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Scene15.准备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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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ene15
求求了，来个人救救他们吧……
痛苦的尖叫充斥着耳朵，温热的鲜血在眼前肆意喷溅，喷到了他们的脸。眼泪模糊了双眼，他竭力忍着胃里的翻腾，可嘴上还是忍不住惊恐的尖叫，他的手死死抓住身边的人不放——她歇斯底里的哭喊尖叫，想要挡在受伤的人面前。
她掐着他的手——他怀疑他的手已经被她掐出血了，不过这点痛和面前的怪物般的女人相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泪水布满他的脸，泪水和鼻涕都流到了嘴里——好想回家，他想。
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救他们呢？
爸爸，妈妈……他哭得更厉害了。
有着一头脏金发的女人穿着一袭黑色长袍——就像故事里的坏人一样——脸上带着疯狂的表情，她仰头发出铜铃般的笑声，伸出舌头舔了舔溅在她嘴边的血，露出满足的笑容，“很快就到你了——”她看着两个小孩轻声地说。
他全身颤抖，害怕得快要呕吐了——当然，身边的女孩也没好到哪里去。
“阿瓦达索命！”
瘫倒在地上的身体立刻毫无了生命迹象。
“啊啊啊啊啊——！”
女孩绝望而尖利的喊声划破了天际，忽然四周围全是光，他抽泣着，紧紧闭上眼睛，尖叫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他的周围暗了下来。
“统统石化！除你武器！”
一群人打斗的声音响起，他的意识逐渐涣散。
一阵骚动之后，世界安静了，他失去了意识。
★
就如佩特先生所提议的那样，玛蒂尔达结交了一位良师益友。在圣诞假期里，玛蒂尔达常常到访德维斯和班斯，向佩特先生请教学术上的问题——考虑到owls考试渐渐逼近，她感觉她所剩的恶补时间不多了。
当然啦，这一切都取得了邓布利多先生的同意。
玛蒂尔达已经有了三年级生的水平，甚至快上升至四年级了，但这还不够。虽然之前有到各个科目的教授那里参加课后补习，也被德拉科辅导过，但玛蒂尔达的基础还是不够稳，而且现在所有的额外辅导都停止了。
霍格沃兹的教授们当然很乐意为玛蒂尔达提供帮助，可玛蒂尔达总是不由得替他们感到担心——即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担心他们忙不过来，毕竟霍格沃兹不只是她一个学生啊，几乎所有年级都由他们来授课。
当玛蒂尔达不抱希望去校长室征得他的同意时，邓布利多正愉快地喝着茶。他透过半月形的眼镜看着她，脸上没有半点不同意。
“啊，当然没问题——加布会是个很好的老师，我相信他会给你带来很多帮助的，别担心乌姆里奇教授。”邓布利多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这实在让玛蒂尔达感到又惊又喜。
德维斯和班斯温暖的房间里，玛蒂尔达抓着头发写着麦格教授布置的假期作业，连同德拉科的那一份。她时不时翻一翻课本和其他图书馆借来的书，羽毛笔停在羊皮纸上，却迟迟没有下笔。
显然，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玛蒂尔达苦恼地撑着脸叹了一口气，开始盯着墙上挂钟里的两只鹦鹉互啄，它们察觉到玛蒂尔达的视线，给她留下了傲慢的背影——哦，爱情鸟。
“想谈恋爱了吗，丫头？”有个声音问。
“不。”玛蒂尔达皱了皱眉飞快地说。
房间里挂了不少画当摆饰，除了其中一副画——有着一位优雅的女士的画像。佩特先生告诉玛蒂尔达那是他祖母的画像。老实说，她实在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把祖母的画像挂在店里，但佩特先生说他就住在这里。
一开始安娜丽丝夫人很喜欢玛蒂尔达，不过玛蒂尔达都没有时间陪她聊天，对此她十分不满，于是这份不满让她开始喜欢在玛蒂尔达身上挑刺。
见她愁眉不展，安娜丽丝夫人似乎显得很高兴，她用扇子挡住了她的脸，幸灾乐祸地发表她的意见，“我说啊，如果做不到的话就放弃吧，反正资质不好的人不管怎么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徒劳无功这四个字在玛蒂尔达耳朵里十分的刺耳。她总感觉这是在讽刺她不能回家，哪怕安娜丽丝夫人毫不知情。
“哦，老天，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呢，”玛蒂尔达没好气地说，她发誓她一定会劝说佩特先生把她搬到其他地方，“安娜丽丝夫人？”
“不行。”安娜丽丝夫人坚决地说，“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听不下去你就离开这里吧。”
“好吧，看在你只是一副画像，我就稍微退让吧。”玛蒂尔达回嘴。
“我很高兴看到你们两个相处得这么愉快。”佩特先生站在门口说。
哦，玛蒂尔达真的不那么认为。话虽如此，她有时候也忍不住觉得安娜丽丝夫人非常的乐在其中。也许玛蒂尔达是她无聊的画像生活的一点乐趣。
一杯热可可放在了玛蒂尔达埋头苦干的桌子上。佩特先生用困惑不解的目光盯着她面前的两份作业。
“你为什么会——？”
佩特先生没有说完话，但玛蒂尔达从他的眼神知道了他想说什么。她有些心虚，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诚实地对他解释说，“是这样的，我有求于人。”
安娜丽丝夫人贴在画像，俯身狐疑地看着玛蒂尔达的桌上，似乎不相信她的说辞。“可怜的姑娘，”她怜悯地说，“你该不会傻到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反抗吧？啧啧，迟早会被人害了。”
“您误会了，我真的有事情需要他帮忙，没有被欺负。”玛蒂尔达耐心地说。
安娜丽丝夫人依然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也许在怀疑她做什么不好的勾当。“好吧，我不支持这种行为。”接着，她离开了画像。
对上玛蒂尔达的视线，佩特先生耸了耸肩，“我不同意也不反对，我学生时代也干过这种事，我能理解——我们先解决你变形术的问题吧。”他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先生？”完成了变形术后，玛蒂尔达犹豫地说，“或许，你还留着斯莱特林学院的袍子吗？”
“怎么啦？你想闯进斯莱特林学院吗，玛蒂？”佩特先生了然道，他背对着她指挥着货物们到它们应该在的位置。
“有个讨厌的斯莱特林偷了我的东西，他不肯还回来，所以我想进去把东西找回。”玛蒂尔达撒谎了，“那对我来说很重要。”
佩特先生一边思索着，一边开始整理一些需要小心对待的魔法道具，玛蒂尔达也过去帮忙，时不时转头期待地望着他。
“我记得——”终于，佩特先生笑着说，“阁楼的储藏室还留着祖母的斯莱特林袍子——因为有用魔法，所以看起来还像新的，我想祖母不会介意的。”
“是吧？”他看着玛蒂尔达身后的画像框。
玛蒂尔达忍不住想狂笑。
“好吧。”安娜丽丝夫人半情不愿地出声。
★
很快圣诞假期结束了。
开学的前一天晚上，所有学生都返回霍格沃兹。弗雷德第一时间就迫不及待地抓住玛蒂尔达的帽兜，把她拽到身边，“嘿，小玛蒂，假期过得怎么样？”
“你用了我们送你的礼物吗？”乔治兴奋地问，“我们可是特地送你一个蓝色的，和其他的不一样呢！”
“假期过得很愉快——”玛蒂尔达回答弗雷德的问题，然后看向乔治说，“谢谢，还有原谅我，我不知道无头帽能让我干什么。”
除了吓人。
显然，弗雷德和乔治有着同她一样的想法。
“当然是——”
“——吓人啊。”双胞胎异口同声说。
“想想看，晚上的时候戴着它拍一拍罗恩的肩膀——”弗雷德说。
“——他准会吓尿。”乔治接着说。
“听起来真有趣。”玛蒂尔达兴致勃勃地说，在脑海里想象着罗恩尖叫的场景，她咯咯笑起来，“可怜的罗尼。”
“来吧，明天和我们一起演示笑话店的最新产品！”弗雷德说。
玛蒂尔达答应了。
假期结束了，这意味着玛蒂尔达的计划很快就能实行了。
“马尔福！”玛蒂尔达很快追上了返回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德拉科。
晚餐的时候，玛蒂尔达一直控制不住自己望斯莱特林的方向看某个金发的斯莱特林，甚至露出小小的傻笑。
“玛蒂……你……为什么一副要把马尔福吃了的样子？”罗恩疑惑不解地凑在旁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问玛蒂尔达，说完还打了个哆嗦。他的表情仿佛吃了一桶鼻涕虫一样。
“好可怕……”他喃喃道。
玛蒂尔达瞪大了眼睛，她怀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抱歉，我有吗？”
罗恩用力的点点头，“你有。”
玛蒂尔达还在思索着自己面部表情或是晚上戴着无头帽吓罗恩的问题，突然感到手臂一阵抽痛。
金妮对她使眼色——好像眼睛抽筋了一样——示意她看看某个方向。
“他走了。”她小声说。
玛蒂尔达顺着她的视线看见德拉科离开的背影，“哦，你想说他吃饱啦？所以呢？”
“你刚刚看着他的样子就好像你有话对他说，”金妮瞪着她，“你不现在追上去要等到宵禁吗？我不允许！”
“呃，我知道啊，但是我还没有吃饱——”
金妮想也没想便打断了她。
“等你说完了我们可以一起去厨房。”她说。
玛蒂尔达答应了。
不过她感觉自己会食言。
“嘿，马尔福！”
听见呼唤声，德拉科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不知何故，玛蒂尔达觉得他的脸色看起来比平时更加苍白，有一瞬间她看见德拉科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有些恐惧——他为什么要恐惧她？但那一瞬间就好像是玛蒂尔达的错觉一样，德拉科的脸上除了了然，什么表情都没有。
似乎知道玛蒂尔达是为了什么来找他，等她停在他的面前，他就转了转眼珠子，“你真的一刻也等不及了是吧？”他用一贯拖腔拖调的语气说。
“马尔福！”玛蒂尔达用热切的眼神看着德拉科，她平顺了一下呼吸，连珠炮似地说：“哦，你这样说的意思是，现在就可以吗？我是说——我连斯莱特林的衣服都准备好了，如果现在就可以，我马上就回去换！”
“当然不是！你这个笨蛋。”德拉科抱起双臂，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很累，没那个心思陪你——”
“好吧好吧，我知道啦！”玛蒂尔达掩饰心里的失落，故作爽快地说。嘴上这么说，玛蒂尔达却没有离开，她静静地低头望着德拉科的黑色皮鞋。
德拉科抿着嘴看着她，转身走了；而玛蒂尔达呆在原地，在心中默数。
在心里数了十五下，德拉科重重的踩着地板往她的方向走回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哎呦，现在也不是不可以——”他用不耐烦的口气说，研究着玛蒂尔达的发旋，“被抓到可不管我的事！你最好快一点——我是说尽快！”
玛蒂尔达始终低着头，嗯嗯地附和，双手捂住脸以掩饰她得逞的笑容。
换好衣服，玛蒂尔达不敢多耽误，马上冲向格兰芬多不远处等着她的德拉科，她的怀里抱着那天的泡面盒和赫敏送的泡面。
“这些是什么东西？”德拉科瞪着泡面，忽然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别告诉我你要把它们带进我的寝室里——”
“小心点别断气。”玛蒂尔达故意说，她空出一只手拍了拍德拉科，然后把赫敏送的泡面放进他怀里，让他帮忙拿着。
德拉科还是一副瞪圆眼睛的样子，看起来很生气。
“嗯，这些是吃的，它们叫做泡面——”玛蒂尔达清了清嗓子，开始认真起来向德拉科科普，“——也就是方便面，是一种可在短时间之内煮熟食用的面条制食品。食用前以热水冲泡或简单煮制，用热水熔化棕榈油，并将面条加热泡软，数分钟内便可食用。”
“你确定吃了不会拉肚子吗？”德拉科怀疑地说，又看了几眼泡面。
“算了，”他说，“我们先走吧。”
当德拉科和玛蒂尔达一路相安无事走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时，遇到了从里面出来的潘西·帕金森。她站在休息室入口，狐疑地盯着德拉科身后的玛蒂尔达，盯着她看了好几眼。
“我怎么感觉我没见过这个人的印象？”潘西眯着眼睛说。玛蒂尔达仍然戴着帽兜，她低着头尽力不让潘西看到她的长相。
德拉科对此不置可否，“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吃晚餐吗？”
这下潘西把终于将视线从玛蒂尔达身上，她把目光转向德拉科，“我回来拿东西，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哦，我刚刚出去散散步。”德拉科悄悄比了个手势让玛蒂尔达先进去，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太可疑了。
“不好意思，”玛蒂尔达小声地说，“能不能借过一下？”
潘西站着一会儿才舍得让开位子。
玛蒂尔达经过的时候能听到她对德拉科说，“那个女生到底是谁啊？还有——”
之前来的时候太匆忙了，玛蒂尔达根本没来得及好好看看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全貌，通过文字想象根本无法与亲眼所见相比。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是一间狭长、低矮的地牢，圆形的泛着绿光的灯被链子拴着，从天花板上挂下来。休息室里摆放着雕花的椅子供学生休息，还有一些头盖骨作为装饰。
地牢的一部分延伸到了湖底，因此房间中呈现出绿色的色调。这里的墙壁和天花板都由粗糙的石头砌成，一座雕刻精美的壁炉台下燃着一堆火。尽管如此，公共休息室里仍然显得发暗阴冷。
休息室里几乎没有什么人，玛蒂尔达在其中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假装研究着手中的泡面盒。
三分钟后，德拉科摆脱了潘西喋喋不休的审问。
玛蒂尔达注视着德拉科朝她走进，“潘西发现了吗？”当他在旁边坐下时，她好奇地问。
“我告诉她，你只是一个没有存在感的斯莱特林。”德拉科没好气地说，“我说——如果不是今天你站在我后面一起顺路回来，她将永远都不会注意到你这个人——谢天谢地，她相信了。”
“这是个好消息。”玛蒂尔达乐观地说，“多亏了你对潘西的魅力。”
“笨蛋霍普斯！现在她发现了可疑之处，她可能会某一天某一刻突然发现一切都问题！”德拉科暴躁地说。
玛蒂尔达一把抓起德拉科站起来，盯着他灰色的眼睛，语重心长地劝慰说：“那不是我们现在该考虑的事，那是明天才需要考虑的事情。明天还没有到来，我们留着明天想吧，最重要的是现在——来吧，抓紧时间，我们先去完成我们的实验吧！伟大的实验！”
她拉着他走了一段路，“我觉得还是由你来带路吧，马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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