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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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从浴缸出来,在花洒下冲了一下,穿着睡衣出去了。
出去时,谌非屿双腿平摊,靠在床头,拿了ipad在看,见顾盼出来,就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朝她张手:“盼盼,过来。”
顾盼不情不愿地挪过去,占满她怀抱,娇纵道:“干什么?”
谌非屿圈住她,把ipad给她看,低头问:“这是我们计划着去的地方,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把它划掉。”
顾盼只瞥了一眼,就皱了下眉:“明天都要走了,你今晚才给我看?”
听出她语气里的不高兴,谌非屿忙解释说:“我不想你操心,就自己安排了一下……”
她观察着顾盼的表情,小声道:“盼盼,你——不高兴吗?你不喜欢我的安排?”
顾盼抬眸,察觉到她小心翼翼的神色,很像怕她不高兴,——她有那么爱生气吗?
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脸,又掐出了红印,顾盼心里舒服多了,表面上却摆着脸:“你是不是觉得我无理取闹,这不高兴那也不高兴,样样不满意的?”
“绝没有!”谌非屿极力否认,“我就是怕搞砸了,让你不高兴……”
顾盼见她一副委屈的模样,愣是看笑了,她捏着她的耳尖,笑得妖娆:“谌非屿,你好像在讨我欢心啊……”
谌非屿捉住她的手,弯弯的眼眸亮如星,温如水:“我就是在讨你欢心啊。”
顾盼愣了。
谌非屿是不是把她们俩的身份搞反了?还是她就喜欢这么玩?
心思百转千回,却顾不得再多想,顾盼收回思绪,很快反应过来,手指抚上被她掐出红印的脸颊:“那,小谌总想讨我欢心是为哪般啊?”
谌非屿呼吸渐沉,低眸望着近在咫尺的人,忍着不亲上去:“为你欢心,而讨你欢心。”
顾盼顿住了,然片刻后笑靥如花:“小谌总在床上嘴都这么甜吗?”
“当然不是。我,第一次说。”谌非屿脸上闪过一丝羞涩。
顾盼觉得稀奇,凑近了看她:“我好像看到你脸红了。”
闻言,谌非屿扭头:“你看错了。”脸上传来软软的触感,顾盼戳了戳她的脸:“就是脸红了。”随即笑开:“原来大名鼎鼎的小谌总也会脸红啊。”
谌非屿被她调戏得毫无招架之力,只得转过她的脸,让她把注意力放在ipad上:“你看看,这些地方怎么样?”
顾盼兴致缺缺,比起这个,还是调戏谌非屿有意思。她不禁猜测这是不是对方第一次包养别人,表现得还挺纯情的。
“你定吧,我懒得挑。”顾盼懒懒地靠在她肩头。
“好。”谌非屿看了几处地方,拿起一旁的手机吩咐下去,头也不抬地说着她的计划,“等明天我们到的时候,先休息,倒一下时差,然后我们……”
望着眼前的人认真起来的样子,想起刚刚这人经不起逗的青涩模样,顾盼心思一动,趴在她耳边,忍不住逗她:“小谌总,你认真的样子真迷人……”
谌非屿打字的手一顿,侧头看她,忽而展颜一笑:“那你呢,迷到了吗?”
“嗯,有一点了——可是还不够……”顾盼故意停顿了一下,谌非屿竖起耳朵去听,顾盼的手趁她不注意摸进衣服里,捏了一下,果然听见一声闷呼。
顾盼坏心地笑,“小谌总,这样就够了。”手感不错,她又捏了几下,平时都是被捏被咬的那个,今天她非要一口气捏回来不可!
谌非屿深吸了好几口气,放下ipad,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半压着顾盼,眼里欲火中烧,扬起笑容:“是吗?可是,盼盼每一处都很迷人……”
顾盼感受到了危险,讪讪地收回手:“突然有点困了,你忙,我先睡了。”说着就欲滑进被窝,结果滑到一半,被人擒住腰。
“撩完就跑?”沉沉的嗓音扑在她耳边,似有若无的唇瓣贴着她的脸侧,直弄得她发痒。
“痒……”顾盼躲着她的气息。
谌非屿追过去吻她仰起的脖颈,顾盼推她:“别……亲这里……明天要出门……”
谌非屿转而向下。
顾盼忽然想到一件事,她捧起谌非屿的脸,在对方疑惑的目光里狡黠一笑:“小谌总,腿没好,不可以乱动哦——我可不想跟个瘸子出门散心……”
谌非屿一下子泄了气,低头重重亲了她一口,趴在她肩上,幽怨地控诉:“你就招我吧。”
顾盼得意洋洋地笑,心满意足地钻进被子,望了一眼满脸委屈的人,笑容真诚了许多:“乖,我先睡了。”
谌非屿无奈地捏了一下她的脸:“真坏。睡吧。”
翌日清晨,顾盼果不其然,没能起来,谌非屿只好替她换好衣服,抱她去洗漱,等一切收拾妥当,又背着她下楼,拿上秀姨备好的早餐,去了机场。
顾盼一直迷迷糊糊,到了机场,像考拉似的挂在她身上,谌非屿看着抱着她不放的人,忽略周围异样的目光,朝候机室走去。
顾盼一直闭着眼睛靠在她身上,直到登机,才迷迷噔噔地睁眼。
“谌非屿,这是哪儿啊?”她揉着眼睛,望着眼前陌生的环境。
“该登机了,你睡了一路。”
顾盼有点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发红的耳朵,毕竟昨晚自己信誓旦旦不会贪睡,结果……
“都怪你,订这么早的机票。”她一如既往地把锅甩到谌非屿身上,偏就谌非屿没脾气地顺着她:“嗯,我的错,下次不订上午的航班了。”
顾盼满意了,坐直身体,望着外面的天空。她第一次坐飞机,感觉很新奇,一路上不错眼地瞧着蓝天之上的风光,时不时发出一声惊叹,谌非屿含笑看着她。
差不多十个小时的航程,顾盼赏景赏累了,又睡了一大半时间。谌非屿叫人取来毛毯给她盖上,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睡得舒服一点。
下飞机时,那边刚好是大白天,谌非屿护着她出了机场,把行李交给前来接应的人,驱车往住处去。
谌非屿坐在后座,顾盼躺在她腿上睡得正香,车内一片寂静。
这时,司机突然出声:“谌总,去哪边?”
谌非屿在l国有好几处房子,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产,司机也是她身边的老人了,身兼多职,既是司机,也是管家,帮着打理养护各处的房屋,此时正问着去哪一处。
哪知谌非屿皱了皱眉:“小声点,别吵到她。”
司机顿时噤声,他没想到谌总这么宝贝那个女人。
“先去东区那边。”
司机得了令,往东边开去。
最东边是一座古朴的庄园,安静地矗立在大地上,谌非屿很少来这里,只有每年冬天抽空来这边住上几日。
她的母亲生前最喜欢来这处,安静恬然是一个原因,更主要的是这座庄园四面种植着一大片鲜花,春天的牡丹、迎春花和风信子,夏天的郁金香、百合和蔷薇,秋天的桂花、月季和秋芙蓉、冬天的梅花和君子兰,四季争相开放。
后来谌非屿在庄园种上了海棠,此时正是海棠开放的时节。
车子驶进庄园,停在车库,顾盼仍睡着,谌非屿无可奈何,小心翼翼地抱她进了卧室。
大约一小时后,顾盼懵懵懂懂地睁眼,半睁着眼坐起来,入目便是宽敞而陌生的房间,懵了几秒,想起谌非屿带她出国散心的事,心里的茫然失措少了几分。
顾盼掀开被子下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走出房门,客厅、厨房都不见谌非屿的身影。她莫名有些慌张,情急之下跑了出去。
庄园很大,她寻着路便不知不觉迷失了方向。
似乎受到了什么指引,她一路向东,走了片刻,顿住了脚步,——她看见一大片盛开的海棠,谌非屿站在旁边,背对着她,仰头看着那棵最大的海棠树。
顾盼顿时有种眩晕感,尘封了很久的记忆纷至沓来,她首先忆起的是那个春日,那片花海,那双清澈透亮、温润的眼睛……
此刻,谌非屿真的很像……
——可她知道她不是,不可能是。她是谌非屿,是小谌总,是谌氏未来的主人,最重要的是,她大自己六岁。六岁,六年,她们没有相遇的时机。
“谌非屿!”顾盼喊出声。
谌非屿回过头,看见她,眼睛亮了几分,与娇艳的海棠花相得益彰。明媚的春光、习习春风、一簇一簇新生的海棠花,还有眼前人清隽的眉眼、温润柔和的眼神,此时此地,此情此景,顾盼毫无由来地悸动了一下。
回过神时,谌非屿已经走到她跟前,伸手拿掉她头上飘落的花瓣,柔声问:“睡醒了?”
顾盼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嗯。”
谌非屿背在身后的手忽然伸到她面前,一枝海棠跃入眼帘。
“喜欢吗?送给你。”谌非屿捏着花枝,温柔地注视着她。
顾盼低头打量了一下花,很新鲜,很娇嫩,是海棠,每次听见或看见这两个字,她都会有一种久违的感动。
她喜欢海棠。
很久没人送过她海棠了。
“真漂亮,谌非屿……”顾盼接过话,看着看着忽然落泪。
谌非屿有些慌:“怎么了,不喜欢吗?”
顾盼抬眸,眼里闪烁着光:“喜欢,很喜欢。”
谌非屿稍稍松了口气,轻声询问:“喜欢的话,你哭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顾盼擦掉眼泪,她很喜欢送她海棠花的人,很久以前是那个不知名姓、素未谋面的姐姐,后来是许归期,而现在,是谌非屿——其实,她算是一个很好的金主了,温柔、宠她,几乎无可挑剔,她还在不忿什么,执着什么,贪求什么?
顾如云说得很对,云泥云泥,她生来便是泥,注定清高不了。既然做了笼中雀,就不该幻想外面自由的天地。她如今的宠爱,是她换来的,而收回的权利,在谌非屿手上。
她是天生的演员,只要戴上面具,她可以演什么像什么,谁也看不穿她的一举一动出自真心还是假意,甚至连自己也能骗过去。她习惯了去讨一个人的欢心,慢慢也就擅长讨人欢心。
但是,从来没有人像谌非屿这样,小心翼翼地讨好她,无底线的纵容她,一心一意地宠爱她,不管她是为了什么,对顾盼来说,已经足够了,足够让她卸下防备,卸下一身的软刺……
“谌非屿,我接受你了。”顾盼投进她怀抱里,低声道。
谌非屿怔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还是顾盼第一次直言不讳地接纳了自己。
她小心地回抱,声线微颤:“盼盼,你知道你说了什么吗?”
顾盼贴着她的颈窝:“知道。我接受你了,不会再抗拒你,不会再想着逃跑,不会再欺骗你,直到你厌倦我的那天为止——”
“不会有那一天。”谌非屿打断她的话。
顾盼闭着眼睛,掩去眼中的湿意:“谌非屿……我会乖乖待在你身边的。”
谌非屿眼里交织着惊喜和激动,收紧了怀抱,眼圈红红,几乎喜极而泣:“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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