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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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这个组织的老大？”
“没错，就是我。”那块夜幕似的布料发出两声猖狂的大笑，“五百年前，让涂山红红与东方月初痛不欲生之人，并且现在，我也必定会让他们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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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涂山红红和东方月初痛不欲生。”
“老大？”
“就这？”
“所以他们是输给了这块破布？”
“怕不是在吹牛吧！”
“瞧给它厉害的，这就是没有腿，要是有腿它怕不得一步迈到天上去，这想的都是什么美事。”
“对啊，而且它看着也不厉害。”
“总觉得老大一现身，这个组织的格调一下子就掉下来了，看起来一点也不气派，一点也不高大上。”
“你这是以貌取人，谁说强者就一定得光鲜亮丽，看着气势十足了，你看那些话本里的扫地僧不都是世外高手吗？”
“话本子里面说了扫地僧是世外高手，你见过一块布成精能变成世界第一吗？”
“我也没说它是世界第一，万一那布精是靠脑子称霸的呢，倒在算计底下的英雄也不在少数，你是在瞧不起靠脑派吗？”
这边争吵起来，房间气氛渐渐充满了火药味，那边的靠脑派涂山三当家已经根据现有情报开始分析这位幕后黑手用的手段了。
“现在的时间线已经明朗了，很多事情应当能够寻丝逐迹的开始算起了。”
涂山容容狐耳轻轻一抖，千般算计涌上心头，无论这光幕上的事情是真是假，防患于未然乃是基本。
先不提那东方家还没出世的那小鬼头，这破布将主意打到了她们涂山的头上，有缘得以一窥天机，不叫这破烂组织有去无回，着实不是她们涂山做派。
“我比较纠结的是这块破布做什么了，能让东方月初和涂山红红痛不欲生。”
“莫不是它变身成帅哥美女之后两边骗，把他们俩都绿了？”
“关键时刻，你能不能想点正经的。”
“我看这破布不简单，看这光幕里说的，这未来小东方不说人族最强，敢当着王权世家放话千古第一人向来也不是个简单人物，至于涂山红红一个妖王就更不用提了，能把他们两个算计到，不能轻视。”
“对对对，轻敌乃是战前大忌啊！”
“哼，只敢在背后搞小动作的鼠辈，让我抓住看我不一剑劈碎它！”
“对，它以阴谋诡计来袭，我等以强大实力堂堂正正的击败它就好了。”
“年少轻狂，不是坏事。”东方家主轻抚胡须。
“但也不是好事。”
王权家主手指叩在扶手上，意有所指。
闻言，往事侵染现在，回忆起过去曾一同游历的一张张年轻面庞，他们有的和他们一样变老，有的将永远年轻下去，东方家主沉默了一阵子，但最后他的眼神再次坚定起来。
无论如何，他都想去珍惜这些孩子现在的锐气，只存在很短的这一段少年时光，少年人就做少年人该做的事，冒险，意气风发，失败，尽情流泪，惹祸，学会责任，去亲身经历体会成长。
年幼时受宠爱，年少时自闯荡，成年后担天下，年老后享太平。
有他们这些前辈撑着，等他们长大的时间总是有的。
人与妖的悲喜并不相同。
与或沉重，或热烈的人族气氛不同，妖族这边气压低得很，光幕上幕后黑手的独白放话在现在的涂山红红看来更近似于挑衅，涂山之王险些被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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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妖苏苏站在镜子前面，身上换了一件熟悉的紫色衣裙，金铃垂坠，那是涂山红红曾穿过的样式。
她茫茫然的站在镜子前。
涂山容容立在房间一旁，道是她穿上这身衣裳看起来机灵不少。
这件衣裳很早之前就做好了，但是雅雅姐姐一直不允许她穿，就算说这是做给现在的她穿，她也不太懂。
但周围的态度变了，所以大概是有什么改变了。
“好了，快收拾收拾，我们去找你的道士哥哥吧！”
容容姐姐走过来弯腰对她伸出手，想到道士哥哥，于是她把疑惑扔到一边，很快又开心起来了。
白月初被绑成毛毛虫，扔在椅子上，大喊大叫着绑架，其余人都坐在一边，有的哄上几句让他安静，有的喊他爸管他，有的嫌弃的斜眼挖耳朵。
嫌弃的王家小少爷大概性格有些傲娇，提到蜘蛛精就炸毛。
台前红幕就是这时拉开的。
简陋的背景板前涂山红红出现了，白月初在看到那一道身影时便安静了下来，周围人纷纷表示惊恐。
“是幻影？”
“不，不是幻影，能感受到台上的妖气。”
就在这时，涂山红红口中流出血来，她低头看着手中的血，眼中有泪，她痛苦的喊道，“东方月初，为什么，你为什么不信我？”
白月初被两个老不正经的王家两代颜控家主愤怒的围攻，这么好看的姐姐你为什么不相信她！
白月初委屈，白月初要说。
他东方月初造的孽，跟我白月初有什么关系！！！
“没错。”这时一道虚弱的声音打破了他未出口的控诉，幕布拉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向涂山红红爬过去，口中念念有词。“都是我东方月初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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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幕前与房间内顿时变成欢乐的海洋。
一片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忍俊不禁的欢快笑声中，涂山红红都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哈哈哈，这小东方打架打得老了起码七八十岁啊！”
“我从未见过老得如此迅速之人，说，小东方，你是何方妖…人士！”
“不，我不是小东方，我是老东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比父亲还老的自家儿子，东方秦兰觉得自己不太好，而且儿子这辈子应该可能是追不到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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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无情，无耻，无理取闹，才会让我们变成这样，才会让结局无法挽回。”
白月初弱小无助的控诉被淹没在一片哄笑声中，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没错，都是因为你不相信她，才会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长得像片海苔精一样的幕后主使登场了，带着和刚刚一样的猖狂大笑。
“是你，原来幕后主使是你。”
“哈哈哈，没错，颤抖吧，崩溃吧，无论如何，你们两个都会死在我手上！”
“都是我的错，为什么不相信红红！”
台上的老东方月初泪流满面，悔不当初，台下的观众们面面相觑，不知所云，就在这时，涂山容容带着涂山苏苏出现在画面中，她抬手捂住嘴轻笑道。
“这是《红月》，涂山大剧院最受欢迎的话剧，看完后，你们就会明白五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月初忍不住把视线投回台上。
画面一转，来到了涂山雅雅沐浴现场，白雾缭绕遮住身体，她单手撑住头，脸被热气蒸得通红。
她有多久没喝过酒了？
画面再次转到回忆，夜色漫天里一人孤独的坐在山顶，是东方月初。
还是幼年形态的涂山雅雅痛斥了一番他的背信弃义，居然帮着一气道盟转而对付涂山和姐姐，东方月初沉默着没有回应，涂山雅雅对这份像是默认一般的沉寂更加火大，指尖运起灵气冲了过去。
冲到一半，两道光剑打在她身前，止住了她的去路。
两个一气道盟的道士踩着剑悬在半空中，居高临下的出现，他们是负责保护或者说看守白月初，不与涂山进行交流的监督者。
涂山雅雅嗤笑一声。
无尽酒葫满上，两块人形冰块倒栽着立在了旁边，涂山雅雅醉醺醺道，“接下来，你该自己出手了吧！”
东方月初出声了。
“你那个是无尽酒葫吧！”
涂山雅雅大抵是醉了，忘了几分对他的抵触，大惊失色的抱住了她的葫芦，那上面一颗明晃晃的爱心显示着它曾经的遭遇！
“你要对它怎么样！”
“安啦安啦，我今天是想跟你比点别的！”东方月初笑着对她招了招手。
……
比喝酒。
涂山雅雅卒。
“我……才没有输给你，再……再喝。”涂山雅雅打了个酒嗝。
“还好你冻住了那两个小子，这两天被看得太紧，什么都没干成。”东方月初仰头看着星空，“唉，真怀念以前跟你们在一起的日子。”
“虚伪，既然喜欢，干嘛要走？”
涂山雅雅的口气有些委屈。
东方月初轻轻笑了，天边划过一颗流星。
“那是因为，我和你姐姐有一个梦想，一个美丽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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