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蝙蝠争夺战

车座后排坐着三个身穿蝙蝠侠套装的男孩，脸上挂着一种难言的满足微笑。

        虽然杰森很不愿意承认他们在被阿弗观察着，他在脑海中大骂着那个毁坏罗宾声誉的触手怪，如果不是哈皮点出这一事实，阿弗完全会继续躲在韦恩家里，做出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他也不会在新晋弟弟面前暴露出罗宾能力不足的地方。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阿弗的确是一个慈眉善目、考虑周全的老管家，他很好地化解了众人之间的尴尬。

        哈皮话音落下不久，杰森就在心里暗叫一声不妙，比利也屏气敛息、提心吊胆地向后看去，阿弗就是在这个时候，推着一辆小推车来到众人面前。

        小推车上有三层置物栏，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式各样各地各知名人物的同款套装，像是两只猫耳被特意地上翻了起来、三人一眼便认出的蝙蝠侠套装，胸口前有一个大大的s、红色小披风十分威严的超人套装，上世纪的美利坚英雄、星型盾牌的美国队长套装，甚至还有红衣蓝裙的亚马逊战士——神奇女侠套装。

        阿弗对三人奇怪的打扮避而不谈，而是体贴地表明自己可以提供帮助。

        “周末的商场中，经常会有一些羡慕英雄的孩子们，如果你们用这种装扮，或许并不会十分惹人注目。”阿弗微笑着说。

        杰森虽然在躲避阿弗追踪的项目上失败了，但此时此刻他完全展现了罗宾非同一般人的能力，迅速而敏捷地扑了上去，一把抱走蝙蝠侠套装。

        “嘿！”比利瞪大了双眼，伤心地叫道，“你可是……”

        他刚想斥责杰森丢弃自己身份的不礼貌行为，就想到了阿弗还在现场，欲说还休的闭上了嘴巴。

        “我允许你暂时接任这一身份。”杰森轻描淡写地说，拿起旁边的罗宾制服就要递给比利。

        比利这时顾不得伤心未到手的蝙蝠侠衣服了，那可是二代罗宾亲手传递的罗宾制服，具有非同一般的代表意义！

        他兴奋地跑上前去就要接过杰森手中的衣物。

        杰森却想到了什么，比如，罗宾的传承过于危险，不应该由这么单纯的孩子接任，即便这只是一个简单的cosplay，但他们可都是蝙蝠家的孩子，还是保守为上。

        他顿了顿，又把制服放了回去，迅速地拿了套超人制服塞到比利怀里，在比利瞬间失落的眼神中违心地安慰道：“活力双雄已经是过去式了，你现在扮成超人，和蝙蝠侠可是世界最佳拍档。”

        “世界最佳拍档？”还没有看到新闻的比利有些疑惑。

        在杰森解释的声音中，哈皮幽幽地问：“你们是世界最佳拍档，我怎么办？”

        杰森讪讪地看向他，伸手在推车上摸索着自己刚刚放下的衣服，试探地问：“那你穿罗宾制服？”

        哈皮拒绝了他：“谁要当小跟班，我要当蝙蝠侠。”

        而这边，比利也看出了罗宾的敷衍，没有被他说服，失落地说：“虽然我也很喜欢超人，但这里可是哥谭！如果你不愿意让我穿罗宾制服，那我也想穿蝙蝠侠套装。”

        话虽这么说着，比利却老老实实地展开了超人套装，准备换上。

        哈皮却贼心不死，想要挑拨这对不知底细的兄弟，幸灾乐祸地提议道：“反正你也只需要遮住脸部，不如你戴面具，比利穿披风，我挂着腰带，这样我们三个人就是完整的蝙蝠侠了！”

        这个提议一听就十分坏心，但单纯的比利却相信了，双眼一亮，期待地望向杰森。

        察觉到来自迷弟的炽热视线，杰森忍不住抱紧了手中的制服，愤怒地瞪向哈皮。

        谁都能看出他动作中展露无遗的拒绝，比利又失落地低下头，舒展起自己的超人制服，杰森却犹豫了，这可是一个极其崇拜他的弟弟，他也曾经像比利一样期待兄长的认同。

        在一代和二代罗宾都不成熟的那个时期，他们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在争锋相对，攻击对方不配成为蝙蝠侠的助手。

        虽然他最终得到了迪克的承认，迪克也千里迢迢地赶回来，郑重地把称号让渡给他，但他们浪费了太多太多原本可以和谐相处的时光。

        “也不是不行。”杰森忍着痛意就要让出怀中的制服。

        哈皮却无聊地背过身去，诚实地说：“我只是想看热闹，对超级英雄不感兴趣。”

        比利也慌忙地套上超人制服，连身上的衣服都来不及脱下：“我其实很崇拜超人！”

        看着他们避之不及的态度，杰森突然觉得手中的蝙蝠侠套装有些索然无味。

        这只是一件儿童装扮，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他一边失落地想，一边迟疑地看向推车架上的罗宾制服。

        就在杰森犹豫着放下蝙蝠侠制服的那一刻，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们争吵中退场的阿弗拎着两个手提袋折返了回来。

        “或许我们可以有三个完整的蝙蝠侠？”阿弗笑眯眯地问。

        等看清了眼前的场面：杰森抱着罗宾制服，比利身上套着皱巴巴的超人套装，哈皮背着手走来走去，身体力行地拒绝穿上cosplay服，阿弗这才表现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惊讶地将袋子放到推车上，叹了口气：“我就知道蝙蝠侠在孩子们中间并不盛行，或许我该将它们推回去。”

        阿弗的计划并没有顺利执行，或许是怜悯这位老人家的辛劳，三个男孩开开心心地换上了同款蝙蝠侠套装，来到了韦恩购物中心。

        三个蝙蝠侠在这里并不是十分醒目，这还有更多更多的小小蝙蝠侠！

        不过这里也的确有一件让他们大为惊异的事情，一处人流量极大的空地上，搭了个流光溢彩的舞台，上面有三个小丑在那里翩翩起舞。

        或许在其他地方，小丑的表演并不稀奇，但这里可是哥谭，小丑是当之无愧的犯罪代名词，这种打扮只会让市民们寒毛直竖、避之不及。

        更奇怪的是，这个舞台显然有不少拥簇。

        杰森和比利都反射性地看向哈皮，难道小丑又流窜出来作案了？还是说，这些是小丑帮的人？

        哈皮朝他们摇摇头：‘他们身上和小丑没有关联。’

        三人齐齐犯了难，这种景象的确是有些说不通。

        倒是有过路的小蝙蝠看到了他们，欢天喜地地跑上来，要和他们合照。

        “你们的制服可真逼真！”得到合照的小姑娘道谢后，奶声奶气地恭维道。

        “你知道那三个小丑是怎么回事吗？”比利灵光一闪，机智地问。

        哈皮也附和道：“我们作为蝙蝠侠，应该去打败他们！”

        “是的，我们就在做这样的事情！”小姑娘兴高采烈地说，“妈妈说他们是反对哈维新政的混蛋，在用表演刺激那个被小丑伤害过的可怜人。”

        小姑娘同情地叹了口气，然后很快又乐观地说：“不过现在我们有很多蝙蝠侠在保护他啦！”

        牵着小姑娘的女人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有些担忧地说：“再过不久就是哈维的婚礼了，他们经常来这里置办一些货物，希望他不会被这些人打击到，还有很多人支持他呢！”

        杰森和比利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同仇敌忾地和这对母女说了些抵制小丑、保护哈维的话。

        哈皮倒是有些不解，在母女走后，才疑惑地问：“谁是哈维？”

        “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双面人。”比利难过地说。

        “那不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罪犯吗？”

        比利摇摇头，叹息着说：“他曾经是哥谭市备受期待的光明检察官，我们真的从他身上，看到了足以推翻这个腐朽制度的希望。小丑毁灭了他，他成了一个人格分裂的疯子，罪恶的那一面想拉着整个社会同归于尽。”

        “但是还好，他最后还是回来了，他还是选择了光明的一方。”比利乐观地说。

        哈皮似乎还有一些话要说，两人都知道那肯定又是一些摸不着边际的话，他们默契的看看彼此，心照不宣地转移起话题。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周之前，也不会有人能想到小丑会带来新生命吧？”杰森幽默地说。

        比利也赞同地点点头：“还好阿弗发现了我们，他还为我们带来了韦恩家提供的婴儿照料基金，快说谢谢阿弗！”

        谢谢阿弗，三人异口同声地叫道，开始了为胎儿购物的旅程。

        他们不需要准备太多，罗宾的第一批次，只是两个婴儿，一男一女，为他们之后的育儿做足经验。

        比利停在一家音乐店的门前，兴奋地说：“胎教需要音乐，你们觉得他们会喜欢些什么？摇滚风？乡村音乐？还是传说中的大悲咒？”

        杰森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这种电子垃圾怎么可能陶冶情操？我可以为他们弹奏钢琴。还可以买些书，让我为他们朗读，比如绿野仙踪这种。”

        这话引得比利一声惊呼：“天呐，你居然也会读书！还会弹钢琴！”

        得到了赞赏的杰森矜持地点了点头。

        在他们的热闹之中，哈皮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读什么书，书是人类接触罪恶的源泉，我要为他们准备一面哈哈镜，祝他们笑口常开。”

        但却得到了双份的嫌弃，那样也太小丑化了，两人表示道。

        三人的购物之旅意料之中地并没有太多收获，好在阿弗是一个靠谱的管家，他为即将诞生的婴儿们准备了充足的奶粉和辅食，还有一些尿不湿、宝宝套装、婴儿床、学步车，以及益智玩具。

        回韦恩家的路上，哈皮带着这一堆婴儿物品和罗宾突然消失在车里。

        比利意识到了什么，失落地和空气道了别。

        “你该事先说一声的。”杰森被突然出现的小丑脸吓了一跳，抱怨道。

        “比利刚刚神神秘秘地给了我一个包裹。”哈皮一边严肃地说，一边从袋子中拿出一块叠起来的红布。

        “他刚刚消失时买的东西？”

        杰森好奇地探头看去，发出一声“嘶”气：“红色的？小孩子该不会真信了什么大悲咒，想要驱邪吧？”

        哈皮一边展开那块红布，一边说：“比利说这是他在网上定制，店家加急订单迅速赶出来的，说是有一种振奋人心的特殊力量。”

        “神秘的东方力量。”看清了上面的字体，杰森也严肃了起来，飞快地打开了蝙蝠侠的特殊能量检测仪。

        那块红布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今天你为哥谭生宝，明天哥谭为你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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