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追查下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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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雅灵打开了字条。上面写道：“雅灵，今晚子时速来我房间。我已查明奸细。”她直接把字条烧掉了。这段时间她被气糊涂了。冷静后一想，沈子默不像是好色之徒。他完全可以名正言顺的与那个六个老婆圆房啊。看来这件事确实是另有隐情。
沈子默躺在床细细地思索。已经过去三天了，他实在无法完成老祖宗规定的任务。眼看老祖宗的生辰就快要到了。他可不能让他老人家扫兴。他打算一会儿见了胡雅灵再跟她合计合计。
门开了。胡雅灵终究还是来了。
他走上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你来了。”
“别想多了。我可没有原谅你。只不过是为了调查下的幕后黑手。”
“我知道，我知道。”
为了方便她鉴定桌子上特殊成分，他又点亮了三盏灯。她在桌子上来回检查，不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最后在桌腿的小孔上发现了不明白色粉沫。她拿出镊子小心翼翼刮下来，放进小纸袋中。
“这是什么东西？”
“暂时还不清楚。等我回屋化验一下才知道。”
“你小心点，可别又粘上了。”
她白了他一眼道：“我就是让你给连累的。”
“先化验出来再说。如果是这东西造成的，你再慢慢收拾我吧。”
胡雅玲走后，他又把桌子来回检查了一遍。他心里就纳了闷了。桑枝为什么会这么做呢？这不是成全他人吗？很快沈威那边也有了新的线索。黑衣人又潜入了沈家堡一次。有人发现他从二夫人水娟的房间里出来了。难道他跟二夫人有一腿？事情应该不止这么简单。他开始担心起老祖宗的安危了。
来沈家堡有一段时日了，他也发现了很多问题。特别是“管理”制度。政治不够严明，经济不够精细。很多重要权力都掌握在一等家丁的手中。他们要造反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瞧着那水娟就不是什么善茬。她八成在勾结某个强大的外部势力。
天气渐渐凉爽，老祖宗的咳嗽症越发严重了。请了多名大夫都不见好转。他亲手为他熬了一剂药。这是胡雅灵告诉他的丹方。胡雅灵世代行医。她的爷爷是某市中医院的副院长。
沈老爷的房间很宽敞，灯也特别多。他从小就特别怕黑。这点和沈子默简直一模一样。这难道就是基因遗传？他一勺一勺地喂他。
“老祖宗，苦吗？”
“不苦。我心里甜得很呢。”
“这药疗效不错的。我三天给你熬一次。希望你能早日康复。”
或许是第一次被一个晚辈这么关心，他的眼睛里噙满了泪花。
“老祖宗。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没有您就没有我。我一直对老祖宗怀着感恩之心呢。”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他把碗搁到床头柜上，拿过一块叠好的热毛巾给他擦嘴。伺候他睡下后，他又坐到床上陪他说说话。沈老爷好久都没有感受过这种温馨了。两祖孙敞开心扉，无话不谈。原来那个所谓的弟弟只不过是他父亲与一名丫鬟所生。三十年前就被赶出沈家堡了。
胡雅灵那边很快就传来了消息。是小凤托沈威传话给他的。他一听到这个消息就马不停蹄地朝秋分跑去。
哐当一声，门开了。吓了胡雅灵一大跳。
“魂都被你吓跑了。”
“不好意思。我太心急了。到底怎么回事儿？”
“经过我反复化验，这种粉沫确实有麻痹神经的作用。但并没有的成分。”
他拿过小纸袋在眼前晃了几下。
“不是啊。”
“确实不是。不过至少可以证明这个送桌子的人有问题。”
他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我要仔细调查桑枝。“
”此人是个用毒高手。他居然以另一种物质作为催化剂，两种物质一相冲，就产生了性亢奋。“
他惊恐地盯着她，说：”真是让人后怕。这个人到底什么目的？我跟如茵圆房对她有什么好处？“
”要不，你再去如茵的房间一趟。看还能不能发现其他线索。“
他点了点头，把小纸袋递到她手中。
沈子默边走边想。不巧又看见桑枝在采紫薇花。她头上挽了一个小髻，看上去比先前明艳动人了。他正想调查她呢。她自顾自地摘花，还没发现身后有人。
”桑枝！“
这一叫，吓得她花容失色。筐子直接掉到地上。
”哈哈哈！跟你开个玩笑呢。“
她见是他，连忙跪下行礼。
”快快请起。我今晚想去你那儿过夜。“
她缓缓起身，微微一笑，满脸红霞飞。就像喝了米酒一样，有点微醺。也不好意思看他，拣起筐子就要走。他忙拉住她的手。
“不让我去？”
她摇了摇头，说：“求之不得呢。恭候夫君光临！”
她的房门上挂着谷雨的牌子。下人们一听说堡主要去过夜，把个屋子弄得芳香四溢。天刚黑就挂满灯笼。就连天井坝里的假山上都挂着灯。他想桑枝既然这么渴望与他圆房，为什么又要拱手让给如茵呢？正赶着去谷雨呢，如茵那儿传来了着火的消息。他顾不得调查桑枝了，飞快向白露跑去。
如茵坐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哭起来。他也只能抱着安慰一会儿。梳妆台一片狼藉。床上的被子也烧焦了。关键是他要的线索断了。是谁放的火？据如茵说她上了趟茅房回来就着火了。这场火是有人故意放的。目的就是破坏线索。是谁放的？他想来想去，只有如茵知道他搬走了桌子啊。难道是她故意放的火？
下人们把屋子收拾好后，她还不肯放开沈子默。在这里也调查不出什么了。他打算去桑枝那儿。
“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吧。万一半夜那人又来放火呢！”
“我会派护城部的过来。你就踏踏实实睡觉。绝对安全！”
“我不需要他们保护。只要你留下来我就什么也不怕。”
“不行啊！我都跟桑枝说好了的。”
“哼！我都这样了。你还忍心去她那儿。”
他感觉她说话的口气越来越不对了。这才是她的本性吧。之前的温柔体贴都是装的？
“方桌都烤焦了，要不把那桌子还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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