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总是在一次次紧张后训练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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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宫寺坚的事件比想象中处理得更快。由老师及家长还有警方的介入,整件事闹得不算大但有了妥善的控制。去往少年院的鹤蝶在后期也用电话对我致以了亲切的问候:“伊佐那说,为表感谢,他会处理好剩下的一切。”
我皱着眉头在电话那边疑惑地开口:“那么……我还得多谢他?”
“虽然是这样说,还是希望椎名前辈保重自己。”简单的结尾后我们挂断了电话,对于写信事件,我两依然打算心照不宣的继续。毕竟外面的日常还是要讲给伊佐那听,而书中的纠结或者漫画书的喜好还是要给鹤蝶交流一二。
上下学路上恢复了孤身一人,这件事按道理来说我早就习惯。可一旦想起曾经陪伴在身边的人是因伤修养,整个世界就变得有些冷冷清清。空荡荡的课桌几乎留不下龙宫寺坚曾经在我身边的一点痕迹,有的时候,人如果想要消失,物质上的存在总是会变得极快,仿佛挥手就能抹除,遗失的过去就会被丢进垃圾桶里。
唯独记忆,折磨人心。
老实说那时上课听讲总会有点跑毛,过往时光却伴随着偶然地窃窃私语或者被传纸条时要摆出严词拒绝的脸色无关。一旦缺失了交流的同伴,生活中也仿佛被割裂出一大块来。我偶然幻想自己就是一块拼图,而身边种种存在早已经成为构成生活中的必须物。我终于了解到,人类如此脆弱,对任何存在都有可能感到上瘾的快感。
临近龙宫寺坚出院的时间,班里的大家默契地约好打算一起带着鲜花彩带一类的小礼物前往集体庆祝他的出院。我未曾料到有些不凑巧的荣耀会在意外时降临在自己的身上,在当日我却被叫去教师办公室安排了新的任务,要临时准备代表班级加入朗诵比赛。
“这么突然吗?!”
“别担心,是照稿子念。你打算选哪篇文章,只要今天早上练好就可以。”
佐藤小姐温柔的话语使我连句“可是”的转折词都说不出来,我只好认命地直接留在办公室里开始做起批注。很快,我发现高年级几乎每个班都抽出了一人在准备此次活动,国文老师为了平等给每位同学都留有了相似长短的指教时间。而这样的唐突的比赛在下午就将在礼堂举行,简直宛若是对每个班的国文代表们进行临时的测试。
我的国文成绩不是最好,诚然,也不算差。起先我想根据自己的爱好选择《竹取物语》进行朗读,而国文老师看了眼我却道:“再换一个,换成现代文。”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就改成川端老师的《花未眠》吧。”
接触散文大概便是从那时开始,我对所谓的散文愈发抱有一种过度的幻想。或许是因为对自己的想法难以捉摸,散文像是调剂生活的迷药,偶尔放纵着自己不必去捉摸那些现实里难以懂得的事。我将诸多情绪放在景中,放在文字里,却又因这般想要逃避的心态奇迹般的顿悟着别人的心理。最后仔细想来,真是有趣,到头来是一个死循环。
老师没有反对,但散文的朗读要比故事难得多。我便埋着头处理到了中午,午饭索性都去商店买来炒面包吃。就这么忙忙碌碌到了午后,我们排着队来到礼堂后,情形变得微妙起来。
【全是老师坐在底下诶……!】我暗暗感慨着,紧张感再次涌上头脑,然而很快我又察觉到这个场面并不恐怖。相反,对于这些日子我所经历的事而言显得有些平淡。
【他们又不会冲上来打群架,又不会准备把我送到警察局或者少年院。更不可能突然对我进行过分的人身威胁。】
想到这里我自然会变得坦然而冷静,就连台上站着老师说着大会开始也没有感到特别的恐慌。只是心底隐隐约约感到了难以忽视的寂寞,转而,我连忙将注意力转去正视属于自己的舞台时光。
轮到自己时,我长舒一口气,大踏步上前走到礼堂中央。深鞠一躬后我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对着麦克风便开始背诵起了《花未眠》的原文。
“她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彻底脱稿了……!”
窃窃私语声比我想象中更加严重,之所以做出脱稿的准备自然是以为我已习惯了这般发言。比起以前的怯懦少语,此刻自己身上或许因诸多经历染上了难以抹除的自信。只是朗诵而已、自然没有太大问题,再加上自己擅长理解情感的能力,“转述”别人的文章便显得尤为自然。
很快,每个人都代表班级做完了朗诵。在经过台下国文老师团们交头接耳的讨论后,我顺利拿到了为自己班级冠名的第一。就当我以为这件事可以顺利结束,完全不会耽误我去医院的事时,佐藤老师则一脸严肃地向我走来。
她先是祝贺了我的成绩,又表示在台下倾听的老师们每位老师都表示我对感情及讲话时抑扬顿挫的语调把握的极好。就在我对佐藤小姐这番话的本意犯着嘀咕时,她则开□□给了我更重要的任务。
“那么,就代替我们学校去参加全东京演讲比赛吧。”
“啊……诶?”亦如幻听般的安排让我一时失了神。“不不不那个就……我今天还有事的老师……”
“这可是非常好的机会。老师们基本集体都投给你一票呢,小鹤难道不愿意代表学校去参加演讲比赛吗……?”佐藤老师面露苦恼,我连忙疯狂摇手澄清道:“不不不也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我自己并没有怎么好好写过演讲稿……怎么可能随便就代替学校去参加比赛呢?”
“是小鹤自己就可以,但是代替学校就会感到压力?”
“……可以这么说。”被猜中了心事,我低下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椎名同学。国文组的老师会给你充分的指导。从今天下午放学后就会给你做临时免费的补课来教导你该怎样做到最好。你既有参加过全国比赛的经验,还作为学校干部来过渡处理过前些天四小与黑麟中学的冲突事件。能代表学校的机会确实非常罕见,希望你能认识到,代表学校参加比赛的事情有多么重要。”
陌生的男声传来,我略带不安地抬头却发现这场比赛远超想象中的严谨:“校长先生……”
能亲自能得到校长的肯定,又或是校长的施压,这就从可以拒绝的情况变成了必须要做的情况了。两者间原本没有什么必然关系,但只要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就能明白,闪烁的期待,莫名奇妙的信任通通压在了我的肩头。
确实,我可理解每个学校的招生都需要一定的“牌匾”。没有学校不需要提升学生质量来让来年的招生变得更加充沛。四小即便是公立学校,也没有打算做到东京都中心评价倒数末尾的那个。校长的言论使我无法说出任何拒绝的言论,唯有佐藤小姐对我投以忧虑的目光:“其实小鹤。主要是你值得做这样的争取。你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来让我们的学校变得更好——!”
我的心弦被能“改变”这样的条件引诱到了。我昂首,露出自认坚定不移的眼神:“那么,接下来请多多指教。”
——自然,我会错过去医院庆祝龙宫寺坚出院的时机。
在经历老师相当认真的补课后,我自愿在当日就开始学习演讲与写作。甚至连发音都被老师教导从头练起。首日获得的最大夸奖便是我本人中气十足,不靠麦克风也能将声音传到一定远的距离。我想了想自己在习武时响彻全道场的呐喊,以及在训诫不良处理突发事端时的喝止,尴尬地挪开了眼神:“因为在此前我已经训练了许多次了……”
佐藤老师联系过我的父母表示日后在上学日的过程中我基本每天都会晚归一段时间。得到家长的欣然同意后,我的一切反而顺势变得轻松些。有这个理由,我就可以每天都顺势逃家一阵。但今天肯定是去见不了龙宫寺坚了。这么想着,我拖着疲惫的身躯漫无目地闲逛,被在街边吃冰棒的场地圭介逮了个正着。
“诶——所以说鹤妞今天就直接来找我们玩了吗——”佐野万次郎对我的唐突出现并不怎么感到吃惊。场地与他是同校生,又相隔不远。自是天生的两小无猜:“你没出现之前我还跟他说,你恐怕以后只跟真哥去玩,不喜欢跟我们玩了。”
“……完全没有那层意思吧!万次郎是笨蛋吗,竟然怀疑我对你做朋友的真心!而且这种可以说是缘分。也,也没有怎么想到能遇到你们的意思。”
我尽可能大声地斥责他,内心却有点微妙的“做贼心虚”。毕竟伊佐那一事完全是面前男孩所不了解的绝密信息。而我或许是在逃避与龙宫寺坚尴尬再见的这个选项,脚步本能迈向的方位竟然是他们所在的东京七小。圭介则兴高采烈提议要去漫画屋待个够。佐野万次郎并没拒绝,懒懒散散趴在场地的肩头打了个哈切:“我要睡觉……”
“那里才不是让mikey只顾睡觉的地方呢!要去也是要花零花钱买饮料的。你这种人去那边是为了浪费钱吗!”场地圭介浑身一颤,试图躲开瘫在他肩头闭目养神的万次郎,但很显然万次郎已经像八爪鱼一样黏上去了。
佐野万次郎根本没有睁开眼:“哈?那种事怎么都可以吧……但是现在我就是单纯的很困。这件事没有解决,就是不行。”
“别在大街上就摆出要睡倒的姿势!!鹤,你快点也说说他!”
“啊,我懂了。你难道是想被女生背着走的撒娇宝贝吗?”我满面笑容隐喻了身高差的问题,只见佐野万次郎猛然睁开眼用相当幽怨的眼神看向我。见状,我又拍了拍胸脯试图炫耀般自豪说道:“你要是为了睡眠沦落街头,肯定会被好心人当做流浪的走失儿童睡在大街上而报警的。为了避免这种麻烦事就算我和圭介有多累多累都得把你轮流背着走吧——?要到姐姐肩膀上来吗?”
“明明比我年纪小,个头高了那么点点而已,不要因为这种事就在这里摆谱。啧,没想到鹤妞是恶魔呢。”佐野万次郎砸了砸嘴,歪倒的身子恢复原状慢吞吞继续走上路。
“你可以问问我给圭介补课的时候像不像恶魔这回事——如果你们现在才发现我其实本质是恶魔,我还得恭喜你们有一双慧眼呢。”我得逞一笑。“今天没有骑车啊。”
“普通的上学日没必要那么显眼,车什么都在家放着呢。”
答案确实是我想要的答案,我满意地点点头表示了认可。很快,此行三人就来到了附近的漫画屋点了杯可乐躲起在这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我们聊了很多,唯独特意避开了学习。场地圭介没有代替道馆出战比赛,万次郎只拿了一次空手道全国冠军就不再对同年龄段的比赛有任何兴趣。话虽如此,他们对我神秘的弃赛事件更感兴趣,唯独我将mucho一事闭口不谈。万次郎又讲学校旁有着辆他最爱的鲷鱼烧店,圭介则提起羽宫一虎虽不再受家暴困扰,但好像总在特定时间躲着他们的行踪。对此我也不由担心了起来,便提议未来有空时几人再约好见面,刨根问底了解下一虎躲人的缘由。
“对了,最近倒是有个家伙一直想来找mikey宣战挑衅。每回被打败每回还来,到挺不容易服输的。”圭介想到什么似的。“下回介绍给你看,真的烦的要命,干脆让鹤他比试一次,彻底叫他断了那条心。”
“不坏嘛,那个叫阿帕的。很有力气,也有胆量。最重要的是,有趣。”万次郎的评价似乎总是以有趣与否作为开端。我则因为听到熟悉的名字眼前一亮。“阿帕的话,是六小的林田春树……?”
“诶,你知道他?”场地圭介咬吸管的举动停了下来。“那家伙和他的跟班嗓门都很大,每回到七小来都是在校门口仿佛搞破坏的举动,很麻烦。不过身边那个叫阿呸的,不算怎么能打。”
“据说六小还有个蛮能打的紫发少年,但因为不像阿帕这种很喜欢上门踢馆的,他基本都是学生需要帮助的时候出来才动手。身份比较神秘,我对那种有传言的人也蛮好奇。剩下的……就是你们四小的draken了。”万次郎对涩谷校区这方面不良的事意外的了解,一旦敞开话匣子,又变得清醒起来。
“draken最近应该是不太会出现……因为刚刚出院。”
“你了解他?”
“同校还同班。”我无可奈何耸耸肩。“比认识你们都要早。”
“这么讲——你早就应该把他介绍给我来交个手。看看他的深浅。”场地圭介眼神亮了起来。“他名声不错,我们学校的有几个被他搭把手拉过。”
“就是因为这样才被别人当眼中钉……所以这回被初中生暴走族围殴了。”
“初中生算什么。mikey可是秒杀过三个高中生的人呢。”对此,场地圭介毫不在意在意甚至有点骄傲的拍着mikey的肩膀。mikey被拍的摇摇晃晃正打算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口突然闯进来一位粉发少年,跌跌撞撞来到我们近前咧着嘴笑着开了口:“外面这条街正打算有流血事件哦,不打算去看看嘛,mikey”
“……是三途啊。来的好慢。”
“诶诶,居然是春千夜吗?”来人听到我的感叹,如才反应过来一样用飘忽的目光扫视着我,他嘴边的伤疤被绷带遮住,因为谈起打架事件目光中仿佛带着某种难以揣测的快感。“三途是……?”
与初见时明司武臣在他身旁有所不同,武臣在时,他显得畏畏缩缩。而当一个人的春千夜独立站在我们的面前,正散发着怪异的活力。就仿佛挣脱了枷锁获得了某种自由。他连笑容都变得自信且声调飘忽:“是椎名姐啊。三途春千夜,我的新代号。偶尔叫叫我的代号也无妨。”
“我还是习惯叫春千夜了。怎么样,弟弟君?最近看起来过的可好?千寿是否也一切都好?”
我玩笑般打趣着对方,连忙站起来跟他握了手,而对方则在我提起千寿时陷入了可见的阴沉。孩子有时总是藏不住心事,看着他脸色瞬间晴转阴的变化,我暗猜有点不妙。但很快,他恢复了状态:“一切都好。只是你们真的不打算出门看看热闹——?”
“什么热闹?”
“两家都要收保护费的家伙正准备开战呢。”春千夜说时迟那时快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跑,我的吐槽欲刚刚溢出又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强硬的噎了回去:“这种事不是应该打电话报警诶诶诶我的手机还在包里——”
佐野万次郎和场地圭介跟在我两身后也连忙追了出来,果然在街道最前方有两波人影正在形成对峙局面。一方站在音像店面前的领头人,手背上正刻着“罪罚”二字,单薄高挑的背影并不觉得对方有在酝酿什么杀气。倒不如说正因是自己的朋友,他的出现引起了我的担忧。而对方则是看起来像来自异国的组织,人高马大的家伙们正站在道路的另一侧,为首的家伙,则是比半间修二更加高大健壮的混血脸少年。
“你怎么在这里啦?!修二!”见是熟人,我连自己是被春千夜拉来这件事都遗忘在了脑后,索性直接甩开春千夜的手奔向半间修二的身旁。看得出对方见到自己也很是吃惊,那张笑吟吟的脸上甚至带了几丝扭曲。半间修二对我挤眉弄眼:“冒失鬼小鹤,别喊那么大声,赶快离开。”
“你说的完全不可能吧?!我如果是看着你一个人在这里打架的那种家伙,我完全就不可能认识你不是吗?”
我严词拒绝。半间修二原本毫无波澜的眸眼中染上急躁的情绪。他索性直接扯过我试图将我推到后排去,我干脆使出了蹲马步的力气毫不相让。半间见我如此坚决,口气都变得严厉:“到后面呆着去,这事跟你没关系。”
“天大的笑话,如果我今天不在。你就算是被对面那家伙打进icu都跟我无关,你想在病床上躺半年装残废都行。但是我今天来都来了。你最好赶快交代是怎么回事。我的脑子才能迅速处理的过来。”
偏过脸,我看到春千夜正目瞪口呆的站在隔壁店的角落旁盯着我的举动。我才想起这家伙大抵以为我是个柔弱不行的普通少女。我连忙对着对方做口型表示:“待在那里。”随即眼见追上来场地圭介已经打算冲过来时,我连忙用指尖放在唇边做出噤声的手势:“偷袭。”
最终还是跟我一同搭档过两次的万次郎更加有默契。他伸手就把场地圭介拦了下来,冲我点点头。我这下才彻底放心,连忙继续死缠着半间不放。跟在后面的或高或矮的年轻混混们则等不及的嚷嚷了起来:“现在到底打不打?半间。”
“吵死了。”半间修二以凌厉的目光扫视了所有人。后面跟着的家伙们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半间修二紧接着又换了副乐呵呵的面孔开了口:“既然是老大派我们收保护费了,有人想要来抢地盘不动手是不行的吧?如果收了保护费还让别人家的铺子被砸了,你们以后上门要钱不会有一个轻易要到的。这点小事,难道还需要我来教给你们听吗~?”
“但是对方,看起来装备很齐……”
这样的担忧不无道理。对面有着压倒性的实力,只是选择硬上很有可能让半间修二这边损失惨重。我的目光飞速掠过对面的家伙们,他们大都看起来有着天生的身高及体格优势,而裤袋也都鼓鼓囊囊,很难摸清究竟装着什么东西。有的手里拿着啤酒瓶,棒球棍,甚至还有很明显的铁链鞭子之类掺杂其中。相比之下,半间修二这边赤手空拳,在这还算干净的街道随手抄起板砖砸人都成问题。
“我说,修二,你们被抢地盘了?”
“……这么显而易见的对峙场面,小鹤还一定要问得这么仔细?”半间苦笑着答道。“所以让你直接走掉就好,这下你还非要站在我身边,会惹更大麻烦的。”
“我当然得问仔细啊。因为我也支持打不过掉头跑的原则。……而且看得出来对面如果想要打早打起来了。”
装备精良的压倒势状态却迟迟不肯动手,说明对面不是在畏忌着什么就是在做恐吓行为。对付应虚张声势就该回以虚张声势,一不能显得怯场二不能表现出自己有逃走的意图。
“呼~没办法。真是拿你没辙。”半间修二败给了我的倔强,在我身旁压低声音解释了来龙去脉。“本来我只是在歌舞伎町解决那边收租的事情,这边的打电话打到总部说有人上门来闹事,赶时间就带着一些普通过头的家伙过来了。没想到是这边想要新兴的外国帮。碰到的这些估计有的是非法入境的也不稀奇,六本木那种地方的小喽啰就喜欢依附这种地方。”
“外国帮?新兴?啊……”听着这一连串的词汇大脑里逐渐有了连贯的逻辑,我逐渐认为在自己没什么气力的状况下大胆猜测这一仗并不需要动手。“让我来试试看如何?修二。如果我的谈判成功,你们应该会多的是盟友而不是敌人。”
“不行,太危险了。你不该去。”半间修二收敛了笑容,整个人罕见露出了紧张不已的神色让我心中一暖。我将声音放柔,拍拍他的肩膀反而在此刻显得欢畅:“别担心。我可是你的朋友啊。”
名字只是代号,在这个世界里如何改掉都好。但是在他身旁将他视作友人的少女不能变,否则能出现的选择,就会变成虚无继而变成不可达到之结局。
说罢,我没有管对方呼唤我的名字就往前大踏步穿过了斑马线。面对着一群有着异国血统脸庞基本都高过我的家伙,以及自然而然压倒性的气势,我终于感到了比登上舞台演讲时还要加剧的紧张与恶心。我强压着胃部的不适向他们露出标准化的笑容,如老师教过我一般做起了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椎名鹤。辛苦了——”
【记得在演讲时无论底下坐了什么样的人,把他们当做菜地里的萝卜白菜就好。你用眼神扫视着他们或者直视着他们身后的某一个点,这样会让听众误以为你在看着他们的眼睛。】
比想象中更加尴尬的鸦雀无声,我眨眼耸了耸肩,扫视着他们的同时开口换了一种语言:“ifyoucan\''tunderstandjapanese,icanalsospeakenglish”
呜哇……没忍住就开始放大话了。由于换了种并不熟练的语言进行对话缘故,我的胃部下意识变得更加绞痛,此刻恍惚觉得连在成年人的宴会中做好孩子社交都没有这么麻烦。想到这里,我暗暗咬着牙齿提醒自己绝不可以松懈。
“……south南。”
站在最前面的光头少年最终还是开了口,这让我的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苗。只要肯开口,那就是有交涉意愿。想到这里我伸出手去,礼貌性的继续用双语继续对话道:“初次见面,南君。nicetomeetyou”
“吼?”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惊讶,伸出手来跟我握在了一起。“这个时候说‘见到你很高兴’是不是有点奇怪?我本来以为,你们这类人不会见到敌人有多高兴的。不过,你可以说日语。但最好讲的不要太快。”
相当厉害的手劲……!我感觉自己的手指在被对方用力拉扯碾压,他的掌心滚烫,手掌都要比我所碰到一般的男生更加宽厚,捏住我的手仿佛轻而易举。但现在谁的眉毛多跳一下谁就会输了阵势,正因如此,我昂着头望向对方:“在你们的国家,一直握住女性的手不会显得很失礼吗?难道你们的规矩是握得越久越优雅?”
“怎么可能。只是我没想到对面那个小子会让你出来跟我说话。……鹤小姐。”
懒得纠结这浓厚的异域风情发音,名为南的少年松开了我的手。说他是少年,他却更像一个成年人,身上带着比武臣若狭更重的杀气与敌意。明明还没到夏天,就已穿着清凉,坦然将胸前以及脸部的纹身彻底暴露在别人的眼底。如同在炫耀自己的实力、又好像在警告别人自己绝对不是好惹的那块材料。和武藤泰宏那种有家底靠山的稳重不同,他的稳妥就仿佛此刻的对峙是在处理什么家常一样,处变不惊。而在他面前开口的我,更不应该因为他的外貌就放弃对视。
“我只是个转述人,就如同街那边跟你对视的家伙一样。他也只是个无辜的转述人,但被人奉命保护这里。你懂得,拿了钱,就得做事。这是交易的准则。”
“哦?所以呢?”南饶有兴致的抬了抬下巴,等着我接下来的后话。
“我大概了解到的情况并不准确。但想要来分这边的‘羹汤’吃,难道不是应该跟更厉害的老大进行会面吗?没有一个人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被突然袭击。你今天当然可以打败他们,让他们那边每个人都尝尝你的厉害。哪怕直接送他们去地狱。也并不能变成一个良好开端不是吗。”
南如若反应迟钝般回击着我的本意:“你想跟我谈判?太可笑了、我在想你确实不知道这里,谈判是要有代价,筹码的。”
好吧,看起来他确实需要理解日文理解一段时间。这加深了我的推测,反而让我对自己接下的发言更加信心十足。
“当然有。”
“有什么?你的身体吗?你的这种没有成熟的身板?”南用夸张的口吻嘲讽着我,随后他身后的兄弟也因此而大笑起来。我皱了皱眉不再露出任何好脸色:“……我感觉你肯定来自一个不尊重女性的地方。至少在这里,话不能这么说。”
对方笑的前仰后合,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真是经不起玩笑。可惜了。”
“我本来想说的是,如果你愿意和和气气,跟我与后面的那家伙说话。我们可以作为中间人,给你们的存在做个牵线搭桥。让更多同伴了解你们的出现,或者让我朋友的boss也跟你达成合作关系,甚至还可以让警察不对你们的过分行为追查到底。但看起来,你并不想做朋友。south那这就没办法了。”
说罢,我转身就作势准备离开,紧接着对方就冒出了我想听到的词汇:“等等……”
从背后袭来的掌风清晰可闻,他越想要抓住我的手我就更不可能被他逮住。偏身躲过对方的强硬挽留,随即就用中指和大拇指两指狠狠掐住他伸过来的手腕。我回头目睹着南那诧异的表情,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这里是涩谷。无论你从哪里来,你至少要懂一个地方的规矩。如果你不懂规矩,我这种人,就是专门有足够的耐心让不守规矩的家伙懂规矩的。当然,在最后我有个最适合的建议要说给你听。”
“放、手!”
用尽全身力气与对方的手力相抗,牢牢扣住他的手腕压制住他的骨骼抽离不得,我再次恢复亲切的笑容:“多个朋友多条路,比如现在,我可以为朋友而放手——你呢?南君。”
“呼,呼……明白了。记住,我们是dinosouth。还有,这是联系方式。给你就行。记得,让他的boss打电话给我们。好好谈一下有关合作的事。”南似乎因为被我反将一军而燃起怒意,他大口喘气平复着自己的态度,但目光里的那股愤慨依旧清晰可见。我收下了名片慢悠悠顿首称是:“成交。那么,趁警察还没来,你们要不先撤退?改日让他们boss请你们喝茶。剩下的,我们有缘再见。”
“喂——”
南在我背过身去后,又用高亢的嗓音喊住了我。
“你不怕我吗?”
“我听这个问题听过不下十遍。南君。我给你的回答是——经验成就习惯。我不否认自己的害怕,但光害怕,不能交到朋友。”
“哈、这样啊。”南挠了挠自己的耳朵,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上,唇角眉眼都沾上了张狂的笑。“我从巴西来,miss”
“正如你所见,boy。我是东京的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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