在挣扎,任由着眼前这个人对自己做出任何的事情。
她本来就是指大胤送给梁渝的棋子,又有什么理由反抗这里的一切呢?若是自己出了差错,或许牺牲的,就是大胤朝那些无辜的百姓了,她承担不起。
她的心愿,其实就是嫁给辞渊。
既然心愿已了,辞渊也已身死,她的思想与执念不防跟着那个她心爱的人而去呢。
留在这里的,无非就是一句躯体罢了。
随意楚祁钰想要对自己做出任何的事情。
看着她没有任何的举动,楚祁钰野狼一般的眼神忽然放松下来,渐渐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看着清珞脸上那一种毫无所谓的样子,还真的是为了她心里那个人守身如玉啊。
罢了,他又何必强人所难。
不过清珞刚刚是完全被吓到了,凌乱的头发,被扯开的衣衫,已经不是哭泣能够掩盖住她内心的恐惧。
眼前这个男人,她再也看不明白了。
究竟是变了感情,还是变了内心?
她像一个孩子一样拿破碎的衣服捂住自己暴露的身体,蜷缩在一旁的角落。始终不敢再看楚祁钰一眼,眼前这个男人她不敢信,她也觉得再也不认识了。
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够让他变成这样。
是他爱得太切之入迷了,他太在乎了?
哪怕她受到一点点伤害都不行,若在她的嘴里听到了吃醋的话语,他当然会义无反顾的来护着自己的女人。只是方式用的不太对,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一次,他可能真的伤害到她了。
楚祁钰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竟然会如此冲动。
为什么会牵扯出这样多的情绪,为什么在他亲吻清珞的时候会有难以得到的难过。
而清珞,明明想把他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但为什么看见他,却比看见谁都要恐惧、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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