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流浪汉

汉娜一口气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就在她还惊魂未定之时，大门外传出了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哈娜顺着门镜向外看去，一个满脸大胡子，头发卷曲而凌乱，浑身脏兮兮的流浪汉模样的人正站在大门前。
  汉娜吓得后退了几步，关上了屋里所有的灯，木讷地呆立在门后，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流浪汉猛敲了一阵，见无人回应，便不耐烦地走开了。
  汉娜过了好久才斗着胆子把门开了一点缝隙。
  她顺着门缝向外望去，此时走廊上空无一人。
  她跑回了卧室，用厚厚的被褥把自己的头蒙了起来，想借此入睡，把今天所有的一切都忘之脑后。
  然而事与愿违，她圆睁着大眼睛，一夜无法入眠。
  今晚发生的事情就像幻像一样，不断在她脑海里萦绕。
  第二天早上，她拖着疲惫地精神来到了警署，把一切报告给史密斯探员。
  探员听完立即来到了公寓，他质问管理员：
  “你不是说-6层不存在吗？那么昨晚汉娜女士发现的密室你怎么解释？”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从来没有听过什么密室…”管理员辩解到。
  “那你跟我来！”
  探员拉着管理员从电梯井慢慢往下爬去。
  他们来到了电梯井底部，一打开手电筒就看见一道暗门虚掩着。
  二人好奇地进入了这个不为人知的房间。
  跟昨天一样，那些令人无法理解的仪器和典籍摆放在密室之中，厚厚的灰尘诉说着这个房间的古老。
  探员很快就被那面镜子住了，破碎的镜面里倒映出的人像也是破碎的。
  就像是毕加索所描绘的抽象结构，也像是梵高所绘制的细碎星空。
  这明明就是一面薄薄的镜面，但却像是深渊一样凝视着史密斯探员。
  探员站在镜子前发愣，管理员走过去重重拍了一下他的后背，探员这才回过神来。
  “你没事吧？”管理员问到。
  “哦，没事…刚刚有点走神…”探员揉了揉眼睛。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间密室，这里应该就是伊崔恩作研究的地方…”管理员说到。
  “看来修格斯先生并没有把他的器材卖掉，而是都藏在了这里，他为什么要隐瞒真相？”
  探员在密室各处都拍了照，还拿了两本常人无法阅读的书籍。
  然后二人就离开了这间密室。
  探员找到了修格斯，向他询问这间密室的秘密。
  探员把两本典籍放在他的面前问到：“修格斯先生，关于公寓的-6层，你该如实回答我了吧！”
  “什么-6层？”修格斯依旧在装傻充愣。
  “不必再隐瞒了，这就是从那间密室里搜出来的奇怪书籍。上面的文字根本没有人能看得懂。”
  修格斯翻开了那两本书，随意地看了几页，说到：
  “那些东西都是伊崔恩失踪时留下的，我也是为了不制造不必要的麻烦，才把那些东西给封存起来的。”
  “伊崔恩究竟去了哪里？他是不是已经被人杀死了？”
  “这我也不知道，他有一天就突然消失了，就好像他从来也没存在过一样。”
  “我希望你把知道的一切都如实相告。这些根本无法理解的文字究竟记载了些什么？”
  “没有人知道，伊崔恩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的研究到底是什么，也许这是某种少数族裔所特有的文字。”
  “这是纽茵特亚人的语言吗？”
  “不是，他们的语言我了解。”
  “难道伊崔恩在向地外文明传达某种信息？”探员猜测到。
  “这谁也不知道。”
  “那面镜子又是怎么一回事？它看起来与那些仪器格格不入，完全不像是那间密室里应该存在的东西。”
  “不清楚，我只知道那是伊崔恩最为珍视的物件。”
  探员的一切疑问都没有得到解答，他也只好悻悻离开。
  探员对汉娜安慰了几句，就回到警局继续调查线索。
  当天晚上，汉娜因为疲惫而早早睡去。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汉娜被响动惊醒，她到厨房拿起菜刀，走到门镜前向外窥视。
  又是那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
  她吓得蹲坐在门后，紧握菜刀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过了一会，敲门声消失了。
  汉娜平复了一下心情，站起身来望向门镜。
  通过门镜，汉娜看到一只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正与她对视！
  那只眼睛左右晃动着，企图透过门镜观察屋里的一切。
  汉娜被这一幕吓得丢掉了手里的菜刀，赶紧又跑回了卧室，将房门反锁，又用衣橱堵住了门口。
  就这样又度过了一个提心吊胆的漫漫长夜…
  第二天，汉娜又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心来到了警署。
  她找来了史密斯探员：“有一个精神病每晚都来敲我家的大门！这让我寝食难安。”
  “是什么样的人？你认识他吗？”
  “我根本不认识！他穿得破破烂烂的，满脸大胡子，像是个流浪汉。”
  “冷静一点，也有可能是来向你提供失踪儿子信息的人。”
  “他每次来都很猛烈地砸门，不像是正常人，我根本不敢给他开门…”
  “不要紧张，今天晚上我去你家里蹲守，看看是什么情况。”探员安慰到。
  在警署里交代一番后，汉娜独自一人离开了警署。
  就在她快要回到公寓时，她发现那个流浪汉竟然在一个小巷子里等她。
  流浪汉第一时间也发现了汉娜，快步向她走来。
  汉娜害怕得掉头就跑。
  那个流浪汉见她逃跑，也立刻跑了起来，一边跑还一边发了疯似的大叫着。
  汉娜本身身体就虚弱，没有跑多久就被流浪汉追上了。
  流浪汉一把抓住汉娜的手肘，把她拽了回来。
  汉娜情急之下掏出了包里的刺激性喷雾，对准他的眼睛喷了几下。
  流浪汉大叫着捂住自己红肿的眼睛，慌不择路地跑开了。
  汉娜赶紧又跑回了警署，把这一切告诉了探员。
  探员带着几个警察赶到了那个流浪汉出现的地方，但流浪汉早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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