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四十一章心魔难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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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伊诺冷笑道:“没杀人越货?做没做昧了良心的事?你扪心自问,祸害了人家女儿,害得人家重病在身,名声扫地,你却一走了之,不负责任,看来你品行不端,道德沦丧,把人关哪里了,还不快放出来……”
贾书生忙吩咐手下,“去寝室把霓裳小姐放出来……”
手下人不服不忿的,“老爷,怕她做甚,不就是个小丫头吗?”
贾书生使劲眨眼睛使眼色,孔伊诺将手里的杏核扬了出去,砸在那个下人的耳朵上,耳朵被打豁了一个洞,疼得那个下人“啊啊啊”大叫起来,鲜血流淌下来,其他的下人吓得倒退几步,脸色土灰。
孔伊诺站起来,气呼呼地说:“放了霓裳小姐,否则我打断你们双腿……”
庄青呵斥道:“小圣女在此,岂能容你们放肆,还不快放了霓裳小姐,开门迎接红髯公等人上山……”
贾书生忙回答:“是是是……绝不敢违背圣女意愿,我贾书生遵从圣女吩咐……”他转头下令,“开山门迎接红寨主,都是故交,亲戚朋友的,没必要闹得不愉快是吧?有事好商量……好商量嘛……”
赛门神也是不敢造次,他自知小圣女武功高深,深不可测,恭维地赔笑,“小圣女,洛神下凡,我们凡人不敢造次,一切皆听你吩咐……”
红髯公与唐木轩气冲冲进来,正看到霓裳小姐从大厅跑出来,父女相见,抱头痛哭,唐木轩举起宝剑,“贾书生,你害死我长姐,这笔账今天咱们好好算一算!”
“唐木轩,你别口出狂言,你的武功还是我指点的,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还想找我麻烦,再说了,木桦的死,我也很悲痛,她一失两命,我也痛心啊!”
“别装了,你玷污了她的清白,她求你娶她入门,你却推三阻四,不愿意娶她,你就是个登徒浪子,玩弄她的感情罢了,不配为人,还以侠士自居,实则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红髯公气得胡子翘起来,“贾康义灭绝人性,今天不杀了你,我枉为人……”
红髯公推开女儿,手拿拐杖朝贾书生挥舞过去,贾书生也不能束手待毙,他上窜下跳,躲开红髯公的进攻,唐木轩也包抄过来,两个人一左一右围攻贾书生,贾书生左右躲闪,他不畏惧这二人,更怕孔伊诺出手,霓裳小姐也冲上前,骂道:“阴险邪恶之辈,不杀你不足以平息心中怒火,贾康义,你害得我含冤忍垢地活着,就为了出这口气……”
哭丧婆上来帮忙,四人斗他一人,贾书生手下的打手想冲上前来混战。孔伊诺扔出一把杏树叶,“天女散花”树叶顿时化作一枚枚细小的利刃,划破半空凌空袭来,打手们被刺破了衣服皮囊,皮肉翻滚,惊愕之下,吓得四散逃跑。
几条恶犬脱离了缰绳,狂吠着窜了过来,贾书生也是不敢恋战,借此机会,一个破绽,窜起至半空,跳到凉亭顶上跑了。孔伊诺将手里的杏子砸在恶犬头上,恶犬嗷嗷叫着,恐惧之下夹着尾巴,转头逃窜了。
孔伊诺回头寻找贾书生,早已不见踪迹,赛门神也跑了,手下的守院打手人心涣散,主子跑了,奴才也不愿意再卖命,能跑的就跑,不能跑的,哭天喊地求饶。
孔伊诺看到霓裳去追贾书生,红髯公也追了下去,唐木轩与哭丧婆边追边道:“霓裳被贾康义害苦了,她仇恨在心,郁结难消,不报此仇,誓不罢休!”
孔伊诺招手静安静心,“二位师姐,在此照顾好师父,我去看看……”她又喊道:“唐木轩,贾书生阴险狠毒,不容小觑,当心他使诈!”
她与庄青也追了过去,到了滂江边,看到霓裳红髯公唐木轩和哭丧婆站在崖边,四处观望,贾书生狡兔三窟,还是让他跑了,霓裳道:“我看他爬上山崖,一转眼就不见了,定然有秘密所在,他藏匿起来了。”
其实贾书生就藏在山崖半山处,从山崖跳下去,抓住树藤,攀到崖壁处,有一个隐蔽的山洞,外面看杂草丛生,实则里面别有洞天,轻功稍微不错的练家子借助树藤,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到达,只是洞口处密林丛生,一般人也想不到此处能藏人。
众人俯瞰山崖下,孔伊诺忽然看到山崖另一侧,树林丛中,隐约可见,缓坡盘山小径有一队人马,十几辆马车朝青铜城方向驶去,马车前端插着彩旗,赫然写着“武安城堡”四个大字。
孔伊诺的心怦怦直跳,她近乎忘却了一个人,武菱,武安城堡的少主,他眼睛还瞎着……,慌乱中,她摸了摸怀里的生筋藤,却摸了个空,豁然想起来生筋藤早就给了孔元朴。
孔伊诺忐忑不安的神情引起了庄青注意,“小姐,我们得赶往陌田湖泽,不能再拖延了,王爷落入歹人之手,两军对垒,十万火急,王爷一时解不了困境,我这心里也是不安啊!”
“好,我们去救徐璟恩……”孔伊诺点点头。他们与红髯公,霓裳唐木轩哭丧婆等人告辞,二人仓促间去追武菱队伍,临行前,孔伊诺拜托红髯公照顾好师父和两位师姐,她们奔波劳碌,风尘仆仆,风餐露宿,太过劳累,让她们在金鼎庄园休息两日,等自己救出徐璟恩,再派人来接师父回天京城。
红髯公拍着胸脯表示,“小圣女的师父就是我们的前辈,保证万无一失,体贴照顾好,别说两日了,即便是十年八年我们也精心伺候着,倾尽我们的所有,安顿好她们,你尽可放心吧!”
武菱耳畔听着山风呼啸声,神情凝重,这些日子与孔伊敏朝夕相处,令他惶恐不安,孔伊敏并不像表面看似单纯贤惠,她的一言一行透露着不甘心,占有欲极强,甚至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一天到晚,她一步不离地围绕着武菱,好似时刻提醒他,现在跟你在一起的是孔伊敏,不是孔伊诺,更不是红尘雪,她用自己的温柔把武菱缠得紧紧的,让他倍感到压抑窒息。
一个落花风起的黄昏,门前的槐花纷纷散落,空中弥漫着香氛气息,一阵微风吹过,落英缤纷,武菱坐在窗前,几许暗香浮动,惆怅孤影成殇,不自觉地喊:“阿雪!是你来了吗,随风而来?”
孔伊敏端茶而至,厉声道:“公子这里没有阿雪,只有伊敏,阿雪早把你忘记了,她是四皇子的爱人,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孔伊敏是妒忌生恨,欲壑难填,刻在骨子里的卑微,让她耿耿于心,孔元朴收养了她,不过是孔伊诺的替代品,这些年,纵然对她不薄,可是她又得到了什么?还不是一无所有。既无名又无分,孔伊敏只是一个绰号,与孔伊诺分别开来的另一个虚名罢了。
徐璟恩的无情无义,对她的蔑视也是她遭受的奇耻大辱之一,不把她当人看,她就是一团空气,没去接亲,没拜堂,从成亲之日起,他就没拿正眼看她一眼,冷漠无情,视如敝履,她就是个冒牌货,毫无存在感,替孔伊诺挡灾的牺牲品。
武菱也是如此,孔伊敏的一厢情愿,苦苦单恋,每日的嘘寒问暖,伺候穿衣饮食,绞尽脑汁,也没能打动予他,他冷得像块暖不化的冰,爱而不得,难以释怀,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渴望强烈,百爪挠心,沉迷痴醉,痛苦不堪。
武菱的心里住着红尘雪,世间仅有的,他轻抚红尘雪给他买的青衣蓝衫,时时抚摸,触手生温。蓝衫上放着那串珍珠羊脂玉扣,曾经送红尘雪的礼物,红尘雪及时止损,还是无情地拒绝了,玉扣上还残存着她的体香,即使隔着万水千山,真心爱过,封心锁爱,画地为牢,情难自禁。
武菱回忆与红尘雪的点点滴滴,萦绕心间,挥之不去,灼人心痛。
武菱的痛在心里,明知相思最苦,还甘愿半生为她沦陷,这份执念太深了。红尘雪是任何人无法代替的,孔伊敏妄想替代,甚至想让武菱忘记心中的阿雪,她太高估了自己的位置,正是这份自不量力的爱情,酿造的酒是苦涩的,爱恨纠葛,时间越久,酒精发酵得也最猛烈。
孔伊敏恨孔伊诺,她夺走了一切,爱情,名誉,地位,尊崇,抢得一干二净,孔伊敏什么也没有了,名字也不过是最后一片遮羞布。怨恨越演越烈,扎根心魔,锁链绷得越来越紧,几近窒息,曾经幻想的美好化作泡沫,嫉妒生恨,衍生了一个无花无果,无休无止的纠缠,无故寻愁觅恨,摧毁了孔伊敏的心智,如一杯毒药在腹腔中翻腾,一触即燃。
孔伊诺与庄青一路追武菱,她的焦躁不安,庄青看在眼里,不禁脱口问道:“适才,小姐趁红髯公等人不注意,扔了一块石头镶嵌在崖壁上,是警告贾书生,还是另有打算?”
“我知道贾书生躲在那儿,只是不愿赶尽杀绝,暂且放他一马,若他尚存一丝一毫良知,迷途知返,回头是岸,饶他一命,若是今后他不知悔改,变本加厉,自行其是,我到时取他狗命,也不枉给他一次机会……”
“小姐是良苦用心,菩萨心肠,这人呀,一旦误入迷途,不撞南墙不回头,贾书生欠下风流债,若肯忏悔向善自然可以饶他一命,就怕是一意孤行,杀戮太重,业障难消,只有送他下地狱,才能超度他。”
孔伊诺苦笑着说:“杀人只是迫不得已而为之,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现在的大禹洪灾泛滥,灾民哀鸿遍野,死的人还不够多吗?能挽救一下,就尽力而为,若不能,大概是天意难违吧,我也是妇人之仁,不懂得大是大非,杀人双手沾满鲜血,也是我不想看到的……”
“哪儿里,哪儿里?是我愚钝不灵,小姐心智灵通,非我这样的凡人能参悟的,唉,一切皆是造化,给他一次改过机会也是天大的恩德,若他不能幡然悔悟,等待他的就是死路一条……”
庄青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生生死死,打打杀杀见得多了,悲天悯人,人之常情,他见过十八年前的渊魔山大战,惊天地,泣鬼神,血流成河,也看到孔伊诺被青铜兽夹夹住腿踝,关在青铜笼子里悲惨的场景,那时的感受就是悲天跄地,愤怒不已,恨不得将天下恶人杀光殆尽,如今看到孔伊诺的宽大为怀,豁达大度,自己却是锱铢必较,有失一代宗师的风范了,有些惭愧,格局太小了,不由自主对小圣女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
他们追到武家的马车队,为首的黄七惊讶之下,欢喜的手足无措,高喊:“小公子,圣女……圣女来啦!”
武菱与孔伊敏坐在马车里,听到黄七的大呼小叫,武菱嘴角上扬,眉飞色舞,他失去了双眼,眼眶上缠绕着白纱巾,但是嘴角腮边的神情无疑表明了他的惊喜欢心,“阿雪……是我武菱,你在哪儿?”
孔伊敏的心一直在往下沉,心灰意冷了,她的柔情蜜意并未换来武菱的半点温存,反之,久未露面的孔伊诺,终究还是他牵肠挂肚的人,他的眉间心上皆是她,孔伊敏心碎了,恨意难平。
黄七搀扶武菱下了马车,武菱口中不停地呼唤着,“阿雪,阿雪你在哪儿?……”孔伊诺却止步不前,她不敢面对武菱和他失去的双眼,自己曾信誓旦旦,医治好他的眼睛,事与愿违,反而伤他越来越重,错过了太多,触景生情,她不由泪流满面了。
武菱踉踉跄跄地赶过来,双手摸索,拥她入怀,激动万分,“我知道还会见到你的,你不是狠心人……”
两个人无语凝噎,“对不起……我没脸来见你……”孔伊诺哽咽难言,“傻丫头,还能听到你的声音,此生无憾了……”
众人旁观,此情此景感触颇深,唏嘘不已。
当众人再次启程时,武菱与孔伊诺乘一辆马车,孔伊敏自然被冷落在另一辆马车上,武菱吩咐黄七把包裹拿来,孔伊诺打开一看,竟是自己给武菱买的半旧蓝衫,还有那个珍珠玉扣,不禁笑出声来,“你呀,堂堂武安城堡少主,还缺新衣服不成,宝贝似的护着,留到发霉发烂吗?”
“这是阿雪送我的,无比的珍贵,我舍不得穿,一直留着,还有这个珍珠玉扣,你不要,它就没啥意义,不如扔了算了……”
“那就扔了吧,你家富可敌国,扔十个八个的,你也不在乎,万一被哪个乞丐拾了去,说不定还能换一筐馒头……”
说起馒头想起过往经历,两个人不禁心有灵犀地大笑起来,他们的笑声穿透马车,穿过林间,可是对孔伊敏来说,是那么的刺耳,带着讥讽嘲弄,她捂住耳朵,表情痛苦,几乎崩溃了。
黄七与庄青并排骑马而行,黄七在分析当前局势,“庄大哥,武家酒楼的伙计带人赶往陌田沼泽,那里地势低洼,到处是芦苇荷塘,涂谟的死党躲在水畔处,埋伏起来,吴瑛与孔元朴将其半包围起来,但是难以近身,涂谟的那两只大雕凶猛异常,陌田又是一览无余,一目千里,没有地方遮掩,行动受阻,救人太难了!”
庄青叹道:“涂谟困兽犹斗,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围困起来,他们弹尽粮绝,自然就浮出芦苇荡,只是我们必须顾忌四皇子的安危,万一涂谟鱼死网破,拿四皇子性命要挟,我们受制于人,不敢冒险,畏手畏脚,难以施展,必须得想个万全之策,不能伤了四皇子啊!”
他们风尘仆仆赶往陌田沼泽,此刻武菱无比的平静,内心毫无波澜,一生有此知己足矣,不求相爱相守,默默守护也是一种幸福吧,珍惜曾经拥有,尊敬阿雪的选择,把情感深埋心底,也是情深义重的一种,他心平气和地安慰孔伊诺,“阿雪,四皇子洪福齐天,会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孔伊诺握着武菱的手,翻江倒海一般,“武菱,我与徐璟恩……我们两个……”
她想告诉武菱,她与徐璟恩已经成为事实,一朝缱绻缠绵,一生一世追随,她不可能与武菱再有半分情感纠缠了,他们只是过命的朋友,情感不能错付,友谊与爱情不能混淆,漫漫人生路,武菱终究会遇到他的另一半,相依相伴一生一世的人,各有各路,各自安好。
但是孔伊诺终究没有说出口,这些话太过残酷,对于武菱来说,太过于真实,他天性干净纯粹,孔伊诺不忍心带给他更多的酸楚,时间若是一剂良药,慢慢调理吧,岁月流年,说不定哪儿一天,他就改了根深蒂固的认同,收放自如了,释然了,自渡了重生了。
一路颠簸前行,他们赶到陌田沼泽,茫茫湖泊,宽广辽阔,大量的水草,芦苇荷塘,遍布周围,汛期凹地积水成湖,连成一片。
他们站在山坡高处,俯瞰下去,能看到吴瑛与孔元朴率领的人马围堵在湖一侧,而湖畔处,隐约可见,涂谟的人,隐匿在芦苇荡,探头探脑,观测敌情,随时警惕着。
孔伊诺看到涂谟的两只硕大的雕盘旋在高空,滑翔而过,卷起一阵狂风,喙高高突起呈弧状,雕的爪子尖锐锋利,眼神灵敏,一只灰花色,一只金色,羽毛泛着金色的光泽。
庄青一旁说道:“这两只大雕,本来是涂祥的,涂祥一死,涂谟就偷偷收揽到自己旗下,训练得如火纯青,就是飞得太快太高,体积又大,弓箭手也是束手无策。”
徐璟恩一定是被束缚住了,湖泊里寂静无声,孔伊诺说道:“庄大哥,你看,芦苇荡荷花淀里人头攒动,那里有小船,涂谟只不过几百人,一部分在岸边守护,一部分躲进湖里,他们这么拖延时间,一定有后路,不可能等饿死吧?”
“后路?那就是还有人来接应,谁呢,这么大胆,敢与涂谟一丘之貉,反抗朝廷?”
“也许他们在等待时机,究竟是什么,让他们有恃无恐,敢与吴瑛的兵马对峙,难道是……”孔伊诺忽然间不敢想了,她想到了徐家还有三个皇子呢,徐璟威,徐璟儒,徐璟轩,涂谟一定还有退路,徐家另外三兄弟谁是涂谟的后手呢?
孔伊诺想到了徐璟儒,腿瘸了,被押送到了易丘行宫,而看押的人皆是涂谟的手下,一定是他们狼狈为奸,徐璟儒又被放出来了,上次集秘堂十三骷髅差点烧死了她,可想而知,徐璟儒东山再起,搅动朝政,背后推波助澜。
涂谟正在等接应的人,所以即便前有围堵,后面是湖水,他也不着急不上火的,拖延时间罢了。
孔伊诺要单枪匹马独闯涂谟所在芦苇荡,她要救出徐璟恩,只有徐璟恩安全了,脱离了魔爪,他们无后顾之忧,才能收放自如,游刃有余。
孔伊诺盯着湖面,正在思忖徐璟恩的具体方位,准备去救人,这个时候,孔元朴飞跃而来,落在孔伊诺身旁,他看了一眼马车旁的武菱和孔伊敏,扭过头看了看孔伊诺,“你想去救四皇子,有几分把握?”
“不知道,总比这么僵持不下一味等下去强吧,涂谟的救兵来了,救人更难了……”
“涂谟没有救兵了,他的救兵被罗将军围困在易丘,他插翅难飞了!”
孔伊诺不屑地说:“我说呢,你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可也不能放任不管吧,徐璟恩万一有个好歹,你就没女婿了,大女婿死了,二女婿面临着抄家灭门,你就剩下这个女婿了,怎么不着急呢?”
孔元朴被气笑了,“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不知道羞耻二字,就是小时候放任自流,无情师太过分宠溺你了……”
他转头看一眼武菱,孔伊诺即刻伸手道:“把生筋藤还给我,趁徐璟申也在,挖了他双眼还给武菱,我不想自责一辈子,这份人情必须得还……”
孔元朴并未伸手掏生筋藤,反而拍了孔伊诺手掌一下,“没心没肺的东西,生筋藤是神物,岂能儿戏,说给谁就给谁……”
庄青怕孔伊诺与孔元朴父女因为生筋藤而翻脸,忙打岔道:“孔大人,速速救出四皇子才是王道,我们不能再等了……”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那两只大雕你也看到了,凶猛异常,死伤惨重,都在等时机,欧阳先生与韩琦怕大举进攻伤了四皇子,都在想办法!”
“我去吸引大雕的注意,你们去救徐璟恩,我轻功好,可以抵挡一阵子……”孔伊诺不在乎地说道。
孔元朴和庄青异口同声道:“不行,太危险!”
韩琦跑过来,他神采飞扬,“孔大人,有办法了,欧阳先生想到办法了……”
武菱忽然间喊:“阿雪,我有办法,去捉些鸟儿鸽子,一起放飞,分散大雕的注意力,用铁丝网掩护,分开行动,减少集中,找一些擅长水性的,大雕俯冲下来时,都潜进水里,可以减少伤亡……”
韩琦笑着说:“与欧阳先生妙计不谋而合,我们人多势众,一部分牵制涂谟主力,另一部分驾船下水救人,兵分四路,互相帮衬,胜算很大的……”
孔元朴与韩琦俯瞰湖泊,指点着各个方位,再次商讨一下,然后分头行动,准备四面八方进攻,时不我待,不能再拖延了,战事一触即发。
孔伊诺扶武菱进了密林深处,“你与伊敏在此等待,等我们救出徐璟恩,我们再此一聚……”她又对黄七嘱咐道:“看护好你家少主,你们不要参加打斗,外面危险,自保重要……”
武菱紧张地拉住她,“阿雪,多加小心啊,等你回来……”
孔伊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头装作不在乎地说:“我是圣女呀,什么事也难不倒我的,你就放心吧!”
她出了密林长出了一口气,孔伊敏看她的眼光不对劲,带着一股子怨气,此时此刻,救兵已经出动,孔伊诺也没工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转身跑向湖泊。
庄青按捺不住,要与韩琦去打头阵,他把装有指天剑的包裹扔在武菱的马车里,快速冲上湖畔,人马分散行动,两只大雕盘旋俯冲而下,翅膀掀翻了人群,人被冲落得七零八散,后面的人趁大雕迂回时机,冲锋陷阵,也是人多势众,蜂拥而上,很快冲到湖畔,与涂谟的守卫打在一起,短兵相接,大雕不敢伤同伙,在半空中盘旋不下。
涂谟暗暗叫苦,他的支援部队未至,一定是出了状况,他怕什么来什么,釜底抽薪给他致命一击,涂贤妃也是焦急万分,隐藏在荷花塘中一艘渔船上,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徐璟申埋怨说:“瞧瞧,跑到这个破地方,要吃没吃要喝没喝,就拿莲子充饥,我嘴巴里都是苦涩的,涂谟,要不,我们放了四皇兄吧,求他们给咱们个活路,也比在这煎熬受罪强吧?”
涂谟骂了句,“闭嘴,你这蠢货,就知道吃,眼前情况危机,大队人马杀上来了,我们没反转机会啦!”
涂贤妃哭起来,“怎么办呀?你的援兵呢,不是说联络了徐璟儒吗,那个草包是不是临时做了缩头乌龟?”
徐璟恩被捆了个五花大绑扔在船舱里,嘴巴被堵住,无法言语,“呜呜呜”得发出声响,四肢乱动,徐璟申在一旁无奈地说:“四皇兄,你就忍忍吧,我也不能放了你呀,现在是涂谟说了算,我就是个废人!”
涂贤妃气往上涌,指着徐璟恩就骂,“都是你这个祸害,若不是因为你,我们何至于落魄如此,你若早死了,璟申早就有出头之日了,你去死吧……”
她拎起徐璟恩,拖出船舱,要将他沉入湖中,涂谟正在船头瞭望战事,情况不好,吴瑛冲上前来,砍倒了几名手下,水面也浮出众多官兵,游泳过来,慢慢地包抄过来,涂谟一慌张,脚下不稳,船开始左右摇摆,徐璟恩头一顶将涂贤妃顶入水中,只听得“扑通”一声,涂贤妃掉入湖中,她“啊啊”大叫着,双臂高举,“救命!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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