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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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什么瞪！贱人！”柳平恶狠狠地骂道，伸出手扼住女子的下颚，“没想到，你这妆扮倒是美艳。”
他身子一转正好挡住萧烨的视线。
“贱人，你竟然骗了十八年，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柳平的声音缓下，一字字带着冷冷的杀意。
那柳平说着，脱去自己的外裳，不用多想，萧烨也知道柳平接下去欲要做什么。
奇怪地是那女子冷静地没有回话，也没有做出挣扎的动作。
萧烨当时没有多少想什么，他见到柳平那副猥琐恶心的摸样，就气怒得想了他，见着他要对那女子施行暴行，踢翻房门，长剑迅速地刺进柳平的臂膀。
柳平是武将出身，当年苏家吞灭南朝，他同其他三大家一样，为先帝立下战战赫功，这些年虽是荒淫无荡的生活，但是对武艺还是每日清早练上一番。
萧烨又岂是他的对手？
这处院子，应该是柳平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所以女子惨痛的叫声，打斗声都没有招来守卫。
数十招后，柳平夺过萧烨手中的长剑，一剑飞快地刺了过去，萧烨偏了身子，利剑才没有正中心口，可是痛意加上不断涌出的血，萧烨只觉得眼前一阵昏眩，跟着倒在地上。
接着，醒来时，是萧家别苑，伤口的血已被止住。
老夫人惊恐地握住他的手，问他：“烨儿，你真杀了柳平？”
当时，萧烨脑海里满是空白，等到官兵来捉弄他时，他记起柳平，女子。
“柳平是在你晕倒后被杀，那就是说杀他的人可能是那女子。”听完萧烨讲述的事情经过，洛清顿时明了，柳平不会是萧烨杀的。
之前，一听萧烨杀了柳平，她就不信。萧烨虽冲动，但是他最多狠狠地教训柳平一顿，且柳平的功夫不弱，还不知道是谁杀了谁？
“恩。”萧烨点头，应该是那女人。
“你可记得那女子有什么特征？”洛清又问，既然柳平在柳府大骂那女人，那女人就是柳府的人，去柳府一趟或许能查到蛛丝马迹。
“夜里太黑，灯光又是晕黄，没有瞧清她的容貌。”
萧烨回道，柳平一把揪住女子的青丝，又是毒打，根本没有看清她真正的容貌，也只记得她的双目，散着冷意的光，阴森森地比黑夜还来得可怕。
“不过，她穿着一双黑色的鞋子。”
黄色艳丽的衣裳配着一双漆黑的鞋子，萧烨一见就觉得奇怪，哪有人这般搭配自己的服饰。
黑色鞋子？洛清皱眉，女子是不爱漆黑的颜色，可是若是凭一双黑鞋怎找出她？
“可还有？”
萧烨想了想，将整个过程在脑海里一一闪过，突地，眸子发亮，说道：“她的手掌被碎片刺破，脚背又被柳平扎过，一日的功夫伤口定没有这么快愈合。”
“好。”洛清点头，凭这手脚的伤口，她想能找到真凶，可若是？
“如果，她离开柳府，可能找不到。一天的时间可以离开帝都。”萧烨的话正好说中洛清的担心的事。
“我马上去柳府一趟。”洛清连忙说道，又见萧烨欲言又止的摸样，安慰道：“你放心，我会救你出来。”
“呵呵。”萧烨听到这话，不自觉地笑出声，他觉得她认真的摸样好是有趣，伸手不受控制地摸向洛清的面容。
洛清没有想到萧烨会摸她的脸，怔住。
“我想看看真正的你。”
一句话，很快地传入洛清的内心最深处，她的心颤了颤。
“若是你出来，我洗净它。”
这是承诺吧，洛清有种豁出去的感觉，明知道对眼前的人没有感情，却放纵自己尝试去爱。
“好！”萧烨笑笑，应道。
“那你也不许再沾花惹草。”洛清说笑道。
萧烨却是很郑重地点头，“好！”
――――――
秦墨玉下朝后，便换上浅色的衣袍坐在百花园的石桌上看书饮茶，他偶尔抬起头看看园外的小径。
有人从小径处过来，秦墨玉一见，眯了眸子，透出不悦的情绪。
“帝君万安！”一身宽大的官袍着在男子身上。
“下朝不回府将柳侯爷的丧事办了，来朕这做什么？”秦墨玉淡声质问道。
柳昭抬起头对上秦墨玉的双眸，问道：“帝君打算如何处置萧烨？他杀害家父，不该治下死罪吗？”
朝堂上，今早柳昭上诉要治萧烨的罪，秦墨玉竟然撇开话题，不谈其。
“家父？倒看不出柳公子孝顺得很！”秦墨玉勾起嘴角冷笑反问道。
柳平对柳家这对姐弟可不好，柳茹的一身病便是被柳平折磨出来的。
“臣问的是，帝君不该治下萧烨的罪吗？”
秦墨玉冷笑，低头抿了口清茶，说道：“这杭城的龙井新茶怎不如去年的好？炒得过了。”
顿了顿，瞥眼朝盯着他看的柳昭，冷声问道：“你想如何？要朕将萧家给端了吗？”
“不！”柳平回道，“若是私仇，萧家动不得。帝君你也动不得！”
柳平一眼看穿秦墨玉心里打得什么鼓，二人是至交知己，各自的心思都揣摩一二。
秦墨玉不是不想治萧烨的罪，他恨不得顺着除掉萧烨。派人暗中监视苏落，已从她的举动中看出她欲要做什么？
她打算与姓洛的白首，决定忘记他！
秦墨玉绝对不会让苏落得手，他爱她，就算她恨，也要她陪着自己走完一世！
可是，秦墨玉不仅仅是男人，也是天朝帝君。他得衡量其中的利害，杀害萧烨，无意将萧家推向德芳太后那边。
他要天下，也要落儿！
“帝君，你心里更想杀了萧烨！”柳平冷着眼，又说。
他知道秦墨玉想做什么，所以在朝堂上没有要致萧烨于死地，而是留了余地，把话拿到这里说白。
“是又如何？”秦墨玉阴沉着脸，看着他。“可，能杀吗？”
“其实帝君你知道怎么做。不然不会坐在这通往凤栖宫路旁的园子里。”
“柳昭！”被人完全看穿心事，秦墨玉极其地不悦，捏了捏杯子，突叹了口气，“你帮我又能怎样？”
柳昭笑笑，“柳昭是帝君的人！会帝君分忧是柳昭分内之事！”
他在听到小径处响了脚步声，半个身子在地，头重重地叩地，“请帝君为家父主持公道，将萧烨处以极刑。”
声音在磕头声中响起，传入过来的老夫人耳里。
老夫人止了脚步，不由地望过来，正好对上秦墨玉带着笑意的眸子。
秦墨玉等着，他的手指很悠闲地敲着石桌，另只手端起茶杯，闻了茶香，道：“虽比不过去年的，尝久了味道也是不错。”
“帝君，请下旨，赐死萧烨。”柳昭响声又道。
赐死？老夫人听到这二字，身子已经发软，若不是婢女扶住她的身子，早就瘫到在地。
“不可！不可！”老夫人颠颠撞撞地推开婢女直往秦墨玉冲去。
“大胆！”老夫人跑了几步便被秦墨玉的近侍拦住，近侍喝止道。
老夫人含着泪珠，她心里早知道秦墨身份，但方才也一冲动忘了礼数，连着跪在地上，磕头请安，“臣妇洛林氏见过帝君。”
“起吧！”秦墨玉正了身子，恰好对着跪地的老夫人，他挥手命近侍退下，又不许人接近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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