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四章大战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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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璟恩与判官在一个隐秘的树林里见面,面对重兵保护下的徐璟恩,开始时判官还带着桀骜不驯的轻狂,“大禹皇帝,你把我带到这里,要杀要砍随你便,我崔珏若是眨眨眼,就不是好汉,即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徐璟恩苦涩一笑,挥挥手道:“你们下去吧,退避远处,不允许任何人前来打扰……”
韩琦不放心地望了一眼,挥手一个示意,手下铠甲兵陆陆续续退出了树林,他站在徐璟恩旁边,没有离开的意思,徐璟恩对他言道:“你也下去吧,朕要与判官单独谈谈……”
韩琦郁闷地退出了树林,守候在林子外面,他忐忑不安,心不在焉。
徐璟恩掏出那本残缺的古书递给判官,“看看这个,这是我趁你们不备,从东楚皇陵带出来的……”
借着明晃晃的月光,判官惊诧之余,看了一遍又一遍,盯着后面残破缺失的书页,“这后面残失不全,破除恶咒,还缺考证,大禹皇帝,你不会是想……”
徐璟恩眼睛闪光,充满期待,“是,朕想试试,为了伊诺为了朕的公主,粉身碎骨也值得,只是……只是付诸行动,朕一人无法实现,请判官帮朕,帮伊诺……”
判官被徐璟恩的刚毅决绝所感动,可转念一想,“不对,若你是真心对待小主子,为何炸毁我东楚墓室,小主子是东楚世子后代,你这么决绝无情,让我们情何以堪?怎么相信你呢?”
“炸毁东楚皇陵不是朕的本意,是误会一场,僵尸鱼泛滥成灾,不得不炸了皇陵,迫不得已,孰料,山体崩塌,墓室下沉,引江水倒灌,非人力所为,祭坛也被淹没了,所以请判官出个主意,明日就是七月半,鬼鲛出现的日子,错过了时机,伊诺就没救了!”
判官想不出办法,他面露难色,愁眉不展,忽然他想起来什么,从怀里掏出老祖宗塞给他的玉瓶,他想从中发现什么相关的联系。
老祖宗孤独地存活在墓室,岁月蹉跎,漫长守候,这个玉瓶被他摸索摩擦,玉瓶上的花纹已经被摸平了,瓶体光泽细腻,判官从里面倒出一颗黑色药丹,这颗不老丹经历一百年的洗礼,不再光滑圆润,表面呈现锈迹斑斑。
没有太多的参考价值,判官把丹丸又塞进瓶子里,叹口气道:“这本古书真真假假需要核实,何况后面残破缺失,后果难测,你不可贸然尝试,若是牺牲了你,也未能救得小主子,那孩子岂不沦为没爹没娘的孤儿,再说了小主子命格奇特,命运多舛,先祖遗言,不好破解,诅咒难除……”
判官也不相信诅咒可解,此时他与欧阳先生倒是同一战壕,不好莽撞行事,万一大禹皇帝死了,小主子也未救得,岂不是天意难违,人间灾难。
徐璟恩一见判官也是无能为力,感慨万分,行礼道:“多谢判官,朕心意已决,定要救妻女,伊诺是朕的妻子,朕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殒命,还有女儿,朕只是希望她过正常人的生活,不愿她承袭圣女使命,走她娘的老路,人定胜天,朕会再想办法的!”
判官叹口气最后叮嘱一番,“陛下慎重考虑,三思而后行,稍有不慎,满盘皆输!”他见徐璟恩不以为然,无奈地转身离开,韩琦的手下带他去了一处军帐歇息,以礼相待,尊重有加。
徐璟恩望着判官远去,心情凌乱,因深情而苦恼,哀愁忧伤,缱绻心事,湿了眼眸,洒落成灰,“伊诺,该如何拯救你和小长宁,我愿意为你去死,只要能救你,我义无反顾,虽死无憾……”
一个黑猫从他身边窜过去,“嗷呜”地叫了一声,从树林里跳出一个老女人,蓬头白发,佝偻着身子,她嘿嘿一笑,露出牙床上的黑洞,“大禹皇帝,我可以帮你救你的心上人……”
徐璟恩吓得倒退几步,刚想转头呼喊韩琦,听了猫姥姥的话,嘎然而止,“猫姥姥,你能帮朕救伊诺吗?若你真有本事救伊诺,什么条件朕都答应你,只要你能救伊诺……”
孔伊诺离开铁牢,飞身来到东楚皇陵,东楚皇陵被山石砂土掩埋在深深的地下,形成一凹陷的地势,洞口塌陷,被巨石堵住了密道入口,再也无法进入墓道。
孔伊诺跳进江水里,凭着记忆,再次潜入溶洞,整个的溶洞完全沉陷入江水中,东楚世子的祭坛也浸没在水里,冰晶渐渐融化,水面暴涨,冰水混合寒冷超乎寻常,祭坛上倒着东楚世子的尸骸,在这无人之际,孔伊诺情感崩溃了,“是你害了我们,害了你的亲人你的后代,我们一代一代,命运使然,都是短命鬼,昙花一现,不能过正常女子的生活,背负的使命,太过沉重,你死了作罢,留给我们无尽的痛苦……”
她哭了一阵,想了想,“哭也哭了,怨也怨了,委屈也诉说了,算了,他作古一百年了,还有什么放不下,总不能让东楚世子尸骸浸泡在水里吧,还是入土为安吧!”
她托起东楚世子的遗骸,顺手拾起旁边的短剑,插在腰间,转身返回,飞出水面,来到一处土壤松软的地方,把东楚世子尸骸放在地上,她用那把短剑开始挖坑。
突然短剑倏得一下发出亮光,大概是与天上的月光遥相辉映,产生共鸣,孔伊诺愣住了,剑身上浮现出八个大字,“杀大禹帝,涅槃重生!”
一种不祥之兆涌上孔伊诺心头,她呆呆地望着那八个大字,这是东楚世子为后代留下改天换命的示意,只有杀了大禹皇帝,圣女命运才能更改,而这把短剑就是弑杀大禹皇帝的灵器。
孔伊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不行,让我亲手杀了徐璟恩续命,不可能……”她惊恐万状,陷入巨大的恐慌中,呆坐了许久,望着东楚世子的尸骸,她叹了一口气,“老祖宗,你为了东楚也是煞费苦心,一百多年了,物是人非,算了吧,放下吧,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还是入土为安吧……”
孔伊诺运用五行达摩神功把地面炸开一个坑,把东楚世子安放进土坑里,轻轻放平,把那柄灵剑放置在他身旁,“老祖宗在天之灵安息吧,人间太苦,忘了前世的仇恨,释然吧!”
孔伊诺把东楚世子掩埋于黄土,尘归尘土归土,世间浮华万千,恩怨情仇,懂得取舍,才不会被欲望拖垮,而东楚世子穷极一生都在算计,然而终究参不透人心,孔伊诺第四代圣女,她即便是死,也不可能杀了自己心爱的人改天换命,这是人性的弱点,孔伊诺可以无怨无悔地选择死亡,只要能保全徐璟恩的命,自己凋零在水里,何尝不是一种殉情,一种忠贞不渝,若是东楚世子地下有灵,不免也是苍白的幽叹。
孔伊诺泪眼婆娑,不能自已,她发泄着心中愤懑的情绪,运用五行达摩神功,聚集周围的黄土,把东楚世子的坟冢堆积如一座小山高,最后她累得瘫坐在地,心神交瘁,未来渺茫,她心灰意冷了。
望着茫茫水面,无处安放,失魂落魄一般,一个庞然大物游了过来,卷起千层浪花,那个庞然大物陡然立起身躯,像座突兀的小山,两只眼睛像两只绿幽幽的灯笼,它俯下头,探到孔伊诺身前,俯首帖耳,孔伊诺伸手抚摸它的头,微笑地凝视着,“你怎么来了?”
巨蟒似乎有心事,用头部蹭孔伊诺的手掌,孔伊诺飞身跃到它后背,巨蟒猛地一扎,淹没在水面下,驼着小圣女消失不见了。
孔伊诺回了渊魔山,她潜入从极之渊,那个冰冷的墓室,巨蟒不敢潜下,那里太冷了,它抵抗不住那里的寒气,横在渊魔山谷静静等待小圣女。
孔伊诺吓了一跳,妖王感觉到她的炙热的体温,知道她的到来,倏得睁开了眼睛,眸子里闪着光芒,嘴角上扬,专注地凝视着她,孔伊诺在他的目视下,坐立不安,尴尬至极。
“呸,你这个轻浮浪子,盯着我看,不害臊吗?”
妖王听了,更加肆无忌惮,眼神邪魅,带着宠溺,“想你了,你就来了,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你是我的……”
妖王紧闭双唇,那个声音好像是从天灵盖发出的,头顶冒着一股子寒烟雾气。
“胡说八道,我要再冰封你一百年,即便是不久后,我死了,我的女儿灵珠子也不会放了你的,我红尘雪的后代,一代一代,永久冰封你……”
“嗯?你错了,一百年大劫难到了,我的封印快要破解了,你关不住我了,在你生产之时,灵力会消失殆尽,那时你腹中的小孩子镇压不住我,我即能破冰而出,若是我没猜错,你现在的灵力就已经时有时无,这天下眼看就是我妖王的了。”
一番话,震慑了孔伊诺,惊恐慌乱中,她沉了沉不安的情绪,镇定下来,“你妖言惑众,不可能的,我的灵珠子会承袭圣女使命,再次封印你,东楚虽然灭亡了,鲛人也灭绝了,他们的后代圣女不会绝世,即便是母系传承,祖祖辈辈子还会延续下去,你妄想摆脱冰封囹圄,做梦吧!”
空中传来妖王的笑声,“你不害怕吗?你即将死去,还言之凿凿,你死了葬身于此,肉身和灵魂也被锁在冰晶棺椁里,你不害怕吗?你的爱人再也不见,孤苦伶仃,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外面纷扰的世间,你全然不知,像你的曾外婆,外婆,娘亲一样,躺在冰晶棺椁里,多可怜,若是你打开我的封印,放我出去,我可以救你,保你不死,反正能救你的,这世间就只有我了……”
一阵冰裂的声音,不好的感觉袭来,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随着妊娠反应,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灵力,时隐时现,没了灵力,她扛不住从极之渊的寒冷,越发冷得厉害,她逃似的飞身跃出深壑,似乎听到妖王在大笑,笑声从水底传出来,她一种窒息的感觉。
她费力地潜出水面,全身无力,趴在巨蟒身上,心里难受,不禁泪涔涔,“我若是死了,妖王会重生吗?我的女儿怎么办?”
巨蟒亲昵地托起她,无声的安慰,作为渊魔山的灵兽,守护此处上百年了,见证了东楚家族的兴衰,见惯了一代一代圣女的更迭,曾经沸腾的血液缓冲下来,它就像一个无声的老者默默孤独地守护在山谷一隅,看遍四季轮回,人世兴衰,轮回往复。
其实,时间紧迫,不容小圣女有半份喘息的工夫,无影暗卫的黑白无常带人已经追踪而至,带来了重磅消息,无异于平地一声雷,“皇上失踪了!”现在欧阳先生和韩琦兵分几路去找,皆未果,韩琦急得火上眉毛,皇上消失得无声无息,人间蒸发了一般。
孔伊诺不听则已,一听也是心急如焚,“徐璟恩不见了?他能去哪儿?方圆十里找过了吗?”
“禀皇后娘娘,别说方圆十里了,方圆二十里一寸寸都找了,已经找到渊魔山了,还是不见踪迹!”
孔伊诺正发愁时,突然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小圣女,大禹皇帝在我手中,想要他活命,可以,不如我们做场交易吧!”
从密林后闪出四个人,为首的人正是九条命的猫姥姥,她手里拄着拐杖,后面跟着姚培和驼老二,最后的是个女人,油头粉面,浓妆艳抹,一身粉装,手里撑着一把花伞,她似笑非笑,眼神带着阴损狠毒。
无影暗卫一见,摆开阵势,准备迎敌,孔伊诺不屑地望了孔伊敏一眼,轻蔑地嘲笑道:“你是自甘堕落了吗?上次饶你一命,你不知悔改,反而破罐子破摔,与他们狼狈为奸,还想耍什么阴谋诡计,你穿这身粉妆,是东施效颦吗?当我渊魔山圣女是泥捏的不成?”
孔伊敏哼了一声,不服气地瞪眼看着孔伊诺,“上次没杀了你,算你命大,现在有姥姥出面,你的日子别想好过!”
猫姥姥冷笑着说:“大禹皇帝在我手里,我们把他藏起来了,小圣女你若想救他,拿妖王来换,明晚戌时在渊魔山后山断龙崖,我们交换人质,你若不来,断龙崖就是大禹皇帝的葬身之地。”
无影暗卫气得咬牙切齿,“敢掠大禹皇帝,你们不想活了吗?十万铁骑踏平断龙崖。”
驼老二坏笑着,“小圣女,你不会冷酷到连自己男人都不要了吧,把妖王释放了,以一人换一人,公平交易,别想耍赖!”
姚培也狞笑着说:“大禹皇帝被我们用青铜锁链穿了肩胛骨,你去晚了,他扛不住,受不住,若是死了,可别怪我们呀!”
孔伊诺气得瞪大眼睛,手握拳头,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们,无影暗卫也是义愤填膺,剑拔弩张。
“明夜戌时,一命换一命,若是你不来,我见不到妖王大人,你就等着给心爱的人收尸吧!”猫姥姥说罢,弓着腰,一个跳跃,消失在山林间。驼老二姚培孔伊敏也闪身离开,孔伊敏恶狠狠瞪了一眼小圣女,鼻子里哼了一下,转身走了。
无影暗卫黑白无常带着人去追,孔伊诺怕他们误入了猫姥姥的圈套,忙叮嘱道:“小心啊!”
孔伊诺望着一干人走远,纠结中,心如乱麻一般,怎么办?真得释放妖王,拿他换徐璟恩,不行,妖王的封印解除了,为祸人间,天下大乱。可是徐璟恩怎么办?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送死吧,真是愁死人啦!小圣女强忍着内心情绪,脑海中翻腾想各种办法救人。
黑白无常带着无影暗卫秘密跟踪,才到断龙崖处,一群山猫疯狂扑涌而来,他们只得保命要紧,四处躲闪砍杀,待山猫被打退大半,猫姥姥等人早已不见了踪迹。
黑白无常派谴人去苍穹山报信,他们又折返而回,见到小圣女,跪下求情,“请皇后娘娘放了妖王,换回陛下!”
孔伊诺无奈地回答,“不行,妖王复活了,这天下必定腥风血雨,当初我先祖冰封其在从极之渊,唯恐他祸乱人间,一旦解除封印,大禹帝国,国力衰竭,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民不聊生。”
黑白无常跪地不起,痛哭流涕,“可是陛下性命攸关,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请皇后娘娘救陛下……”
孔伊诺沉默不语,心里百般难受,是呀,猫姥姥这招太阴损了,挟天子以换妖王,用心歹毒,还用残暴手段对付徐璟恩,他们这是找死!孔伊诺又气又急,眼睛冒火,似乎要燃烧了整个渊魔山。
然而事与愿违,力不从心,她感觉到腹中胎儿在躁动,一阵眩晕,险些跌倒,小腹凸出,已经快两个月了,这个孩子长得太快,似乎要吸干了孔伊诺的身体里的养分。
黑白无常也察觉到小圣女的异常,脸色苍白,冷汗淋漓,“皇后娘娘,已经派人去送信了,不久欧阳军师和韩将军就到了,我们前去接应一下,若是您不舒服,我们先去断龙崖查看地形,找到猫姥姥的藏身之所,再从长计议。”
孔伊诺点头应允,望着他们远去,她静了静心,一个飞身从山崖绝壁处抄捷径赶往断龙崖。
断龙崖是渊魔山的陡峰,层峦叠嶂,下面是潺潺强流,暗礁险滩,大概是猫姥姥的又一个藏身处,狡兔三窟,猫姥姥一把年纪,更是处心积虑地救妖王,她不能抵达到从极之渊,就蛰伏在此附近伺机而动,抓住了大禹皇帝,他是小圣女的软肋,晾她不得不就范。
山洞里火把通明,猫姥姥正得意,看着徐璟恩半死不活地被锁在铁柱子上,徐璟恩头低垂着,两个铁链穿透了肩胛骨,血迹斑斑,痛得死去活来,又不能干脆利落地死,活着受罪受辱,身心俱疲。
孔伊敏从山洞外面走进来,她来到徐璟恩身前,托起徐璟恩的下颌,“大禹皇帝,你好好看看我,我是不是比孔伊诺美?”
徐璟恩被桎梏在铁柱子上,他一动两个肩膀蚀骨般疼痛,他一口痰吐在孔伊诺的脸上,“丑八怪,你就是一个下贱坯子,怎么能跟伊诺比,你奇丑无比,大禹再也找不到比你丑的人……”
他想激怒孔伊敏,与其活受罪,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不如激怒她,借她只手,痛快做个了结。果然孔伊敏被激怒了,她恼羞成怒,气得拉扯铁链,推搡徐璟恩,“去死吧你,大禹皇帝,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我把你大卸八块也不解气!”
徐璟恩疼得嗷嗷大叫,痛苦哀嚎,伤口处流淌下来串串血滴,染红了白色内衣,染红了他所站立的石台,猫姥姥呵斥道:“够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也解气了,别把他弄死,还有用呢,用他交换妖王,若是真折磨死了,小圣女可不是好惹的,我们做好了圈套,就等她自投罗网了。”
徐璟恩直冒冷汗,一方面是疼痛难忍,另一方面是担心伊诺,猫姥姥做好了网就等她上钩了,徐璟恩扯着嗓子喊:“伊诺,不要来,不要管我,快跑……”
孔伊敏掏出一团纱巾塞进他嘴里,“老实点儿,若是孔伊诺来了,我成全你们,一起下黄泉,还有她腹中的孩子,你们一家三口子地下相聚吧。”
徐璟恩干嚎着,无奈嘴被堵上,呜呜呜得发着呜咽与怒吼。
孔伊诺没有找到猫姥姥的藏身之地,悬崖万仞,百步九折,萦绕着山峦,她累得筋疲力尽,肚子饿了,孩子在不安分地抗议,她只得无功而返。幸亏遇到韩琦的大军赶来,安营扎寨在断龙崖附近,四大护法武菱玄虚等人被释放出来,韩琦是隐隐不安,长吁短叹,有大事将要发生了,十四的月亮如血盘高悬,月晕红得发紫,乌鸦满天飞,杜鹃啼血,断龙崖神秘又恐怖,山体像个龙头本来高高耸起,然而诡异的是,龙头倾斜朝下,咽喉处一块凸起的尖峰,像一把锋利的剑贯穿喉咙,龙脉俱断,看得人惶惶不安,心生畏寒。
孔伊诺感觉到徐璟恩凶多吉少,蹙眉张望,自然的灵性在这月圆之夜越发敏锐,她甚至能感觉到徐璟恩的痛苦挣扎,倾听到他发自内心的呼唤。孔伊诺的心怦怦直跳,她召唤水魂,凝聚山间的雾气,有一片密林雾气腾腾夹杂着烟尘,飘落的雾气化作滴滴水珠,飘散而落,又化作冰霜落在树叶草窠间,而暗灰色的青烟袅袅不落,凝聚山腰处,孔伊诺凝神望去,那个地方正是断龙崖龙头下一个凹陷的山崖处。
判官和罗刹女武菱站在她后面,不敢打扰,静静守护,看罢,判官笑道:“山里寒气袭来,白露化霜,你是迫不及待,嫌节气过得太慢吗?”
孔伊诺回头笑了,“哪儿有?日子还得一天天过……”
罗刹女上前拥抱着她,“不要,我还觉得日子过得太快,我们不想与你分别……”
武菱站在后面腼腆一笑,“听说你回了渊魔山谷,想独自一人躲清闲吗?抛下我们不管了?”
孔伊诺故意气他道:“我就是要一个人生活,多清净啊!晓看朝阳,暮看彩霞,云卷云舒,听听鸟鸣,摆弄花草,种一片桃源,浮生之嗟,莫过于此!”
四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这种皆是心之向往的生活。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妙,然而欧阳军师韩琦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对美好生活的沉浸。
军帐里集聚了所有人,欧阳先生宣布徐璟恩被猫姥姥抓走了,就在断龙崖之下,一场大战即将上映,四大护法等人才知晓怪不得他们被草草放了出来,匆匆忙忙赶到断龙崖,又悄然无声地安营扎寨,伙头营都不敢生烟火,大家吃的都是冷食,众人谨小慎微,恐怕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原来是大禹皇帝被掳走了,真是一波不平又起波澜。
欧阳先生打开地形图,手指断龙崖之下,“此处关隘险要,易守难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崖下有一个断层,里面大大小小山洞不下上百个,具体他们躲在哪个山洞,还不能确定。”
韩琦补充一下说:“有些山洞是相连贯通的,有些不相连绝路一条,地形复杂,宛若蚁窝一般,分支众多,杂乱无序,如迷宫一样,猫姥姥在里面布置了机关,我们得一万个小心。”
判官点头道:“只能是引蛇出洞,攻其七寸,我们兵分三路,一路人引诱敌人,一路人进洞救人,一路人在外面接应,我们人多势众,他们人少,晾他们也翻不出大天去……”
说罢,他们目光落在孔伊诺身上,最后还得她决定拯救方案,欧阳先生和韩琦期盼着,凝视着,只待小圣女拍板决定。
孔伊诺低头想了一下,她看了看武菱,说道:“判官你帮武菱乔装改扮一下,把他易容成徐璟恩的模样,他们两个身材相仿,我带他去与猫姥姥那交换徐璟恩,你们埋伏起来,猫姥姥老奸巨猾,不是那么好骗的,事情如果败露,你们就上来抢人,一旦救下徐璟恩,你们即可离开……”
她又对武菱说:“带上你的指天剑,关键时刻,杀伐果断,保命要紧……”
武菱点点头,“我会的,我不会让你置身危险,全力保护你,我们并肩作战……”他会意一笑,孔伊诺拿他换徐璟恩,也是朋友之间的信任,这种信任意在不言中,心灵相通,没有太多的客套,直抒胸臆,淡淡一笑,不尚虚华,真情流露,清远无暇,情纵绵长。
判官开始给武菱乔装改扮,他的手艺不如孔元朴,然而孔元朴远在天京城,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能是马马虎虎糊弄一下,徐璟恩的鼻梁挺直,判官拿面粉混合胭脂为他做了个假的,眼眉勾勒得醒目浓密些,两腮用碳灰涂了重色,显得越加削瘦,一通操作下来,大概有六分神似。
玄虚和彩衣走进来,他们听说徐璟恩被掳走了,深知事态严重,看到武菱乔装,他不满意的抱怨:“为何不让我去装扮,我比他更像大禹皇帝,我还会演戏,他形不似神不似,不如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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