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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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动手，你是在顾忌这小鬼的死活吗？”
涂山雅雅轻声细语。
“哼，顾忌这小鬼的死活！”欢都落兰嘲讽笑道，带着几分同归于尽的狠绝，“反正这一世已经被你们涂山狐狸抢先了，大不了再等一世，老娘有的是时间。”
一根银针狠狠落在傀儡娃娃上。
“老娘现在只想让你们和白月初拼个鱼死网破。”
随着那针落，白月初发出一声惨叫，随后千百道虚空之泪化作的流星喷射而出，涂山雅雅不退不让，反而缓缓闭上了眼睛。
“姐姐，那天你没有回来，不管你有没有败给虚空之泪，现在请你看着我，看我战胜这虚空之泪。”
她再次睁开眼时，周身笼了一层薄薄的寒气，不如之前的巨大冰墙气势宏大，冷气危险度却更胜一筹。
“无尽酒壶，满上。”
人生得意需纵酒，满杯敬归人。
涂山雅雅豪饮过后，身后的狐尾虚影更加庞大而凝实，她眼神凌厉，泪星在她身前冻为冰柱，“虚空之泪确实是天地间最强的法宝，但可惜你只有一瞳。”
虚空之泪，冻结，碎裂。
寒系最高法术，绝对零域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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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能将传说中的虚空之泪冰封，这涂山雅雅是个强手。”
王权霸业少见的热血沸腾，扭头过去对上不足他腰高的涂山雅雅龇着的小尖牙，一腔斗志消磨得干干净净，虽愿逢强劲对手，但他对个孩子着实下不去剑。
“虚空之泪，最强法宝？看样子传说也有些名过其实。”
“不是说是因为他只有一瞳，双瞳齐聚，这威力定将倍增。”
“不过一瞳就逼得涂山雅雅九尾尽出，这还不足以证明它的威力？”
“天地间法宝相生相克，没有无解的法宝，只要给我时间研究，定能寻出攻克之物。”
“没错，更何况虚空之泪再厉害也不过一死物，终归受器主控制，而这小……白月初，还是嫩了点啊。”
“哼，借外力而不修己身，竟琢磨些没用的东西，败给我那是当然的。”
涂山雅雅骄傲的挺起小胸膛。
“人妖道不同，怎能一概而论！”
“什么道不道的，哼，厉不厉害打一架就知道了，看我不一拳头揍扁你们再把你们冻起来丢进河里去喂鱼。”
涂山雅雅扬着下巴。
涂山红红没有发表意见，内心却因为涂山雅雅话中提到用冰感动起来，妹妹终于有些意识到自身天赋所在，不再纯粹模仿她的打法，真是太好了。
平日里虽然有意识到雅雅的打法是在模仿她，但总想着时间还久，可以慢慢改正，而且模仿她挥拳的妹妹实在太可爱，让她有些沉迷其中，这次借机让雅雅认识到了另一种强大也算是她们的机缘，想来雅雅未来的路会走得更平坦，更温妥。
“姐姐？”
涂山容容偏头看她。
“你们未来一定会比姐姐更好更强大。”
想到光幕里同样出色，智谋冠绝人妖双方的容容，涂山红红轻轻揉了揉妹妹柔软的耳朵，涂山容容腾的一下红了脸，抿着嘴看了姐姐一眼，轻轻蹭了蹭她的掌心。
涂山红红便露出一个柔软的微笑来，引得周围纷纷失神。
向来高巅之花一样冷淡的美人难得一见的笑容，谁能抵抗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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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姐姐去哪儿，你就去哪儿陪她吧！”涂山雅雅看似轻描淡写的抬起一根手指对向白月初。
“不好！”
涂山容容飞扑出去，挡在白月初身前。
“让开。”涂山雅雅冷声道。
“姐姐住手，小妹或许还没有死，用不着干掉白……”
她话音未落，一道锋利的冰锥贴着她的脸飞过，直奔白月初胸口，也就在同时计算出现落点的面具老头得出了结论。
表示小狐妖即将出现的位置就是白月初此刻所在的身前。
苏苏之前化身涂山红红，再次出现依旧保持着成年模样，白光闪现，涂山红红翩然落在发疯的白月初怀中，两人唇齿相依，像是话本中的情节一般。
白月初清醒了。
涂山红红随手握碎了自背后袭来的冰锥，远处的涂山雅雅微微垂下了头，刘海遮住眼睛，一行眼泪自左眼滑落。
冰消雪融，一道轻柔的配乐响起。
迎风飘来了漫天闪着微光的落叶，那是苦情树的叶子。
涂山城内，一位老狐妖眼角闪着泪光，“苦情巨树啊，难道你也知道，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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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人啊！！！”
“这配乐听得我好想哭，这是他们终于重逢了吗？”
“哇，有情人终成眷属，哎呀，他们还当着这么多人亲亲了！”
“姐姐？”
“姐姐？”
涂山红红迅速捂住两个妹妹的眼睛，面上终于出现一丝羞恼，盯着光幕咬起牙来，这跟公众处刑差不离了！
“这出现的再晚一点，白月初就死定了，这缘分真是天定啊。”
“这画面真浪漫！”
涂山红红终于开始琢磨在娘胎里干掉东方月初的想法，她是应该让他横着死，还是竖着死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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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白月初望着她，口中喃喃吐出一个字，不知是发自他，还是控制他的欢都落兰。
“既然察觉了我的妖气，还不逃走？”
光幕中的涂山红红声线温柔，她轻声笑着，涂山城外，冰湖面下几道身影破冰而出扯着欢都落兰不容分说的往远方掠走，声音透出一丝迫切惶恐。
“快走，因为她出现了，必须马上离开。”
“想不到居然真能见到她。”欢都落兰遥遥望向涂山苦情树。
“你是……”白月初或者说东方月初望着眼前安静微笑的女子喃喃道，“红红。”
“好不容易见了面，你居然是蛊虫附身的状态啊。”涂山红红轻轻笑着，一指点在他眉心，“看来不管转多少世，你也只是个二货道士。”
涂山雅雅与涂山容容愣在原地，同样念了声姐姐，茫茫然像个孩子，蛊虫控制的厄秽兽渐消，涂山雅雅像是察觉了什么，急忙飞扑了过去。
“雅儿现在好强啊，我好开心。”涂山红红手指依旧点在眉心，她闭上眼睛笑了，“不过你没有记住姐姐的话，红色，不适合你啊。”
然而像是世界对她们开了个玩笑。
涂山红红在妹妹扑过来的前一秒变回了苏苏，晕倒在白月初怀里。
是啊，她不适合红色，只是因为你，只是因为想你而已。
姐姐。
涂山雅雅收回了再次落空的手，但心中空了许久的那块却终于填上了些东西。
这方勉强算是圆满，搅事的那头却闹起了内哄，准确来说是欢都落兰单方面在对着几个同伙发火。
“哼，你们不是自称很厉害吗，一个小姑娘就把你们吓成这样！”
“年轻点的妖怪真幸福啊，都已经不知道涂山红红的可怕了。”被欢都落兰揪住领口的狐妖讽刺的看着她。
他们当年闯荡四方，所向披靡，然而却在涂山红红面前一败涂地，不是她一合之敌，那鲜血般艳红的妖气到底是多少妖心头的噩梦怕是数都数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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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红红这么可怕吗？”
“虽然听说过涂山狐妖很强，但没想到光是亮个妖气，都能让敌人闻风丧胆，落荒而逃，看样子是个好对手。”
“看那卧底的妖气也不弱，吓成这样应该是被打得不轻。”
“啊，好想跟她打一架啊。”
“哼，一群胆小鬼，不过是涂山的几个狐崽子就把他们吓成这样。”
欢都擎天发了一声鼻音。
“老头，你怕是挨打挨得少了，真当我们怕你那万毒之体不成，你那闺女挖姐姐墙脚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涂山雅雅转过头气呼呼道。
“姐姐，回去我们就掀了那老头的老窝。”
“顺便还得教育一下那位小公主，得从娃娃抓起。”涂山容容面带微笑，敢从涂山口中夺食非得让那小姑娘长记性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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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你说这些不过就是进一步证明你们很弱而已。”欢都落兰不屑的松开他的衣领，“看来我要好好考虑一下是否要加入你们。”
突然一道低哑声音传来。
“一向研究妖毒巫咒的南国公主不会相信妖力绝强便可无敌于天下的可笑理念吧！”
一块奇形怪状像是展开悬挂的卷轴一样的家伙出现在光幕中，听话中意思，它就是组织首领，是幕后黑手？
一块破布？
光幕前皆是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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