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小丑出院？

那条红幅上的确附有一种微弱的力量，并不强悍，也说不上邪恶，只是一种微乎其微的、振奋人心的力量，但似乎和小丑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从思维深处醒来的小丑，脱离了吵闹的三百多个婴灵之后，脸上挂着一种难得的疲惫和畅然若失，他呆呆地看着为他查看身体状况的两人，似乎打不起什么精神。

        直到他瞥见那条红幅，见多识广的小丑瞬间眼前一亮，重复了几句无意义的低喃，泪流满面地说：“小丑要为哥谭市培育未来的花朵！”

        从那之后小丑就变了一个人，行为谈吐都与正常人无异，也不再偷偷摸摸地与外人联系，甚至还十分配合他们的接生工作，总是慈爱地抚摸着自己一身的鼓包，期盼着说：“宝宝宝宝，快快长大~”

        两位接生专员都不信任这个罪恶多端的绿发男人，哈皮探寻过他的思维许多次，但还是一无所获，找不到半点不轨的痕迹。

        哈皮却并没有就此放下警惕，反而更加谨慎，蝙蝠侠和稻草人都曾经这么瞒过他，哈皮猜测，小丑一定在酝酿着一个更大的阴谋。

        杰森也调查了比利预定横幅的那家店员，不巧，他们只是一群来哥谈留学的大学生，杰森犹犹豫豫地放下了戒备，却被哈皮提醒了一句：“普通大学生怎么会选择来哥谭留学呢？这其中必有蹊跷！”

        然而时间一晃过去了十几个月，小丑也没有丝毫要作乱的迹象。

        韦恩集团和阿卡姆疗养院的合作项目十分成功，哈皮通过他的特殊力量，在高危病患的镇定治疗中发挥了重大作用，得到了由市长亲自颁发的从医资格证。

        同时他也快要18岁了，如果不出意外，在他成年后不久，他将会正式取代阿卡姆院长，接管这家疗养院。

        在此期间，纽约还出现了自己的的英雄，一个荡着蛛丝在城市间飞舞的男孩，据说是纽约市民的好邻居，十分喜欢助人为乐，和大都市的超人一样是个乐观积极的阳光小伙，他被称为蜘蛛侠。

        哈皮对这种超级英雄并不感兴趣，但杰森却经常看着蜘蛛侠在报纸上的身影发呆。

        终于有一天，哈皮一时兴起，好奇地凑过头仔细看了看，觉得这个身影似乎有些面熟：“蜘蛛侠？他看起来这么小，怎么不叫蜘蛛男孩？据我所知，你们超英，只有成熟稳重的大人才会叫做什么侠，他这种年龄应该叫什么男孩。超人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不也叫做超级男孩吗？”

        杰森轻哼了一声，语气中有一种微不可查的失落：“谁知道呢？他明明比我晚出道这么久，我还只是蝙蝠侠的罗宾呢！”

        “但是现在蝙蝠侠行动已经不带罗宾了。”哈皮没有察觉到杰森脆弱的小心事，一无所觉地纠正道。

        说完之后，他们齐齐叹了口气。

        蝙蝠侠在哈皮这里的威慑力异常持久，毕竟那是第一个让他多次吃鳖的普通人，他不敢轻易地去探查蝙蝠侠的痕迹，只能百转千回地通过杰森从蝙蝠侠那里获取信息。

        但现在蝙蝠侠已经很久没有和罗宾一起行动过了，他有了另外的搭档，当然，杰森还可以在韦恩家见到布鲁斯，但哈皮对哥谭阔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而杰森的叹气包含着更多的烦恼，哈皮的医疗成果显著，在他的治疗期间，阿卡姆没有再发生过一起越狱事件，哥谭市的夜晚不再需要活力双雄频繁出现在街头，将越狱出来作案的罪犯们一网打尽了。

        哈维的新政也效果显著，哥谭在向好的一面发展着。

        这段时间完全是杰森梦寐以求的天堂！他不再需要强撑着困意，在课堂上一边打瞌睡一边做笔记，也不再需要在老师的同情的目光下，为自己的伤势遮遮掩掩。

        但普通生活的背后，他还是在为罗宾的无能而烦恼。

        世界最佳拍档准备建立一个国际组织，他们虽然求贤若渴，经常在各地招揽英雄，却拒绝接收像罗宾这样的未成年人。

        杰森原本想效仿哈皮，老老实实地在医疗这一行业做出成绩！做出效果！

        但他们却在小丑那儿遇见了一个大滑坡，婴幼儿并不像少女一样有自己的神智，他们既没有明确的善恶，又精力旺盛、拥有着强大的特殊力量。

        照顾他们的人选的确是个难题，首先排除没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婴幼儿当然不会是故意的，但他们偶尔急躁的一声啼哭，可能就会使普通人类陷入危机之中。

        哈皮的确可以削弱他们的力量，但他们现在还太小，根本无法失去赖以生存的能量源泉，这种力量剥夺应该发生在他们三岁之后，那时他们身体的内嵌循环便已初步构建，不再需要特殊力量的支撑了。

        蝙蝠侠虽然从身体构造来说是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但的确拥有许多对付这种特殊人物的小技巧，不过很遗憾的是，虽然他现在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却并没有养育婴幼儿的经验。

        并且，他也没有时间去抚养两个婴儿，他残忍地拒绝了哈皮的求助。

        超人先生果然应允了他当初的承诺，拍着胸脯接走了这两个婴儿，但不过几天，他就再次把孩子们送了回来，光明之子永远容光焕发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憔悴的神态。

        “我照顾不了他们。”不需要睡眠的超人先生只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跌跌撞撞地飞到了云端，倒头便睡。

        神奇女侠倒是听说了朋友们的遭遇之后，好奇地跑来看过几眼，犹豫着说：“女孩我倒是可以带回天堂岛，男孩就没什么办法了。”

        哈皮和杰森特意选了一对儿双胞胎，这对双胞胎死亡的时候，被小丑紧紧地粘在了一起，虽然复生的他们已经可以独自分离，但习惯了兄妹相依的双胞胎显然不愿意离对方太远。

        他们只能遗憾地拒绝了神奇女侠的提议。

        在那之后，又有许多英雄尝试过替他们育儿，但都以失败告终。

        小丑也自告奋勇地说，他可以做一个好爸爸，带给双胞胎一个健全的家庭。

        哈皮当然拒绝了他，这可是两个被小丑害死的婴儿！

        况且，谁知道小丑是不是想利用这两个孩子强大的力量呢？

        小丑甚至还在他们手忙脚乱之际，悠然地提议再多生几个孩子，这更让哈皮警惕了，小丑一定是想组建幽灵童子军！

        哈皮和罗宾召开了多次会议，才郑重决定，先把双胞胎的父母带回来照料他们，根据这个家庭的经验，再去复生接下来的婴儿。

        这个决定再正确不过了，双胞胎的母亲用亲身行动证明，她才是那个抚养幽灵婴儿的最佳人选。

        是的，他们只能为这对双胞胎带回一个幽灵母亲。

        虽然一个母亲已经让双胞胎极为高兴，但接生人员们还是想知道，他们的父亲到底在哪？

        哈皮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任凭心意行事的莽汉了，他没有直接搜寻他们生父的位置，而是谨慎地询问双胞胎的母亲：“或许你还需要你的伴侣一起照料他们？”

        或许是孩子们的继父和他们的联系并不深，他们应该先寻求一下孩子母亲的帮助，哈皮当时是这么想的。

        浑身血淋淋的少妇立刻期待地看着他们：“孩子爸爸也可以回来吗？”

        “当然可以，他现在在哪？”

        少妇摇了摇头，哭泣着说：“我从未在死后的世界里见过他，或许他被毁坏得更为彻底，以至于我无法认出他，他是为了保护我们死在小丑的炸弹之下。”

        哈皮迟疑着朝杰森使了个眼色，杰森拿着纸巾盒往少妇面前递了递，一边示意她擦擦眼泪，一边问：“你确定他也离开了人士？”

        联结的力量不会欺骗哈皮，他既然在幽灵之中找不到和孩子联系紧密的父亲，要么，他们是既无血缘关系又无浓厚的亲缘关系，要么，孩子的父亲根本就没有身亡。

        如果真的按照少妇所说，孩子的父亲为了保护他们而亡，那么他们的联系根本不会如此淡薄，事实只能是后者，孩子的父亲并不是像少妇记忆中的那样，死在小丑的炸弹之下。

        少妇似乎是被这句话点醒了，意识到了什么，眼中的泪花不再喷涌，而是挂上一副又悲又痛的神情，喃喃道：“你们也找不到他？所以我在幽灵时期，经常看到的那幅景象，他犹豫了，推开了我们，好好的活着，还重新建立了一个新的家庭。这是真相，不是我找不到他瞎想的梦境？”

        “你需要我帮你找他吗？”哈皮没有回答，只是简单地问道。

        他需要得到少妇的允许，才能去寻找她丈夫的痕迹。

        少妇迟疑了很久，又哭又笑，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过了很久，才坚定地点点头：“万一他真的在哪个角落里受苦呢？”

        哈皮顺着她挚爱之人的联结，找到了她丈夫的痕迹，不过，他现在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同时也是别人的父亲，他恐怕无法再过来照顾这两个血色的婴儿。

        少妇明白了哈皮沉默的意义，擦干眼泪，轻轻地向他们道了声谢，便不再言语，飘过去继续拍抚起自己的两个孩子。

        哈皮和杰森相顾无言。

        良久，杰森才闷闷不乐地说：“小丑是永远的罪魁祸首，即便我们可以带回已经逝去的故人，却也带不回他们原本的生活。”

        哈皮却紧皱着眉头，心不在此，他刚刚再去深查了一下小丑的踪迹，小丑的确如他所料的，又刻意隐瞒了自己最近的行踪。

        “小丑通过了阿卡姆的出院测试。”哈皮脸色难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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