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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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门口,葛云慧回头向凌霄道:“如今府上人少,只怕凌小姐不必天天拘在这里,若是我再来约您出去玩,您可不要再推辞呀。”
在往常时候,一个女仆站在门口和朋友这样大叙家常,只怕叫旁人笑掉牙齿,幸而如今家里人多不在,只这样在这里站着说几句话,那倒也不妨。
但凌霄仍担心叙的久了,恐那门房看到了要心里发笑,只当她是趁着老爷夫人不在家,自己大模大样请起朋友来了。
于是凌霄携着葛云慧先前,一路送人一路说话:“老爷太太如今都不在,我却是出入自由,但白天要帮着三小姐料理家务,有时候确是抱歉的很,还请原谅。”
葛云慧迈开步子随着凌霄走着,听了她的话便点头道:“嗯,这倒也是明白的。”
二人快走出胡同,凌霄看胡同口并无汽车,也无人力车等候,她这才想起问葛云慧是否要她帮着叫车。
葛云慧笑着说不必,她的车子不在胡同口,倒是停在在大马路那里。
她又拦着凌霄不必送她,凌霄哪里肯依,葛云慧握住她的手,不许她再送:“上次请你看电影,你说不必送,我也未曾见外的呀,凌小姐也不必把我当外人,你送到这里便好回去,咱们来日再叙。”
葛云慧小小的一个人儿,凌霄自觉她不比自己大,但她说话这样体贴又富有道理,凌霄拧她不过,只能在胡同里远远看着她走出去了,方才回门。
过大门时,凌霄注意看那门房的神色,好似并无异样,想来是府里没人,门房乐得一场清静,也无心去看她一个下人在做些什么。
看门房无异,凌霄自笑自己太过在意别人怎样想自己,殊不知旁人都不曾注意注意她什么。
这边葛云慧走出了胡同,转向大马路,没走出几步,果然有一辆车子在马路边上等着,司机见了她来便启动了车子。
车子后座的门打开了,但里头并未有人下来。
葛云慧从那开着的车门坐上车,自己带上车门。
白世林闲云野鹤般散散地坐在真皮座椅上,抬眸:“可见到了?”
云慧朝着世林那边的看了看,不答反问:“若是没有见到,怎会谈到这样久呢?”
世林一笑:“倒是谈了些什么?谈了这样久。”
葛云慧身子一拧向后座椅上靠了,闭了眼睛带着些揶揄:“一遇到漂亮小姐,你便这样有耐
心,叫你在哪里等着,你就在哪里等着,叫你等多久,你等着比说的还久。”
世林把胸前扣着的黑边白礼帽放在一边,用手推推云慧的胳膊。
他虽然只微笑着不说话,葛云慧却知道他心里急着知道详情,世林越是这样急,她越是不高兴,翻身朝向车窗,任由世林去推她。
世林看她不答话,连着唤了了几声,“喂,喂。”。
葛云慧没答话,这几声“喂”倒是把司机叫住了,司机忙停住车,以为是在叫自己:“什么事?白少爷。”
葛云慧握着手绢掩口笑,也顾不上生世林的气。
世林把脸偏向司机:“不是喊你,走你的就行了。”
司机方又启动车。
葛云慧消了气,提起兴致笑吟吟看着世林:“你知道她是个女佣人吗?”
“谁?谁是女佣?”
葛云慧眉心一挑:“还能有谁,你今天叫我打听谁来着?”
“哦?”世林若有所思地道:“你是说凌霄?”
葛云慧不答话,等着世林自己反应明白。
世林道:“她怎么会是女佣人呢?”
葛云慧转过脸去看着世林,问道:“怎么?女佣人就不好了?”
世林摇头。
一会,他问道:“她为什么是女佣人?”
葛云慧被世林逗笑了,道:“我怎样知道她为什么是女佣呢。她不是张府里的小姐,只是个女佣人,这原因我并不曾知道,你要知道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世林思虑一会,丢下了这女佣的问题:“那你可跟她说了请她出来顽?”
“说了,说了呀。”葛云慧小小的脸儿飘上一丝娇气:“你吩咐的任务,我哪里有不说的喏。”
只可惜世林只顾着问凌霄,没把眼前这点美人娇收在眼里:“她怎样说?”
葛云慧撒娇似的扬起脸儿,说话仍旧是娇滴滴的:“她说白日里忙的很,是怕没有时间出来。
你也知道了,她只是个女仆人,怎好像个小姐一样出入自由呢。”
世林点点头,有些怅然,但也很明白她这话说的没错。
过了一会,他又道:“那我们可以邀请她晚上出来呀。”
看他这样不死心,葛云慧摇头:“只怕不行,女佣人晚上出来总招人侧面,也没这个理。而且现在张府没有什么人,只怕早早就要关大门,不要说女眷不怎样出来,男人都不方便晚上出门了。”
世林不解:“张府没人?为什么没人?”
葛云慧便把凌霄所说的张太太等人出门的事情一一与世林说了。
世林想了一阵,恍然道:“我想起来了,倒是隐约有听叙民说过,只是不知道家里的人都出去了。”
葛云慧又笑他:“是,男朋友说的话,自然是记不住,女朋友,尤其是漂亮的女朋友,那说的话都是金科玉律,都记得清清楚楚,绝不敢忘。”
世林忽温柔冲她一笑,眼神又暖又柔:“你的话,我也记得清清楚楚。”
葛云慧不防世林这样顺着自己的话,心里自是一阵旖旎,前面半置气半打趣许久,现在也不好突然柔情蜜意起来。她看看世林的脸,对着那眼睛里的笑意嫣然道:“岂敢,岂敢。”
又过了几日,张太太从广东打电报过来,报了平安,说已经到了广州,又提及叙民因故无法及时赶回,嘱咐南稚仔细持家。
南稚闻得母亲平安抵达,总算是略略放心,家里虽在开始的几天乱了一阵,但也并无什么大事,且这几日她已经熟悉了家中秩序,外头又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一个人料理起府中的事情倒也不算是什么难事。
南稚便给母亲复电,说明家中安好,自是两头安心。
又一日,南稚学校里同学们要组织舞台剧,南稚向来是舞台剧的紧要人物,她虽然因为家庭的缘故在学校里告了假,但此次舞台剧表演,同学们却要力邀她出台。
南稚推辞几回,同学中派了代表打电话来说服她,电话里表明只缺了她这位台柱子,非得叫她次日去参加表演。
于南稚本人来说,她是剧团里的活跃人物,本身热爱表演,心理一万个想去,一是在家中闷久了自然也思念同学好友,二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总能让人高兴。
无奈的是时间有着冲突,南稚有个姨家表姐结婚,早就定了这日她去做伴娘,这表姐和南稚年龄相仿,玩的又亲密,贸然辞去定然不恭。
南稚把自己的一片难处同来电的同学说了,那打电话来的同学代表便问她可否有什么人能推荐。
南稚笑她病急乱投医:“你们缺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而是女一号,这部戏又是我们新编的,去哪里找一个女一号。”
那同学忖度半晌,道:“我们也想了,若是你实在不能来,便叫女二号去顶替女一号,再由表演女仆的去表演女二号,这样一来,我们便只缺了一个女仆,如此便好找顶替人选了。”
南稚心道这也是个注意,虽觉得不妥,可慌张中也并无别的好方法。又听同学说少了一个女仆,便从容想起一个人来:“别的大小姐不好找,女仆倒是有,而且是个漂亮人儿,便叫她去顶替我的缺吧,今晚排练就能去,一个换一个,也算我不是个逃兵。”
两下里约定好,挂了电话,南稚便把凌霄叫来。
把舞台剧的事情同凌霄说了一遍,凌霄却不肯去:“我哪里知道什么表演,要是叫别人看了不行,岂不塌你的台。”
塌台,塌台,凌霄最怕人前出丑。
南稚嫌她畏手畏脚,开抚道:“这女仆并无几句台词,你也看过电影,女仆只立在一边不说话,难道你都做不到?要说塌台,我从不怕。多少女子因为怕丢了面子,怕塌台而这不敢做,那不敢做,难道各个都要在娘胎里学成了才敢出来?”
凌霄被她一语逗笑:“你是小姐呀,多少人捧着,出了错也有人捧着,自然不怕的。我不行的呀。”
南稚笑道:“你要知道越是有人看着捧着,越是不敢出错。戏园子的名角儿遇见了大场面也有紧张发抖的时候。你并无这样的名角包袱,可是怕什么呢出了丑,也没几个人看到,纵然看到,一打听也只能知道是我推荐的人,笑也笑不到你头上。”
凌霄仍旧不同意,只说自己不行。实在是这件事太时髦,自己毫不了解,也没有任何胜算。
南稚很有耐心,解劝她道:“不行,怎么就不行,你是个在城里长大的姑娘,哪里就有这样多的畏首畏尾。而且不过是个舞台剧,表演的不好,也并没有什么。真的这样容易就表演的好,那人人成了电影明星了。”
她说着拉开化妆台下的抽屉,从抽屉里取出自己珍藏的画报给凌霄看:“你看这些人,很多都是普普通通的,还有乡下来的不识字的人,都能去表演,你难道不如她们?”
凌霄原本想着舞台剧上的都是些南稚这般的有钱人家的小姐少爷,却听南稚说还有些不识字的人,十分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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