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你爸太风流

“那你几年后去过海岛市吗？”

        陆元点点头。

        “你后来回去，和哪一个接触过，是石老太的亲生女儿，还是养女？”

        “唉。”陆元苦笑一下：“都怪爸爸太了。”

        “爸……”陆飞一呆：“你……你和她们都……”

        陆元点点头：“儿子，当时爸爸和你现在一样，太年轻了。”

        陆飞苦笑：“我知道了，怪不得这些年妈妈对你一直……”

        陆元摆摆手：“好了，这些事不要提了，我会自己处理的。”

        陆飞知道再问什么，父亲也不会说了，而且有些事，看来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陆飞走后，陆元就出来了。

        陆元来到卫生院。

        但是，他并非是来见林佳音的。此时，林佳音已经下了班。

        一个护士看到陆元，认识他，说：“陆校长，林医生下班了。”

        陆元嗯一声：“我知道，方小玉的病房在哪一间？”

        护士朝走廊上一指：“三号就是。”

        陆元来到三号病房内，看到了方小玉。‘

        方小玉正躺在病上，病前有一个男人正守护着。这个男人虽然脸色黝黑，却一副憨厚的样子。

        男人是方小玉的丈夫大尚。

        大尚是个建筑工人，满身上还带着尘土，粗糙的上掌，指甲黑黑的。

        大尚认识陆元，因为龙头中学的建造有大尚的一份功劳。

        “陆校长……”

        陆元说：“大尚兄弟，我来看看小玉，我们是同学嘛。”

        大尚赶紧给陆元让座。

        陆元坐了下来，说：“小玉，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对这件事我深表歉意，如果不是我儿子前来询问，也许李勇不会伤你。”

        方小玉摇头说：“不，李勇心理已经变态，让仇恨埋没了理智，我想他早晚有一天会伤害咱们的，陆校长，听说李勇也去刺杀你了，你没事吧？”

        “还好，李勇没有伤到我，小玉，你把以前的事告诉陆飞了，他告诉他是我儿子了？”

        “其实他不说我也看得出来，你儿子和你年轻时有七八分像，再加上他询问你的事，我一联想，就知道他的身份了，陆元，我觉得你儿子这么做，目的很明显，他想知道上一代人之间的恩怨，从而撮合你和林医生，孩子一番好心，你为什么还要僵持下去呢？”

        陆元苦笑一下：“你不知道，我其实就这些事和林佳音道歉多次了，但是，当他看到我珍藏的旧时照片时，就会暴跳如雷，他说我忘不了石家姐妹。”

        “那你忘了没有？”

        陆元看看方小玉，苦笑一下：“这么多年了，我们都面对了现实。”

        “我也原以为过去的事情总能被时间洗涤掉，但通过李勇的事看看，原来二十几年的事情还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里。”

        “是啊……要说完全忘记，也不太可能，但要说再被往事影响也不会了，那些旧时的照片存留着我们少年时期的朝气和梦想，以及光荣和自豪，我真的舍不得扔掉，但是林佳音是受了伤，一旦看到我拿着照片，就会发火。”

        “其实，林医生这么做正说明她珍惜你们之间的感情，她想拥有完完整整的你。”

        “我知道，可我们都无法退开一步，我无法忘怀少年的光荣和梦想，而她无法释怀这件事。”

        “你们这样，对孩子也不是件好事，我看得出，你儿子很关心你们。”

        “嗯，我知道，这孩子从海岛市回来，像变了一个人，开始调查起我们年轻时的事来了，小玉，你和陆飞说，石家姐妹毕业时怀了我的孩子？”

        “是啊，是石家的养女。”

        “哦，这么说，我或许在世上还有一个儿子或者女儿？”

        “如果孩子现在健康地活着，应该二十四岁了。”

        陆元哦了一声，说：“小玉，你和石家姐妹是什么时候断了联系的？”

        “差不多十几年前吧，自从我开了这家餐馆，我们就失去了联系。”

        “那你知道她们的女儿吗，我听陆飞说她们都有了一个女儿，一个叫黄莺，一个叫李菲菲，陆飞怀疑其中一个也是我的骨肉。”

        方小玉苦笑一下：“陆元，你啊，真和古龙小说中的楚留香一样。”

        陆元也是苦笑：“情孽已成，我作为孩子的亲生父亲，也不能不闻不问。”

        方小玉想想说：“十几年前我们联系时，石老太的亲生女儿到时询问你多一些，其他的，从与她们的来往中，也没察觉什么。”

        陆元哦了一声。

        如果是石老太的亲生女儿，那么，就是说李菲菲可能是自己的骨肉。

        回到学校的办公室，陆元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那张珍藏的毕业照。

        陆元用手着上面的一个个面孔，思绪纷飞，想起了那一个个充满青春朝气的日子。

        陆元掏出电话，给陆飞打了过去。

        陆飞已经休息了，接到电话，见是父亲的，就问：“老爸，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要告诉我啊？”

        陆元不答反问：“儿子，你说的那个李菲菲住在什么地方？”

        陆飞一愣：“爸，你怎么想起问这些来……难道……难道李菲菲是你的骨肉？”

        陆元叹息一声：“我刚才去见方小玉了，她告诉我，李菲菲的妈妈在和方小玉联系时，询问我多一些，我想，也许李菲菲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陆飞呆住了。

        这段时间，陆飞没脸见人了。

        陆飞躲在家里，哪也不去。当然，保健师也不当了。

        当然，陆飞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父亲的一句话。父亲告诉他，李菲菲有可能是他的同父异母妹妹。

        陆飞想起和李菲菲之间的几次肌肤相亲，越想越懊悔，越想越觉得自己和畜生没什么两样。

        林佳音不知儿子为什么突然把自己关在家里，还因为是李勇事件的后遗症呢。

        林佳音每天劝着儿子，说：“儿子啊，你在家待着也好，不过，你不要胡思乱想，李勇已经死了，他再也不能威胁你了。”

        陆飞却呆呆地发冷，母亲的话根本就没听进他的耳朵里。

        林佳音叹息一声，心想：看来，得给儿子找个心理医生了。

        林佳音去了医院，她想起自己的同学来，于是给同学打了个电话。

        林佳音的同学住在县城，也在医院工作。

        同学是一位心理师，听说了林佳音的情况说：“好吧，我中午去你家看看，我记得你的儿子可是个小帅哥啊，要是心理上有了这种影，可要影响他的一生。”

        林佳音笑道：“太好了，我下午就请个假，咱们中午在一起好好聊聊，记住早点来，我们包水饺吃。”

        林佳音处理了卫生所的一些临时事务，又去看了看方小玉。

        方小玉的情况很稳定，这让林佳音很是欣慰。

        “方姐姐，看到你恢复的这么好，我真高兴，你知道吗，当时我都绝望了。”

        方小玉笑道：“我就知道，你能把我从死神手里拉回来，说实在的，林医生，你技术这么好，为什么呆在卫生院里，我听说县医院曾向你发出过邀请。”

        林佳音叹息一声：“我知道，我也想到更大的城市发展，但是你知道，作为女人，我们都会侧重于家庭，我和陆元的情况既然这样了，我怎能舍下儿子，不管怎么样，我不能让儿子回到家里，感觉不到温暖，再说，咱们龙头镇这几年发展很快，卫生院的医疗器械基本上也能达到县级医院的水平了，在这里我也能发挥一技之长。”

        方小玉点点头：“林医生，我理解你的心情。”

        方小玉并没有告诉林佳音陆元找过她的事，她担心越说越乱，会更加影响陆元和林佳音的现状。

        林佳音回到家时才不到十点，正要进门，看到上次见到的几个女孩子走了出来。

        这几个女孩子就是何英、红姐和黑妹。

        何英说：“阿姨，我们是来看陆飞的，这几天他一直不去集训场，薛教练也很关心，让我们过来看看。”

        林佳音说：“你们怎么走的这么急，我正要包水饺，都留下吃饭吧。”

        红姐说：“阿姨，我们是李勇训练间隙出来的，还要回去接着训练。”

        林佳音点点头。

        何英张张嘴：“阿姨，陆飞这是……”

        红姐拉了拉何英，朝她施个眼神。

        何英啊了一声：“啊，我们还要回去训练，就不多说了。”

        经过了李勇案件，何英、红姐和黑妹三女，不知觉中已经和陆飞成为朋友，她们看不到陆飞的影子，自然挂念，于是前来探望。

        她们进来时，陆飞正在沙发上蒙头大睡。

        那青春帅气的脸，已经灰暗了许多，眼睛也呆滞无神。

        无论三女问他什么，他都不肯说。

        后来，三女只好说：“好吧，我们周日再来看你。”

        三女刚出来，就遇到了林佳音。何英本来想询问林佳音，陆飞到底怎么了，红姐在后面扯了她一下。

        等走出小区，何英便问：“红姐，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问陆飞的事？”

        红姐说：“以我的观察，陆小帅现在只是情绪非常低落，必然是有一个心结，这个心结，她妈妈未必知道，再说，我们既然是准侦探，为什么不锻炼一下自己的观察和判断能力？”

        何英苦笑：“红姐，你真沉得住气啊，我可急坏了。”

        “好啦，你不用急，人家妈妈是医生，比咱们明白怎么治疗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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