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修罗场：身世初步揭晓

奥古斯塔那边快快乐乐的干饭，心情是半点没受惩罚的影响。

        她哪知道自己的两位父亲现在是一个心情沉重不想面对，一个暴跳如雷恨不得挨个给个阿瓦达索命。

        有求必应屋一打开，邓布利多就听到了格林德沃的阴阳怪气。

        “看是谁，哦，是我们伟大的圣人邓布利多！多么仁慈，多么善良。应该会为不幸的，受人欺凌的小巫师讨回一个公道吧？”

        怎么说？丝毫不意外。

        以格林德沃的脾气，向来是无法容忍丝毫冒犯。自己的杰作受人诋毁难免会生气。再者奥古斯塔天赋过人，为了让拉拢她。格林德沃表现出同仇敌忾也是很正常的事。

        但等邓布利多踏进房间，他还是吃了一惊。

        整个房间都像是被风暴洗礼过，肉眼可见的除了格林德沃身下的沙发椅其余全都毁成碎片。轻灵的蓝色火苗在他周围升腾，衬得他原本就发青的脸色更加难看。好像一言不合就会暴起。

        说实在的，邓布利多想到过格林德沃会生气，但这样暴怒是他没想到的。

        难不成格林德沃是真把那孩子当女儿看待？

        邓布利多不禁暗自自嘲，你怎么还对他抱有期待。这么多年了你还看不清他吗？于他而言，怕是连自己亲生子女利用起来也好不犹豫吧。

        邓布利多复原了一张凳子避开火焰坐下：“你想要什么样的公道？”

        “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说这样卑鄙的话，拔他们舌头不为过吧？”，格林德沃还觉得自己已经很顾虑邓布利多的感受了，“既没要他们的命，也不是不可修复的。我这点要求不算过分吧？”

        邓布利多眉头紧缩：“体罚学生是年代早就过去了。我已经罚他们道歉，义务劳动一个月。”

        格林德沃背后的火焰一下子就蹿到了天花板上，仅有的理智控制下，整个房间只有邓布利多坐的位置没被火焰席卷。

        邓布利多还没说对奥古斯塔的惩罚呢，估计说了格林德沃那点理智也要烧掉。

        “伟大的邓布利多，宽容的邓布利多！你怎么能够宽恕，你怎么能够这样轻易宽恕！对谁你都能宽恕！除了我，是不是！”

        “你冷静点！”

        “要我怎么冷静？我和他们，你永远舍我而选他们！连带着奥格斯，你也这样！”

        “我只是站在公理这边。”

        “公理？什么公理？巫师活得活像老鼠这就是公理了？奥格斯被指着鼻子骂被父母遗弃就是公理了？”

        突然，格林德沃收住了声音，用舌头抵住牙冠，挤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哦，对，怪不得你那么平静。他们说的是事实不是吗？可怜的奥古斯塔！被父母遗弃的奥古斯塔！”

        他慢条斯理地走上前揪住邓布利多的衣领。

        “你说对吗？遗弃她的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的瞳孔因震惊而剧烈收缩：“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既然作为父亲的你都不觉得刺耳，我又有什么好愤怒的。既然你已经抛弃了她，就让我带她回纽蒙迦德。从此她就是格林德沃！”说到最后，格林德沃还是忍不住怒火大声宣告。

        邓布利多彻底茫然了，奥古斯塔是他的孩子？这辈子他除了盖勒特没有其他人。难不成盖勒特还会怀孕吗？

        不不不，反了，而且时间也对不上。

        可是奥古斯塔确实有一张相仿的脸蛋。原来因为性别和发色，他以为像妹妹更多一点。

        可细细回忆，那孩子如阳光般灿烂的浅金色头、玫瑰色的薄唇和瘦削略显坚毅的下巴。笑起来……邓布利多想起那久违的，笑声爽朗，好像汇聚了整个夏日的阳光的金色男孩。对，八月，奥古斯塔。

        格林德沃仔细端详邓布利多的脸庞：“你很震惊，难道我说错了？她不是你女儿？”

        格林德沃已经排除了奥古斯塔是阿利安娜复活的可能。毕竟如果奥古斯塔确实是阿利安娜，邓布利多现在应该比他还暴跳如雷。

        “不是”，邓布利多感觉自己脑袋都要要糊了，“你为什么说是我的孩子？”

        邓布利多的茫然完全不做假。格林德沃也糊涂了，连怒火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插曲中断：“你不知道？”

        两个人对视良久。还是邓布利多受不了这么近距离的贴着推开了他。

        格林德沃狠狠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他也很茫然。邓布利多这表现明显是半点不知情，那孩子是谁送来的？或者中了遗忘咒？可笑，谁能让邓布利多中招，除了他自己。可这说不通啊！

        邓布利多也被自己的猜想冲击了一下，可是越想越觉得可能。奥古斯塔的面容在他脑海里越发清晰。眉眼像他，鼻子不好说，他和盖勒特的鼻子都很高挑秀气，嘴唇，嘴唇和下巴都像盖勒特。回想起来是那么清晰，毕竟曾经那么热切的临摹过。

        邓布利多率先打破沉默：“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奥格斯是我的孩子。我是指除了外貌。”

        “她是凤凰送来的，我想这世间应该没有第二只被驯养的凤凰了吧？凤凰还给她留了只尾羽。”

        这不好说，邓布利多家族向来受凤凰青睐。常年和凤凰为伴的是只有他。但如果只是简单拜托一下，邓布利多家族的其他人也能做到。而邓布利多家族，或许还有像克雷登斯那样遗留在外的孩子。

        当然邓布利多首先排除自己弟弟阿不福斯。如果他和盖勒特有个孩子，阿不福斯不掐死都算仁义的。

        当然这是夸张。阿不福斯应该会自己偷偷抚养，或者送给别人家代养，但决不会交给盖勒特或者他。

        那只尾羽可能是线索。

        或者直接点，用亲缘鉴定魔法测一下。

        可邓布利多想起了克雷登斯那些被格林德沃拖入地狱的可怜人就没好气。简单说了克雷登斯的名字就告辞而去。

        格林德沃也暂时理不清思绪。就凭奥古斯塔那张脸，不可能不和邓布利多家族有关。总不能是阿不福斯那个讨厌鬼吧？

        他来回踱了两圈，用飞来咒招来所有奥古斯塔遗留的发丝。

        他原来不用亲缘鉴定魔法是怕测出奥古斯塔是邓布利多移情别恋的结果。但现在嘛，格林德沃想弄个明白。

        一串晦涩拗口的咒语之后，格林德沃屏住了呼吸。

        发丝烧成的灰色小堆上缓缓爬出了两缕银丝。一根在空中犹犹豫豫，好像找不到方向。

        可以理解，有求必应屋是被隔开的空间。这银丝找不到人很正常。

        而另一根懒洋洋地探出头来。看得格林德沃恨不得把它揪出来。然而就在它抬头即将蹿出来时，两根银线都消失了。

        果然只有发丝做材料还是太勉强了，还是要一些奥格斯的血液。

        饶是格林德沃的修养都忍不住爆一句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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