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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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轿一点点地被抬高,他就这么背对着,不回过头看。
直到许久,许久,四周都静了。
听不见慌乱的脚步声,听不见鼓声,听不见乐声,他才缓缓地转过身,双目愣愣地看着远去不见影子地长街。
恨她?真的很恨她!绝情地不给他一个爱的机会,甚至与那人一起剥夺走他爱她的机会。
姐姐?她不是他的妻子,从这以后,再相见,不会大吼着叫她:“洛清”,或者温柔地唤声“夫人”,他应该是规规矩矩地叫声“姐姐”。
——
“要喝酒吗?”胭脂等着萧烨上前,问道。
萧烨点点头,二个人一前一后,进了萧家。
从萧烨出狱以后,与胭脂的关系就不是之前的那样。胭脂会照顾他,坐在一旁看着他伤神,或者弹些曲子与他听。什么恩爱,什么调情,好像都回不到以前,就好同萧烨与洛清,成不了夫妻一样。
老夫人知道萧烨难受,也就随他。
大喜的日子,最过开心的人莫过萧惊鸿,她还不知道苏落就是洛清,但还是在欢喜的乐声中悲痛,想起不该想的人,那就是秦墨。
萧老夫人也是知道,她不做声,不会去告诉萧惊鸿,帝君就是秦墨,洛清就是她的义姐,而他们早就好上,曾经秦墨来萧府,是为了洛清才接近她。
这些事,一旦被萧惊鸿知道,不知道她会怎样闹?心怎样地痛?就由着萧惊鸿抱着幻想,一日日地等着秦墨上府提亲,等时间久了,也就忘了有个叫秦墨的人。
可是,纸包不住火,该知道的,都会知道,只是时间问题!
胭脂一杯杯地倒酒,与萧烨拼酒。
萧烨突然发觉,从来不了解身边的人,比如洛清,她是苏家的女儿。也比如,面前的胭脂,她狂饮美酒,是为了一个男人。
两个人都是悲伤的人,他们喜欢的人今晚一个娶,一个嫁。
胭脂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醉了。
帝宫的喜宴更是热闹,这是二年来,帝君第一次纳妃,一朝天子,要是长时间不与妃子同房,不纳新妃,定会让底下的大臣慌张,担心苏家子嗣,忧心帝君的身体。
对秦墨痕来说,当夜的心没有喜亦没有悲痛,是空空的,又是极闷,就像是失去一件最重要的东西,可是却不知道到底丢失的是什么?
本来要与雪樱同去帝宫吃喜宴,途中,说不出的烦闷让他掀开车帘,听着“啪啪啪”地烟火声,抬起头,那一刹跳过一个画面,满天的烟火,灿烂欢喜的笑颜,又是一刹那,脑海里茫然地一片空白,只余下烟火满空下,一个模糊的笑容。
“王爷,你在瞧什么?”雪樱探出头,笑着问道。
她不知道萧家义女就是苏落,以为苏落出了帝都,不知了踪迹。加上怀了身孕,让她的心情大好。
“烟火好美!”看着满天的火花,一朵朵的绽放,一朵朵的凋谢,很美,美得极致的美。
“雪樱,我们是不是一起看过烟花?”秦墨痕看着天,问道。
“恩?”雪樱一愣,然后慌乱起,低下头,不断地摸着小腹,“是啊,王爷,你忘了吗?”
她说得很轻,很怕秦墨痕想起什么?
“哦。”秦墨痕疑道,可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是什么时候?”
“去年。”雪樱随便地扯了个日子,拉着秦墨痕的衣裳,扑到他的怀里说道,“等孩子出生,我们一起看,好吗?”
听雪樱提起孩子,秦墨痕的面容更发柔和,他伸手覆在雪樱的手背上,脑海里突地跳出一句话,双目朦胧好似在梦中,轻说了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句话,秦墨痕柔情万分地说道。
雪樱笑起,她虽然字识得不多,可是跟着苏落身边,知道这是苏落最爱念的一句话。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又是子,又是老的?”
“小雪儿,不懂了吧。喜欢的人要是与你说这话,就是说一起相伴到老!”
记得苏落是这样解释的,不,不对,她还说:“呵呵,小雪儿,告诉你,这话是公子和我说的!嘻嘻,我要和公子白头偕老!”
回想之后,雪樱的面容顿失去了血色,四年的时间很长,她陪了秦墨痕四年,而苏落与他一年的时间都没有,为什么他就算失去记忆还记得与她的事?
“王爷,这话是对雪樱说的,对吗?”她落着泪,弱弱地说道。
秦墨痕笑笑,“都这么大的人,还喜欢哭鼻子,不与你说,我与谁说那?”他虽是这样说着,可脑海里伴着绚烂的烟火,突听到一句话。
“公子,那我们要牵上三生三世的手,下世,下下世,我都要!你不许誓言,不然我以后都不理你!”
话跳过脑海,好快,再努力地去想,脑子里又是什么都没有,好是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编织的梦。
“雪樱,我想下车走走!”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欢喜的日子,对着秦墨玉婚宴所放的烟火,他觉得烦躁。
雪樱拉住秦墨痕,劝道:“王爷,今晚帝君大婚,我们得快些赶到宫里去。”
“大婚?”秦墨痕随着心,重复了句,他好不喜欢这个词,语气平淡下来,“皇兄好久没纳妃,不知道是怎样的人?”
“是啊,雪樱也想见见,去宫里瞧瞧吧。”雪樱欢喜道,她很少进宫,每每进宫对着富丽堂皇的宫殿都惊羡不已。在宫里,她会感觉凌驾其他人之上,找不到卑微的感觉。
“我不想去!”秦墨痕淡淡地说道,然后扯开雪樱的手,径自下了车,头也没转地对车内的雪樱说:“你去吧,代我送礼给皇兄。”
“哦。”雪樱失落地回道,他不去,她去还有什么意,没有他陪在身旁,会觉得很怕,更怕帝君因为苏落要杀了她。
不,她得让王爷陪她去。
心想着,脚步已经踏下马车,跟着秦墨痕。
帝君大婚,长街很喜庆,秦墨痕一直走,周边的笑声仿佛如刺般扎痛他的心,他们越是说着恭贺帝君的话,他的心越痛。
一个置身人海中,却把自己隔离开,静静地走着。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慢慢地走着,抬起头,一触到眩眼的烟花,手就不自觉地捏紧了几分。
为什么,皇兄大婚,他会很心痛?
有谁来告诉他,这是为什么?
他真的不知道,脚步越走越快,低着头拼命地走。
路过琴坊,不由得停下脚步。
“王爷,你怎来了?”琴坊的下人见他过来,吃惊地问道,今夜是帝君的喜宴,怎么恒王爷没有去赴宴?
“我想弹琴。”秦墨痕看着琴坊,愣了许久,冒出一句话。
说着,他步进琴坊的雅间,看着案上的古琴,并没有立即去弹。
抚摸着琴身,挑着琴弦,自言地说道:“落儿,你想听什么?”
一切是不由主,等着他说出口时,又一次怔住,他刚唤了什么?
“落儿”,为什么他最近老是唤这个名字,为什么觉得她熟悉?她是谁,是谁?
越是拼命地去想,越是想不出叫落儿的与他有什么关系,心烦得快速地坐下,手指挑起琴弦,琴声缓缓如水般浮在夜空间。
凤求凰?
他弹了一段,突地发现,竟弹的是凤求凰,之前并没有去想弹什么曲子,可指间下,流出地琴音是这曲子。
曲子,起先弹得很好,听到外头下人的说话声。
“萧妃娘娘刚被抬入宫里,那嫁妆可是十里红妆,比那年的苏贵妃还来得多。现在吉时到了,应该是行大礼了吧。”
就随着这么一句话,他的琴音乱了,下人后面说的什么郎才女貌,天作之和,他竟是一句也听不进,一句也不爱听。
愤怒地挑动琴音,狠狠地扯着琴弦,手指突地被弦划破,血慢慢地渗出,滴落在琴身上,他感觉不到痛意,更没有看手指一眼,只拼命地拨琴弦。
“王爷,你的手怎么了?”雪樱适时冲进来,她在外头有些时候。
秦墨痕由着雪樱替他包扎划破的手指,指头,没有一个是完好的。
“痕,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以后少弹些曲子。”雪樱关心道。
“告诉我,谁是落儿?”
正仔细包着伤口的雪樱,听到这话时,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王爷,你在说什么?什么落儿,我听不懂?”
秦墨痕的眸色慢慢地变冷,他一把推开雪樱,靠在墙壁上,心无法抑制地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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