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班级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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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很多人一提到青春就想到轰轰烈烈？因为一听就是团伙作案。
“各位！”徐一鸣清了清嗓子，用力拍了拍讲台，“学校一年一度的校园庆典马上开始了！”
“副班长大人，你说想要我们干什么？”张三扯着嗓子喊着。
“副班长大人，我们绝对对你忠心！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李四拍了拍胸膛，故作深沉。
“我去你们两的！”徐一鸣砸过去一根粉笔，教室里爆发出一阵笑声。
“咳咳。”一旁的吴子志咳嗽了一下，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
“是这样的，我们班目前只有田遇和桂妍的表演，我觉得这样不行。校园庆典是集体活动，我们大家都应该参与到其中来。”吴子志用低沉的嗓音说道。
大家纷纷议论起来。
田遇趴在桌子上，乱蓬蓬的头发盖住了眼睛，他嘟囔着：“看不出来还挺热心的。”
徐一鸣又拍了拍讲台，举起双手：“各位有没有想报名的？现在到桂妍那里登记。”
“我可以唱歌，我学过声乐。”章羽怯怯地举起手。
“我帮她伴奏，我会弹吉他。”一向不合群的李一默默举起了手。
“我可以和桂妍一起跳双人舞！我舞也跳的很好！”坐在角落的一个女生也举起了手。
田遇看向那位女生，女生叫陈寻菜，扎着干净利落的马尾，秀气的五官以精巧的设计排列在脸上，长长的睫毛温顺地附在她褐色的眸子上。
吴子志沿着教室走了一圈，最后走回讲台，拍了拍手掌。
“多谢同学们的意见了！我们班四十个报了十个项目，几乎每个项目都有三到四人，可以说是全班共同参与了。”
田遇撇了撇嘴，灿烂的阳光拂在他的脸上，给他的慵懒加上了一丝淡淡的无奈。
……
晚自习下课
音乐教室里
“喂喂喂！你别乱跳啊！”
“你这个毛笔都快秃了，到时候我们怎么表演？”
“不是吧，你调色板当年是不是女娲用来补天的？”
“我去你这个小提琴拉的真是如雷贯耳。”
田遇桂妍无奈地对视一眼，默默开始了练习，而桂妍身边也多了一个陈寻菜的身影。按理来说两名少女在眼前翩翩起舞是种享受，但田遇此时只想赶紧回宿舍好好睡一觉或者打魔兽。
徐一鸣架着小提琴坐到田遇旁边，嬉皮笑脸地说：“老田，我们班就属你最多才多艺，你看你弹完桂妍陈寻菜的双人舞之后要不要和我来一场合奏？”
“我去你的，我才没那么多闲工夫！”田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赶人。
“靠，有了美女忘了兄弟。”徐一鸣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
次日，大家都热火朝天地讨论起来昨晚训练的问题，就连李一这个闷葫芦也不时插上一句话。
“我觉得徐一鸣那个小提琴其实拉的还可以，就是他好像有点太投入了。”
“我昨晚上听了田哥的钢琴和李一的吉他，我靠你们不知道那真叫享受！”
“章羽的歌也唱的不错啊。”
“郑源的画技也很高超，他昨晚那个速写把我人都看傻了。”
“诶，还有……”
“老师来了！”在门外放哨的张三匆忙地跑进教室。
正在讨论的众人连忙闭了嘴，装模作样地拿起书本，徐一鸣还拿倒了。
“最近很多老师反映，我们班同学的作业质量有所下降，这是怎么回事？”彪哥脸色阴沉地背着手慢慢走进教室，原本喧闹的教室里已经变得鸦雀无声。
“不用问我都知道，是那个什么校庆是吧？”彪哥双手撑在讲台上，犹如老虎一般的目光审视着众人。
“老……老师，那个。”
“给我闭嘴！”彪哥突然炸了毛，重重地拍了一下讲台。
“别以为你们一个个考进了重点高中就一定能上重点大学！这些年失败的学生我见过的太多了！”
彪哥怒气冲冲地走下讲台，面色气的赤红，胸膛猛烈地喘着气。
“给我停止你们那些玩闹！什么狗屁训练！有什么用？到时候高考能给你加分吗！”
彪哥在教室里快步疾走，正处在爆发的边缘。
“你们一个个的，真当自己是天才吗！是天才有本事你们就给我考个年级平均分第一回来！”
“好。”
众人惊疑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彪哥猛地瞪大了双眼，因为她怎么也没想到，说出这个好字的是他亲手选出来的班长吴子志。
“你说什么？”彪哥双手叉腰，俯下身子看着吴子志。吴子志毫不畏惧地迎上目光。
“我说好，我们下一次段考必定考年级第一，但您也不能让我们停止训练。”吴子志十分冷静地说着。
“好，好，好！”彪哥连说了三个好字，转过身走向讲台。
田遇小声对桂妍说道：“问这三个好字表达了彪哥怎样的情感。”
“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桂妍哭笑不得。
“我可以让你们继续训练，但就像吴子志说的，你们必须考个年级平均分第一回来，否则的话……”
彪哥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
“从此以后，任何活动你们都不用参加了！”
……
“班长大人，我们怎么可能考到年级第一啊。”
“是啊，上次我们班平均分在年级才排第七，年级一共十五个班，我们班只能算是中等水平。”
“是啊，还不如不答应。”
吴子志摇了摇头，他平静地说道：“我们班有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在班上，却还考不过别人，正是你们自己拖了后腿。”
“拖后腿这种事一向只有废物才这么做，你们是废物吗？”
吴子志目光炯炯，扫视着刚刚抱怨的同学。
“当然不是……”张三喃喃着。
“那就给我学！前进！前进！不择手段地前进！”吴子志突然激动地喊道，他拍了拍桌子，用不同于以往的激动的声音喊到：
“既然不是废物，就给我打起精神来啊！年级第一第二都在我们班！我们有什么理由考不到年级第一？”
“说得好！”徐一鸣猛地起身看向众人，眼神中带着自信与坚定。
“同学们！我们要一边练习，也要一边学习！这是老师给我们的挑战，只有怂货才敢不接！”
徐一鸣大声吼道：
“你们是怂货吗！”
“不是！”李四嘶吼道。
“那就打起精神来！让我们把年级第一给拿下！”
“拿下！”
“老子不是废物！”
……
“胡老师，你们班这是怎么了？”周武推了推眼睛，抬起头来看向胡杨英。
胡杨英却不同于在教室的怒气冲冲的样子，她此时面带笑意，挥了挥手：
“没什么，我用了点激将法，就知道那群血气方刚的孩子会答应。”
胡杨英喝了口桌上的浓茶，长呼了一口气。
“他们都是聪明的孩子，就是不去努力，这才成绩平平无奇。他们既然有这个才能，我这个做班主任的。”
胡杨英放下茶杯，微笑着看向窗外的白云。
“不得好好激他们一把……”
……
“这个语法你怎么还没掌握，你看我给你写个例句。”
“你这段唱错了，不是1374344，是1374334才对。”
“田遇，你弹钢琴时能不能专心一点……”
“陈寻菜，你动作再放开一点。”
“郑源，你到时候不要这么站，你这样观众是看不到你的。”
胡杨英推开一条门缝，开见大家都在努力，欣慰地笑了笑。
……
校园庆典如期开展，主持人是田遇他们的老熟人洪允乔学姐。学姐身穿白裙，双马尾放下来，长发披散在腰间，看起来如同天上下凡的仙女。
“下一个节目，有请大家观看四班同学带来的古筝表演。”
舞台上四班的那个女生入情地弹着古筝，十三班的同学们还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都在互相说笑。
渐渐的，田遇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个四班的女生，表演的时间也太长了吧。”
底下的观众也抱怨起来：
“搞什么啊，赶快弹完了下去啊，我想听田遇大神的钢琴。”
“这是四班的哪个女生啊？怎么表演这么长的时间啊？”
田遇心感不妙，看向四班的观众席，却看见罗昊挑衅的眼神。
该死！田遇一下子知道了罗昊打的鬼主意，校庆只有一天，每个节目都是固定的时间安排好的。可是四班的女生已经严重超时，大大占用了他们班表演时间，而四班后面，几乎都是十三班的表演！
“真阴险！”田遇咬牙切齿。
“怎么办啊现在？”
班里的同学都慌乱起来，谁也不愿意让自己练习了许久的节目被废掉。
“那这样吧，我的节目就不上了。”徐一鸣举起手，摸摸放下小提琴。
“我的也是，也没有什么观赏性。”准备表演画画的郑源也举起手来。
“还有我……”
“都别争了，大家都能上！”田遇突然冷静下来，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后台的老师急急忙忙跑过来：
“对不起，各位同学，这个四班的女生表演时间太长了，你们只能少几个节目了。”
“没关系，我们这样……”田遇和后台老师耳语。
后台老师点了点头，又跑了回去。
“谢谢大家！”四班的那个女生终于表演完了，原本计划三分钟的古筝独奏，她整整表演了半个小时。
“下面有请，十三班的同学为大家带来的节目……”洪允乔担心地看向田遇，正准备报幕。后台老师匆匆跑上来对她耳语几句，洪允乔愣了愣，点了点头，重新笑着报幕：
“有请十三班的同学为大家带来的歌曲——起风了。”
场内的灯光骤然暗下来，底下的观众瞬间安静。
一阵钢琴前奏响起，灯光打在了身穿白色西装的田遇身上他的目光专注，眼里闪着流光。
小提琴和吉他的声音随后响起，徐一鸣穿着黑色西装坐在椅子上，闭上了双眼。李一身着休闲卫衣，弹着吉他，眼神中带着忧郁。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
顺着少年漂流的痕迹”
章羽空灵的声音响起，灯光一下子全部聚到她金色的裙子上的身上。
而她的身后，飘出两个翩翩起舞的少女。桂妍和陈寻菜身穿水蓝色长衫舞动着衣衫，动作优雅。
“迈出车站的前一刻
竟有些犹豫
不禁笑这近乡情怯
仍无可避免”
郑源的侧脸被灯光照亮，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执着画笔，左手拖着调色板，画笔在画纸上上下翻飞。
吴子志手执毛笔，在雪白的宣纸上缓慢地书写着。
“而长野的天
依旧那么暖
风吹起了从前
从前从前初识这世间
万般留恋
看着天边似在眼前
也甘愿赴汤蹈火
去走它一遍”
张三的口琴声响起，一旁的李四的歌声也响了起来。沙哑的烟嗓配着章羽空灵的嗓音，竟然没有丝毫的不和谐。
“如今走过这世间
万般留恋
翻过岁月不同侧脸
猝不及防闯入你的笑颜
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
也沉溺于其中梦话
不得真假
不做挣扎
无惧笑话
我曾将青春翻涌成她
也曾指尖弹出盛夏
心之所动
且就随缘去吧
逆着光行走
任风吹雨打”
观众席爆发出一阵欢呼，大家尖叫着，为十三班的表演喝彩。就连坐着的校园领导也都点了点头。
罗昊捏紧了双拳：“不……怎么可能……”
“短短的路走走停停
也有了
几分的距离”
桂妍挥舞着水袖，衣衫飞舞，眼中水波流转。
“不知抚摸的是故事
还是段心情
也许期待的不过是
与时间为敌
再次看到你
微凉晨光里
笑得很甜蜜
从前初识这世间
万般留恋
看着天边似在眼前
也甘愿赴汤蹈火
去走它一遍
如今走过这世间
万般留恋
翻过岁月不同侧脸
猝不及防闯入你的笑颜
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
也沉溺于其中梦话
不得真假
不做挣扎
无惧笑话
我曾将青春翻涌成她
也曾指尖弹出盛夏
心之所动且就随缘去吧
晚风吹起你鬓间的白发
抚平回忆留下的疤
你的眼中明暗交杂
一笑生花”
观众席的观众们自发地合唱起来：
“我仍感叹于世界之大
也沉醉于儿时情话
不剩真假
不做挣扎
无谓笑话
我终将青春还给了她
连同指尖弹出的盛夏
心之所动
也就随风去了”
徐一鸣放下小提琴，起身站在章羽旁边，张三放下口琴，微笑着看向观众，桂妍和陈寻菜也停下舞步。李一背起吉他，站起身来。田遇弹完了最后一段，也起身站在桂妍身边。
郑源展示了自己的画，画上是一棵桂花树，桂花纷飞。
吴子志展开宣纸，上面用楷书写着七个字：
落花时节又逢君
“谢谢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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