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心心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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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四人围在八仙桌上吃饭。
龙霸所在之地虽远隔江湖，但他向往江湖，总想出去闯荡，只因母亲的阻挠，他才甘心过着渔民生活。他让唐玉苑给他讲了许些江湖故事。
唐玉苑对龙霸的诡异步伐很好奇，不但能在人群中自由穿梭，并且还能救走自己，问他是什么轻功。
龙霸说是十二年前，受灵云尊者所传，名叫“鸳鸯玉环步”，主要以疾速的步伐与闪现为主，是轻功中的另类。
祖英武听到灵云尊者时，心里一下激动起来，情不自禁的问：“龙兄弟，你可知道灵云尊者在何处？”
“灵云尊者均无定所，有时在石公山，有时去天目山一带。”龙霸说道。
啊！祖英武摸摸脑袋。
唐玉苑好像看出了什么端倪，便问祖英武为何如此关注灵云尊者。
事到如今，祖英武也不想再隐瞒了，他感觉撒谎是非常痛苦的事情，更何况要想找到灵云尊者必须要向当地居民打听。于是说出了自己为何来太湖的目的。
他知道不能说出是受张自在所托，只把灵幽上仙出关后，有可能会南下，对武林会造成严重的影响述说了一遍。
唐玉苑问道：“江湖上人心险恶，难辨真假，你是受谁人所托。”
祖英武说：“我已经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至于谁让我来的，我不方便透露。”
阮凤歆、唐玉苑、龙霸三人看到祖英武神情严肃，态度坚定，都不再多问。
龙霸看祖英武如此讲义气，从心底开始佩服他。
祖英武不愿说出张自在的姓名，无非就是担忧对方身份暴露，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能从漠北得来此消息的人，说明与平南洞有关系，看来平南洞门人还是有好人的。”阮凤歆是否很欣慰。
“要想打听到灵云尊者的行踪，只有去林屋山桃园林去打听，问问隐居在哪里的几位前辈知不知道。”龙霸给在座的加了加茶水。
“那我明天便动身。”祖英武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哪里去。
“祖兄莫急，此事也不是一两天急得来的，明天是小弟的生日，要不你过完我生日，我后天清早送你去林屋山。”龙霸希望自己生日当天能多几人一起过。
“今天看你篮子里放了很多糕点，难道是准备生日当天吃。”唐玉苑不好意思地问。
龙霸点了点头……
唐玉苑难免有些自责，龙霸是为救自己才扔了糕点，本不想提起白天的事，只因心里有点愧疚。
龙霸看出她内疚的表情，安慰她不要多想，糕点在人命面前不值一提，生日年年可以过，生命只有一次。
祖英武见龙霸如此热情，看他再三挽留也不好拒绝，便答应多住一天。
阮凤歆看天色已晚，便叫她三个去休息。
唐玉苑与阮凤歆同睡一间房，祖英武便与龙霸挤在一床……
龙霸一早就起床了，今天是他十九岁生日，能从他脸上看到喜悦的心情。
太阳出来后，他拉起祖英武一起去打鱼。
湖面上的云雾还隐约可见，祖英武不会水性，更不会打鱼，只有静静的看着。
“今天能打一两条大的就行。”龙霸一边下网一边说着。
一群野鸭正在湖面戏水，龙霸拿出自制的弹弓，左手握皮兜，右手拉弓架，只听唰的一下，一只野鸭在湖面扑腾了几下，便浮在水面上，龙霸施展轻功于水上拿将起来。
祖英武见他动作如此熟练，心里暗暗赞叹。
湖面上的雾已散去，龙霸收了网，他留下一条大鲤鱼，其余全放回湖里。
龙霸把小舟靠在芦苇岸边，叫祖英武在舟上等一下，自己去去便回……
祖英武看着他在芦苇荡中穿梭着，瞬间不见了人影。
望着平静的湖水叹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龙霸拎着一只黑水鸡回来，这只黑水鸡是被夹子所伤，夹子是龙霸安放在芦苇荡中的陷阱。
龙霸时常在芦苇丛中暗设陷阱……
阮凤歆在家里忙里忙外，以前过生日就母子二人，今年有儿子的朋友在，她要好好准备一下。
唐玉苑看她忙得不可开交，便给她打起下手，还亲自做了些家乡特色小吃。
四人忙活半天，备好了一桌筵席，看着相当丰富。
唐玉苑念龙霸是自己救命恩人，从包袱里拿出一枚金牌，这是唐门身份的象征，告诉龙霸如有机会去川蜀一带，有了这枚金牌很容易找到自己，如有危险拿出这枚金牌，自有唐门弟子相助。
祖英武没有贵重物品，想到自己第一次给龙霸过生日，理应该送点什么。摸遍全身也拿不出像样的东西。
突然想起腰间的葫芦，便解下来递给龙霸，不好意思的说：“我实在没有好东西送给你，身上除了衣物，别无他物，就这葫芦还是我心爱之物，平时常常带在身上，虽然陈旧不好看，但是我一片心意，今天送与你，请你收下，别嫌弃。”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谢谢祖大哥。”龙霸接过手来，瞧了瞧，露出满脸笑容。
阮凤歆看到这一切，有种不祥的预感，心里即欢喜，也担忧。喜的是儿子有了朋友，忧的是儿子有可能会离开自己。这也是他一直担心的事。
儿大不由娘，这个道理她明白……
她也相信儿子长大后，总有一天会离开自己，只是自己不敢面对，她希望这天来得越晚越好。
以龙霸的性格早晚会去闯荡江湖，能不能干一番事业不重要，只要他能平安归来……
三人见阮凤歆不说话，表情凝固，好像有心事，龙霸讲了些笑话逗母亲开心。
唐玉苑见阮凤歆喜逐颜开，便请她讲讲年轻时候的江湖故事。
龙霸、祖英武也跟着附和着。
阮凤歆见他三个心情愉悦，不想扫大家的兴，以防气氛尴尬，再说也扭不过三个后生的请求。
她便讲述江湖往事：武林中辈分最大的是灵云尊者刀如画，他游走江湖时，点拨了不少后生。
比灵云尊者矮半辈的是风如一，听说现在隐于秦岭山脉一带，此人轻功十分了得，在轻功造诣方面，唯一能与刀如画比肩，曾在万军之中擒拿辽军上将。
二代应当数漠北平南洞主灵幽老鬼、少林掌门普光大师、龙虎山正一派主持一春子，峨眉首座司徒法纯，天门派掌门人陈一正等……
介于二代与三代之间的是昆仑二怪，端木风等……
三代是南方冰火麒麟、北方龙凤双翼、唐氏三兄弟、还有萧又来、公孙五娘等……
这些人死的死、疯的疯、隐的隐……
四代就看你们后生了。
阮凤歆感觉今天自己话多，她开始怀疑过唐玉苑，后来交谈了几次便没了顾虑。
人一旦没了相疑之意，便会倾心吐胆，诉说平生之情……
三人听得津津有味，曾经的龙凤双翼龙与渊、阮凤歆在江湖上可是响当当的人物。
祖英武没想到自己平身能结交江湖豪杰，能听前辈诉说武林之事，心里顿然起敬。
他知道唐玉苑来自唐门，但她处事风格与传说中的唐门是两样。
阮凤歆原是武林中人，但她看透一切退隐江湖，过上平民生活。
龙霸是个怀着梦想的少年，他想出去走走，踏上他母亲曾经走过的路……
大哥张自在虽是平南洞门人，但心系武林，不论如何他本性不坏。
祖英武脑海闪出个人、亲人、兄弟、朋友、武林、国家、天下……
子时时分，龙霸悄悄拍了祖英武：“祖大哥，到院里去一下。”
祖英武其实也没睡着，他想着要去桃园林心无睡意。
“陪我喝酒。”龙霸拿来一壶酒。
“你娘会骂你。”祖英武望了屋里一下。
“不用怕，她俩睡着了。”龙霸借着月光倒了两碗。
二人虽然性格不同，但是情投意合。
一个内向，一个外向。
一个农夫，一个渔民。
龙霸举酒问道：“祖大哥什么是江湖？江湖又在哪里？”
祖英武一饮而尽：“你我喝酒便是江湖，江湖就在你我脚下。”
酒逢知己千杯少，人生难得觅知音……
月光……
星空……
湖水……
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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