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 修罗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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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苍彦带军一路攻入敌军阵前,正好迎上凯旋而归的雷天枫。一行二百人损伤几十人,正在阵前等候着他。见其皆安然无恙,魏苍彦安心甚多。稍事休整后,雷天枫他被派回十里外的营区坐镇,以防备军中无人主事。
雷天枫岂能不知魏苍彦的心意,定是不放心季幕远命他回营守护,再者也恐太子有异动,将他们的计划打乱,当下也不敢违命,便打趣几句带着人马返回正营。
远远望着雷天枫带人策马远去逐渐消失的身影,魏苍彦命大军稍事休整,待休整后要开始进攻。正在简易扎好的营帐中紧皱双眉看地图的魏苍彦,忽闻帐外有探子前来报信,急忙将地图收好,冷下面色应声。
探子入账便单膝跪地抱拳道,“将军!敌营此时一片混乱,雷将军将敌军粮草几乎烧尽,甚多敌军有中毒迹象,敌军的三军元帅已气急败坏,扬言三日内定要将我军杀的片甲不留。”
闻讯魏苍彦眉间松开,挑眉大笑道,“哈哈哈!好,再探再报!传我口令,三军将士待命,即刻出兵退敌!哼,三日后,三日后本将军定将得胜回营了,哈哈哈”
“是!”探子得命出帐。
魏苍彦整理帽盔铠甲,战靴宝剑,最后端起案几上一碗粗茶饮下,将茶碗重重放在案上,心中暗念着季幕远此时定是忙着给受伤将士们疗伤吧?忽而察觉自己今日心思过甚不利于战事,魏苍彦急忙收敛私心,待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方才深深吸口气,气宇轩昂大步跨出营帐,向着整装待发的三军队伍走去。
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将三军气势激发至最高点。弓箭手投石车皆已准备妥当,此刻正杀气腾腾仰首立在阵队前,只待一声令下便攻入敌方,回马一枪将敌军杀个措手不及。魏苍彦胯下油光水滑通体乌黑的踏雪急不可耐直喷响鼻狂刨四蹄嘶鸣声声,似一名战士般急于跟主子一同上战场杀敌。
翻身上马,魏苍彦绝美双目泛红,若野兽般嗜血之光瞬间将他的那张倾世容颜上渲染出几分浓郁的杀气,似地狱修罗出世。拔剑一挥,运足底气,魏苍彦气若洪钟般一声长啸,
“众将士!进攻!!!”
三军将士如虹气势如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之势,得令后急速冲出阵队。策马带头先行飞奔,魏苍彦身后万马奔腾杀声震天,卷起阵阵狼烟向着敌军阵营杀去。
战鼓击出杀戮之声将他胸中嗜血仇恨激发出来。多年征战沙场,早已将他训练成为双面人,一入战场,便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嗜血修罗,与太平盛世时那清冷儒雅之人似是两个不同的人。滚滚狼烟将敌军探子惊得连滚带爬跑向帅营,急声向三军元帅禀告。
敌军年约及冠的年轻元帅乃北疆圣上的亲侄小王爷。此子正当初生牛犊不怕虎之年,出征前曾向他皇叔夸下海口,曰此番定要将南隅大将军魏苍彦生擒,报他十年前的杀父之仇。
当年魏苍彦一役连斩北疆几名重要将帅,将边陲十几座城池抢占,令北疆成为战败国损失惨重,为南隅扩疆土无数。敌军命丧沙场中的将士们,就有小王爷的生父,故而他对魏苍彦恨之入骨,如今有机会带兵前来征讨南隅,目的便是要将魏苍彦生擒,再将他凌迟处死以慰他父亲的在天之灵。
然而小王爷万万未曾料到,魏苍彦常年带军,用兵之计手段老辣计谋层出不穷,极难对付。昨夜竟被雷天枫带人将营地粮草几乎烧光,将士们不知何故中毒无数,他还未将头绪理出,便接到魏苍彦带兵又卷土重来的战报,年纪尚轻的他一时间难免气急败坏仓促应战。
大叫一声冲出阵营,小王爷双目含恨凶光毕露指挥将士抵挡敌军,“众将士!冲啊!!!”
两军对峙良久,杀戮终于自两军将军口令中展开在这山青水秀之地。一时间人仰马翻炮火连天,殊死搏斗。
率先领军冲入敌军界限内,魏苍彦双目赤红杀气毕露,一马当先举剑便斩。一柄游龙剑自他手中舞的滴水不漏剑花翻飞,剑气扫过之处哀嚎漫天血溅青山,尸骨遍野。
身后赵飞一把大刀舞的风声水起,将敌军杀得惨呼连连,成片倒地。刘御紧跟其后,一柄长枪挑刺打戳,将围攻上来的敌军杀得连连后退心惊肉跳。
投石车火云箭在赵飞刘御的指挥下,似急雨般射向已稍显不敌节节败退的敌军,初始时排列密集整齐阵队顷刻间瓦解分散,哀嚎惨叫着四散逃离后退。
不甘败退的敌军也赤红双目誓死相博,与南隅大军奋力厮杀,南隅军更若出笼猛虎,腾空蛟龙奋起抵抗。一时间杀声震山川,攻势迅猛,如雷鸣电闪,若巨浪滔天。
一个时辰后,两军皆体力不支,却依旧交锋激战,直至鼓衰力尽,矢竭弦绝,白刃相交宝刀断折,士卒浴血拼杀,场面极其悲壮激烈。敌军将士被魏苍彦所带的大军势如破竹般杀得尸能填巨港之岸,血能满长城之窟,无贵无贱同为尸骨。
然而,伤敌三千自损八百,魏苍彦麾下将士也伤亡惨重元气大伤。如此激烈的杀戮不知过了多久,两军皆精疲力竭伤亡无数。
血染征袍双目赤红的魏苍彦剑锋犀利阴毒,将围困在身边的敌军挥剑斩杀成碎骨残肉,仰望半空中喷薄似雨滴的鲜血,口中发出一声长啸,将士气骤提之后挥剑发令停止进攻。
敌军元帅小王爷趁机鸣金收兵,丢盔弃甲打出休战大旗溃逃而败回营去也。
敌军撤退后,魏苍彦提剑立在峰烟滚滚的战场上,满目苍凉痛心之色渐渐涌出,面色却依旧冷硬环视四周,入目之处血流成河满目疮痍,横尸遍野。山间鸟儿高飞不肯着地,野兽四散奔跑孤单失群。
如此凄凉残酷之景将魏苍彦心中也染上悲伤,不禁暗中自嘲。此生他金戈铁马杀敌无数,委实杀戮过重,不知是否能安然轮回来世再与季幕远相遇。
此役两军一连三日尚未曾分出胜负。敌军虽损失惨重,却因一向兵强马壮士气不懈,誓死抗衡,故而未能轻易将击退打败。
魏苍彦这方也损失甚重,带出的二十万兵马折损五万多,对此他心中难免深感愧疚。麾下这班士卒们,皆乃与他共同进退之人,如今却马革裹尸成为枯骨,长眠在这冤魂聚集地,实在令人痛心。
“将军,敌军二十五万大军已损失近十万,所剩粮草已支撑不了几日,所有水源皆已含毒,士卒已三日未曾饮水,只能将战马斩杀,饮血吃肉苦苦撑着,若我军再乘胜追击,大胜即将到来。”
营帐中,赵飞刘御与魏苍彦商讨军情。赵飞眉飞色舞将敌军情况如实禀报,将他心中不为人知的思虑分散甚多。
打起精神,魏苍彦微微颔首,指尖轻叩案几,眉头微蹙沉思片刻冷冷说道,“尔等切莫轻敌,虽我军暂且立于上风,敌军却已为穷寇,更要加强警戒,以免他们夜袭军营抢夺粮草,明日之战,我军便要出动半数人马,营中留下半数人马守卫粮草及后续应援,争取将敌军悉数引出,尽快速战速决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退败而去,若待敌人援军粮草一到,此役便又要拖延甚多时日了。”
刘御探身看向案几上地图,并无重点标处,不禁疑惑不已,遂急忙打探道,“将军,如何引出他们?莫非要用诱敌之计?”
魏苍彦端起茶碗浅酌一口放下茶碗,屈起右手轻抚下颚,双目微眯,沉思片刻低声说道,“刘副将此计甚好,且先唱一出空城计,今夜先行派出一队兵马叫阵攻营,我等留在后方暗中藏匿,将营盘空出,敌军探子将营中情况摸清告知那位小王爷,他如今已山穷水尽,定会趁机派人来抢粮草,届时我等便带人杀出,将敌军逼入那个山谷中一举歼灭。届时两计并行,如何?”
“将军,此计虽好,可那山谷极其险要,若敌军被逼得没了活路穷凶恶极,反将我军逼入绝境,那该如何是好?”
“哎,你这厮岂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将军既能如此定计,我等遵命便是,何来如此多的疑问。”
“赵副将,休得无理,刘副将所言及是,不过我自有安排,我军只要能将敌军诱入山谷中,便是我等凯旋得胜之时。今夜便依照我的安排行动吧。”
魏苍彦制止赵飞刘御争执,将密事稍微透露些许,方才让尚有些担心的刘御放宽了心,咧嘴憨笑整整头顶帽盔,领命前去安排。
赵飞虽粗鲁直爽,头脑却很精明,待刘御走后,细细观察魏苍彦面色,低声问道,“将军,您定是安排了援军,方才会选此计执行吧?虽险恶却有把握全胜。”
“呵呵你倒是精明,去吧,帮他好生安排妥当,明日一早便开战。”
“是!嘿嘿我就知道将军定是早已想好退路,我这便去帮他。”
待赵飞出账后,魏苍彦方才颓然靠回椅背上,满面疲惫之色微瞌双目眉头紧锁心情沉重。这请君入瓮之计,委实乃自伤自残诱敌之方,虽然临行前已让笛庆安安排好后续援军,可现下这支军队要成为他谋反路上踏脚石,这叫他于心何忍?!
那险谷之中无水无粮,尚要与敌军抗衡厮杀,若七日内援军不到,士卒兄弟们又能有几人能撑过?不过自古君王夺位,谁不皆是脚踏如山枯骨方才能坐上那万人瞩目的龙椅,他这也是行前人之路,只是委屈了这班与他出生入死的将士们。
不知坐了多久,天色已然昏暗,勤务兵将简单晚膳给魏苍彦送来,他方才打起精神将粗茶淡饭一扫而空,草草歇息了事。
翌日,魏苍彦早早便起床洗漱,早膳还未用上几口,便觉今日闷热过甚,有下雨之兆。暑热天气令他口干舌燥心情烦闷,强压心头不安端起茶碗略饮几口水消暑。
忽而忆起季幕远极怕暑热天气,每遇此种闷热天气,便浑身犯懒不想动,还极喜饮解暑沁凉的梅子汤。每年现下时节,不论是行军打仗还是在京城中,他都要帮他想尽办法弄些解暑之物来哄他欢喜,抽空帮他打扇驱风令他凉爽舒适些。
魏苍彦想来近日军中伤员甚多,他在十里外大本营中定会劳碌异常,不知身子能否挺住。但愿今日他能迅速将敌军歼灭,尽快回营与他相见。不知为何,魏苍彦感觉今日格外思念季幕远,竟有种想命人将他接来此处相见的冲动。
伸手摘下颈间季幕远送给他的定情信物,那块莹白色中依然有几丝绯红颜色的玉佩,魏苍彦握在掌中轻轻摩挲。玉质温润柔滑,暖玉生香,似抚在季幕远那张清俊容颜上,有肌肤的暖意,让他揉了心头润了双目久久不能停手。
忽闻帐外响起战鼓声,强制收回心中如潮思念,魏苍彦将暖玉依旧戴好,起身将衣襟整好,深吸口气端起茶碗饮了几口茶,便见刘御快步踏入账中,向他抱拳朗声禀报,“将军,末将昨夜按照您的意思已将所有事宜安排妥当,一切就绪!”
“传令下去,即刻行动!”
魏苍彦闻言挑眉应声,将手中茶碗放下,整装挥手传令,大步迈出营帐中,却不知这一出征,竟与季幕远再无相见之日,自此情深意重二人阴阳相隔抱憾终生。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在此同时,季幕远在十里外的大营中忙得天翻地覆夜不能寐。前几日大战送回的伤兵不计其数,令他根本无暇去想魏苍彦,只带领一班军医穿梭与各个营帐中为伤员截肢医病疗伤,辛苦异常。关于魏苍彦的消息只能从自前线返回疗伤之人的口中得知他一切安好,方才能稍稍安心几分。
幸好军营中所带药物充足,消炎止痛药材分量也够,否则现下这般暑热之天,伤口极易感染发炎,不知要枉死多少将士。望着那些被砍杀至断手断足周身是伤轻声呻吟哀嚎的将士们,季幕远恨极了这乱世群雄争疆之战。
各个国家的君主皆为一己私欲想独揽江山,从未考虑过百姓安危将士的性命,命人为他们相互厮杀争抢疆土。即便为国捐躯也不过马革裹尸草草掩埋在这荒郊野外,连个坟头姓名皆无,家中妻儿双亲,自此无依无靠,艰难苟活于世,前景委实凄凉不堪。
“啊季大夫?!包扎好了吧?您按的小的甚是疼痛啊。”
季幕远在小士卒的哀嚎声中回神,慌忙将按在他左臂伤口上的手拿下,面红耳赤轻声道,“哦?哎哎,抱歉,走神了,你的伤不算很重,至少这条胳膊尚能保住,好生休养,一月后便能生龙活虎了。”
小士卒笑得眉眼弯弯,将衣衫穿好,大大咧咧笑道,“嘿嘿这便算我命大福大,有劳季大夫了。”
“好生养伤吧,我去瞧瞧旁人。”起身提起药箱,季幕远浅浅笑道,满面是汗衣衫湿透的转身去帮其他伤员换药疗伤。
太子帐中,那名落胎女子已奄奄一息,太子急的如热锅蚂蚁不知如何是好。这几日他身边皆乃魏苍彦安插的人,连一个自己人都看不到,发怒生气大骂皆无人回应,竟将他当隐身人看待。虽一日三餐不曾断他,有何需要也能满足,却几乎不让他踏出帅营一步,这令他甚是恼火。
那女子汤药虽未曾断过,不但未见丝毫好转,反倒愈加严重,这几日已昏迷不醒,太子感觉也撑不了几日便会殁了。种种迹象令他几乎气昏,明知自己大概是被魏苍彦架空软禁了,却又无计可施。不过幸好他早有安排,此次安插暗卫跟随魏苍彦上前线征战,只待他凯旋而归时,便是大祸临头之际!
竟敢与他堂堂当朝太子爷作对,实乃大不敬之罪,届时将他致死,待回京中向父皇领功,骗他战死沙场再诬陷治他个里通外国之罪,将他诛九族以解他心头恨!如此一想,太子便心情大好,端起自己带来的香茶饮着解暑,脑中却不受控制暗自幻想魏苍彦大难临头时的模样,定会惊恐万分求他网开一面放过他,届时他便能将他随意处置,看他还能张狂几日。
魏苍彦只带半数精锐士卒闯入敌营,命众将士将几日未进水粮的敌军杀的毫无抵挡之力。他则长驱直入策马直奔北疆小王爷帅帐前,赤红着双目挥剑将他帅帐自中央用剑气一劈两半,如此狂傲之举气的小王爷哇呀呀直叫,提刀迎上前与他大战在一处。
根本未将这乳臭未干的小王爷放在眼中,魏苍彦只想将他引入山谷依计行事将他们悉数歼灭罢了。且战且退,魏苍彦见两军已混战在一处,也已将他戏耍够本,便寻机蒋已杀红眼的小王爷一剑穿肩胛处将他刺伤,随后假意力不从心险些跌下战马。
那小王爷见状不知他在使诈,岂肯放过如此好的机会,不顾肩上的剑伤,举刀砍向前方刚刚在马背上坐稳的人。魏苍彦恐怕他不上当,竟用上苦肉计,卖个空当将左臂伸出,迎上小王爷带着劲风那一刀,运足内力生生用左臂挡下。大刀闪着寒光砍过,鲜血瞬间将他左臂护腕砍碎,鲜血迅速沁透衣袖,刀伤似乎将他骇住,竟然不敢恋站策马挥剑退兵之后狂奔向着东方一道峡谷中逃去。
“哈哈哈、众将士听命!给本帅趁胜追击!将这无能之辈活捉,为我战死沙场的兄弟们报仇雪恨!”小王爷见状紧追不舍,挥刀指挥众将士追击。
他麾下一名将军见状急忙将他拦,急声劝道,“元帅!莫要急着追,古人云穷寇莫追,此人战无不胜极其狡猾且武艺高强,今日如何轻易败了?!您定要三思而行。”
“休要阻拦!我军粮草被烧水源被污,若再不一拼,等不到援军及粮草运到便会被饿死渴死或被他们剿灭,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与拼个胜负!众将士,与我追!”
小王爷此时已被魏苍彦臂上那点伤刺红双目,岂肯听属下劝言,只想将杀父仇人拆骨扒皮饮血生吞方能解恨。大叫一声调兵带头追击已入峡谷之中的魏苍彦。
黑压压的追兵如潮涌向只带半数兵马的魏苍彦部队,跟随他们进入那狭长却深不可测的峡谷之中。
一马当先先行入谷逃亡的魏苍彦回身相望,见远处敌军正如洪水般涌入谷中,心中暗喜,刻意放慢速度,与身后众将士挥剑打手势。接到命令的赵飞,自怀中摸出火信向天发出。火信带出些许烟火一声长鸣蹿向天空,炸出一串火花,自高空中散落,片刻后消散不见。
火信升空,委实令人惊喜交加。山谷上的刘御见状大喜,魏苍彦早已安排他在暗中埋伏,若见火信升空,便命峡谷上埋伏的士卒自山上点燃火球推下山,将敌军歼灭一批算一批。
此计对于那小王爷便是惊大于喜了,他闻声抬头向空中查看,登时被骇出一身冷汗,暗叫不好果然中计!此番不知随他前来多少士卒,若悉数跟来,岂不是要全军覆没?!
尚未等他回神做出决策,便被自山上急速滚落的石块草绳缠绕在一处正燃烧的大火球将身边的士卒砸伤致死,瞬间哀嚎声自这满是将士的峡谷中传出,甚是凄厉恐怖,令山崖上的刘御闻之振奋,双目充斥着嗜血的残忍,继续指挥众将士向山下推火球。
魏苍彦勒马止步,转身看向后方敌军似骨牌般成片倒下,唇角扯起一抹阴冷邪佞笑意,挥手命紧随其后的赵飞,“传令下去,不论入谷多少人,必须悉数剿灭!不论与贼寇抗衡几日,我军必要大胜!”
“将军放心,我等誓死与将军共同进退!便是与敌军耗上几日也无妨,反正他们已弹尽粮绝,最多三日后咱们便有援军入谷应援,怕他作甚!兄弟们!冲啊!”赵飞说罢提缰策马,挥手命令众将士冲入已乱作一团人仰马翻的敌军队伍中,与杀红双目歇斯底里想冲出重围的敌军战在一处,凌人气势爆发,杀的敌军丢盔弃甲纷纷逃窜。
魏苍彦见状也策马迎上北疆小王爷那双被仇恨成赤红色的双目,用嗜血的目光直直逼向他,阴冷一笑,道,“小王爷,你这二十万大军,此番便是我的踏脚石,放马过来吧,让我瞧瞧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敢与本将军叫阵。”
“哈、哈哈哈!魏苍彦!今日有你无我,本王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以祭我父王在天灵!纳命来!”小王爷中计若疯若狂,仰天大笑,气的浑身发抖大叫着策马冲向魏苍彦。
一旁赵飞岂能容他靠近,忙指挥士卒们将他及敌军团团包围,大掌一挥杀戮开始,直气的敌军与小王爷哇呀呀乱叫,似拼命般与他们战在一处,一时间杀声震天响彻云霄。
敌军骁勇善战,虽遇险却仍想放手一搏,故尔异常凶猛。一开始便知到自侧面攻打以求突围,不料魏苍彦所带兵马皆为精锐,临危不乱受他镇定指挥,弓箭手射出的利箭不断穿入敌军骨肉中,片刻间双方战死的将士数目惊人,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日暮后,山谷中堆成小山的尸骨越发高耸扩大,剩下能站立的将士却为数不多。两方皆损失惨重,也筋疲力竭,所有人几乎皆在暗中生出几分侥幸生存下来感慨。
魏苍彦带来的将士皆为他培养的死士,剩下的士卒也身经百战勇猛异常,虽死伤无数,能活下来的都是能以一挡十之人,故尔令他心情稍安。看此情况尚能撑到援军到来,便能将所剩敌军一举歼灭。
敌军小王爷则心情矛盾,不知继续苦战还是投降。至此,整整死拼一日的双方将士皆已无力再战各自收兵,只得认命般被困在此山谷中。
魏苍彦周身被鲜血染红,帽盔下青丝散乱,面上也被血色模糊,赤红双目中杀气渐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冷。
暮色中,他提剑端坐在直打响鼻的踏雪背上,环顾四周,却是一片死寂,山谷寂静异常,只闻风声与伤残未死士卒发出的呻吟声,令这暮色渐笼谷中越发悲壮与惨烈。
唇角勾起一抹无奈苦涩的浅笑,魏苍彦深知自己杀戮过重,今生绝不得善终,不禁越发思念起几日未见令他牵肠挂肚的季幕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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