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白衣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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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凤扬楼大堂内有人一声大喝:“快闪开!”
行尘和钟逸阳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只见楼梯处一片嘈杂。
散落在半空的茶果、饭菜、杯盘等正迅速下坠,其中还夹杂着方才招呼行尘的小二。他一脸惊慌,像是刚从二楼摔出。而此时堂内客人们见头顶上空一片混乱,正欲四处散逃以免被砸。
行尘见情况紧迫,来不及思索便用右手结了个“疾风移转符”,想将空中人物用风力托住,再移至别处。但未料想他生成的风力强度过大,竟直接拧成了一股直冲前方的冲击风流。
“糟了,方才一时冲动竟忘记我如今的身手还不足以操控这种级别的灵术。这哪里还是“疾风移转”,分明成了“风流进击”。”行尘心惊道。
眼看这股风流就要失控冲向围堆的人群了,行尘欲再结符阻拦。但就在此时空中的小二、茶果等连带着那道劲风突然在原地停住了,客人们也趁着这空档逃难似的纷纷散开了。
行尘回头见钟逸阳正得意地冲自己笑。原来方才行尘结符时,钟逸阳也结了一道“静定符”。行尘见自己结成的风流没有造成危害,松了口气。
“幸得逸阳兄相助!不过现在定是定住了,接下来逸阳兄打算”行尘道。
“哎呀!这些杯盘、饭菜是这么回事?还有小武怎么定在空中不动了?不知是哪位壮士所为,还请”凤扬楼李掌柜一路小跑奔到了楼梯口,慌张道。李掌柜的体态偏胖,跑起路来身上的肉似乎也在跟着抖。
可他话还未说完,原本被定住的一切像突然挣脱束缚似的,一应袭来。小武直接摔了下来,好在没有伤及要害,并无大碍。可怜了李掌柜,刚被饭菜淋了一头,便又被那股风流击中,整个人直径向后飞去。
挣脱控制的风流竟比一开始更加强劲,所经之处不仅小物件满天乱飞,就连桌椅都被刮得七倒八歪。旁人惊呼不断,李掌柜更是被风流弄得惨不忍睹,整个人像是旋于半空的陀螺。
钟逸阳得意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他没想到自己的“静定符”这么快就扑街了。
刚巧这时有位白衣男子正从二楼往走下。混乱之中,眼瞅那股风流卷着李掌柜就要撞上白衣男子了。
行尘坐不住了,毕竟这是他招来的风流,不管怎样他也要救下李掌柜。来不及用灵符,行尘便直接将灵力外调,使自己形成了一个人形灵盾。这样的招式十分危险,一旦灵盾受损,灵师自身也会受伤。非到万不得已时,很少有灵师使用这招。
行尘闪身跃至空中,好在这次没出什么意外。灵盾成功挡住了袭来的风流,行尘接住李掌柜后,却发现白衣男子忽然没了身影,好似凭空消失般。行尘回头发现那男子竟已下了楼。
行尘心生疑惑:“难道这人也是灵师?可方才距离如此近,如果他是灵师,我不可能毫无感知。凡修灵之人体内都有灵力运转,举手投足间自与普通百姓不同。但此人步伐与常人无异,不似修灵之人。再者即便他是灵师,何以有如此快的身手?这样的脚速,江湖中数一数二的灵师泰斗也未必能做到。”
李掌柜受惊不已,被行尘这么一接,还没有缓过神来。
行尘将李掌柜放下,突然感觉周围安静了不少,一时间风声和物品的撞击声都没了。方才的混乱顷刻间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物品都完好的呆在原位,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松容兄,还好你及时止住了风流,平息了乱局。不然这凤扬楼可遭殃了。”钟逸阳走到行尘身边,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紧接着行尘便被店里的其他人团团围住了,他们个个笑脸相迎,七嘴八舌地夸赞行尘。
行尘眼下顾不得这些,他寻着白衣男子的方向望去。那人此时已走到凤扬楼的门口。
不知白衣男子是否察觉到了行尘的目光。他略微停下脚步,侧身看了行尘一眼,目光正巧与行尘相对。
那男子的双眼似乎有某种魔咒,一时间竟让行尘移不开视线。行尘这才注意到这人的样貌。
由于景蓉痴迷于人的外貌美研究,行尘从小就见识了各种不同风格的美与俊。虽然行尘自己对容貌研究不感兴趣,但多年的耳濡目染和无心插柳,行尘在审美方面也算半个行家。
但此刻他却想不出一张脸能比得上眼前这位白衣男子,或者说他似乎也想象不出这世间还有比这模样更完美的男子。
“还好景蓉不在这里,否则又得“发疯”了。”行尘心道。
但相较白衣男子完美的外表,更让行尘觉得震惊的是四目相对的一瞬,他竟感到了一种实实在在的死亡威胁,好像有种强大力量将他体内灵力压制得无法动弹。
行尘曾经身经百战,生死于他而言只在一线之间。可他也未曾有过现在这般,这样一个眼神就心生恐惧的时候。
“如今我连胆子也变小了么?竟会被一个眼神震慑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行尘心道。
若换了以前,行尘定会跟上探个究竟。可如今他身手已大不如前,方才又刚惹了个乱子,自不敢再贸然行动。
这头钟逸阳见行尘愣着没有回应,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道:“松容兄,你在看什么呢?”
钟逸阳看见白衣男子远去的身影,道:“这小白脸长得挺俊,可你救了他,他连个道谢都没有,就这么直径走了。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真不懂礼,我瞧他的穿着也不差,指不定又是哪个大户人家教出来的纨绔子弟。”
钟逸阳说这话的语气就像是平日里见不惯豪门嚣张跋扈又爱说闲话的老百姓。行尘看着钟逸阳身上的名贵布料以及腰间的上等玉佩,不禁笑了起来。
“这股风流是我失误引来的,他自不必谢我。何况刚才的风流也不是我制止的。”行尘道。
接着行尘转头对周围人道:“诸位不必向我道谢,按理我该向大家赔不是才对。我本想利用风力救小二,没想到却意外造成这般乱局,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实在抱歉!”
“不是你?可方才出手救场的只有松容兄一人。而这大堂里也只有你我两人是灵师,其他人根本没有能力制止风流,更别说物归原位了。松容兄,别说笑了。”钟逸阳闻言大惊道。
“逸阳兄,我并非说笑。方才我只是接住了掌柜,其余并非我所为。”行尘道。
钟逸阳见行尘表情认真,不似玩笑,但又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很是疑惑。
众人原本不知那风流是行尘引来的,只当他救了人,是个见义勇为的灵师。结果这一番解释下来,大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不好再多夸些什么,便自觉没趣散开了。
“这就怪了,除了你我外,我并未感知凤扬楼中还有其他灵师。虽说我并非一流高手,但凤扬楼这样的小范围,我的感知还从未出过错。松容兄,你可有感知到其他灵师存在?”钟逸阳道。
“我也没有,但方才那白衣男子”行尘道。
这时大堂中央传来李掌柜的呵斥声:“你们几个做事长没长脑子?端个菜也能弄出这么大动静。以后谁还敢来这里吃饭?今儿因为这个我差点儿摔死。我告诉你们,这凤扬楼要是被你们这帮没脑子的蠢货砸了招牌,你们一个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要不是掌柜要求我们上菜必须同时端四样东西,还要求必须小跑,说要追求效率。我也不至于如此慌张,撞上别人。再说店里发的布鞋一点也不合脚,我提了好几次鞋太大,掌柜也没理我,又不许穿别的鞋。今日之事也不能全赖我们说起来掌柜也”小武委屈地嘟囔着。身旁的老伙计听见了连忙踹了他一脚,小武只好无奈地闭上嘴不说话了。
等小武再抬眼时,李掌柜已站到了他面前。李掌柜神色严峻,面带怒气,目光狠狠地瞪着他。小武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后悔一时没忍住说了那些话。他知道李掌柜要真生气起来可不是好惹的。
“李掌柜息怒!小武年轻还不懂事,说起话来口无遮拦。您别往心里去,今日的事小武也不是故意的。掌柜您说的话他向来都往心里去了的,也是真心为着客栈好,才一时忙慌出了乱子。小武虽偶尔会惹些小事,但平日里干活儿也勤快。只是他个头儿小,店里规定的衣服他穿着都有些大,这也怪我,这两日事多没空帮他改新鞋的大小。李掌柜,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武一般见识。”小武身旁的老伙计道。
这老伙计为人似乎很忠厚,又连着替小武说了很多好话。
行尘最不忍见弱者受欺,况且今日之事他也有责,于是走过来搭话道:“李掌柜,方才是在下失礼了。今日之事主要是在下之过,才出了这些乱子。怪不得小二,还望李掌柜见谅。”
“哪里哪里,承蒙少侠相救,我才免遭祸事。我感激都还来不及呢。”李掌柜迎笑道。
李掌柜嘴里虽道着谢,心里却并非这么想。他知道是行尘引来了扰乱的风流,只是见行尘与钟逸阳二人衣品不凡,又是灵师,不愿得罪罢了。经营凤扬楼这些年,李掌柜早已练得一身察言观色,趋利避害的本事。倘若他没这点眼力,恐怕凤扬楼的生意也不能像如今这般红火。
行尘觉得有些惭愧,自己失误引来了风流,却还被人感谢。
于是他从荷包里拿出了一锭银子给掌柜,道:“今日让掌柜受惊了,也耽误了您的生意。这银子是我的一点心意,就当是给掌柜的赔礼了。我想应该足够弥补您今日的损失,还望掌柜宽宏大量也莫要责怪小二。”
李掌柜见了白花花的银子,顿时笑开了花。他立马双手接过银子,嬉笑道:“多谢客官!客官您呀,一看就是贵人。前些日子有个算命的说我近日会遇见贵人,我本来还没当回事。今日见了客官您才知道那算命的说的不假。客官,您看还需要再加些什么酒菜么?我亲自吩咐大厨,保准儿美味。”
“谢谢掌柜,不必了。我们已吃的差不多了。”行尘笑道。
听李掌柜提起吃的,行尘才觉得今日吃的是过多了些,这会儿光是听见吃的都感觉有点反胃。
李掌柜转身对小武和吴老道:“今儿算你们运气好,没造成什么损失。又碰上有贵人替你们说好话,我就不深究你们的过错了。每人罚两个月的月钱,这事儿就算了吧。”
“是,掌柜。下次我们一定注意。”老伙计拉着小武连忙道。
“还想有下次?下次你就该卷铺盖走人了。吴老,你也知道做跑堂的,在别的地儿请的都是年轻人。你一把年纪,又是外地人,我收留你也是看你可怜,孤寡无依,想行件善事罢了。可你别忘了,这凤扬楼到底是做生意的,不是弄慈善的。你要是做不好,就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李掌柜道。
“掌柜,抱歉。我嘴笨,又说错话了。一定没有下次了,请您放心!”吴老急的额头都冒了汗,连忙道歉道。
“行了,都散了吧。各做各的去。”李掌柜道。
吴老和小武应了声“是”,便去招呼客人了。
“走!松容兄!”钟逸阳笑道。
行尘一怔,问道:“去哪儿?”
“当然是去赏花啊!明日才是灵半仙的法事会。这空档我们总要寻些事来做吧。凤阳城可是有名的花锦城,眼下又正是花季。哪能不去看看呢?况且我早在绯霞园订好了位置,本以为只能一个人孤单地“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没想到碰上了松容兄你。当此良时,花下对酒,畅聊一番,岂不乐哉?”钟逸阳说着越发有了兴致,搭上行尘肩头,欲将他拉走。
“等等”行尘话还没说完,就被钟逸阳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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