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回来了？

白繁：“……”在看她的时候看得揪心的呀，此刻已经不想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后，罢了，不跟她计较。“你记不记得你的礼仪是谁教给你的？”

        清荌：“…侬脑子瓦特了？”

        白繁“…哎呦，别瞎说，我怎么可能会教这么笨的学生呢，绝对不是我。”

        清荌：“别呀，我还是很聪明的，只要再花一点点功夫，你也别放弃我好不了。”

        白繁：“呦，你可真可爱，只要花一点点功夫的人睡到了现在，你跟我说话的时候是把脸揣到了袖子里吗？”

        看着老师好像真的生气了，清荌也不再调皮，“老师，别生气了，我一定好好学。”

        这突如其来的认错倒是白繁没有想到的，按理来说她应该说的是“爱教不教”才合适，但这个念头也只是转瞬即逝，行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去睡觉了，你自己先温习着，明日我再来验收成果。

        白繁没有发现清荌在她转身的时候表情出现了一丝皲裂，突然，白繁猛地一个转身，清荌又连忙打起了瞌睡。

        “你都不说两句送一下我吗？”

        清荌：“哦，对对，您走好。”

        白繁这才满意地出了门，看着白繁走远之后，清荌立马关上了门，坐在塌上并且拉下了帘子，缓缓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襟，在心口处不远的地方开出了一朵白色的小花，是她从没见过但是又特别熟悉的样子，清荌从未跟任何人说过，那是从她记事起便有的标记，她只当是胎记，还挺好看，所以也没怎么当回事，可是从人间回来之后，它好像长大了，并且随着它的逐渐变大，牵扯的心脏像撕裂一般疼痛，清荌捂住了心口深深地呼吸，希望能缓解疼痛，清荌蜷缩着抱住自己，慢慢地脑袋变得混沌，晕了过去。

        “清儿，醒醒，快醒醒。”

        清荌听见有人叫自己便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自己正待在一片空旷的地方，这里遍地岩石，没有花草树木，大地的尽头一眼望不到边，天空是很深深的色彩，一点都不像天宫里的明亮。

        清荌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看到眼前的景象她既熟悉又陌生，又一次她听到了那个呼唤她的声音“孩子，你回来了。”

        “谁？”在清荌的面前不远处出现了一束亮光，她快步向前，看到人后，眼圈迅速泛红，猛地一下跪倒在地上，抱住那人的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怎得还像小时候一样爱哭啊”

        “娘娘，您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这么多年，您知道，我多想您吗，为什么不回来看看我们，我都长大了，我会做好多事了，可是您看不到。”清荌哽咽着说。

        “不是说长大了吗，怎么还哭啊，快起来。”女娲娘娘慢慢地抱起清荌，替她擦了擦眼泪，“过得怎么样啊。”

        清荌吸了吸鼻子，摇摇头，说：“不好，他老说我，您走后，管得可严了。”

        女娲温柔地看着清荌跟自己告状，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们家清荌还是这么可爱啊，小时候受了委屈就往我这儿跑，他那是在保护你呀。”

        清荌：“哼，我才不需要他保护。对了，这是哪儿呀，您刚才为什么要跟我说‘我回来了’”

        女娲：“这儿呀，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清荌跟着女娲走向了一块比较平坦的石头，坐在了上面。

        清荌：“我当然愿意。”

        女娲：“很久很久以前，六界刚刚分开，各界因争夺领地动荡不安，神魔关系越发紧张，直至鳍山一战，四海八荒寸草不生，死伤惨败，以魔界惨败而终。人间洪灾泛滥，瘟疫频发，天地几近覆灭之灾，这个时候啊，有一位天神降临，她到处奔走治病，平息灾难，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也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灾难结束后她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清荌：“那后来呢，找到她了吗？”

        女娲揉了揉清荌的头：“找到了，确切地说是自己出现的，原是古神栽培的仙草修炼成了真身，为防止再一次灾难的爆发，她找到了当时的天帝，希望可以帮助她，她将自己那至纯至净的心脏取出，请天帝派人炼化，研成粉末，洒向大地的每一个角落，达到短暂的净化心灵的作用，六界以谈判的方式重新划分边界，随后一直平静地生活着。”

        清荌沉默了一会儿：“心脏没了，那不就等于死去吗？这世间当真会有这么傻的人吗？”

        女娲转头看着清荌：“你觉得她很傻？也对，她凭空出世，凭空消失，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任谁都会觉得她傻。”

        清荌脸上划过一丝心痛：“那她还有后来吗？”

        女娲：“当然，在她死后的那天，忘川的河水凝结，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全都变成了黑色，她生前将所有的力量都注入了心脏，所以灵的本身是很脆弱的，在众多的怨灵中一直被欺负，可能是最后支撑不住了吧，她用尽了力气将所有的怨灵吞噬，然而他们的力量让她直接坠入了魔道，当天帝将她找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联合人手将她封印，那也是一场战争，奇怪的是大家伤的都很严重，但是没有一个人死亡。”

        清荌：“难道好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吗？”

        女娲：“为什么这么说？”

        清荌：“娘娘，按照您所说，她的实力远大于怨灵，怎么可能因为吞噬怨灵而坠入魔道，会不会是您记错了……”

        女娲愣住了，可转瞬又微笑了起来，“好了，天亮了，你该起床了，当心昶渊又来说你哦。”

        清荌：“娘娘的意思是……这，是梦里？您又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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