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说得都对，但是你又输了

天界，天帝约了昶渊下棋。“爱卿，朕烦呐！”

        昶渊：“陛下不妨直说。”

        天帝轻咳一声说：“我也没什么意思，这天帝当的简直太没意思了，所以……。”

        “我劝陛下还是打消这个念头，毕竟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

        天帝听着昶渊的语气，两手握拳支在了下巴底下，看着昶渊叹了口气，“可是我压根儿没打算当天帝，要不是我当年打不过你，我能喜提这差事吗？”

        昶渊：“陛下，凡事都要换种思路来看，你现在也打不过我。”

        天帝：“……行了，我不跟你计较，言归正传，清荌那丫头怎么样了，你找的老师靠谱吗，话都说不标准。”

        昶渊盯着棋盘慢悠悠地说道：“要不你跟她打一架试试水准。”

        天帝轻蔑一笑：“呵，打就打呗，我还打不过一个女的了！”

        “她的修为跟我差不过。”

        “……你怎么回事，老是怂恿我去欺负女孩子，打啥打，多没意思的，伤了和气。”

        昶渊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落下一枚棋子，“您说得对，陛下。但是，您又输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天帝：“……”

        清荌跟着白繁住了三天，真正感受了当地的风土人情。

        白繁每天都会带她出去玩，清荌刚开始还不太能听懂人们说的话，但是这孩子的适应能力极强，很快就和村口的大爷大妈打成一片，仿佛听他们说话远比茶楼有趣。

        张大娘：“哎你们听没听说老王家前两天又干架了。”

        李大娘：“那可不，好家伙，一天天没完没了的啊，我刚好去串他们邻居的门，吵可凶了，我给你学学啊。”说着李大妈便捏起嗓子尖声学了起来，仿佛亲眼见过似的，脸部表情都做了出来。

        正说着杨大娘走了过来，听着她们两的对话，随便应和了几句便改变了话题，虽然平时她也是八卦组织中的重要人员，可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哎呦，现在的首饰可越来越值钱了呀，虽说看着挺招人稀罕，但是漫天要价，尤其是那个叫什么堂的旮旯成色最好，价格最高。”说着撸起了袖子扇风，露出了手臂上的镯子。

        这话什么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都没有上赶着去搭话，但是清荌不知道，直接问了出来：“大娘，今天戴首饰了呀。”

        听到有人搭话，杨大娘立马不好意思地拉下了袖子，但又没完全遮住，“哎呦，那什么，本来不想让你们看见的，都是我家那口子，非要买，买了吧，硬要我带上，说女人呢，要会打扮，小姑娘眼睛挺尖的呀……”

        旁边的两位大娘暗戳戳地想，这谁家孩子咋都不机灵点儿，恨不得现在回家把自己的首饰都翻出来戴上。

        清荌正不知道怎么回事，白繁回来了，过来拉走了清荌：“唠挺欢呗，叫你都听不见。”

        清荌：“咋了？”

        白繁猛地笑了出来，“哈哈，你这文化奠基的也太脆弱了，这么快就被入侵了。”

        清荌：“……”

        白繁憋着笑说：“没事昂，这样特可爱。”

        清荌：“你怕，不是，忘了我们，是偷偷，出来的。”清荌尽量的放慢语速说话，好让自己的口音没那么重。

        白繁：“那什么……没事儿，哈哈……我去跟他说，你这几天回去，就别说话了吧。”

        看着清荌幽怨的眼神，白繁知道自己不应该笑，“咳咳，对不起……哈哈嗝，抱歉。”白繁紧紧抿住自己的嘴，不让笑声从嘴缝里溢出来。

        清荌：“……以后，我跟你出来，我，就是狗！”

        白繁：“好了，好了，过两天就好了。”

        二人悄的回去了。

        白繁看着清荌回了自己的屋子便出来了，转身的时候碰到了昶渊，“殿下。”

        昶渊：“走吧。”

        白繁跟在昶渊的身后走着，两人路上没有说半句话，直到到达藏书阁。

        昶渊随手丢给了白繁一本书让她翻开看。白繁只是看到书的名字脸色就已经不好了，“那看来十有八九了。”昶渊默默地点了点头。那是一本很久很久之前的书了，久到无人知道它的来历，书中记载的东西便成为了神话，后来不知为何这本书成为禁书，自己也只是听老一辈的狐狸讲过。

        白繁用最快的速度浏览完了大概，沉默了半晌后，深吸一口气，“那个地方她去过了，没有伤到一丝一毫，自己还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洞。”

        昶渊：“看来那确实是她的地盘。”

        白繁：“我看那孩子挺不错的，年纪还小，像个傻子，说不定担心都是多余的。”

        昶渊：“我知道你的本事不小，所以想让你看着她。”

        白繁得意地抱起手臂，“哎呦，殿下这是在求人办事吗？这可太稀奇了。”原本想要缓和一下气氛的白繁发现昶渊的脸上并没有一丝笑容，又收起了那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容，“不好意思，作为老师我一定会……”

        昶渊：“该面对的迟早会来，在这之前，我希望她可以开开心心的。”

        白繁沉默了一会儿，“……好。”

        白繁变成狐狸来到了清荌居住的院子坐着，用手抱着尾巴低头看了看上面的灰尘，想了想慢慢地掸了下去，就这样一直坐着，直到清荌伸着懒腰推开了房门。

        清荌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的白繁：“老师咋搁这儿坐着呢，来了也不说一声，快进屋。”

        白繁在抬头的瞬间整理好了表情，变成了人，“好意思说，这什么时辰了，一天就知道睡。”说着就抬脚走了进去，走在椅子旁边嫌弃地说，“你看看这乱的呀，哪里像个女孩子住的地方？”说着，习惯的用尾巴一扫坐了上去。

        清荌不动声色地撇了撇嘴表示自己的不满意，正好白繁喝茶什么也没看见。

        白繁：“行了，该验收成果了，把我教你的全都做一遍吧，就那点东西我也懒得出题。”

        清荌：“……好吧。”

        也就不多的动作清荌却做了很长的时间，等做完的时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等待着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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