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太湖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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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放浓烟的是祖英武，他追到打斗现场时，见众人打得难分难解，知道自己帮不上忙，说不定上去还会添乱。他悄悄躲于树后，静观其变，等到适合的时机，再用松果球帮唐玉苑逃跑。
祖英武见黄飞扬等人跑出浓烟外，赶忙再扔一颗松果球，黄飞扬等人猝不及防，再次被浓烟笼罩，只见眼前烟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
公孙五娘、赵思言都懂行，静坐下来，屏住呼吸。
李迁站而不语，法选情破口大骂，被呛得连连咳嗽……
黄飞扬本是湖，此时气急败坏，不断嚷嚷着，被烟子熏红了眼眶。
祖英武为了安全起见，拖住时间，摸出最后一颗松果球，暗道：“不管了，为了唐姑娘安全，把它也用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说着便扔了出去，回身去追唐玉苑。
黄飞扬等人连吃三颗松果球的浓烟，眼泪都被熏了出来，他和法选情最惨，眼睛都红了。
烟子慢慢散去，时间也过去一阵。
公孙五娘说道：“前面是芦苇荡，坑坑洼洼的，看来追不上了。”
“黄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黄贤弟的仇日后再报吧？”赵思言劝说道。
法选情和李迁随声附和着。
黄飞扬见人心不齐，各怀鬼胎，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目前别无他法，眼望前面一片茫茫的芦苇，自知不好追赶，只有点头同意。
祖英武一开始跟随脚步追寻，后来越走越没路，在一望无际的芦苇荡中不知所措，走着走着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正在心慌意乱时，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肩膀，祖英武回头一看是龙霸，激动喊道：“小兄弟是你啊！唐姑娘怎么样了？”
龙霸摇头叹息：“不理想，不理想。”
“啊呀！你直接说怎么回事吧。”祖英武急道。
“看把你急得，你这么心疼你娘子啊？”龙霸打趣地说。
“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祖英武急道，“再说了她不是我娘子，你别听他们胡说。”
龙霸说道：“她中了公孙五娘的毒针后，不但没有及时治疗，还动了内力继续运功，现在毒气开始慢慢散发，随后便开始渐渐吞没她内脏。”
祖英武听得冒出冷汗，说了声谢谢，问道：“唐姑娘在哪里？”
龙霸指了指旁边的芦苇中，祖英武抛开芦苇一看，只见唐玉苑躺在地上，脸色发白，仿佛卧在天空的白云。
“现在怎么办？”祖英武很焦急。
龙霸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给她输入了真气，用内力封住她血脉，毒气暂时不会扩散，但管不了多久。”
祖英武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身上两个背包，有个是她的吗？”龙霸问道。
祖英武被打断沉思，突然惊醒，说道：“没错，她从饭店走的匆忙忘记拿了。”
龙霸说道：“她是唐门弟子，包袱里应该有一些解药。”
祖英武拍了一下脑袋说：“我怎么没想到，真笨。”
龙霸叫他赶紧打开看看。
祖英武犹豫了一下，他想这是女孩的包袱，里面会有私人物品，自己与唐玉苑只是萍水相逢，不便私自打开看她东西。
正在迟疑中，突然观念一转，不管什么三纲五常，先救人要紧。
祖英武立马打开包袱，里面有一套衣服和一些女孩贴身衣物，他翻找药物，果不其然，找到两只瓶子。
祖英武不知道如何使用，他递给了龙霸，让龙霸确认一下。
龙霸打开一看：一瓶是粉末，一瓶是颗粒。按常规粉末是涂外伤，颗粒是内服。
龙霸闻了闻，气味没问题，但也不敢肯定是不是解药，毕竟唐门善于使用暗器，算不上名门正派，身上带毒药是正常的事。
二人正在左右为难，一筹莫展时。
祖英武突然下决心，说道：“以我对唐姑娘的了解，她绝不像江湖上所传闻的唐门，至少唐姑娘不是传闻那样。我和她相处了几日，虽然她有时候冷冷的，但是心地还是善良。以她的为人处事，应该不会带毒药。更何况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试试了。”
龙霸听祖英武说得头头是道，只好照办，他拿出一颗药丸给唐玉苑服下。
“她背后还有一颗针，只有把她带回去让我娘给她拔掉。”龙霸说道。
“你家住在哪里？”祖英武问。
“跟我来。”龙霸说着领先一步走了。
祖英武抱起唐玉苑跟在后面。
“听他们都叫你龙霸，以后我就叫你龙兄弟吧！”祖英武说道。
“怎么叫都可以，你慢一点。”龙霸边走边为祖英武抛开芦苇。
“对了，我叫祖英武。”祖英武自我介绍到。
哼……
龙霸好像时常来到这里，走在前面是轻车熟路，祖英武跟在后面还得小跑。
祖英武遇到龙霸后，感觉很投缘，有说不完的话：“龙兄弟，你经常路见不平吗？”
“看情况吧，该出手时就出手。”龙霸回道。
一会功夫二人就来到河边，旁边系着一条小舟，二人把唐玉苑放到小舟里，祖英武用包袱给她垫住头。
龙霸解开绳子划动小舟……
祖英武望着一望无际的芦苇荡，心里起起落落，一时激情澎湃，一时怏怏不乐。就犹如人志在千里时，便会画出未来蓝图。饱经风霜时，便会意志消沉，走不出去困境。
小舟在芦苇中缓缓前行……
祖英武问道：“龙兄弟，这条小船是你的吗？”
“是我的，我这个人和别人不一样，喜欢走不寻常的路。”龙霸说道，“今天我去卖了鱼，换回了一些糕点，可惜刚才打架的时候搞掉了。”
祖英武摸了摸脑袋，想说什么来着，又不知道怎么说。
龙霸继续说道：“我家就住在太湖的一个岛上，当地人都叫它渔家小屿。家家户户都会打鱼，时不时会拿去卖。船只可以到无锡城，我喜欢来到芦苇荡中，常常把小舟藏放在芦苇中，然后穿过芦苇荡再入城，就是刚才我带你走的那条小道。”
祖英武说道：“那哪里是路，也只有你才能走得出去。”
小舟穿过芦苇丛中，驶入到了宽阔的水域中……
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远处时不时会看到小渔船驶过……
喀……喀……
二人看唐玉苑醒了，只见她微微睁开双眼，想用手撑起来，可是使不上力。
“扶我起来，我想坐起来。”唐玉苑说道。
祖英武见她脸色还是很苍白，赶忙扶了起来，碰到她手时，感觉很冰凉。
“这是哪里？”唐玉苑微微问道。
“太湖，再往下行驶，便到我家了。”龙霸说道。
“谢谢你救了我。”唐玉苑说道。
“不用谢，该出手时便出手。”龙霸得意地笑。
祖英武问道：“龙兄弟，太湖有桃园林吗？”
“有个桃园林，就在林屋山下。那里是太湖最大的岛屿。”龙霸说道。
祖英武明白自己来江南的目的，大哥张自在托付给自己的重任必须办好。虽然自己农民出身，但是总要为社会做点事。
张自在点燃了他江湖梦，唐玉苑让他明白了江湖的险恶，龙霸的出现又让他知道世上是有侠客的。
龙霸问道：“祖大哥，你去桃园林办事吗？”
祖英武说道：“寻亲，以前为了躲避战乱，亲人分散了，听江南回来的老乡说，这位亲人就在桃园林。”
祖英武自己都没想到自己把谎话说得这么自然，心里难免难受，但现目前还不能说出自己来太湖的目的。
小舟行驶越来越快，能听到湖水荡漾的声音，远处出现一座岛屿，还能隐隐约约看到房屋。
祖英武看着辽阔的湖水，想起自己一路走来既危险、也快乐。
不一会儿，小舟靠了岸，龙霸跳上岸去，把缆绳系在木桩上，祖英武背起唐玉苑跟随着他。
龙霸领着他俩向村庄走去……
湖水围绕着整个岛屿，山山水水的画面，船、渔网、犬吠声、简朴草屋、闪烁的瓦房……
三人穿过一个弯道，看到一间茅草屋，龙霸喊道：“娘……娘……我回来了。”
草屋里走出一个妇人，中等身材，皮肤白净，散发出优雅气质。
妇人看到龙霸带回两个人，很是惊讶，生怕儿子又闯了什么祸，说道：“你又给我惹什么祸了？”
“娘，先不说了，先救人吧。”龙霸一时半会无法解释。
妇人见唐玉苑伤势严重，不好再说什么，便让放到床上去，她吩咐龙霸去烧水，叫祖英武在客厅等候……
妇人拔出了毒针，擦拭着淤血，撒上唐玉苑自带的金创药。
妇人从两瓶药上，看出了唐玉苑的来历。
唐玉苑是否看出了妇人的顾虑：“唐门在江湖上名声不太好，夫人莫见怪。”
“江湖上的事谁说得清，有的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但干着伤天害理的事。有的人看似穷凶极恶，但心地善良。”妇人慢慢说着。
“藕出于淤泥还不染啦！”补充了一句。
“我看妇人举止大方，像习武之人，莫非夫人曾是江湖中人？”唐玉苑低声问道。
“我叫阮凤歆。江湖事，江湖了，退了江湖往如风……”
说得从容自在。
阮凤歆十几年前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与她丈夫龙与渊名震江湖，夫妻二人在江湖上为武林除了不少害。江湖朋友称他俩为龙凤双翼，二人的威名令草莽流寇闻风丧胆。
“你中的是梅林绣花针，你怎么惹上公孙五娘了？”阮凤歆问道。
唐玉苑原原本本把事情说了一遍。
阮凤歆叹了一口气：“伤口处理好了，你休息一下，我去端水给你擦擦身。”
祖英武在屋内踱来踱去，龙霸端来水递给了母亲，安慰祖英武不要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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