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坊间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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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离京半个月,钟管家走马上任,一切步入正轨,陆谌也完成了艰苦卓绝的大祁内幕了解计划,终于可以磕磕绊绊说上些什么了。
这天他依往常进宫看小皇帝,出发前钟灵敲门,毕恭毕敬递了帝师给暗夜营主事的绝密信件。
在陆谌连唬带吓的威胁下,钟灵终于习惯了白衣飘飘地在天策府走来走去。他本就年龄小,又生得好看,稍稍一打扮就真的跟个小谪仙似的。
不过八年暗夜营不会没有痕迹,他突然穿的这么显眼,又有了不同寻常的身份,别人的目光一落下来就忍不住想缩小自己,以至于陆谌最近的新娱乐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敲敲他的后背让人挺直。
钟灵进了屋条件反射地直起脊背,陆谌这才满意地接过。
帝师依旧老样子,千里加急送了篇废话,打眼尽是让陆谌日常多敲打沈昱臻,别让他无所顾忌就放飞自我。陆谌前头看后头忘,大刀阔斧地扫了遍就随手塞怀里进宫去了。
宫里还是一片风平浪静,陆谌陪沈昱臻吃过饭,跟往常一样聊了几句,沈昱臻注视着陆谌,黑曜石一般的眼珠子闪亮亮,坚定地摇了摇头。
陆谌也不疑有他,便这样回去了。
只是他没看到,他转身那一刻,大太监冯年微不可查地一声叹息。
陆谌困在书房里用功了半个月,好不容易点亮第一个成就,说什么不肯再回书房受罪,回了天策府就差人把钟管家找来,非拉着人出去扬言要了解下盛京城。
钟灵虽然在天策府借着陆谌的面被叫一句“钟管家”,但毕竟本质还是暗卫,几次想跪下来说不合规矩,都被陆谌用眼警告了闭了嘴。最后只好真的穿着一袭白衣就这么跟着陆谌出了门,也没有绳索加身,飘飘然地像个普通人家的孩子。
陆谌在前走,钟灵始终错后半步。他到盛京这么久第一次出来逛街,见什么都新奇。钟灵一直低着头不敢乱看,生怕被人认出来惹得陆谌一身腥。
陆谌正在一家卖麻糖的摊子上挑拣着,突然听到前方传来几声怒喝声,身旁的钟灵猛然绷紧身子,紧张地不行。
陆谌回身拽住他手腕扯到自己身后,这才向声音来源看去,当下皱紧了眉头。
一辆小轿子停在前方不远处,几个家丁正在拳打脚踢着一个人。
那人手上绑着绳索,另一端系在轿子上,没有穿鞋,两只脚上满是泥泞的血迹,衣服裤子破破烂烂脏兮兮的,还夹杂着很多血痕。大庭广众之下被这样殴打,他只是努力抱着头,拼命缩着身子。
这番响动惹了不少围观,站陆谌前面的二人在小声讨论着。
一人道:“就这样当街打人,官府也不管?”
另一人道:“那可是许二公子,”他顿了下,露出一脸的不以为然,“再说,他打的不过是一个暗卫,有什么大不了的。”
陆谌猛地用力攥紧了钟灵的手腕,拽着他一言不发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那两人的对话钟灵也听见了,他不觉得有什么,这就是他稀疏平常的前八年,却不知为何主上有这么大反应。陆谌闷着头拉着他走,他便乖乖跟着。
“钟灵,”待到转过街角陆谌才松开手,皱着眉郑重其事道:
“如果有人那么对你,不管那人是谁,你必须跑——要是敢不跑,”他轻轻拍了拍钟灵的脸,“我可下狠手打了啊。”
钟灵忙低头应是,陆谌把刚买的麻糖递给他,“尝一个,我带你吃饭去。”
往前没几步就是盛京最大的茶楼,又名盛京坊间八卦情报集散中心。陆谌顿时眼前一亮,把人领了进去。
茶楼里空桌不多,陆谌寻了角落里一张,拖着钟灵坐下。
钟灵从屁股粘到凳子那一刻开始就崩的紧紧的,茶楼小二过来上茶,还在纳闷这客人为何如此紧张。
下一刻他就知道了——他看到了钟灵脖颈上的奴娼印。
“客官?”话是对陆谌说的,语气里已有伺候奴娼之人的不满。陆谌淡淡地看他一眼,随手甩了一锭银子在桌上。
“上两壶好茶,再上些你们招牌的点心。”
有钱能使鬼推磨,小二立刻喜笑颜开,接了银子开开心心去准备。
陆谌伸手抚上钟灵的后脖颈,安抚地揉了两下顺毛,然后手掌向下,一把拍在了他后背上。
“挺直了。”
钟灵条件反射绷直身子。
陆谌想,行吧,还得继续养。
小二手脚麻溜,不一会就布了一桌子。陆谌知道指望不上钟灵自己动手拿,便自己尝了个遍,感觉哪个是小朋友的口味,便顺手投喂几块到钟灵嘴里。
钟灵乖乖坐在那里,手脚无措地不知放哪里,脸有些微微发红。就算他对正常主仆的世界了解不多,也知道这不是一个主人和下人该相处的模样。
他低下头,他知道是他高攀了,但脑子里就是忍不住一遍遍想起小时候挑食,二哥抱着他哄他吃饭的样子。
茶楼每日下午都有说书的来讲八卦,没让陆谌兴致勃勃地投喂上一会,那边便组上了说书局。陆谌一边观察着小朋友更喜欢哪个,一边一心二用听着当前的大八卦。
说书的一拍桌子:“昨日讲到,户部石尚书体恤南方涝灾,将今年应送到亲王藩地的赏赐先送去了南方,得四大亲王联名上书参了一本。石尚书乃三朝元老,刚正不阿,为这事差点一头撞死在乾清殿上。
当今圣上为了安抚亲王,也为了宽慰石尚书,说户部此举乃是自己失察所致,连夜反省了自己,今日早朝当着群臣面,念了《罪已诏》。”
陆谌的手一顿。他莫名想起他师叔的信。
旁边的人啧啧感叹:“南方涝灾成那样,国库都快空了,四大亲王一分钱不肯出还一个劲跟朝廷要钱,户部此举应该也是真的没办法了。”
“是啊,西部那边没了常将军正是吃紧的时候,又适逢涝灾,陛下也很难吧。”
“这还没完呢,”说书的又拍桌子继续道:
“四大亲王怎肯善罢甘休,要户部再送东西过去。石尚书坦言国库困难,两边僵持了很久,最后还是圣上出面求四大亲王宽限几个月,中秋前一定送到。晋王说国之困难乃国君之责,应由陛下反省,便让陛下昨夜在太庙里跪省了一夜。”
“不会吧,”人群里有人难以置信,“陛下在太庙里待着,是跪是睡无人可知,不至于跪一夜吧”
说书的神秘一笑:“是跪的。”
“因为淮王那晚也在太庙,以皇叔身份监刑陛下跪足一夜。”
茶楼里沉默了一瞬,然后顷刻哗然。
“这这这,”民众对兢兢业业的十七岁小皇帝还是颇有好感,言语里不自觉就为他打抱不平起来,“这也太欺负陛下了吧。”
“就是就是——而且陛下自罚这种事,四大亲王也大肆宣扬,真的是……一点不给陛下留面子。”
民众七嘴八舌议论个不停,陆谌叹了口气,把钟灵明显嚼的会快一点的几道点心塞进钟灵怀里。
“走吧。”陆谌磨了磨后槽牙,“小皇帝居然跟我学会了阴奉阳违。”
钟灵缩缩脖子,本能觉得还是什么都不问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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