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战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一晃就是3日之后。

        楚柠月打开房门，看向屋外乌云密布的天空，天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16年苦练，只待这一刻。

        她低头握紧手中的沐血剑，栉风沐血，战死方归。

        当楚柠月匆匆赶到青山脚下的时候，天空已经下起了蒙蒙细雨。

        雨水并不多，雨势也很小，这不禁让她想到，当年也是如此细雨吗？

        握紧沐血剑，楚柠月踏入决战之地，抬头便看到一抹绯色身影，四下空旷，那抹人影寥落立在那里。

        “楚柠月，十六年的恩怨，今日就分出一个结果。”江小白单手拔刀，眼中一片狠戾。

        楚柠月抬手拔剑，剑指眼前人。并未多言，飞身向江小白劈去，大战此刻开启。

        此刻天空的一滴雨水落在刀剑碰撞处，瞬间被溅到四处。

        江小白以刀身抵抗剑势，顺势依剑身走去，剑鸣声响彻青山，江小白反手还击刀破长空，向楚柠月袭去。

        剑抵长刀，同时楚柠月于刀下转身，避其锋芒，攻其下路。江小白借势腾空而起，二人瞬间调换了位置

        随即，江小白横踢过去，楚柠月后旋一转，抬腿上踢。

        江小白眸光一闪，当即提刀攻其腰部，若是得逞可拦腰斩断对方，楚柠月见状往后一躲。

        紧接着，江小白加快速度乘胜追击，接二连三地向她砍去，楚柠月当即翻身，转闪数次，躲开刀光。

        见江小白刀刀用她的右手，楚柠月眼眸一转，将计就计，试剑之时故意漏出破绽。

        江小白见状大喜，注入内力在刀身之上，震其剑刃。

        在强大的震力下，楚柠月手中一空让江小白挑飞武器，就在江小白内力外泄之际，楚柠月抬腿一踢，正中心窝，随即借势起身，拿回宝剑，顺势翻身，向江小白头顶刺去。

        江小白以刀做挡，然而在其借力打力之下，仍然被刀背伤了肩颈。

        肩颈处渗出道道血迹，江小白抬腿击中楚柠月护腕，接机躲开剑势。

        手腕传来剧痛，楚柠月翻身离开，此刻二人或肩颈受伤，或腕力受损，皆非轻伤。

        随即，江小白又发出攻势，楚柠月侧身躲开而后转剑竖劈，刺啦一声，江小白右臂多出一道深深的剑痕。

        江小白闪身翻转，而后大刀横扫而过，楚柠月抬剑挡刀，脚下一定，两膝弯屈半蹲，稳住底盘。

        接着空中风势，江小白顺势一脚踢去，正中楚柠月心窝。楚柠月剑柄下移，重击其左膝。

        刀剑碰撞，内力对抗，江小白上步绞剑，楚柠月沉腕进攻，都是见血才归的招式。回剑斩腰，提刀拭颈。

        血迹染红了刀剑，即使天空下着细雨，也没有办法洗净上面的血迹。

        天空的雨越下越大，颇有倾盆之势，但是未引起二人的注意，此刻在这青山之下，无论什么都阻挡不了此刻战况。

        远方，客栈中的莫如桑看着天空的疾风暴雨，眉宇多了几分愁绪。倏忽之间，又是一道巨雷闪过，雷声响彻天际。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那雷电不仅没有消散，反而在雷声轰鸣中愈渐恐怖。

        画面一转，来到青山之上。

        数场过去，二人衣裳都多出不少划痕，身上更是伤痕累累且不断叠加。重伤叠加，手中的刀剑皆被血迹染成红色。

        雨水冲洗着带着血迹的刀和剑，漏出它们原本的金属光泽。

        即使大雨倾盆而下，仍然阻挡不住刀剑碰撞而产生的火星，雨水越大，兵器碰撞声、撕拉声越响，

        她们都没有注意到，天空雷声越来越大，雷电也越来越激烈，雷电之势铺天盖地。

        二人自沉醉与这场不死不休的战局之中，沉醉于精力耗尽的孤注一掷。楚柠月的喉咙涌出一股猩甜之气，不知是血还是气，江小白的心脏也在无比剧烈抽动着，咬紧牙关看着对手。

        就在此刻，刀剑再一次碰撞，带着二人全部内力，必然有一个人油尽灯枯才能退场，或者说两个人都油尽灯枯战死于此。

        与此同时，一股蕴含着强大力量的闪电，向青山袭来。

        那道闪电直直劈向刀剑碰撞之处，借着金属材质的刀剑，劈入二人身上

        随着这道闪电的落下，天空雷电逐渐消逝，天色也不似原来那般阴沉漆黑。

        远处，莫如桑看着一道闪电朝着青山劈去，瞳孔剧烈震动。连忙叫醒一旁在沉睡中的苏木连。

        “干什么？”苏木连还未睡醒，眼中未有半分清明。

        “我刚刚看到有一道闪电向青山而袭，话不多说，我们赶快去青山查看吧。”说着，莫如桑便将睡眼惺忪的苏木连拖至雨中。

        “她们决战和我们无关啊！万一到时候被波及，我们怎么办？”经雨一淋，苏木连瞬间清醒过来。

        “别说那么多，万一错过了人命关天，你负责啊！”莫如桑边疾速前行，边呵斥着苏木连。

        苏木连无奈之下，只好讪讪闭嘴。

        “怎么回事？”来到青山，看着一片狼藉，莫如桑抱起身受重伤的楚柠月着急问道。

        “空旷地，金属武器，她们不被劈谁被劈呢？”苏木连看着一片狼藉的青山空地，掩面叹息。

        “那还能有救吗？”莫如桑看着被劈成碳的楚柠月，心头无比焦虑。

        “那你别问我，我怎么知道，这个问题应该问大夫。”苏木连还未说完，就看到莫如桑抱起楚柠月匆忙往山下而行。

        “那我们赶快带她们看大夫啊！”莫如桑回头交代道

        “为什么要我们？我不想”苏木连刚要反驳，却见莫如桑人影已经走远了。无奈之下，依言照做。

        此刻风雨未停，而恩怨何时能消

        当楚柠月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不是青山上乌云密布黑压压的天空，而是房屋的房梁。

        “我这是在哪里？”楚柠月眼中一片朦胧，发了好一会儿呆，双眼才开始清明起来。

        “柠月，你醒来了。”莫如桑第一个来到她的身旁，“这里是医馆，你睡了好久。”

        “是啊是啊！”苏木连随后赶来，“我们把你们从青山捞出来后，你都睡大半天了。”

        “江小白呢？”楚柠月站起身，双目炯炯盯着二人。

        “在另一个房间呢！”苏木连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她也没事。”

        “那就好！”楚柠月望向窗外的天空，如今已近黄昏，天空云散雨退。这一日并未过去，她当即起身。

        “你这是在干什么？”莫如桑见状阻止道，“你的伤势还没好全。”

        “今日之期还没过，把她拉起来，还能继续比。”

        一旁的苏木连瞪大了眼睛，“还比，是嫌自己死地不够快吗？就非得去拼一个你死我活。”

        “她若醒来，也会如此。有些人命里带仇，非战不可消。”

        见状，莫如桑还欲再阻止，但闻门外传来一阵声音。

        “你别拦着她，这是我们二人的事情，旁人无权干涉。”抬眼望去，正是江小白醒来到此，“你不找我，我还要找你。”

        楚柠月当即站起，从一旁抽出沐血剑，飞沙走石间，兵戈碰撞声响起，剑鸣声，刀啸声。二人竟然在此处打斗起来。

        苏木连连忙拉着莫如桑躲在一旁，莫如桑却没有理他，径直往医馆中心而去，随后被苏木连紧紧拽住。

        “不行，她伤势还没好全。”莫如桑心中担忧之情油然而生。

        “你别去添乱了，她们手中拿的可是沐血剑和孤月刀，那可是开剑见血回，非死不归鞘的沐血剑和千里不留痕，横尸照寒月的孤月刀。”苏木连一边拉着莫如桑，一边在旁围观，“我们肯定打不过沐血剑法和孤月刀法的，还是躲好吧！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就在二人谈话之间，医馆中心的战局已经变了。

        楚柠月横立于门柱之上，借高度优势与她对砍。江小白回身一脚将楚柠月踢飞，而她自己也被剑气伤到。

        新伤旧伤加在一起，确实让二人都不好受，但是她们此刻没有一个人想要逃走，眼中只有这场斗争。

        时至今日，这场战约已经不是楚江二老之间的事情了，而是沐血剑和孤月刀的对决。

        血迹顺着衣服的纹理渗透出来，楚柠月眸色一厉，知道若不能速战速决，只会两败俱伤。此刻江小白已被剑气重伤，正是好机会，当即使出全身精力。

        江小白见状气运掌中，孤注一掷向楚柠月砍去。

        二人拼尽全力的最后一战，究竟会有怎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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