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娃崽,你笑起来好看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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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久墓园。
清一色的黑色系列衣服代表着对死者的尊重,那些手持白菊的人就这么静静的在雨幕里站着,他们撑着黑色伞就这么站着,为首的天行集团掌权人暮开城,和蓝思科技的董事长,蓝斯特。
穿着黑色西装的蓝斯特,手捧白菊站在墓碑前动也不动,表情极为沉重,他甚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连身后那些来送殡的人都没有心思搭理。
蓝斯特身边站着一个温婉的女人,是蓝思科技的董事长夫人,季玲身上一袭配套的黑色套装,就连那秀丽的长发都挽了起来,露出那白皙漂亮的颈部,她眉眼温婉可人,眼神的爱意紧紧追随丈夫的身影。
蓝晴穿着一身黑裙,黑色细跟绑带鞋,黑如墨色的长发也被挽成花苞形状,她就这么挽着季玲的手臂,万般无聊的站在季玲身边打哈欠。
仿佛那个已经逝世的人,已经长眠地下的人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一样,她生来凉薄,对这个从没有享受过母爱的生母尹满梅本就没有没有多大感情,能有的大概就是那懂事之后十多年来的恨意。
以及那刚刚知道她得了癌症的慌张,诚然,她终究是年轻娇纵,亲生母亲的逝去对她来说伤心一时,这会儿没心没肺的她满脑子想的是为什么她的澜哥哥不接她的电话。
思来想去竟是一夜没睡,她担忧的不过是澜哥哥何时才能不这样躲着自己,站在着绵绵细雨的墓园里,她无力的撑着一柄黑伞,脑袋里思绪放空,竟困倦的打上了哈欠。
她微张小嘴打哈欠的模样恰巧被站在对面的暮开城冷眼一扫,过后暮开城带着厌恶之色的将视线转开,那避之不及的模样惹得蓝晴极度不爽,这人是她妈尹满梅的再婚老公,暮晚冬的爹。
想到暮晚冬,暮晚冬没有到场,因为两天前那场车祸,他还躺在医院里呢,虽说没什么大碍了,但是被暮开城强制性的留院观察,这期间蓝晴也打过电话去略表关心之意。
但暮晚冬对她的态度好像一下子就淡了许多,这让蓝晴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人吧,大概就是那么贱,人家对你趋之若鹜的时候,你对人家不理不睬,人家现在对你不冷不淡了,你倒是搁上心了。
蓝晴无视暮开城那冷冽的目光,想了想还是明天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暮晚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整个送殡过程的时间就这样在蓝晴的神游中逝去,等众人散去,只余下暮开城和蓝斯特一家三口,暮开城的司机以及护卫早已经守在了墓园外。
蓝斯特回头递另一个眼神,季玲会意,很识趣的将蓝晴带着,两人慢悠悠的踩在石板路上,季玲回头看了一眼,雨幕里蓝斯特就这样背对着自己,她最后回过头,很好的掩藏了眼眸里的忧伤。
暮开城看着只剩蓝斯特,他也知道了那点蓝斯特和尹满梅的过去,再加上前两天的车祸事件,蓝斯特可以算得上是丧子之痛,他安慰性的拍了拍蓝斯特的肩膀,“蓝老弟,节哀啊,满梅会在另一个世界生活的好好的,你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好好……坚强一点,你还有家庭,还有孩子……别想不开”
暮开城说得隐晦,蓝斯特哪里又会不懂其中的意思呢,但他还是有点感谢这个跟他处于敌对方阵营的男人,更多的是钦佩和尊敬,这个天行集团的掌权人果然像道上说得那样,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蓝斯特看着那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他客气的笑了笑,虽然整个看起来有点牵强,但好歹是给了暮开城面子。
“暮老哥,这些我都知道的,逝世的人已经逝世了,可我还是会觉得很不能接受,我都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或许她说的对,我和她的感情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是我自己还无法释怀,是我还沉迷于过去无法自拔,只是有点难过,如果当时的我能勇敢一点,我和她的结局是不是会比较不同,终究是我奢求的太多了啊。”
蓝斯特说起这段情,好像整个人都陷入了回忆里。
有些事情,错过就就再也回不去了。
就像破镜再也无法重圆,就算重圆了,那镜子的裂缝还是在,伤害也还是存在的。
虽然他们一个是隶属于洪门,一个是天行集团天行会的掌权人,道上的人都知道这两个是水火不容的,没想到他还能跟暮开城有这样的渊缘,这一切都是源自于这个已经再也见不到的女人,他的最爱的女人,尹满梅。
暮开城叹口气,光是一个尹满梅,他就变成这样了,渐暖那孩子,一想到他,总觉得令人感到无比惋惜,“渐暖那孩子……还没有消息吗,他……”
提到林渐暖,蓝斯特几乎心里一痛,这是他的儿子啊,他遗落在外面十八年的儿子啊,他抑制住那份快要拥入喉咙的腥甜,“警局还没有传来消息,搜救也快要停止了,估计是……没了,小暖那孩子,这都掉下去这么久,那名司机的尸体都已经被发现了,他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没有任何生还可能了,连尸首都找不到了,我真是一个失败的父亲……我对不起他……对不起他啊。”
蓝斯特说着说着,竟压抑的哭了起来,他那股子涌入喉咙的腥甜感觉,总算抑制不住的喷了出来,鬓间的黑发都好像花白了许多。
见蓝斯特突然咳了一口血,暮开城上前扶住他,面上有些关切和担忧,“蓝老弟,你怎么了,你这样不行的啊,切莫多想那些繁复的事情,年纪也不小了,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
蓝斯特却只是摆摆手,拿出贴身带着的手帕擦了擦嘴角,衣服上只是溅了一点零星的血沫,“我还好,还好……还死不了啊。”
两人并肩走出永久墓园,谁都没有在开口打破沉默,蓝斯特走向在门口等着他的妻子和女儿,他们一家三口的背影看起来竟意外的和谐。
暮开城眯了眯眼,点上了一根烟,沉默着在小弟们的簇拥之下上了车。
在孤村的田野上,穿着麻布衣衫的少年正被那个叫黄巧云的妇女搀扶到院子里透气,不得不说,少年是被屋子里那股子潮湿的泥巴味道给熏出来的。
他感觉自己的鼻子特别灵敏了些,外面的天气不好,阴雨绵绵,妇女没有出去,一直在屋子里陪着他,时不时的找他热情的聊天,令他原本的些许不自在消散了许多。
他也很无奈的知道了许多事情,妇女姓黄,叫黄巧云,是孤村里有名的寡妇,因为名声不好一直没有再嫁过人,也没有人敢娶她,于是她就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在这不大的一层平房楼里面。
这是她以前的老公留给她的房子,而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原来自己是她在河边捡来的而已,脑海里那空白的记忆提醒着自己,这是失忆症。
他恐怕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这两天他一直窝在屋里,躺在那茅草堆上面,干燥的茅草编织而成的床垫,就这么直接垫在地上,火炉边。
整日里燃烧的柴火堆仿佛就是那间屋子的照明物,他除了觉得身下的干稻草硌人以外,连身上浑身的伤疤被火的暖气烤得痒痒的,妇女不知道哪里搞来的草药,似乎特别有效,身上那些零零散散的伤疤居然都奇迹般的愈合了。
他现在除了疼,还有痒。
今天好不容易妇女没有出去干活,他说动了热情的妇女,把他扶到院子里去,阴雨绵绵的天气,让孤村整个都仿佛笼罩在雾里,那些老房子和山上的树林都在雾里若隐若现。
孤村的人很少出来,至少少年在院子里待了大半个小时还没有从那个木头做的栅栏外看到一个行人,他有些无聊的躺在草堆里,看着外面那些滴落在水里的小雨点。
他到底是谁,他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这是萦绕在他脑海里的问题,他拼命的想要去回想,除了脑海里的疼痛感之外,他并没有想起任何有用的东西,记忆却清晰的记得妇女这两天为了照顾他,忙前忙后的样子。
那么淳朴,那么善良。
少年正愣神,那妇女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和一碗碧绿色的碗过来了,“来,娃崽,喝了这碗药水,你的疤子好得快,身体好得快,脑瓜子就想得起来鸟。”
少年要听懂妇女的家乡话其实不难,只是有点纳闷,难道他的名字叫娃崽吗,那为什么这个妇女老是要叫他娃崽。
他依言将那碗黑乎乎的药汁喝进去了,皱着眉忍下那反胃想要呕吐的感觉,他忍了忍,等好些了,才轻扯嘴角对着妇女笑着道谢。
果然,看起来恐怖的药汁,喝起来也恐怖的要命。
他一笑,妇女那呦黄的脸也跟着开始笑,只是她笑得灿烂一些,咧着那口整齐的大白牙,“娃崽好看,笑起来就更加好看鸟,比我们村那个李老头的娃崽还好看,来嘛,娃崽,我帮你擦药。”
说罢,妇女上手撩起少年的衣摆,用那碧绿碧绿的药糊糊往少年身上抹,直到少年身上变成一个穿着麻布衣服的绿巨人。
少年表情囧了,浑身绿的慌。
但是清清凉凉的药糊糊还是让他感觉伤口没那么痒了,妇女端给他一碗玉米糊糊,还有一个红薯。
少年无奈感叹,怎么又是红薯配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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