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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洞房


早些年晏汀在潮州就听说过不少赌徒为了偿还债务典妻卖儿的事,却怎么也想不到出身于书香世家的朱时叔有一天也会拿她当做筹码,只是为了换取自己一命,甚至丢出了“把别的男人当做他一样来伺候”的荒唐言论。

        晏汀确实与朱时叔之间并无感情,可是自打她知道自己与朱时叔有婚约起,就已然把自己当成了朱家的人,就算真到了要与他圆房的那天也不会退缩。

        可邵准不一样啊,他并非晏汀的丈夫,从理论上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你叫她与他行欢爱,她如何能办得到。

        晏汀满脸痛苦的指着对面二人:“你们……你们欺人太甚了……”

        就在她目光看向侍卫腰间的佩刀时,邵准早已洞悉她的心思,先一步用话警告道:“夫人不如多想想岭南的亲人。”

        晏汀顿时颓废了。

        是啊,她还有亲人尚在,如今晏神医已经五十岁,身体落有大疾,可经不住这样的打击。

        男人说完微微歪头冲她挑眉。

        晏汀痛苦不堪的跪在地上双手捧面,她怎么会不清楚如今她无路可退了,无论是从地位上来讲,而是朱时叔当真要卖了她,她在洛阳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又去哪里找人帮忙呢。

        所以他们也不是在同她商量,就仅仅只是通知她而已。

        她不答应也得答应。

        晏汀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与朱时叔身上,希望他可以为了自己与瑾王刚一下:“时叔,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朱时叔顿时泣不成声的抱住她:“汀儿,我的汀儿呀……”

        可是朱时叔天生怕死啊!

        邵准等烦了就说要杀朱时叔,朱时叔抓着刀锋求饶,邵准恼怒用足了劲,直把朱时叔的手心割出一道大口子来,朱时叔又惧又慌,最后再也藏不住本性暴露,恼羞成怒的吼了晏汀:“你真的想看我死吗?啊!”

        低头啜泣的晏汀彻底呆住了。

        朱时叔被杀红了眼,面目狰狞到可怕:“你既然唤我一声夫君,那就必须得听我的话。”

        晏汀目光呆滞的转过去:“那我的清白呢?”

        她不是青楼女子啊,不远万里跋山涉水而来,本以为是嫁了个如意郎君,现在竟然被自己的丈夫给卖了,这叫她如何接受得了。

        朱时叔从刀下死里逃生,一抹残泪抓着她的双肩:“汀儿,就当为夫求你了,你帮帮我,只需要伺候他一个晚上就成,日后我必定好好待你,绝不让你受委屈。”

        一滴苦涩的泪砸在地上,砸出了晏汀那张痛苦不堪的脸,她轻轻扫下朱时叔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往后退:“朱时叔,你既然不喜欢我,当初又何必娶我?你既然娶了我,又何必如此羞辱我?我晏汀出身不高,可到底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如何能侍奉二夫?!”

        朱时叔看她这样子心里也难受:“汀儿,我没有不喜欢你,只是……我想活命,我想活命啊。”

        晏汀歪着头反问,痛苦叫她面色惨白,她又问了一句:“那我的清白呢?”

        朱时叔痛哭一声低头抵住了她的肩膀。

        屋子里的男人终于听不下去二人的“虐恋情深”,狠心叫人将朱时叔连拖带拽的拉了出去,晏汀看着拖过的痕迹一时间竟然也不去拉扯了。

        只道是自己嫁错了人!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些淅沥沥的小雨滴,屋内晏汀的心里却是狂风大作,她纤瘦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的软在了地上,眼角的泪水浸湿了地面一片。

        直到被男人打横抱上身她的意识才恢复些,挣扎着想要从他腿上下来,男人稍用力摁住她的双腿她就无法动弹了。

        邵准勾去她脸颊上的一滴泪点伸到她面前给她看,晏汀扭着脖子躲过,发颤的声音在雨声之下小得可怜:“求你放了我。”

        男人抿唇:“你夫君已经把你卖给我了。”

        晏汀攥着满手心的汗,她缩着肩膀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憔悴与疲惫:“他说了不算数。”

        邵准捏着她的下巴起来,这小脸也实在是忒小了点:“你既然是他的妻子,那么他说的话就算数,他让你好好陪孤一夜,你难道连你夫君的话也不听了?嗯?!”

        他不知羞耻,可是晏汀知道。

        她苦不堪言的抬眸看他,用受伤的眼神乞求他放过。

        男人咂舌:“求孤也没用。”

        晏汀抓着他胸口的衣襟难为情的低下头:“求你了。”

        独特的江南声线总能听得男人心头一软。

        他的语气也变轻了,混着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多了几分的温柔缱绻,指腹摩挲着她软嫩的下巴:“你知道孤的性子,你越是不从,孤就越想欺负你。”

        这句话的后半句倒像是——若是你轻易从了,孤可以考虑考虑放过你。

        反正晏汀是这么理解的。

        以至于男人撩高她的下颚含住她的唇齿时她只是睁着眼睛默默流泪。

        他吻得极其温柔,比起四年前的粗暴,当真是成熟了不少。

        松开晏汀时他用手笑着给她擦去唇上的津液,目光再转到她如同死人般的目光上时,手指稍稍用力掐开她的贝齿,两根手指顺势深入她的口腔,搅得她呜咽两声下意识去吸他的手指,此番反应引得男人开怀大笑,下一秒她就被人抱上了榻。

        晏汀抵着他:“你不是说……只要我乖你就会放过我的吗?”

        男人握住她的脚腕:“你乖,孤会对你温柔些。”

        晏汀:“……”

        也就是她傻才会相信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也才会真的放弃反抗任由他欺负,得知这男人怎样都不肯放过自己时,晏汀一把推开他从床上滚了下去,紧接着摸到一把匕首抵在自己前方。

        男人拍了拍衣上她留下的脚印顶舌浅笑:“你要杀孤还是自杀?”

        “我……”

        邵准步步紧逼,将她桎在了门上,夺过她手里的匕首,戏谑性的在她脸上刮蹭,他早就调查过晏汀了,像她这种甘心与佛祖画押,答应一辈子吃斋念佛的人,又怎么能杀得了人,而这个自然也包括了她自己。

        冰冷的匕首逼得晏汀脚尖抬高不敢大口喘气,邵准眼中一道亮光闪过,猛的把匕首扎进门框上,而后冲着门外的侍卫吩咐道:“把朱时叔给孤带过来。这样的好事他不来瞧当真是可惜了。”

        “……什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听见朱时叔挣扎的动静时,晏汀彻底乱了阵脚。

        邵准用手背一下又一下的扫她的脸,故意用一些她接受不了的话来刺激她:“既然夫人不肯配合,那不如这样,孤让你的夫君亲自进来教教你,应该怎么侍奉自己的男人。”

        晏汀:“……”

        邵准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孤倒是不介意床笫之间的私事让外人看见,想必夫人也会觉得异常刺激才对。”

        晏汀忍不住捂嘴抽噎:“你为何……为何要如此欺辱我?”

        邵准啧啧两声,门外的侍卫已经把朱时给押来了,脑袋摁在门上,他用手敲了两下门,正欲上手打开时,手臂落进了一个香软的怀抱。

        步摇作响,女人呜咽:“不要,我求你了,不要让他进来……”

        虽然她与朱时叔并无夫妻感情,可在名义上她就是他的妻子,叫他进来看自己如何被别的男人欺负,这种事情她万万接受不了。

        他冷着笑容给她揩泪:“那夫人现在愿意配合了吗?”

        如此手段叫她怎么选?晏汀咬住小唇,不得不点头。

        男人坐在床边,她在做好心理准备后,低着脑袋过去帮他褪靴袜,然后上手帮他宽衣解带,听见门口的动静时,晏汀下意识回头去瞧,就听见背后的男人命令道:“朱时叔,今夜你守夜。”

        晏汀瞳孔地震的看回他。

        男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你伺候你的。”

        晏汀不解:“我已经答应你了,你为何还让他……”

        邵准搓了搓她的雪腮,她虽然瘦小,可脸上的肉摸着极舒服:“孤只是答应不让他进来看,可若他自个要在外偷听,那就赖不得孤了,所以,夫人最好守住自己的嘴。”

        手指伸进晏汀的口里搅了两下。

        晏汀说话也说不清楚了。

        她就没见过如他这般混账的!

        为了不让外面的人听见声音,晏汀愣是忍着什么声音都不叫自己发出来,见她这幅隐忍的模样男人倒是兴致颇高。

        他枕着手臂看她:“你的本事就这些?”

        晏汀褪下身上的全部物件后松开护在自己胸口上的手软绵绵的贴在他身上讨好。

        男人乐,手指在她身上游走:“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晏汀没有此事的经验,脱完衣服后的事情,她哪里知道应该怎么办,所以只能求助于男人。

        他笑着掐她的脸:“求孤。”

        晏汀身上没什么肉,贴着别人身上其实还有些膈人,但好在她身子软,搂着的手感也还不错。

        事到如今她哪里还有什么尊严可言,只能硬着头皮去顺从男人的话。

        “求你。”

        男人不满足于她的敷衍:“看来还是得你夫君亲自来教你才行。”

        晏汀脱口而出:“邵准。”

        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有多娇气,邵准听得身体一热,下一秒就来了个龙凤颠倒。

        屋外的朱时叔在听见这句“邵准”时堵耳朵的手已经失去了作用,紧接着耳边便有陆陆续续的声音传来,他也是个男人,又怎么会分辨不出来晏汀声音中的痛苦还是愉悦,落在墙壁上的烛火在残风中摇曳,吱嘎吱嘎的声响已经压盖住了雨点声。

        屋外雨停时屋内也停了。

        而他眼眶里的那一滴泪水当即砸在了地上。

        邵准搂着被自己折磨到晕过去的女人心满意足的吻了又吻,余光落到门外的人影时忽然又来了坏心思,他故意传朱时叔送水进来伺候,朱时叔忍着暴怒端水进来时房间内的气息还未散去,他努力的想要穿破纱帐看清楚床上的人,只可惜什么也瞧不见。

        邵准将晏汀搂着严严实实:“退下。”

        朱时叔三步两回头的往外走,把门合上时他看见躺平的影子起了了,身体娇软的女人乖巧的躺在男人怀里任他摆布,才平复下去的心再一次涌起滔滔江水,最后却只能用衣袖默默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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