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奸细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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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默几次想敲门都把手收回来了。说实话现在见了胡雅灵也怪难为情的。想想就觉得气恼。他下定决心要把那下药的人揪出来。正要转身呢，门却开了。
见是他站在门外，胡雅灵一下子把门关上。
“滚开，你个伪君子。”
“胡雅灵，你这罪名扣得也太大了。我是天大的冤枉啊！”
“你还冤枉？我看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可别说这话。你要是不抱住我，我能那样吗？”
她猛的把门拉开，气急败坏地说：“我抱你？明明是你主动抱的我。再说了，你就不能控制一下呀。”
“药劲太猛了。我哪里控制得住。你不也没控制住吗？”
“总之，我不想理你了。”
哐当一声，门关上了。看来她还在气头上，他只好去找沈威商量。
路过西厢房，他看见四老婆青婉鬼鬼祟祟从二夫人的房里溜出来。难道奸细是她？她是二夫人的远房亲戚。自然对她言听计从。他仔细回忆与她接触过的细节。成亲那天，他揭了喜帕就走了。后面就再没去过她的房间。出事那天也没和她接触过。想想她也没有下药的机会呀。正想得出奇，结果撞到了二老婆云媚的身上。她后退两步踩上了一颗石子，脚一扭重重地摔到地上。
“哎哟！夫君你走路咋不长眼睛啊疼死我了。”
“对不起啊。疼吗？”
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不满道：“当然疼了。要不你补偿我一下。”
“怎么补偿？”
“今晚上到我屋里来呗！”
想不到这青婉一点也不委婉。他哪里受得了。头也不回地走开了。她性格大大咧咧，行事鲁莽，根本不会耍心眼儿。看来也暂时把她排除了。就还剩下六老婆方芝了。听说她十岁那年大脑受过刺激。从那以后就没开口说过话。她今年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呢。也不像是心机女啊。这个奸细到底是谁呀？他边走边琢磨。经过花厅的时候，正巧看见一个老妈子提着一大筐东西往厨房的方向走去。他忙上前询问。
“王婶，你这提的是什么呀？”
她行礼道：“见过堡主。我提的是粗盐。”
他惊讶道：“前天厨子不是买了两袋吗？还向管家报账来着。”
“堡主你有所不知。这个月十五是老爷六十大寿。府里要大摆酒席，什么材料都要多备些。”
这么一说也就消除了他心中的疑惑。不知道沈威调查得怎么样了。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他们约定的地点。为了调查黑衣人的行踪，他把沈威分到了护城部。这里的家丁个个长得膘肥体壮。他们的工作类似于御林军。看门、放哨、巡视、防守。必要时还得与入侵者“开战“。整个沈家堡的安全就靠他们了。带头的是一个叫”夜猫子“的中年男子。长得五大三粗的。倒是能给人一种安全感。沈威整天跟着他屁股后面转呢。知道沈威是堡主派来的，他也就格外照顾。只让他跟在身边打打酱油。也不敢对他有任何要求。
一行人拿着铁棍从东门走过来。还以为他是来视察工作呢。纷纷上前行礼迎接。沈威一蹦一跳地来到他身边。
”堡主，你来了。“
沈子默向他们打了个手势，让他们离开了。带上沈威向东厢房走去。边走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像是主仆，倒像是兄弟，或者朋友。
”查得怎么样了？“
”有那么一点进展。“
他惊异道：”快说来听听。“
”夜猫子说黑衣人极有可能是老爷的亲弟弟。“
”亲弟弟？哦。如果他的目的只是抢布帛的话。那倒有可能。“
”下的事情有查吗？“
”没脱开身呢。不过听到一点小道消息。“
他追问：”什么小道消息？“
”听说如茵夫人的外公是华峰寨的二当家。“
”什么？“他惊讶道：”真有这等事儿？“
”夜猫子告诉我的。“
他这么一说，他倒想起了如茵。仔细把那天的情形回忆了一遍。难道是拍桌子惹的祸？他让沈威先回护城部，自己径直朝”白露“走去。这是如茵房门上挂的牌子。她十分专注地盯着手绢，脸上不时泛起笑。他还真不忍心打扰。结果被她发现了。
”夫君就不进来坐坐？枉我一片苦心。“
他只好推开门进去，眼神全在那张檀木圆桌上。他走过去，用手来回抚摸，俯下身子仔细察看一遍。发现无异样，又凑上鼻子细细闻了一遍。她早已起身站到他跟前，把手绢递过去。
”夫君，收下这手绢吧！“
他起身盯着她，她的眼神好温柔。温柔得如秋天湖面上的波纹。也像春风轻拂过花瓣。他情不自禁地接过手绢。
“如茵，谢谢你！”
她娇羞地低下头，说：“夫君客气了。”
他把手绢放入怀中，转身继续检查桌子。
“夫君，这桌子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只是看看它是什么材料制成的。”
“哦。夫君要是不喜欢，我就叫人把它搬走。反正也是别人送的。”
他惊讶道：“什么？别人送的？”
“对呀。是三姐桑枝送给我的。她说她的嫁妆太多了。”
这么一说，这桌子的嫌疑就更大了。都过去这么多天了。桌子也被下人多次擦拭，不知道上面还留下了多少证据。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胡雅灵。只有她能检查出桌子上面残留的物质。说做就做，他赶紧把桌子搬进了自己的房间。如茵自然十分乐意。她巴不得他把自己也搬回房间呢。几次接触下来，他觉得如茵的性格还不错。随和且大度。情商比胡雅灵高多了。心里有那么一点喜欢的意思了。
抓出下药的奸细要紧。他也不管什么面子观念了。只好来向胡雅灵“请罪”。反正顺她的意就对了。谁让她是浙江大学的高材生呢
胡雅灵坐在桌子前写着什么。样子十分专注。应该在研究“穿越”的方法。他见小凤端着下午茶走过来，便上前打招呼。
“见过堡主！”
他把一张字条递到她的手中，说：“小凤，把这个交给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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