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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激战


  浓烟在一切燃烧殆尽后逐渐散去,在火把光和星光的映照下,这里尽成焦土,依稀间还有人在不断惨嚎,仿如地狱冥府。

  只是,这一刻敌军见火势渐息又从四方八面向上推进。

  叶山海的行动没有瞒过宋师道,只是他手上动作依旧,对于叶山海却是置之不理,全心全意投进围杀去。

  这个世界上,大宗师境界的高手,已经渐渐的脱离了人的范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会为数量所制,也因此每个国家的大宗师都地位尊崇,就连帝王也要顾及。

  这一点宋师道有一个天下闻名的父亲,他自然是知之甚多。

  于是他对于叶山海的来犯视如无睹,根本没有调集大军围困,而是让身边的高手们聚集起来,抵挡叶山海的来袭。

  这一点,他对于身边的人还是有信心的,毕竟他身边的这些高手们都是出至于宋家培养,结成阵势后抵挡上一个大宗师片刻,还是有些把握的。

  而大宗师虽然可以在这战阵上来去自如,终究无法以一己之力去抗拒大军,只能自行离去。

  更不用提,他既然这么托大,还有暗手未出。

  于是,战局中宋师道从容调动,准备发动新一轮的攻击,他们想要把山上的这一批人马吃掉。

  岂料,山上的婠婠忽地发出一声长笑,道:“宋家小儿,够胆就放马过来。”

  宋师道大怒道:“你想快些死,我就成全你们,进攻!”

  立即,蓄势久待的敌人,同声发喊,往山丘顶的婠婠一方杀上来。攻上南坡的是最快速的骑兵,其它向三坡攻来的是徒步的战士。

  当下叶山海三人均知当敌人破入堡内,将是宋师道和一众特级高手加入战事的时刻。

  敌箭飞蝗般射至,迫的婠婠与白清儿退守第二层的城台,叶山海则抓紧时间匆匆冲了上去。

  坚固的坞堡,成了他们在鲜血流尽、气力用竭前的保命符。仿似蜜糖、迅速被敌军蜂般密麻麻的扑附,寻暇搜隙地展开前仆后继的强攻。

  噗!

  刀气勃发,两名战士哪能挡御,身子往后抛掷,撞得其它扑上来的战士人仰马翻,但叶山海因骤觉力竭,反手夺过敌刀,顺势一脚踢得敌人鲜血飞喷地跌出门外。

  刀光再闪,砍在一面铁盾。螺旋劲发,那人打着转横跌往门外视线不及处。火把光照得城堡红一片,没有人能分得清楚火光血光之别。

  战情惨烈至极点,忽地一掌击至,带起的劲风迫得眼前的其它战士落叶般散开,速度与时间角度均无懈可击,让他只余硬拼一法。

  叶山海忘掉一路上身上的大小创伤,心知若挡不住这雷霆万钧的一掌,去拿下宋师道,南门势将失守。

  深吸一口气,凝聚全身的潜力,口吐真言,如平地乍起轰雷的喝一声着,右掌和对方攻来的掌劲印个结实。

  蓬!叶山海后挫半步,真气与螺旋劲排山倒海而又高度集中的送出,来犯者同告喷血,往后跌退,现出宋缺奇而充满讶异和不肯相信此招硬拼结果的脸容。

  两柄马刀立时补上宋缺让出来的空间上取下搠分攻叶山海面门和胸腹间要害,攻势凌厉,并非一般军中战士的身手。

  叶山海心中暗叹,晓得时间无多,再支持不了多久。他的一声真言断喝,把攻打土堡的所有喊杀声全压下去,震慑全场,亦使在二层楼上浴血苦战的婠婠与白清儿精神大振,至少晓得下面的叶山海仍然健在,为他们负担着压力。

  叶山海追魂夺魄的刀芒纵横于南坡,刀法全面展开,施尽浑身解数,以新领悟回来的护体奇劲,拼着捱刀流血,招招险中求胜,以命搏命,连杀十多人后,刀下竟无一合之将,杀得跃上来的敌军好手,不住颈断骨折的倒跌往城墙外,尸体积迭在下方墙脚处。



  当!强大的反震力,震得他手臂发麻,还是首次有人能挡得住他的长刀,且连消带打,足点墙头,翻腾往上,长马刀贯顶而来,身法刀法浑如一体,招式精妙绝伦。

  强大无匹的刀气,把叶山海紧锁笼罩。同时间另一人升至墙头,袖内射出拂尘,闪电般射叶山海胸口。

  叶山海左掌扫拂尘,刀往上挑,大笑道:“真客气,送客也不用陪到地府去的。”

  使刀的当然是宋缺,用拂尘的则是宁道奇,两人早打定主意,要全力干掉叶山海,才去对付在另一边的婠婠。

  另有十多名高手此时现身墙头,他们在战场上唯一的任务是即使要牺牲性命,仍要保护宋师道,不让他有任何损伤,任何时刻都和宋师道形影不离,只因宋师道刚才连遭讥讽,盛怒下心切杀死婠婠,比他们抢先一步攻上墙台。

  叮!上挑的宝刀现出精微至令人难以相信的变化,任如何改变攻击仍给他挑中刀锋,宋缺浑体剧震,给叶山海挑得往上腾升,一时间再无法对叶山海构成威胁。

  一个站在实地,另一方虚悬空中,自然是后者吃亏。

  蓬!掌尖扫中刀,硬把宝刀荡开,叶山海猛扭熊腰,井长刀变向直棚而前,朝宁道奇胸口戳去,若不能把之迫落墙台,明年今晚此刻就是婠婠他们的忌辰。

  三枪两刀,几人左右往他攻来,不过仍慢一线。叶山海露出不屑之色,长刀般缩入右袖,左手疾劈,迎向宋缺刀锋。

  适才他从宁道奇处借得真气,保证可教宋缺吃个大亏。他是不愁宁道奇不中计,因宁道奇仍是从前那个在长安的宁道奇,怎会怕硬接这一刀。

  啪!拂尘命中刀锋,宁道奇立时脸色大变。

  螺旋劲发,叶山海狂风怒涛般往宁道奇卷打过去,连宋缺亦架他不住,往后翻腾,落往墙外,倘换了是次一级的好手,保证未落至地上早喷血身亡。

  叶山海往后疾退,令敌人变成从前方攻来,大笑道:“婠婠,轮到护阶之战哩!”声音远传开去。

  整座邬堡的设计,其作用均在防御,墙坚如铁不在话下,因防被敌人攻上第二层城楼的情况出现,所以这层分内外两重防线。

  城墙上尚有方形的城楼,第三层的望台就以可容二十人的城楼顶为基石,雄据其上,城楼有东西两个人口,城楼中心就是通往下层的石阶,叶山海见势不妙,慌忙通知婠婠退守城楼,名为护阶,实为保命。

  婠婠的的喝声从空中传来,狂喝道:“宋师道纳命来!”

  婠婠与跟叶山海的默契极深,闻弦歌知雅意,把握到宁道奇的战略,她加速后退,穿过城楼西门,进城楼后转身挥刀,迎向从东门蜂拥进来的敌军,毫不理会另一边的敌人。

  城楼上空剑刃破风声大作,勇若战神的婠婠贴着最高望台的基柱腾空掠起,天魔刃化作长芒,朝正往下落的金袍儒装的宋师道全力攻去。

  而叶山海也一招荡开面前两个对手,人刀合一骤然出手。

  在那方的一众近卫高手,人人大吃一惊,那还顾得追杀婠婠,纷纷往叶山海身上冲,企图阻截去路。

  宋师道却气得差点吐血,此时他一口真气已尽,又仍未从与婠婠的硬拼回复过来,面对叶山海这大有一去无回的一刀。

  虽明知只要能拼着两败俱伤,阻叶山海一阻,手下必可及时把叶山海困住收拾,偏是却不敢冒这个大险,伸足点往望楼柱身,改下堕为横飞,往城墙外投去。

  伴随着他这一举动,也代表着他这一轮的攻势彻底破产。

  婠婠见计得逞,迫走了宋师道,不由哈哈笑道:“宋师道你终究还是怕了!”

  倏地沉气下堕,避过所有攻击,落在城楼西门外,再退入城楼,天魔刃左右翻飞,两名攻来的敌方高手应刀溅血抛跌。

  另一边,宋缺与宁道奇见叶山海有暇登上坞堡相助婠婠,顿时他们感觉脸上无光,施出看门本领,双手卷缠变化地往叶山海攻去。

  叶山海冷笑一声,丝毫不理他们爪法刀法的精微变化,宝刀疾刺其面门,摆明要和他们个同归于尽。

  宋缺无奈变招,厚背宝刀从两袖射出,形成交叉之势,勉强架着敌剑。

  呛!他硬被震退,其它人忙补上他的空档,往叶山海攻去。

  那边的婠婠将攻入城楼的敌人尽赶出门外,守得稳如铜墙铁壁,泼水难进。不过她心知肚明自己刚才真气损耗极巨,眼下已到日落西山的境地,再难支持多久。

  如今能够指望的就是叶山海得手了。

  至于阴癸派其他人的援手,却是一时间急切不得,要知道距离这里最近的林士宏所部,也又五十余里。

  这边,宋师道重新跃上城台,落在宋缺旁,正要说话,警号从堡外传来,两人骇然瞧去,只见原野东北方烈焰冲天,浓烟像乌云般朝他们卷过来,隐隐响起呐喊嘶杀的声音,心想升起来疑云。

  与他们不同,这边也发觉了那边的土尘,一时间三人斗志更盛,以最快的手法捡起敌军射上来的箭矢,作好对敌人还以颜色的准备。

  号角声中,敌军缓缓移动,喊杀声四起,他们潮水般杀上来,并改变战术,以清一式的盾刀手徒步从四面坡道杀上,摆明是要围定。

  见此婠婠道:“我和清儿守高台。

  宋师道拔身而上,大喝道:不怕死的就来吧!攻防战全面展开的慑人威力笼罩下,箭矢飞蝗般往攻上来的敌人射去,杀得敌人死伤累累,但他们的箭矢亦在迅速消耗

  当即叶山海在坡顶射出最后一支箭,碎盾贯胸地射得敌人倒抛下坡,大喝道:“退守城楼。”

  众人忙撤入城楼,岂知敌军亦退回坡下。他们当然晓得颉利非是好心得让他们稍作休息,只是要以生力军换走伤倦的战士,对他们发动另一轮猛攻。

  叶山海独守南门,其它人则布在城台上。婠婠与白清儿跃回城台,但见堡内外伏尸处处,情景惨烈,把战争的残酷以最可怖的形态默默展示。

  集中在南方坡底的五个百人队同声呐喊,冲上斜坡。婠婠讶道:明知来送死也冲得这么快,真奇怪。”

  叶山海哈哈笑道:“少帅不但视死如归,更是视死亡战争如游戏,佩服佩服。

  倏忽间堡旁四周尽是骑兵,箭矢暴雨般洒上来。众人躲在厚墙后,静待敌人跃攻上来的一刻

  第一线曙光出现在荒原东北尽处,死伤惨重的敌军撤返平原。众人却全无胜利的感觉,因谁都晓得再难以捱过敌人下一轮攻势。失去黑夜的掩护,他们会败得更快更惨。

  包括婠婠三人在内,他们仅余三十八人,其中尚有五人伤重至不能继续作战。各人都是疲惫不堪,大量的失血使他们近乎虚脱。

  逐渐迫近,今次进攻将由颉利亲自押阵,以最精锐的亲兵了结这场持续整夜的惨烈攻防战。叶山海到城台,苦笑道:希望肯身先士卒,带头冲上来,我们或可找他陪葬。

  婠婠摇头道:“这不是颉利的作风,他最大的敌人是突利,所以不会为我们冒生命之险。”

  她看着光掠过大草原远处,然后回到四周烧焦的山头和遍地的尸骸,道:“敌方死者在五百以上,对宋家的兵力虽不能构成影响,但对联军的锐气肯定打击甚大。

  若及时赶来的是我们的人,说不定可狠胜一场,令宋师道短期内不敢东犯。”

  叶山海闻言笑道:“听你口气,似对这宋师道无恨意,那你为何百般讥讽,难不成是为了坏了他的平常心?。”

  接着沉声道:希望来人是我们一方,这样方便报仇雪恨。

  “来啦!”众人往南坡瞧去,只见敌人分作三队,蓄势待发。

  叶山海目光落在宋师道阵营里的宋缺与宁道奇身上,暴喝道:二位,若我今趟保得不死,必取尔之命。

  宋师道喝回来道:“死到临头,仍敢口出狂言。”他正要下令,东北方忽然蹄声骤起,自远而近,只听蹄音,来骑肯定数以千计。让他们一方无不色变。

  毕竟,来的这些人怎么看,也与他们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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