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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直捣黄龙


判官在渊魔宫都听到了阵阵火炮声,众人登高望眺,伫立顶峰,南蜀半边天都红了,烟尘滚滚,罗将军大肆进攻了,劝降了几日,徐璟儒仍执迷不悟,誓死不降,罗将军只得下令大举进攻。

        战争全面爆发,狼烟四起,战场变成修罗场,短兵相接,厮杀惨烈,血流成河,土地被染成红色,两方都杀红了眼,罗义兵马训练有素,斗志昂扬,徐璟儒一方军心不稳,是连连败退,溃不成军,损失了大半,集秘堂的人一见大势已去,无心恋战,如鸟兽散,豢养的死侍和剩下的残兵败将簇拥着徐璟儒逃回都城涅陀城,死守涅陀城不出来了。

        罗将军下令去追击,主力迅速南进,一直追到涅陀城,城门高筑,深沟高垒,旌旗飘扬,城墙上金甲卫兵列阵布防,凭城据守,做最后的顽抗,徐璟儒躲进内城深宫,做了缩头乌龟,好像这样就安全了,贪恋短暂的苟安偷生。

        罗义将军下令炮兵,云梯,投石机,飞爪缆绳,弓箭手,先锋营一一准备攻城,他要速战速决,不容徐璟儒有半点喘息功夫,边攻城边喊:“陛下圣恩,投降缴械者不杀,不要在执迷不悟,南蜀王天怒人怨,谋朝篡位,大逆不道,只要交出南蜀王,战争结束,可以回家了,不祸及百姓,免无关尔等的罪责……”

        徐璟儒此时还在宣军医治疗他的脚筋,断了右脚筋,无法吃力行走了,而且右腿肌腱明显萎缩,眼看整条腿就废了,他是又气又恼,堂堂南蜀王,成了一个单腿的残缺人,有损他的威严形象,有个军医被骂得狗血喷头,无奈之下说:“陛下,听说渊魔江下的宝藏里有一种神药,叫做生筋藤,只要服下,全身筋骨坚韧贯通,有损伤枯死的皆可复荣,不如差人去寻,若能寻到,即可解了陛下的大患!”

        不听则矣,听了这番话,徐璟儒更是火冒三丈,“蠢货,我把你扔到谷底去寻,若能寻来,我封你为王侯,若寻不来,渊魔江底就是你的葬身之处!”

        沙霸天进来禀报,“陛下,罗义准备大举攻城了,他那二十万大军,整装待发,恐怕……恐怕我们兵马抵御不住啊……”

        徐璟儒雷霆之怒,“集聚所有的兵马都调到城楼上,抓老百姓做壮丁也轰上去,倾巢出动,堵住罗义大军,涅陀城地势险要,他们即便是插了翅膀也难飞进来……”

        大量的城内百姓被抓了壮丁,家家户户哭天抢地,怨声载道,南蜀大军也是斗志尽丧,军心涣散。

        然而罗义避开险要的城楼,虚虚实实,声东击西,一部分牵制了徐璟儒大队人马,另一部□□强力壮的先锋营从侧墙打开了缺口,将墙体炸出了一个大洞,冲进了涅陀城,此时罗军战鼓擂擂,喊声震天,士气高涨。

        先锋营各个骁勇善战,以一敌十,徐璟儒兵马连连败退,彻底溃败,一片混乱,最后失去了城楼,城门被打开,罗义的大军闯了进来,罗义高喊:“投降者不杀,负隅顽抗的杀之……”

        大部分官兵弃械投降,本来就军心涣散,不满徐璟儒的残暴统治,借此机会弃暗投明,保命要紧。

        沙霸天带着徐璟儒等顺着小路仓皇逃亡,徐璟儒回头望了一眼自己都城,狼烟四起,罗家军旗插遍涅陀城,叹口气道:“明知不可为而为,我也是猪油蒙了心,父皇,你为何如此对待我,我也是你儿子,徐璟逸下毒害你,你对他且宽恕,饶他一命,偏偏对我赶尽杀绝,不公平啊!”

        他们慌不择路朝海边跑,罗义令副官镇守涅陀城,他率领骑兵继续乘胜追击,老皇上下旨要活捉徐璟儒,不把他逼得无路可走了,他不可能乖乖就范,一路上如同猫抓老鼠,徐璟儒的贴身侍卫越来越少,被罗义杀的杀,抓的抓,他此刻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

        几千人最后只剩下百余人,沙霸天也是狼狈不堪,连连叫苦,这天他们跑到一个小港湾,停泊着几艘渔船,他们抓住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抢了渔船,贴身侍卫背着徐璟儒也是累得气喘吁吁,疲惫不堪,一路负重,卸下这个包袱,总算有个喘息的工夫啦。

        他们驶离海岸,在茫茫大海上颠簸起伏,罗义冷眼看着说:“瞧瞧,要变天了,他们出海无异于自寻死路,风暴要来了……”身旁的先锋官说:“将军,不能让他淹死了吧,皇上不是要活的吗?”

        罗义沉着脸说:“看他的造化了,给他无数次机会,偏偏不肯投降,逼得他慌不择路,自取灭亡,也是无奈之举!”

        罗义说这话时心里却是另一番打算,“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老皇上对徐璟儒也太过宽容,非要抓活的,莫非有另一番打算,徐璟儒不能留,养虎为患,除了这块绊脚石,四皇子徐璟恩的立储就是卯上钉钉了。

        他们安营扎寨,罗义是见死不救,坐等徐璟儒遭遇不测,天灾人祸,他是逃亡之时被淹死的,即便老皇上怪罪下来,又能如何?

        黄昏时分,天色大变,浓云翻滚,海上起了风浪,沙霸天一见情况不好,赶忙下令朝海岸靠拢,几尺高的巨浪袭来,打翻了他们的船只,他们落入海里,不会游泳的挣扎几下就沉了下去,会狗刨的,还在挣扎,又一个浪头过来,被淹没在海里,消失不见了。

        沙霸天擅长水性,他看到徐璟儒被淹没了,只剩下两只手露在上面,眼看就沉下去了,他游过去拉住了徐璟儒的手,一个托举将他托出了水面,徐璟儒吓得边咳嗽边哭,“救命啊,救命……”

        沙霸天拽着他,像拽死狗一样,爬上岸边,浑身湿透了,抬眼一看,罗义等人站在岸边哈哈大笑,“逃呀,怎么又回来啦?刚才那股拼命的架势呢?”

        “今天可是开了眼了,什么是落水狗,这眼前两个不就是吗?……哈哈……”

        “将军果然神机妙算,抓了个活的……”

        说话期间,海风咆哮,大浪滔天,罗义下令将他们二人捆个结结实实,带回营地,准备明日开拔,返回天京城,不辱使命,凯旋而归。

        徐璟恩在渊魔山下的山村安营扎寨,准备持久战,他是下定决心留在渊魔山了,欧阳先生有些怏怏不乐,“四皇子不应该贪恋儿女情长,天京城风云变幻,罗义大军活捉了徐璟儒,已经开始返程了,四皇子应该尽快赶回天京城,恐怕皇上会宣你朝廷议政,你躲在此处,也不是办法啊!”

        韩琦也劝说:“不如先回去,万一皇上下旨册封你为太子,你就可以监国亲政,到时大权在握,再来接小姐也不迟!”

        徐璟恩想想也是有道理,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渊魔山山势陡峭,他也上不去,渊魔谷底,除了船能到达,他的武功简直是不值一提,无奈之下,他决定要回天京城了,在走之前,他想见红尘雪一面,有太多话没说呢。

        他想了想,去厨房,捋起袖子,舀水和面做饼,认真仔细地做每一张饼,上锅翻烙,两面熟透,然后装在一个大口袋里,他要进山送饼。

        韩琦庄青旁边看着,不住地偷笑,见他认真的样子,两个人小声嘀咕,“王爷对小姐真是用心良苦啊,从没有见过他这般执着过!”

        “王爷是孔府拜寿那日见到小姐,从此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小姐命运多舛,王爷对她一往情深,只是世事无常,阴差阳错,产生了隔阂,王爷这是铁了心,非她不可,瞧他那股认真劲,浑身解数,为了讨小姐喜欢也是煞费心思喽!”

        他们两个偷笑着,徐璟恩拎着那大袋子面饼,冷脸说:“你们两个陪我走一趟,别取笑我,我心够累的啦!”

        他们三个往山上走,到了半山坡,徐璟恩望着茫茫江面喊:“雪儿,你在哪儿?我给你送饼来啦,快来啦……”

        韩琦也帮着喊:“小姐,王爷来看你啦,小姐心胸大度就别生气了,我家王爷也很为难的……”

        徐璟恩回了一句,“闭嘴啊,你这么说,她又不高兴了,不出来,到时你下到谷底给我找出来,我可是晕高,不敢下去……”

        韩琦闭嘴不言了,庄青又喊起来,“小姐受了不少的苦,王爷都知道,你们两个心心相通,王爷也受了不少苦,为了你,他心都碎了,对你念念不忘,小姐就出来一见吧……”

        红尘雪一袭绿裙从山崖上飞了过来,“你们三个聒噪难听,百灵鸟都被你们吓飞了,一会儿把山魈召来,吃了你们!”

        徐璟恩大喜,跑过去拥抱着她,“雪儿,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生气,对我没那么狠心……”

        韩琦庄青互相示意,识趣地躲进林子里,两个人也是替王爷感到欣慰,小姐心思纯净,对王爷还是余情未了。

        红尘雪推开他,“你怎么还没走?”

        “我……我舍不得你呀,我说过要留下来陪你白头到老,做一世夫妻,上次你不是也说过吗,我们两个过逍遥自在的日子,现在我来找你,你嫌弃我了?”

        红尘雪忽然笑了,“徐璟恩,我被你气死了,你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一会儿要当皇上,一会儿又要陪我守护渊魔山,你到底要什么?两样选一个,我被你戏弄来戏弄去,不知道你哪儿句话是真哪儿句话是假?”

        徐璟恩愣住了,他冷峻的眼神透着无奈,表情复杂,内心艰难地选择,良久说:“我选你,没有你,我下半辈子不快乐了,跟你在一起,天蓝海清,驰骋天地间,我无怨无悔!”

        红尘雪开心地笑了,对爱情执着,情到浓时,她被徐璟恩的情深所感染,伤心事一扫而光,义无反顾地投入徐璟恩怀里,两个人你侬我侬,心意相通,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赴汤蹈火,抛开一切,为情所痴,眸子里只有眼前人。

        徐璟恩把饼递给她,红尘雪幸福满满的,伸手轻轻擦拭徐璟恩脸上的面粉,千般滋味也不敌爱情的甜蜜,人间烟火,无处不是君,春花秋月,躲不开情深意长。

        两个人正在缠绵缱绻,话不尽相思之情,忽然听到声声呼唤,“小圣女,你在哪儿?请你救救我家公子,我家公子被人抓走了,要被挖了眼睛……”那个人边走边喊,喊声焦急悲愤。

        韩琦庄青从树林里跑出来,他们看到武家管家黄七,边走边哭,“公子呀,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否则我对不起武家,对不起夫人呀!”

        一抬眼看到韩琦庄青,激动不已,哭着跑过来一把抓住韩琦,“韩总管,见到你太高兴了,我家……我家公子被抓了!”

        “怎么回事啊?慢慢说,别着急……”

        “我家公子要去天京城找圣女,圣女就是孔家三小姐,她要与四王爷大婚,我家公子就去孔府,心有不甘,然后偷偷溜进王府……”

        韩琦打断他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简单扼要,谁抓了武公子?”

        “是……是……”他从怀里掏出姚太医的那封信,递给韩琦,韩琦一看气得咬牙切齿,“天理昭昭,还有王法吗?”

        徐璟恩拉着红尘雪过来,韩琦忙将信递给他,“王爷,出事了,天京城要乱啊!”

        徐璟恩接过信也是很气愤,“璟申怎么可以这么胆大妄为?肆无忌惮,真是不懂事!”

        黄七看到红尘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圣女,救救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对你情深义重,他的眼睛是你给的,现在有人要挖他的眼睛,你不能不管啊!”

        红尘雪沉着脸,抢过徐璟恩手里的信,看罢,怒火攻心,“他们想要武菱的眼睛,以他性命相要挟,还想要生筋藤。”

        黄七忙说:“是呀,没有生筋藤,眼睛即便是移植了也没用呀,那个五皇子也是,明目张胆地抢东西,欺人太甚了!”

        庄青说道:“他这是抢人家的眼睛,与杀人无异了!”

        徐璟恩忙劝说:“放心吧,徐璟申不打无把握的仗,没有生筋藤,他不会轻易取了武菱的眼睛,武菱现在没有性命之忧,现在我们就回天京城救他,准备启程。”

        红尘雪拎着那袋子面饼,心情复杂,“徐璟恩,你一定要救出武菱,确保他完整无缺,我……我不能出渊魔山了,上次打赌输了,我无颜再回天京城。”

        一时间触动心弦,往事不堪回首,她欲转身离开,黄七急地眼睛通红,“小圣女难道真得坐视不管吗?我家公子身陷囹圄,还不是为了你,一转眼你就忘了他,辜负了他,他对你情深义重,你感觉不到吗?”

        红尘雪紧抿双唇,一言不发,徐璟恩怒道:“雪儿与他只是朋友,没有男女情愫,是你家公子执迷不悟,一厢情愿罢了,黄七,你最好弄清楚,雪儿不欠武菱的。”

        红尘雪终于忍不住,下定决心去天京城救武菱,四大护法赶来,一见此情此景,罗刹女怒道:“无端生事,你们就不能让我们清净一会儿吗?”

        红尘雪把饼递给侏儒哥转身对罗刹女说:“只这一次,下不为例,救出武菱我就回来,你们等着我,别轻易下山。”

        徐璟恩虽然也不同意红尘雪去天京城,但是依红尘雪的性子,既然决定了,实难更改,他下令准备船只回城。判官一再叮嘱,“人心难测,不要忘了上次被小乞丐谋害的事,一切多加小心,不要逞能!”

        红尘雪在罗刹女彩衣女耳边安慰说:“我是半人半魔,没人能打得过我,放心吧!这次绝对不吃别人给的东西……”

        彩衣叮嘱说:“喝得也不行,不允许嘴馋了,十万个小心啊!”

        侏儒哥憋着火气,晃晃悠悠来到徐璟恩身前,“你这个大男人要保护好她,别再气她,我若知道你欺负她,就拎着双锤砸扁你!”他炫耀一下自己强健的臂膀,威胁徐璟恩,徐璟恩笑了,“哥哥放心吧,我这柔弱身子欺负不了她,她是仙子啊!”

        他们急匆匆与四大护法告别,上了大官船赶往天京城,欧阳先生与韩琦庄青商量一番,怎么能安全地解救出武菱,黄七说道:“我们被蒙了眼罩,好像进山了,马车颠簸了一个多时辰,我能听到鸟鸣还有瀑布哗哗流水声,后来到了一个地方,很安静,只有树叶沙沙声,一定是个大宅子,甬道很长,房间高大,里面陈设不多,他们说话有回音,然后进了暗道,下了两道台阶到了密室,密室很大,里面瓶瓶罐罐,各式各样刀具,阴森可怕。”

        徐璟恩对欧阳先生说:“深宅大院,在半山坡处,凤凰岭那有许多官僚贵胄的避暑庄苑,不难查到,派无影暗卫黑白无常前去查看地形,做好充足的准备,一旦有机会,冲进去救人,不管对方是谁,一律格杀勿论。”

        “好,在下这就发号飞鹤传音,待我们赶三天路程到天京城,无影暗卫应该已经找到目标了。”欧阳先生出了船舱拿出竹筒,释放利箭,鹤唳之声冲破云霄,召唤潜伏在大禹各处的暗谍,枕戈待旦,等待时机,随时出击。

        大船顺水而下,红尘雪本来想飞凤翔空,可是抛下他们,自己独自离开于情于理说不通,她沉不住气,有些坐卧不安。

        徐璟恩下了船舱,看到她坐如针毡,不高兴了,“雪儿,你这么沉不住气,还是在乎他对不对?若是我呢,被人掳走,你着急不?”

        红尘雪气笑了,“若是你呀,我很开心呢,终于清净一会儿,省得你纠缠没完没了的!”

        徐璟恩上来抱紧她,“是不是真心话?嘴和心不对着,我倒要看看,心里怎么想的!”

        他上来亲吻红尘雪的唇,红尘雪害羞地脸通红,闻到徐璟恩身上淡淡的男子汉气味,不禁有些心旌荡漾,耳朵都透明发红了,她逃似的躲开,心怦怦跳,手足无措。

        徐璟恩宠爱地说:“等一切事都解决了,我们就成亲,你是我唯一的新娘子,天下你最美。”

        红尘雪垂下眼帘,“可我不是正常女子,他们说我不能生孩子,会死的……”

        徐璟恩抱紧她说:“那就不生孩子,一辈子也不要,只有我们两个人,相依到老,就足够了!”

        红尘雪想告诉他自己是半人半魔,可能寿命会很长,可能……太多的可能,红尘雪不敢想,不敢说,她紧紧抱住徐璟恩,投入到他怀里,珍惜当下吧,人生有太多意料之外,太多的可能和不可能,又能怎样,跟天斗,跟命运斗,斗不起,斗不动时干脆顺其自然吧,珍惜曾经的拥有,何尝不是一种超脱一种坦然呢。

        大官船推开波浪,在三江口镇改道直奔苦水河,过了苦水河就到篷泽湖了,他们到了篷泽湖码头,改坐马车,朝王府方向而去。

        忽然红尘雪打了一个冷颤,差点儿忘了一件事,徐璟恩已经成亲了,王府还有一个新娘子等着他呢,徐璟恩紧紧抱紧她,恐怕一不小心她又要跑了,紧张疲劳却是牢牢拥着她不放手。

        红尘雪笑着,“你这么紧张怕我跑了吗?”

        徐璟恩眨眨眼,点了点头,“这一次,不会再让你飞走了,你我心里皆深爱彼此,一切凡尘杂事都不重要了,我们可以商量着来,不能再意气用事,动不动就飞走了,我找你很辛苦的,风餐露宿,冷水凉饭,颠簸周转,雪儿,我爱你,别再伤我的心。”

        “呸,谁先伤了谁?徐璟恩你若再伤我,我就杀了你,我可是魔女,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即便你有欧阳先生韩琦无影暗卫我也不怕你,我是能呼风唤雨的妖孽,即便你将来做了大禹皇帝,我也……”她忽然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也不允许你心里有别人,你的心里只能有我,否则我就把它挖出来,看看是红的还是黑的?”

        徐璟恩爱宠地拥抱着她,“是红的,只装你一人,这辈子绝不辜负……”

        马车缓缓而行,从后门径直进了后宅,众下人皆大欢喜,出来迎接,韩琦下车打发他们离开,欧阳先生也下了车,来到徐璟恩马车前说:“四皇子,小姐的到来还是保密要紧,越多人知道麻烦越多,现在我们首要任务是救出武公子,委屈小姐躲一阵子。”

        “好,雪儿与我住进书房,闲杂人等一律不允许进去,饭菜端过去……”他们趁四下无人进了书房,徐璟恩忽然对韩琦说:“把丫鬟婆子调到你院子里,你不是要与拉姆大婚吗?办得热热闹闹的,我这院子留玖儿和陈良即可!”

        红尘雪笑了说:“拉姆要出嫁了,我……我事先也不知啊,也没准备贺礼,太怠慢失礼了!”

        徐璟恩笑着说:“没事,我也才知道不久,韩琦,王府里有的用的,你尽管拿尽管用,不用来请示我,我要陪雪儿,没工夫应酬,你的婚礼你自己办,让欧阳先生给你们做司礼,三书六礼不能马虎啊,毕竟是我王府娶管家夫人,让那些丫鬟婆子周到细致些儿。”

        韩琦点头腼腆地笑着退出了书房,“王爷与小姐先歇息吧,韩琦不打扰了!”

        “徐璟恩,咱们两个独处一室不好吧,你不与新婚妻子一起睡吗?”红尘雪歪脖侧头问徐璟恩,徐璟恩正在端杯喝茶,差点儿呛着,他边咳边说:“你……雪儿,你也并非不知道,那就是一个冒牌货,我与她没拜堂没进洞房,你要相信我……”

        红尘雪嗔怪说:“你紧张什么,好像做了亏心事,澄清一样,我又不知你没拜堂没进洞房,我还以为你们……”

        徐璟恩凑过来抱她吻她,“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干这些事啦……”

        红尘雪被他亲吻地脸发热,羞涩地半推半就,忽然听到一声咳嗽,来人故意惊醒他们,徐璟恩一惊,红尘雪却神情自若,幽幽地说:“孔元朴,鬼鬼祟祟的,没看到我们亲热呢吗,偷窥我们,为老不尊。”

        孔元朴从后窗跳进来,“不要脸,你是越发肆意跋扈了,我是你父亲,你竟直呼其名,还有没有家教?真是家门不幸出逆子啊!”

        徐璟恩一见父女俩才见面又吵架,忙劝说:“孔大人,你也是,偷摸着来,有事呀?”他有意偏袒红尘雪,对孔大人也略有偏见。

        孔元朴气得一甩衣袖坐在太师椅上,胸脯起伏不定,看来是气得不轻,“伊诺,你顽劣不训,能不能懂点儿事,为父为你操碎了心,你把大夫人的头发剪乱了,把她绑在马厩里也就算了,你还夜闯皇宫跟圣上打赌,留下了夜明珠,时刻警戒他,渊魔谷底宝藏你触手可得,随时可责难于他,你将了圣上一军,看似以为你是妥协了,实则是你在挑衅。你能不能收敛一点儿,乖乖的,别再闯祸!”

        “你就会抱怨我,大夫人指使丫鬟给我娘下药,我娘早产,逆血而亡,她的管家婆子推我坠入池塘,想淹死我,你都视若无睹,幸亏我是圣女淹不死,两个时辰才把我打捞上来,她们假装伤心,其实是兔死狐悲,你蒙了心了,还有我进皇宫就是为了警告老皇上,别把我逼急了,我可以下到渊魔谷底,拿出上古神器,每一件都能毁了大禹,他最好收敛一点儿,若还想毁我渊魔山,杀我四大护法,我随时能潜进皇宫,取他项上人头!”

        徐璟恩一听“腾”得站起来,吓得脸色苍白,“雪儿,有些话不可随便说,他毕竟是我……是大禹皇帝,不可妄言!”

        孔元朴无奈之下说:“你呀,四处闯祸还有理了呢,四皇子你可要看牢了,别再让她出这个门。”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软皮伤疤,“这个是从猴子身上取下来的一块皮子,做成一道伤疤,贴在脸上,你以后就是四王爷的侧妃,收敛性情,别再闯祸了!”

        他举起来要贴在红尘雪右边脸上,红尘雪躲开说:“不要,太丑了,不贴!”

        徐璟恩拿过来劝慰说:“府里闲杂人多,万一有人看到你,不好交代,就委屈一下,白天贴,晚上揭下来就是,这样万无一失,没人怀疑了!”

        他轻轻把伤疤贴在红尘雪右脸上,想笑又不敢笑,愣生生憋着,孔元朴叹口气说:“伊诺既然已经嫁给王爷,王爷仔细护她周全,我把伊敏带走了,她受了太多苦,今生无法弥补了,作孽啊,对不住她了,我把她带进落汐苑,从此与世隔绝……唉……”

        红尘雪忽然说:“求父亲治愈她的伤疤,将来救出武菱,把她许给武菱吧!”

        孔元朴叹道:“我尽量而为,她有她的命格,倒是你,为父还是不放心,你呼唤水魂的灵力还是少用,被人误会邪魔外道,群起而攻之,沦为众矢之的,那你可就惨了,没个消停日子!”

        他是又担心又气恼,不放心她,红尘雪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更让他怒火,“四皇子你一定管好自己的妃子,教教她规矩礼节,三从四德,一个女人,在家相夫教子,少让她抛头露面,若是太强势,就家法伺候!”

        徐璟恩忙说:“不敢,小婿谨记在心,岳父大人放心,金屋藏娇,不张扬,不露面,不嚣张。”

        孔元朴摇摇头,“也别太宠爱了,无法无天了!”说完他跃上房檐去了孔伊敏的后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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