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中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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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淮河之水向东流去,气势磅礴,使人叹为观止,在后世华夏的地图上,淮水一直都没有太大的存在感,但今日亲眼见到,让叶山海也不由大为心旷神怡,为之动容。
那日,婠婠想要让叶山海去为她坐镇扬州的打算还没有彻底说通,魔门这里就又一次的收到了暗中的消息,道是南方的宋缺这些时日里已有月余不见踪迹。
这换作平常或许是闭关修炼,但是加上这一会白清儿传回来的情报,又怎么不会让人多想。
于是心中犯了嘀咕的婠婠在叶山海这里磨了整整两日,就为了拉着叶山海一路同行。
叶山海对于这一切本来是拒绝的,只是在婠婠苦着脸向他恳求良久后,他念及未来对于战神殿的发掘实在少不得人手,这才应了下来。
至于扬州这里的局势,婠婠将祝玉妍请了出来,暂做统御。
经过三天日夜兼程赶路后,三人与身后的几名亲卫终于穿越淮水,抵达北岸,与白清儿等人原本的这些下属汇合不提。
一日后,叶山海在岸少做休息,目光在湖岸广阔地区巡视一遍后,回到两人脸上,白清儿再昨日归来后,就一直在分派人手,去捕捉来人的踪迹。
岂料却是一无所得,只得让叶山海与婠婠在这一处驻军的高坡坞堡逗留,就如这一会,她叹道:“我虽不愿意承认,但确把人追丢了。他们肯定是对平原有深刻认识的人,更懂潜踪匿迹的把戏。
闻言,婠婠疑惑道:“怎会这样的?”
她气势汹汹的来,一身杀气落到了空处,不由有些郁郁。
一边独自倾听的叶山海闻言坐起微笑道:“这猫抓老鼠的游戏倒是有趣,若我所料不差,这样的局面只有一种可能出现,那就是他们已察觉我们追在他后方。
所以来一招分头逃散化整为零,令我们不知该追往哪个方向。
婠婠疑惑问道:“什么化整为零?”叶山海凝目远方,道:“他们这些人既然来了,那么必然不可能长时间隐匿踪影。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不可能,离开食水,但方圆百里只有淮河是最方便的取水之地,其余大多瘴厉难行。这样一来,他们这些人就不可能远离淮河,我们只需沿河而上,迟早能发现踪迹。”
他这话听得白清儿深以为然。
果然,半日后,这一次的探马终于在上游发现了十多骑朝着淮水奔来,正是入侵的北方联军精锐,叶山海的预料丝毫没有出错。
当下,几人率军一路前行,在婠婠与白清儿的热切期待下,北方前来的这些人终于露出了马脚,那她们就不愿意放过。
寻迹而去,不过几个时辰,叶山海当先张开眼睛投向西北方,此时只听到有大军来至曳许远处,蹄声隐传,尘蔽星月。
这些人很快在三人面前露了真容,让婠婠大惊失色道:“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人,要知道宋师道一直以来死性不改.最喜欢千许二千人还要分成几组。
只是,我们好像料错了,我们只有这些人,我们该采取什么战略?”
叶山海无言的看了她一眼,对于眼前的局面不由头皮发麻,他没有想到,魔宗的这些人会这么的不靠谱,连敌人大概可以进来多少都没有预计。
当下沉声道:“最快意当然是迎头痛击,不过面对这数千骑兵,就算你身为大宗师没有高手助阵,只怕也难以应付得来,婠婠你可以去试一试。”
婠婠苦笑道:“师叔,你也来耍我,若我能以一挡万,就不用向你虚心求教。
叶山海拔刀,大笑道:“那我们先来个长距离迎头箭击,然后再且战且逃,引得他们穷追不舍,到他们人疲马倦,就招来我们的人手以回马枪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又道:“我还有个建议,如可将他们诱出来,我们不是更可立于不败之地?”
婠婠闻言不由哈哈笑道:“就封师叔你作军师,师妹为大将军,如能宰掉这些人,未来谁敢不把我们当神佛般膜拜。”
叶山海左手握刀,右手上箭,晒道:“你这丫头又在胡说,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说破天不过是跑路罢了!”
“……”婠婠与白清儿哑然。
号角声起,敌骑在不到半里外停住,重整队形,排成阵势。婠婠讶道:“他们想干什么?”
又道:“估计是他们猜到是我们,故不敢掉以轻心。要把我们也围杀。”
婠婠道:“那我们要不要等候其它人呢?”
叶山海摇头道:“他们即将发动攻势。这宋师道手下的是全攻形的军队,充分发挥骑兵灵活的机动性,惯用的手段就是长途奔袭,出奇制胜,正面攻来的是攻中带守的环形阵。
真正的杀着是分由两边侧翼攻至的冲锋队,教人无法集中应付从单一方向冲来的攻势。”
婠婠咋舌道:“这种大战确难以应付,既可以寡击众,以少胜多,何况现在对方人数倍于我们。”
叶山海出现一丝充满自信的笑意,待号角再起,余下的二百余骑分作两组,从左石翼弯出,沿着弧形的推迸路线先往外绕,攻击时将变成从左行两侧至乎后侧杀至,纵使他们记挡着对方的中锋军,最终亦要变成陷于混战的劣局。
三组敌军,不住调教速度,互相配合,战术之精,教人叹为观止。
婠婠道:“我终亲身体验到人多势众的威力。”
箭矢在叶山海与婠婠手上连珠发放,正面杀来的骑兵人仰马翻,他的长刀射程较近,专寻漏网的敌人招呼,正面交锋全线开展。中锋队改变战术,在号角指挥下散开,迸攻速度丝毫不减。
两翼的敌人驰至左右两方,两片乌云般往他们掩至。眨几下眼的高速下,敌方中锋军近三十骑东倒西歪,可是余下的八十多骑已越过他们的安全距离,还箭反击。
叶山海大喝道:“走!”三人策马掉头,边走边以箭矢还击。敌人保持三组的阵势,衔尾穷追。
婠婠突然叫道:“不妥!”
两人骇然下环目扫射,只见前方和左右草原边际,全是火把的光芒,以此推测,敌人的兵力当在万人以上。
所有人变色道:“我们中伏了!”
这一刻,叶山海再也没有了方才的轻松,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回婠婠她们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让这么多的敌人无声无息的潜了进来,虽然多半有内鬼接应,但也太过不可思议。
当下,叶山海一箭穿破追兵胸膛,大喝道:“趁敌人合围前,我们必须赶至集合。”三人那顾得射杀追兵,全力展开身法,开始撤离。
隐隐可见敌人的总兵力在一万五千至两万之间,如此实力,足可荡平一个大势力,甚至纵横一方而无人能阻。
天知道,为何可以出现了江淮的腹地。
清一色的骑兵,在所在的丘坡下示威似的进退有度,随时准备杀上丘顶来。他们曾考虑突围,可是去路全被封死。
大旗在不远处的晚风中飘扬,宋师道和一众大将高踞马上,对他们指点说话,不用说该在研究能最迅快杀死他们的战略。
敌人分成一队队的,再由不同组合的队伍组成更大的作战单位,遍布所能见到的每一个战略点,形成一张笼罩赫连堡的天罗地网,鼎盛的军容,足可令人丧胆。
婠婠如梦初醒地把目光投往宋师道等人的方向,道:“来啦!蹄声轰天响起,东、南、西、北各奔出一队百人队,穿梭往来的绕他们疾走,看得人眼花缭乱,同时心生寒意。”
叶山海脸色凝重的道:“现在只有敌人打我们,而我们却难以牙还牙。刻下吹的是东北风,若他们放火烧东北两坡,火焰虽不能直接威协我们,但浓烟顺风卷至,敌人同时四方八面乘浓烟攻来,我们能捱上一盏热茶的工夫,算很了不起。
三人眼睁睁看着四周空广的荒原被不住变成光秃之地,偏是毫无办法。他们不惧浓烟,但视线被蔽下,肯定无法阻止敌人强攻突袭攻进堡内,马儿更会首先遭殃。
婠婠苦笑道:我们该否杀入敌阵,设法多找些人陪我们上路?”
叶山海摇头道:“此为下下之策,只有在这独特的环境里,我们始能发挥以寡击众的优势,让敌人久攻不下,我们静静待援。”
白清儿点头道:“师叔说得对,待我下去以毛毡杂物堵塞封闭所有开向东北的小窗垛孔,防止烟屑渗入堡内,到敌人进攻时,我们同时放火烧其它两坡,希望可藉此多捱一时片刻。
言罢她从撤回的第三层望台翻身跃到第二层的城楼平台,再由残破的石阶钻往底层。号角再起,把四周辟出宽达三十丈秃地的回到马上,四下退开,由另五个百人队补上,整齐有序。
开始往他们推进,战鼓擂鸣,绕丘而走的骑兵停下来,在各处丘坡下蓄势待攻,气氛愈趋紧张。
叶山海向婠婠笑道:“感到自豪吗?人家率领最精锐的大军如临大敌般来侍候我们区区三人,若死有精彩不精彩之分,今趟肯定是死得精彩。
叶山海仰道望天,道:“我们非是必无活路,如只要来一场大雷雨,把所有火把淋熄,我们说不定可趁黑突围。”
婠婠悲呼叹道:“师叔你犹自说笑,现在离天亮顶多三个时辰,天上却只有几片薄云,即使不懂观风观云之术,亦知无望有雨。待到太阳出来,我们仅余的优势将丧失殆尽,只剩捱揍的份儿。”
接着双目射出坚定的神色,道:“只要能捱至天明,虽死何憾!”
宋师道和一众将领移至南坡下勒马立定,发出一阵震天长笑,多达万余的骑兵也同时叱喝和应,整个荒野也像摇晃颤抖,声势骇人。
叶山海先一步暴喝道:有什么好笑的,有种的你就来和我单打独斗一场,让你的手下看看你在不是以多欺少的情况下,是个如何窝囊相。
宋师道左右同声喝骂,群情汹涌。打出手势,截停骂战,道:阁下果是不怕死的硬汉,在下最欢喜硬汉子,如你三人肯弃械投降,跪地宣誓永远效忠,保证你们有享用不尽的美女财富和权力,不是胜过就横死这座破堡之内?
婠婠大笑道:少说废话,我们三岂是肯向人投降之辈。尽管放马过来,让我看看你是否只是因为占了宋缺儿子的名头。
宋师道大怒道:“死到临头仍敢大言不惭,你们最好不要被生擒活捉,否则本人会教你们生不如死,动手!”
号角声起。果然不出叶山海所料,东北坡下的战士纷纷把火种投往草坡,再以火把燃着坡上的树叶长草,火势顺坡往上蔓延,浓烟卷至。
战鼓声响,南坡下蓄势以待的多队每组百人的骑兵,舞动大刀,弯弓搭箭的疾冲上来,声势骇人。
叶山海迅快的向婠婠道:我去应付其它人,你什么都不要理,只管死守南坡。
腾身而起,跃往从东北坡卷过来的浓烟去。浓烟直冒上来,像烟霞般围绕这处高坡,再往上卷散。
婠婠则狂喝一声,以最快的手法上弦放箭,抵达斜坡中的敌骑全在她箭程的范围内,她出手狠辣,专寻马儿下手,战马中箭滚下山坡,马上威风凛凛的骑兵纷变滚坡葫芦,累得后来的人马纷纷堕跌,无法保持冲锋的阵形与锐气,乱成一片。
翻下马背而幸未受伤者欲徒步攻来,给婠婠一一无微不至的招呼侍候,虽只是一夫当关,因其居高临下,箭程及远之势,硬是把敌骑阻截于斜坡中段之下。
号角声传遍这一片荒原,另三起敌人纷纷下马借着烟雾迷漫,徒步往这一侧冲上来,一时间,四方八面骑兵步军,潮水般涌至。
叶山海从唯一的南方破口冲出,两手挥动,往尚未起火的西南两坡投去。待到多处火头成功冒直,叶山海掣出亡月弓,抢到西坡坡顶,以连珠劲发的箭矢,凭西坡陡峭崎岖的可守之险,迫得敌人雷池难越,无法抢至还箭反击的范围。
这处山丘以南坡斜度最缓,坡道最长,北坡最短,亦最为陡峭,草树杂在乱石之间燃烧,没一时三刻难烧个清光,故敌人欲进不能,只可在火场外叫嚣作态,暂难构成威胁。
东坡的火势则随风烧过坡腰,数以百计的徒步战士,缓缓迫近,只要再推近五十来步,婠婠进入他们的射程,那时婠婠将难坚守第三层的望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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