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太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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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那石敢十知道殿下要回来,给特意安排的人手。
殿下在京一向不喜张扬,每次都吩咐不要惊扰别人。以往石敢十安排的人也是背地里行事,从来没被殿下撞见过。这次可好,不光撞见,还给拦下了。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啊。
江陵生心里一边腹诽着,一边鼻子还没摸完,便听道一声断喝!
“尔等速速下马!”
话音刚落,只听哗的一声,郭瑞身后的长临卫们□□在地面一点,发出一声整齐的“轰”,气势汹汹,眼见若是他们不下马,就要像那枪下的泥土,被溅起又落下,只剩满地翻滚了。
郭瑞没想到的是,这声断喝之后,只有这舒建一行人,做出要俯腰点哈哈的动作来,而对面这一帮不速之客,却纹丝未动。
他不由地皱了皱眉头道:“尔等何人?速速报上名来!此乃我京师重地,天子脚下,容不得尔等撒野。若再有遮掩,休怪我枪下无情。”
江陵生原本有些左右为难,不怕这老铁今日落不着好,却怕他连带着石敢十将军以后在殿下面前无光。
他虽与石敢十同为殿下的左右统领,但其实由于年龄差距,和他并不如何熟,但左不过他江陵生的爸爸与石敢十是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
若是以后爸爸知道自己眼见石敢十要遭殃却撒手不管,那柳条枝估计又要抽到屁股上来了。
一念及此,江陵生下意识的想要摸摸屁股,好歹惊醒给忍住了。他准备故技重施,跑到郭瑞这老小子面前吓唬一番,谁知他还未有动作却听到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是郭瑞?”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却依旧清淡平滑,应该是个问句,听起来却已是肯定了,
“听闻四五年前在西北一役中,你曾不幸被俘,却宁死不屈,靠着三声断喝便把看守你的敌人吓退,让你寻着了机会逃脱。如今一看果然百闻不如一见,百见不如一闻啊。”
沈尘蒙着脸,透过话语,却还是可以想见此刻他的脸上定是讥笑的表情。
郭瑞听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想象着这个人可恶的笑脸,对方这明着是在夸赞自己,实际分明是奚落自己空有一副大嗓门。
而且他此生最恨别人谈及他被俘一事,那是他光辉的军旅生涯中难以磨灭的阴影。
而面前这人,上来便要打他的脸,他不由勃然大怒,刷的一下伸出□□,横扫于前道:“你这厮休要胡言!给我拿下!”
话音落,他身后的长临卫们便要拍马向前。
谁知沈尘身后的十几骑早已下马,挡在他的身前。
刷刷刷,手里的十几柄剑在晨光的反射下刺进了一旁舒建的眼睛,刺得他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心跳也跟着刷刷的漏掉了几拍。
他连忙抓过旁边的一个小卒,在他耳边唧唧呱呱急促的说了几句,小卒立马往城门飞奔而去。
场上局势一触即发,眼见立刻就要兵刃相见。
远处却又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哒哒哒地传到桥边众人的耳朵。远远地看到一个黑点大小的人从城门里飞驰而出。
不待众人看清,这马便已奔至近处。
怎知这一人一马在离众人尚有一里地,却一身长吁强行勒住疾驰的骏马,马儿一声长嘶,不待停稳,马上之人便轻轻一翻身飘下马来,他弃了马后,直往众人之处奔来,这一套动作干净利落,看起来轻松异常。
但郭瑞心里清楚,拥有这样敏捷轻盈身手的人,必然轻功了得。京城之中,这样的人也是屈指可数,而且这人为何在一里开外便弃马步行?他不由地有些紧张起来。
众人只见下马来的男子身型健硕,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护甲,腰侧挂了一柄黑漆漆的宝剑。
这人眨眼之间奔至十步开外,却突然停了下来。
郭瑞此刻才有机会看清这男子的样貌,四十来岁,宽阔的额头,浓黑的眉毛,一看就是不苟言笑的面孔,此刻却一脸凄清的模样。
这不是自己的上峰石敢十大人还能是谁!
这石敢十却旁若无人,在十步开外撩起衣摆,双膝跪倒在桥畔,竟是行了个大礼,行完礼后,才爬起身来,走到那白马的男子身旁,对着他又躬身道:“公子。”
白马上的沈尘并未摘下蒙面的护巾,只是点了点头。
郭瑞一行顿时从马上滑下来,跪倒在地。能让石敢十大人弃马而来,行此大礼的还能有谁?
沈尘看了看石敢十,一夹马腹直往城门而去,一路穿城而过不见一人,待到宫门处,发现宫门早已大开,一人一骑直奔宫内而去,无人敢拦。
正是早春时节,太极殿前的樱树开得正盛,远远看去,似云似霞,枝叶远远地散开去,满树的繁花似锦。
花树下,有一人身穿白色长袍,跪坐于席,正自喝茶。许是花香撩人,许是茶水正合脾胃,只见他微闭着眼睛,似是有些睡着了。
正自半梦半醒之间,花树下之人突然微微睁开眼睛,眼睛里精光四射,哪里看到半点迷蒙的神色。他轻轻放下手中茶盏,自言自语道:“回来的这么快。”
不多时,一名内监小步跑到花树不远处,跪下道:“陛下,殿下骑马闯进来了。”原来树下坐着的正是当今皇帝,程锦肃。
此时方听得远远得有马蹄声哒哒而来。在这皇宫禁苑,天子居所,何人敢骑马乘轿?
即便是叱咤一方的藩王诸侯,到得宫门口也得乖乖下轿下马,屏气噤声俯首低胸的在禁苑中行走。
但是这白马却兀自直跑到太极殿前,樱花树下,简直大逆不道,然而却没人敢上前追究。
程锦肃此时抬首望去,正看到高头大马上急奔回来的沈尘。看着这风尘满身的儿子,心下一叹。
沈尘翻身下马,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还好被站在旁边伺候皇帝的内监及时扶住,才免去了摔个狗啃泥的尴尬。
内监扶着沈尘在皇帝的对面坐下,才告罪退下。
程锦肃看了看沈尘干裂的嘴唇上好几道血口,脸色一片惨白,竟是从未见过的凄惨模样,忙倒了一杯茶递给沈尘,温和地道:“先喝口水润一润吧,慢点喝。”
沈尘发现自己不喝也不行了,嗓子早已冒着火一样,已是发不出声来,便毫不客气的接过茶来咕嘟咕嘟的喝了个干净。
茶水在嘴里漫漾出一片苦涩,却没有一丝甘甜。这正是他娘亲最爱喝的茶,最最普通的普洱,他娘亲喜欢它,因为听说喝它可以保持身材,这样吃再多也不怕胖了。
沈尘喝完茶,随手扔了茶杯,嘭地一声摔的粉碎!看着皇帝的眼睛道:“你自己说,还是要我问?”
皇帝道:“是我对不起你们。。。”
“说点有用的!”
皇帝低了头,小声地道:“事情的大概想必你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我娘亲呢?”沈尘嘶哑着嗓子道。
“你放心吧,我已报了仇。”程锦肃看着儿子充满希冀的脸道,“我已经秘密处死了白渐秀,但是对外宣称她突染恶疾,等过段时间,再发丧。”白渐秀正是当今皇后。
“我娘亲呢?”沈尘不为所动,重复道。
“她,,她在宝华寺。”程锦肃又低了头,不敢看儿子的眼睛,话还没说完,却不由地睁大眼睛,原来竟是一口血自沈尘的嘴角流下来。
宝华寺,乃皇家寺庙,宝华寺的后山,正是大程的皇陵!
沈尘伸手掀翻茶几,茶壶茶水砰砰地洒了一地,只吓的在外听差的内监连忙小跑进来,待见到殿前的情景,忙不迭地又赶紧退出去,生怕撞到这父子二人的枪口上。
当今世上,也就太子殿下敢在陛下面前如此放肆了,其他人在陛下面前,连呼气都嫌太大声。
沈尘用力地站起来,因重伤未愈,外加这几日没日没夜的赶路,早就已经精疲力竭,却还是歪歪斜斜地站着,愤怒地道:“为何不等我回来!还是你在隐瞒我什么!”
程锦肃抹了抹溅满茶水的衣摆,像在白色的常服下描绘了幅极淡的山水,他并不以为意,道:“那时你的性命尚且堪忧,我急急将你送去寻老钱和神医湖算风解毒。何况查明真相之后,我如何能等?你娘亲也等不了!”
“其他人呢?”沈尘道。白渐秀自然不会是在孤军奋战。
皇帝道:“处死了白渐秀,其他人也快活不了几天了。我定叫他们满门陪葬!”
沈尘毫无表情地道:“快活不了几天是几天?”
“你知道的,安南白家,自前朝便是大族,其门生故旧遍布朝野,其中纠葛繁复,实在是常人难以想象。要想铲除他们,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皇帝耐心解释道。
沈尘嗤笑道:“纵然是大族,有那么大的本事,能突破我周边的重重防卫,同时对我和娘亲下手?”
皇帝突然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把沈尘看的一突。
他瞬间明白了皇帝的意思,道:“宁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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