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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五十二章截胡


渥丹作为莘朝的中心,开放程度最为领先,文人墨客皆奔赴京城谋求出路,形成了一副百家争鸣的热烈景象。且京城万象更新,流行元素时刻变化,前些日子还广为流传“云母屏开舞”,如今却变为了“观音圣像”。当然所有的潮流的拥趸者,必然具有一定的才华,不仅要精通歌舞乐器,也要书画兼修。

        那“观音圣像”本为一朝中画师所绘,笔触细腻,笔风柔美,画中观音更是顾盼身姿,较之传统的观音像端庄博爱的形象,更加亲民俏丽。一时间流传入市,并被市井画师纷纷临摹效仿。

        怀伊并非敬佛,而是一向喜好这些流行,兀自在房中也挂上了如此观音像临摹品,虽未及原作那般精致,但也算十分传神。

        听白偶尔去他房中做客,轻而易举便瞧见那观音圣像,也觉气度不凡,很是向往。

        怀伊打趣道:“听白你若也爱这观音圣像,大可教霍三公子为你亲作一幅。”

        听白总是不置可否,却无意中对霍凌游提起此画,没想到霍凌游兴致大起,言说要为他仿制一幅观音圣像,也挂于他房中。只是当夜已深,无功夫再作画,两人便约定下次出堂再作。

        绮席人静候,玲珑夜未央。

        是夜,听白端坐于二楼,一如往昔,等待异土出堂。想到此夜可见到霍凌游亲自作画,不禁心海荡漾。他无意间朝着楼下随眼一望,却见一位年少公子,神情踌躇,举步不前,似乎初来乍到,颇为拘谨。

        新儿也看出那位公子窘迫,笑道:“相公,你瞧那位公子,显然是第一次来。”

        听白道:“新儿不可嘲笑他人。”

        新儿捂住嘴,自顾自地笑着,突然,他的笑容随着何南莲的宣读结果而瞬间消失。

        “相公,竟有人出价高于三公子!”

        听白蹙眉聚唇,心下有些不安,但又很快平复心情。身在小-洞天,良人日日新,价高者得,时常变动才是常有之事,如霍凌游次次中价,才非寻常。

        只见新儿满脸忧愁,“相公,这可如何是好。”

        听白不以为意,“什么如何是好,当初在云翕之时,不也是次次新人,也未见你如此心焦。”

        新儿苦着一张脸,“今日不同往日。在云翕之时,相公你无依无靠,那些良人也只是贪图你的身子,无一人真心待你。可三公子怎么相同,他是真的”

        听白不愿听他再讲下去,打断道:“啰嗦。还不快去引那良人上来。”

        新儿赶紧住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跑下楼去。

        听白再向下望去,却见异土竟已离开了岚蒸台,想必是回去禀告霍凌游有人“截胡”了吧。

        他坐于房中,早已备好酒菜。神色虽淡然,但心中还是有些失落。

        不知这位公子心性如何,是否也如霍凌游一般对他相敬如宾。

        只听门口新儿敲门道:“相公,良人带到。”

        听白一挥衣袖,“请进。”

        但见一少年缓缓入屋,他瓜子脸形,眼大如鹿,目光迷离,举棋不定。小俏鼻,皮肤泛黄,神色有些不自然。体态轻盈,举止端庄,仪静体闲。

        听白望着他半晌,崭然一笑,“公子请坐。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公子很是局促,坐在他身旁,胆怯地道:“在下名叫”他顿了顿,似乎缓了缓紧张的情绪,随之气息充足,朗声道,“在下萧群玉。”

        听白但觉此名甚是熟悉,可眼前之人的容貌却与心中所想之人不太一样。可他实在记忆有限,无法肯定,只得暂时放下疑惑,行礼道:“萧良人有礼。”

        萧群玉见听白态度亲和,不如他所听说的那般高傲不可攀,心中释然,不禁松了口气。

        听白对新儿道:“新儿,斟茶。”然后对萧群玉柔声道,“萧良人可是头一次来岚蒸台?”

        萧群玉点头:“是。”

        听白见他仍然有些不自在,心事重重,想来他或许并非为寻欢而来,便试探地问道:“若萧良人心中有事,可与听白一说。”他怕对方不解自己之意,又补充道,“小-洞天本就是为良人们消愁解难之地,若公子不愿多说,也可饮酒排忧。”

        萧群玉脸上红云初现,显出动容之色。

        听白料想自己猜测不错,又道:“听白见萧良人面露难色,恐怕是有事要找听白吧。”

        萧群玉左右思忖,又定了定心,“听白相公猜的不错,在下确有事相求。”说着,便从身后取出一卷画卷。

        新儿帮助萧群玉将画卷摊在桌上,只见一幅美人图跃然纸上。

        新儿惊呼:“相公,这画中人,不正是你吗!”

        萧群玉脸色稍温,轻声道:“果真如此。”

        听白见新儿多言,心下无奈,只得道:“不知良人教听白看这画卷是何用意?”

        萧群玉似乎想要听到更肯定的回答,反问道:“听白相公,这画中人,真的是你?”

        听白悠悠一笑,“确与我有几分相似。想必萧良人也有所见闻,市面上的些许画作,有些是按照我的样子所作。”

        萧群玉神色郑重,目光深深地投射到那画卷之上,全神贯注,轻轻摇了摇头,“不,这幅画与其他画作大不一样。”

        听白扫了一眼画卷角落的落款,心中些微有些意外,顺而又恢复笑意,问道:“有何不同?”

        萧群玉俯下身子,轻轻地抚摸画中人的脸颊,又落到他的眼、鼻、唇,最后到他的手指。再慢慢起身,幽幽地道:“这幅画,画工精湛,画中人眉目传情,栩栩如生,画师的技能大大高出普通民间画师。且此画如此传神,想必画师定与画中人物熟识,人物眉眼之间透出一股灵气,若未见过画中人物真容,是无法画出来的。”

        听白见他如此专注于此画,吃了一惊,他曾听过有人因画而爱上画中人的传奇故事,而这萧群玉明知画中正是自己,却毫不在意,反而对画师如此执着,想必也是位性情中人。

        “依萧良人的意思,我认识这位画师?”

        萧群玉星眸月貌,连连点头,“恳请听白相公告知这位画师的姓名!”

        听白指着画卷落款,“这画师的姓名就在其中,萧良人何必问我?”

        那落款处写着“若谷”两字,笔风清朗带劲,别具一格。

        萧群玉惴惴不安,“实不相瞒,起初我以为这画是我父亲的一位门生所作,两人笔触极为相似,想来他已入仕,若再为民间作画,处境尴尬,才改名换姓,落款为‘若谷’。但我对他旁敲侧击,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后又觉得,那位大人实在无谓再为民间舞姬作画,便想这作画之人必定另有其人。自此之后,我多番打探,却始终寻不到这位‘若谷’画师的踪迹。”

        听白微微点头,见他神态庄重,不似玩笑玩乐,想必他一定寻得若谷很苦,也决定知无不言,“我倒是认识一位名唤‘若谷’的旧友。”

        萧群玉顿时大喜,“真的吗?”

        “只是我们多年未见,我也不知他身在何处。”

        萧群玉眼中的神采又暗淡下去,“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勉强。”

        “萧良人,可否把这幅画留在我处几日,若我能重遇那画师,好教他认认是否是他所作。”

        对方眼中出现一簇小小的光,“听白相公适才不是言说不知他身在何处吗。”

        听白笑道:“我只是不敢肯定,但仍有一丝线索。”

        萧群玉顿时又满面春风,“那就拜托听白相公了!”

        正在此时,只听门外有人敲门,新儿开门一见,竟是异土。

        只见异土身后几名小厮双手皆捧着茶点,他一抬手,几名小厮鱼贯入屋,将茶点依次上桌,道:“听白相公,我家公子为你准备一些小食,让你与这位良人慢慢聊。”

        新儿奇道:“三公子好生奇怪,相公与其他良人夜会,他居然不生气,还教你送来了茶点!”

        “公子心胸坦荡,宽以待人,但也心念听白相公夜晚饥饿,便教异土前来送饭。”

        新儿面露不满,“瞧你说的,好像我们岚蒸台没有人做饭一样。”

        异土辩他不过,只是红着脸站在一旁候着。

        听白眼见这些茶点,料想霍凌游早对此事心知肚明,想来应该是与这位萧群玉认识。

        他为萧群玉斟茶,笑吟吟地问道:“若听白为姑娘寻到画师,姑娘可否告知听白真实姓名。”

        新儿和那位“萧群玉”齐声轻呼一声。

        新儿道:“相公,你说这位良人是是女子!”

        听白不缓不慢地道:“良人双耳有细小耳孔,想必是佩戴过耳饰。渥丹虽然开放自由,但男子佩戴耳饰实属罕见。况且良人脖颈喉结似有还无,身形娇小,声音细柔,想来应是位女子。”

        “萧群玉”脸上红雾晕染,轻轻点头,低声道:“听白相公好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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