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碗粥:杀机迸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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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碗粥:杀机迸现——“为夫此番,只好驾车请你走一回黄泉路了。”
快到马车时,周舍快走两步先上去放了行李,接着立刻下了马车,候在车架边上,欲扶宋引章上车。
宋引章似笑非笑看他,周舍能屈能伸她是知道的,可他何曾这般做小伏低过?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但宋引章要上马车时,还是将手递给了他。
她有能力自保,也有本事应对意外,因此,无论周相公想要做什么,她接招便是。
不如说,她倒还相当期待,想瞧瞧周舍这葫芦里想卖的是什么药。
直到她坐进马车,周舍并无奇怪的动作,宋引章没有就此放下怀疑,果然,她刚刚坐定,周舍就也跟着钻进了马车里。
“你该去驾车。”宋引章提醒他。
“夫人稍安勿躁。”
周舍有一把常年不离身的扇子,此刻,他将扇子从怀中取出,手执扇柄,用扇子的另一头撩开马车的帘子,露出了前方的路。
“此处还算平整,出了城道路崎岖,偶有泥泞,我那两个小厮喂马驾车惯了,熟知路况,坐车会更为舒适些,夫人要不考虑考虑,将他们找回来?”
“就为这个?”宋引章不相信周舍这番动作,就只是为了不想驾车来谈条件,她心里警惕着,面上却只道,“相公多虑了,妾身信你,驾车定不会比那两个小厮差的。”
“夫人,”周舍哪会不知,有今日之事在前,宋引章不会轻易相信自己,但他仍是在脸上露出心疼的模样,嘴上服软道,“为夫自个儿吃点苦头没什么,我深知自己先前做错了事,该向夫人赔罪,可要夫人陪我一同受罪,为夫实在……”
于心不忍。
他叹息着收回扇子,欲要道出这四个字来,人则在车帘垂坠下来微微抖动时,猝不及防靠近了宋引章。
下一秒,他伸过去的手被宋引章反扭,整个人被压在了马车壁上,逸出的叹息更是变了调。
“别动歪脑筋。”
宋引章对旁人的恶意十分敏感,适才周舍看她的目光虽然毫无破绽,但她分明感觉到了他的不怀好意。
周舍呼吸一滞,惨叫立刻转为叫屈:“夫人误会我了!你我夫妻一体,我怎么舍得伤你?”
“我有说你要伤我?”
若不是脑子里有过要伤她的念头,怎会在解释的时候脱口而出。
周舍脑筋转得飞快,立马补救:“我只是想为夫人梳整一下头发!夫人你想想,我当时用的可是左手?若我真存心害你,何不用执扇的右手?”
毕竟,他左手可还有伤,哪里能伤得了人呢。
“为我梳整头发?”
宋引章下意识抚了抚鬓发,没道信,也没道不信,不过,压制着周舍的力道却是放开了。
“不必了,驾车去吧。”
她该是信了。
周舍抚着二度受伤的左手腕,面上是夫人终于相信自己了的一派感激,心底却是对这个宋引章更忌惮了。
刚才他本只是想拨开宋引章额角的头发,确认一番她究竟是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引章,然而在动作的那一刹那,他改了主意,想趁宋引章不备制服她,将她绑回客栈。
谁知,知道了他真面目的宋引章不单是性情大变,对他似乎也没了往日的温情脉脉,不仅是时刻警惕着他,手脚上也没了轻重。
周舍倒是不奇怪宋引章为何能够反制住他,他也不是没见过女人原本是娇娥、转眼成泼妇的,加上他这回防备不足,给宋引章占了先机罢了。
只不过,以往不管是怎样的女人,最后总能被周舍收拾得服服帖帖,乖乖服软听话。这回的这个宋引章,却有些不太一样。
太过机敏,更早就察觉到了真|相。
太过善于隐藏,在此之前,他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也太过难以哄骗。
在此事之后,要想再哄得她回心转意,乖乖随自己回去,又或是寻机弄晕她转手卖掉,怕是都不可行了。
所以,周舍心中明白。
纵然再舍不得那五千两和宋引章这夫人,他也必须早下决断了。
“夫人坐稳,”周舍脸上的感激转为诚|心悔过,表面丝毫没有显露出半点芥蒂,还温声叮嘱,悉心关切,“为夫这就去驾车。”
城外那条道上,有个岔路的尽头,似是有个小坡?
若是从那上头连人带马车一头栽下去,车上的人不说立刻殒命,也该伤重不治奄奄一息,到时候,宋引章便是再想对他做什么,也不可能了。
退到马车外,开始牵马的周舍远远望着那个小坡的方向,无声地牵了牵嘴角。
幸好,他收拾行李的时候将值钱的东西都拢在了自己身上,马车里的东西毁了就毁了,他不至于太过心疼。
夫人啊夫人。
只怪你命不好,又不懂得识抬举。
为夫此番,只好驾车请你走一回黄泉路了。
大概是真如周舍所言,他对于驾车这事儿没什么经验,是以一开始这马车上路的时候,的确有些颠簸。
牵着马出城后,周舍便坐上了前厢车板,驾马前行,除却一开始的不顺,之后的路许是熟成生巧,当真慢慢平顺了下来。
既路平顺了,接下来这坐车的人自然就可以安心了。
——而周舍要的,就是这个。
一路上,马车里的宋引章除了一开始路上颠簸的时候发出了一些动静,在路越来越顺遂之后,她果然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约莫是睡着了。
周舍心道。
倒是有些运道,省去了清醒着坠下去的惊惶,也给他添了便宜。
周舍噙着笑,不慌不忙地将马驱赶向岔路,朝着原定的小坡缓缓靠近。
临到时,周舍握住缰绳,狠狠抽向马儿,而他则在马儿受惊失控之前,就迅速落下了地来。
瞧着那马慌不择路冲向山坡,径直地带着车厢滚落下去,只听坡下一阵轰然巨响,马嘶戛然转为低低的哀嚎,周舍往前两步,探头看了眼坡下的惨状。
车架支离破碎。
地上茵茵的青草间,鲜血徐徐洇开。
周舍摇头,真心诚意叹息出声。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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