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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灵异杀人事件(上)


“不应该相信才对吧,”我笑道:“这些东西只是大家瞎传的而已。不过,槐树距离这儿有相当一段距离,槐树下居然出现过他的脚印?”

        刘大叔点头道:“对,当时我们也觉得奇怪。调查过他的老婆,他老婆也不知道当晚他的行踪,只说是王世杰参加了一个酒会,但是调查过酒会的举办人,举办方说,酒会十点半就结束了,当时王世杰搭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那你们找到他搭乘的那辆出租车没呢?”赵攸真问道。

        “没有,酒店门外的监控坏了,没拍到那车。但是酒会负责人说,当时正好有一辆空车经过酒店门口,王世杰也就拦了下来上了车,他们也没有看清车牌号。”刘大叔说道。

        我跟赵攸真面面相觑,心想这还真是无头公案。路上,我就看过这个王世杰书记的资料,没什么仇家,这人为人十分低调,也没有养小蜜的传闻,作风也还不错,没什么不良传闻。

        如果说他是被人杀的,那我还真找不出任何他被杀的理由。

        此时,我瞧见华岳在那古槐树下徘徊,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于是走上前问道:“你看什么呢?”

        华岳指了指地下的一只烟头:“在法医科我看过死者的随身包,里面放着的烟牌子跟地上这个烟头的牌子一样。”

        “那也正常,不是说他在这树下站了一阵子么?”我说道:“可能在这儿吸烟了。我想他也许是在等什么人。”

        “对,等人,但是等谁呢?他的手机上没有任何可疑信息,”华岳说道:“从酒会的酒店到这儿,起码也得一个小时。十一点半约见的人,还约在这个地方,不觉得很奇怪么?”

        “是啊,”我点头道:“如果找到那个出租车司机,也许就能知道他想去见谁。”

        “茫茫人海,很难找到。”华岳说道:“而且,出租车司机一天要接很多客人,除非记忆力好,又观察过王世杰模样的司机可能才能记住。可是司机都是没有经过训练的普通人,这又不是拍戏,要想找到那司机,很难。对此我不抱任何希望。”

        此时,老何也走了过来。老何一路低着头,仿佛在看地上的东西。

        “你看什么呢?”我忍不住问道。

        “我在想,为什么脚印只有槐树底下有,而从槐树底下到这深坑的地方,却没有这人的脚印,只有一些工地上拉水泥砖瓦用的车的车辙。从脚印来看,留下的都是胶鞋的脚印,并不是王世杰穿的那种皮鞋的脚印。”老何指着地上说道:“可是深坑距离这古树足有几十米的距离,就算是他被人拖过来的,那地上也应该有拖拽的痕迹才对。而这地面上啥都没有。”

        “这么看来,还真像是被鬼拖走了。”我叹道:“难怪这附近神叨叨的传闻那么多。”

        “所以这是个问题。”老何沉吟道:“不过也说明了一件事——很可能王世杰是被谋杀的。”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们勘察完案发现场回到市局,研究了一天的案情之后,到了傍晚,又有人来报案说,在医学院那边又发现一具尸体。

        “这次又是什么人死了?”我揉了揉眉心问道。

        刘大叔说道:“好像是死了一个女的,在河南医学院那边,我带你们去。”

        于是我们几个跟着他上了车,往医学院附近开过去。

        路上,刘大叔跟我们介绍,说是高校扩招以前,河南医学专业的最高学府是河南医学院,后来改名叫河南医科大学,虽然现在划归郑州大学了,但很多公交车站还是用医学院这个名字。

        叫医学院的时候,金水河正好流过整个校区,将整个校区分为教学区和宿舍区两个部分,当时的女生楼在校区最南端,紧临中原路,现在改成了郑州大学附属的口腔医院。出女生楼就上了金水河堤,河堤自西南向东北穿过校区,到建设东路,一共建有四座小桥,一座大桥。

        从这段金水河堤走过的人,会发现河堤两边的树高大参天,比其它地方要茂盛许多,但即使是夏天也感觉不到炎热,而是阴森森的,冷到透骨,毛骨悚然。其实树长得高,并不是水源丰足,而是树下面埋了很多人的尸体。

        医学院离不开人体解剖,前苏联帮忙建设河医的时候,解剖完的人体碎块就埋在金水河两岸。后来河左岸埋不完了,又开始埋到右岸。埋尸体最多的地方是紧邻教学区的那座桥的左岸,浓荫蔽日,巨大的树冠象一只巨手将整个地区完全覆盖住了,夏天也不见一丝阳光,十分阴森可怖。医学院的学生都比较用功,晚上会上晚自习学习到很晚,而这座桥是回宿舍的必经之路。桥边树下有几个小地摊,经年叫卖夜宵。

        在这些小摊贩中,有一家卖馄饨的小摊,只有一个女摊主,三十五六岁,干瘦矮小,比较沉默寡言,但是她卖的馄饨皮薄馅厚,汤头有一种奇特的香味,让人特别沉醉。而且她从天黑开始卖,一直卖到宿舍楼熄灯,别的摊主都走了,她却还不走,甚至把垃圾都收拾到一起,挖个坑埋掉,就这样一连卖了两年多。

        有一年新生入学以后,有个新生晚上经过那里,发现摊主非常面熟,仔细想想原来是邻村的赤脚医生,就很热情地叫了一声摊主的名字,摊主微微吃惊,但是却假装不认识,说:“你认错人了。”新生说:“怎么会不是?咱俩口音都一模一样。”但摊主就是不承认。新生以为可能是怕认了老乡,白吃她的馄饨不给钱,就没有太在意。吃完馄饨后直接回宿舍了。

        回到宿舍讲起这件事,别人告诉她那家的馄饨特别香,校外还有人专门跑过来品尝。都是刚认识的新生,她看时间不晚,就叫上宿舍的人一块去尝尝。

        一共六个人,要了六碗馄饨,别人的早上了,她的还迟迟没有端上来,催了好几次,心想这摊主怎么回事,不认老乡,吃个馄饨也这么慢,等她的馄饨上桌,别人已经把馄饨吃得只剩下汤了。

        别人的馄饨汤上都飘着一层半月型黄黄的油花,大老远就飘出一股酥香,香味发甜,发腻,闻起来全身松软,有点象春末发困,昏昏沉沉想睡的感觉,端给她的却一眼能看到碗底,一点香气也没有。

        旁边人一看她的馄饨,说:“你看你老乡多照顾你,清汤白水,啥也没有,你尝尝我的,多香!”

        她接过别人的碗一看,“啊”地大叫一声,碗掉在地上,碎了,馄饨汤洒了一地。

        转身一看,馄饨摊还在,但卖馄饨的摊主已经不见了。

        后来那个摊主再也没有出现过,但那个女生什么也没有说。

        说到这里,刘大叔停下话头,只是笑着开车。我一边吃早上的面包,一边听这个故事,正听得来劲,却发现他不继续说了,便催促道:“接下来呢?”

        刘大叔笑道:“接下来这个女生发现,别人碗里的馄饨有人的指甲块。这个摊主用的是从地下挖出来的碎尸尸骨熬成的汤。”

        这话说到这儿,我突然反胃,连面包都吃不下去了:“我说刘哥,这么重口味的你也讲。不过这跟我们今天要查的案子没啥关系吧?”

        刘大叔笑道:“还真有关系。早上我接到报案人的电话,他虽然吞吞吐吐的说不清,八成是吓坏了——但是大体意思我听明白了。就是医学院原本卖馄饨的那个摊位,昨晚又出现了馄饨摊。而一个死者倒在摊位旁边。锅里的汤还热着,里面煮着的是他被剁成几块的一只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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