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开始

人，总是在成长，年少时的冲动会被时间磨平，慢慢懂得了成长的道理，慢慢懂得了长辈灌输的理念。
  父亲常说：打架嘛，讲究的就是谁狠，谁不要命，打得过要打，打不过也要打。
  许坏不认为能打过圣主，这种概率想想都几乎不可能。
  所以丝毫没有保留，一拳轰打过去，直击对方面门。
  你与我本就是敌对关系，我来蛮荒就是搞乱的，既然如此，你不动手，那我动手好了，先下手为强。
  东方来不及躲闪，似乎没想到躲闪，又可能躲不开许坏偷袭。
  哎呀一声，绝色容颜上印出一道拳印，身体晃动，直挺挺朝后仰去。打碎了身边的茶碗，惊吓了正在煮茶的吕显。
  许坏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倒地喊疼的东方，忽然笑了起来，原来这是个水货。
  “孔武，你做什么？圣主专心修行，从未与人比斗，你敢偷袭。”吕显慌乱中把圣主护在身后，脸气的通红。
  “坏人，你这个坏人，根本不讲规则，说动手就动手”？
  “我本来就是坏人，难道你们就是好人？别闹了，方才还要侵占我的身体，现在就想摘干净自己”？
  许坏指尖一动，一柄长刀握在手中，刀身发出幽幽寒芒。
  “刀从哪来的？你要干什么？不许你撒野”。
  吕显清楚记得，没发现对方身上藏有兵器，可这把刀就突兀出现了。
  “第一：我方才问的问题，一字不漏的给我解答。第二：带我进万妖窟，我要救我兄弟。第三：我还要去荒冢”。
  “徒儿，没事，他杀不死为师。”东方右眼角一片淤青，鼻头泛红，狼狈推开吕显。
  许坏颠了颠长刀，哈哈笑道：“说真的，世间有很多人我杀不了，不过至少我可以打的你鼻青脸肿，试想一下，堂堂蛮荒圣主被我一个同知羞辱，说出去可不好听啊”。
  “我是斯文人，既然你想了解一些事，告诉你无妨”。
  东方盘腿坐好，长袖一挥，茅草屋顿时变成一座亭廊，样子竟与四兽城中的玲珑亭有几分相似。
  这等具有逆天变化的人，居然不会打斗，真怀疑他是怎么生活这么久，许坏目不斜视，对身处环境没多看一眼，只当幻境。
  亭廊中多出一副崭新茶具，吕显紧张盯着许坏，小心翼翼重新泡了一壶茶。
  “世人都说凤凰，可你知凤凰其实是一公一母，有两只。四兽城中那位是雄，而在蛮荒中有一只雌，它们相隔千里，遥相呼应”。
  “我不想听你说神话故事，说重点”。
  “无论是人还是动物，或者神兽，一生中有两个追求，其一追求仙道，求长生。第二，为了寻找自己另一半”。
  东方揉着眼角，拿起茶碗，小口抿着。
  “不知多少万年前，凤知道蛮荒有凰，就委托好友隐虎来到蛮荒寻找凰”。
  “他为什么自己不来？”许坏听得有些好奇，将长刀放在膝头。
  “四兽城需要一个保护者，那时候元武飞升无望，万念俱灰。龙君飞升在即，不能离开。而生于矮山的凤，就要担负起四兽城的职责”。
  “放屁，那个时候还没有四兽城，休要骗我”。
  “虽然没有，已见雏形，要不然你以为偌大的城池凭空出现？你以为玲珑亭会和这座亭子如此相似”？
  许坏没再多言，闭上了嘴巴，他忽然想到青鸾变凤凰，难道她也是凰？
  “隐虎贪恋凡尘，本就志不在成仙，活成人间无敌才是它最终梦想，于是那一日，他来到蛮荒，遇到了凰。”说起这些故事，东方表情黯然，似亲眼所见。
  “后来呢？发生了什么”？
  “不知，不过那时候的蛮荒，可什么都没有，不仅没有人，连动物都没有。直至隐虎离开后，蛮荒才慢慢有了生机，哪怕过了数万年，生机依然淡漠，只不过凰却消失了”。
  “她去了哪？”吕显第一次听师父说起这个故事，逐渐入迷。
  “她就在这里，这片草地，这间亭廊，包括万妖窟，蛮荒所有的一切，就是她，凰”。
  许坏震惊了，连忙问道：“为何我进入这里时，会有时光倒流景象万变的事情发生”？
  “可能你身上有凰的气息，它才能让你穿越时空，改写命运。那么，你身上除了那条蛇？还有凰吗？”东方猛然提高声音，如炸雷响起。
  许坏惊得从椅子上跌落，半晌缓不过劲。
  “蛮荒有个传说，当白虎降世，就是万妖窟崛起挑战四兽城的日子。荒冢内，有一条幼年白虎，沉睡不知多久，据说是隐虎的孩子，也有人说它的诞生是取代隐虎的地位，谁知道呢”？
  许坏的额头渗出冷汗，原来那条白虎被陈玄真送往三生天，是要杀了它？
  “故事太多了，真真假假，谁能分辨清楚。后来啊，元武来过一次，带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离去，哎！都是陈年旧事喽”。
  如果说白虎是取代隐虎的，那么青虹是取代凤灵还是凰？老天爷啊，我身边竟然有两个可以逆天改命的怪物，青虹，我发誓，以后要好好待你。
  这一刻，许坏立下毒誓，以后千万要抱住那两条大腿。
  “好了，故事讲完了，可能你在无意间碰触到凰的气息，进入这里才有所触动。”东方好似看透了许坏，故作神秘道。
  许坏拍拍屁股站起，长长呼口气，一时间难以平复心态。
  “万妖窟嘛，那里的半妖多如牛毛，我想就算隐虎亲至，都未必占得了便宜，现在过了这么久，那条蛇可能被吞噬了，你还要去吗”？
  许坏想了想，突然笑道：“你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吗”？
  东方和吕显同时一愣，二人你望着我，我看着你，不明白许坏话中含义。
  “我是一个贼，江湖中有过匪号，叫我贼公子，本着贼不走空的行规，我想朝你讨要一样东西。”许坏嘿嘿直笑，露出奸诈表情。
  “你想要什么”？
  “当然要凰留下的这处宝地，我要把它带走”。
  “哈哈哈哈，莫开玩笑，这东西你如何带的走。”东方连连摇头。
  许坏慢慢闭上眼睛，扩散灵识，召唤青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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