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目送你临别时夜雪纷飞4

大量的时间都过去了，该适应新的环境的人都适应了。我在远方的身影也出现。当时光的痕迹无从改变时，我的头发长的把我的眼睛遮，别人还会关注我。我讨厌他们看我的眼神。也就在我走过的路时，我找那所房子始终未得到任何结果。就这样，我没有累。适合我的工作我没有找到，但是我的方法也就没有得到任何改变，所在的根本生活状况也就会出现危机。

        当那些施舍还能成为一种可能的话，我都会拒绝。资格，机会，统统被我剥夺了。心中自己有一个目标。两回考试都考砸了。我没有回家接受他们给我的安排。我希望能按自己的想法做事。很长一段时间内，我把甚至更多的生命力都投入到了时间里，结果我没有任何收获。考试完毕后，我和英明去了网吧。整夜间，我都在聊天，和不认识的人谈论生命和人生。

        那个人的网名叫天使。我想应该还有恶魔。他问我，从手足情深的兄弟变成深恶痛绝的仇人时，到底该如何地处理这里面的问题呢。我想这个问题我还是适合回答的，经过考虑我还是告诉他。在那个飘雪夜晚里向生命的终点在线走去。途中见到了时间，时间告诉我，还有很长的路是我要走的，让我有信心。于是我想每个人都在行走，而和我相遇的人没有几个。

        如果我能收回我所说的话，还能从这个世界上找回温暖吗。我看完了我所写的很多对白，最后无任何地留恋焚毁。火苗烧了很久后才熄灭，化成的灰烬又乱飞的随处可见。心也跟随着这场火灼烧尽了。

        我曾经固执地认为这些对白都不重要，可是那刻我的心痛了。我曾经走过很多路都是它们陪我走过的，记录着我的喜怒哀乐，可如今像失去了什么似的，总是空空的。何种姿势出现时，我却没有任何的空暇时间为自己做一番模样，我却迟迟地在这片天空里没有落。我告诉他，既是兄弟也是仇人，可以的话你们全都死的话，在生死边缘上或许一切都可以化解掉。

        只是你们都将死亡。他说谢谢。我明白我是没有任何隐讳地去说这番话。或许他们也不会按我说的那样做。既然他们要做，责任也可以不在我身上。我只能祝福他们能够消除所有的怨恨。英明的尖叫声吓了一跳。他说他得了到了宝物，很重要的，而我认为他实现很无聊。随即他便买了怎么样。那你就直接去标价，让他们竞争好了。我以为这样的好事轮到了他，天也会失去颜色。

        后来，竟然真有愚蠢的人在另外的世界里打成一片，我却看到了最高的价格，居然还有出乎我意料的，看来英明也真的太英明了。这笔钱是不是也够他上学用的呢。

        他们经过怎样的残杀呢。我想他们终究还是会化解掉心中的伤痕。我也为他们祝福。这场生死也应该是值得，体现出它真正的价值。我从楼上把那具骨架也埋在那个乱冢间，紧挨另一座。积雪的地方被我挖了很深，连我的爪子都弄伤了。他们还是在一起了，两兄弟。我把那条链子也埋了，顺便在那个碑上刻了两个字“天使”。我并没有认为自己的事就是做错了。

        夜雪又落下来，很快把那座崭新的坟冢覆盖了。我才转身离去。雪大的把这个世界都要淹没，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大的雪。终于我的世界有纯洁存在了。夜只是我的背景。那时，我还在那些笔记本里记录我是如何畸形的，但终究灭亡了。我想过有多少人和我的经是在如此深的夜色，他们全部走时又对我说过什么。

        我心中纯洁的一面还能够为谁而披上色彩呢。我想到他们是谁了。谁又能认识我。我和英明从网吧出来，天空里下起了雨。或许真得就是英明的缘故了。他到自动提款机前取钱，顺便把我的卡还给我。我说如果你走时，告诉我，我去送你，大学里很无聊，我听说过，也许你还可以赚钱外快来过瘾。他说我们共同追求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呢。

        生活就难道只有用钱来完成的吗。像我们这样的人绝对理解不了那些钱对另外一些人的价值是什么。或者我们始终都是最底层的人。

        后来有一年的时间我处在一种被积雪覆盖的环境里。我再找那所房子，都没有找到。走了很多的路途，我总认为它离我很近，结果它就是我的附近。投入了太多精力和时间，我发现自己生存的空间很渺小，我还是夸大其辞地把这个世界要翻一遍。我看到我手中那张纸，只是张大学录取通知书。他说的没错，他做的确是没有能力拿着它报道。我们的世界也就这样子来不及思考。于是我只能烧掉它，因为他已经不存在了。

        夜里的雪格外透明。英明接到录取通知书已经到了九月末了。我觉得他应该得到那张通知书。晚上总有太多的寒意来袭。我仍旧未采取任何措施。我看见那台电视机还闪着雪花，他却不见了。我认识他多久了。我不说的话，他依旧还会在这儿看他的篮球比赛。我说现在很不像你，你居然也会谈论人生哲理问题。他却淡淡地一笑转身离去了。说过的话没有履行。

        英明走时我没有送他。我不适合为别人送行，也便允许我这样子做了。不过他托人把球拍还给我，但那时我们终究也在分别后的一年里收到了彼此的信。他说他也开始做网游了。我随手把信丢弃在风中。他的人生价值已经找到，趁着夜色我离开，而身后建筑却消失在凄凉的夜色之中，我没有留住一切。

        流浪在世界的尽头里也总有观测不出来的取向。结果我一无所获的可能都有。我只记住有一年时间里，我的世界里每天晚上都会下雪。我在行走着，也没于夜里。我和其他夜游的动物一样游走着。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会那样。我找出的出路已经在很久前形成，而那些离开的人也应该有他们的幸福。我也开始在找夏目漱石的那本《我是猫》。时间里构建出的一些思维记录时，却在隐隐痛作。失去了太多也不觉得珍惜还有价值存在。我开始的流浪始终没有结束掉。什么时候结束。我也想告诉自己，却没有讲出具体的时间。终于按自己的方式离去，行走，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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