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气愤

出了槿福堂。文氏和王二太太王三太太同路说起头面太贵重珮姐儿舅母送的短不收的话，都被王三太太笑着一一回应过去。

        文氏无法想着库里可有合适的东西回送过去，免得真同曹氏所说了。

        回到自己院子王若月眨着水汪汪的大眼观察她娘一路确定她娘没有生气双手并用的滚进了文氏怀中心虚的说“娘，祖母，婶娘生气”重作回小孩子她不想真如孩童一样懵懂无知，她想守护母亲，挽救父亲，还有舅舅们可她太小了，什么也做不了，想到此失落的低下头。

        文氏很诧异女儿会这么说，女儿才四岁她爹常年不在家，少了父亲陪伴，对女儿她没有任何苛责和要求，唯愿他们平安喜乐，所以在老太太院里说了那样话她也没深想，女儿却能感知他人情绪和态度

        小孩子看多了听多了家里人对芬姐偏心才这样说，是她们那起子龌龊人才如此想“月儿，你那是爱护妹妹让你祖母她们想岔了，别瞎想，我们月儿心可善了”说着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捧起女儿的脸吗，那细腻光滑的小脸让文氏爱不失手，纯真无邪的脸更是把人心都揉碎了。

        王若月听着文氏的话眼眶有些发热，嗓子也有些堵，她娘不是不懂她当时的话而是对女儿的爱不想懂，懂了也还是会那样说

        就像对外祖家，对舅舅明明没有希望还是到处打听名医偏方珍贵药材，那怕夫君生气隔阂，儿女不解，婆家不喜仍一意孤行

        她也是成亲当娘后多年后才懂“感时思弟妹，不寐百忧生，万里经年别，孤灯此夜情”

        致使她无法放下对父亲的怀念，母亲的牵挂，哥哥的埋怨，也许是上天看她一家着是可怜了叹才让她回到幼时吧。可她又能做什么呢，父亲远在西南，舅舅高居朝堂更不会听从她之言，无法干预之后的惨事和错误，要眼睁睁看着亲人离去痛苦那不如不回来。

        忽的听到文氏说“昨日娘已派人跟你外祖母说你破了皮让大舅舅向许太医讨些好的除疤药，太医的药不比老太太的，几天就好了”“那娘我能去舅舅家吗，我想外祖母和舅舅了”“那也得你头上不用换药结痂才行，你在那淘了伤口严重了怎么办。”

        同时在槿福堂内室身着淡色云纹长裙的王三姑堂中唯一没出声的孀居王安氏正替老太太捏着手臂漫不经心的提到“母亲您说三婶为什么送月姐儿如此贵重头面，一点皮外伤也太小题大做了，不像是三叔三婶的作势了”王三姑是王来太太第二个女儿，姿色心计都远没有大女儿漂亮讨巧，嫁了小官早几年夫君得病去了，留下他们孤儿寡母的老太太心疼一年大半时间都在娘家，她自知在娘家式微一切都要仰仗老太太，所以不当面掺和各房事一副老好人可怜人的模样。

        老太太微微皱眉道“我也思忖着文氏和三房何时如此好了”

        “是不是巴结文氏啊，大哥在边关，那就是文氏娘家”王三姑因为丧夫，夫家也没什么权势，在王家也是很低调，穿着也很是朴素，乍一瞧老太太都比她花哨。她心原也是如此想的，女儿这一说就更笃定了。“对，我看像，老三家的精着呢，你去跟你姐那听听外面风声，回来对我说”王三姑依言点点头，留下老太太拨弄手里的佛珠不知想到什么之后唤来老嬷嬷低语几句。

        而在槿福堂受了气的曹氏进了二房，再也不装的笑盈盈的端庄模样把桌子椅子踢得啪啪作响，把一旁被奶娘抱在怀里的女婴吓得哇哇大哭，奶娘急忙抱了出去。

        “什么东西大的看低我们，小的也欺负我们的，老虔婆屁都没有”别看曹氏在老太太跟前装的多恭顺嘴甜，私下是老太太一有什么不如她意也会这样，二爷在是还会收敛一样，不在就如同市井泼妇一般，身边人早已习惯。

        一边的曹嬷嬷连声劝道“奶奶消消气，别气坏身子，她们可不是看老太太不吱声才这样说您”曹嬷嬷跟在身边已多年对主子的脾性比她自己还清楚，为了不被连累挨骂专挑她喜欢的说。

        “文氏，三房都看我好欺负，如此对我”“不就是一副破头面，真当我没见过好东西，不就家里有个当官的，才如此埋汰我”“那个老虔婆子平时说着疼我们到了这时还不是唬住了，什么也不是”曹氏越说越气，把桌上茶盏怕的咚咚作响，曹嬷嬷只能由着她发泄。平时骂上几句就顺气了，今天听着没完了，想来气狠了，只得硬着头皮说“奶奶，要不我们回去让老爷想想办法治治她们”

        “对，明天我要回家同爹爹商议，看我治治那个烂心肠的”那咬牙切齿的样子曹嬷嬷也是触得很。

        “她男人在外面几年都不回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老太太对她们还有几分真心，不过有几个哥哥而已尾巴翘到天了，就他们那小人得志哪天抄家流放姑奶奶放炮奔走相告”说着又踢翻了一个绣墩。

        曹嬷嬷听着曹氏越说越离谱，打了个寒颤，这话要是让大奶奶和外人听了可是要命的，皇命也是她们这些平头百姓说的。别到时她主人没事，她这个做奴才下大狱

        急出一身冷汗的虚掩曹氏的嘴“奶奶求求您快别说了，人家是官家，什么抄家流放那是我们能说的传出去可是要命的，快歇歇气，芬姐儿刚还找您呢”

        曹氏听老嬷嬷这么说脑子也从刚才的气愤中回过神来，刚才都说了什么胡话，皇上的命令也是她能质疑的，吓出一身汗忙问院里可有外人，曹嬷嬷心里冷哼现在知道怕了。

        刚骂的可欢乐。曹嬷嬷是曹氏陪嫁而来自是她家奶奶是个什么作风，不能吃一点亏，在娘家就仗着父母疼爱长着又好还有个侯爷继妻的姨母护着兄弟庶姐庶妹都不敢惹，

        出嫁后王家虽门户不高，二爷不成器可那也是言听计从，服服帖帖，在二房说一不二，连老太太都不说什么，要不是出身低了侯府的世子也敢嫁的主，但生点气就没脑子喝醉酒的胡吣曹嬷嬷打心眼里瞧不上也不知道曹家老爷太太那样人精似得人物怎么就养出了这样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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