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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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穆先端详着手腕上的法器,看那裴玠的白绳实在是扎眼,就一直研究如何能将它毁掉。本以为待到身体恢复就足以破了白绳,可他一想使用道法,白绳依然会像上次那样折磨他。
思前想后又去了趟思赎房,结果进去后房里却是一片空荡,人并没有在里面,在房里转了一圈,听到隔壁房传来细小的声音他停下脚步。
“弥老难道就没有想过吗?我找到过朽生树,说不定真能用来代替隐脉呢。”
“莫庭啊,你知道那种古树难以在现世存活,数量极少,况且隐脉是天生的,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改变?”
屋里的声音一个是弥老先生,另一个是还在处罚期的谭莫庭。
“我就是想试试,隐脉无形,对人却都是伤害。”
秦穆先听到对话,脸上突然有了触动的神色,结果忘记自己正在偷听被突然打开的窗子吓了一跳,正准备翻窗的谭莫庭和这边的他正对上目光。
谭莫庭面不改色的关掉窗户,再次打开窗正欲抬起一只脚,还是与他撞个正着。
“给条道让我进去呗。”
他就预料到谭莫庭会等他从正门走然后再跟窗户溜回去,所以干脆等在了窗户前。
谭莫庭让开,好让秦穆先翻进去。
弥老先生也没戳破他们,反倒还给他们留了位置。
“弥老,我有问题想您请教。”秦穆先直接道明来意,“弥老,如灵火道术,可以修炼成重灵,而重灵可以炼剑,元荒很多道术看起来都还只研究在表面,若是想要往深处专研,我想定能修出更为厉害的道术。”
闻言弥老细细审视面前的人,听了他的话也大抵明白了他的意思:“哈哈哈……那倒不是没可能,你想专研什么道术?”
“傀……”说得起兴的秦穆先刚要脱口而出,随后看到还留着在的谭莫庭又止住自己的话,“只是好奇而已。”
谭莫庭注意到他的神情,道:“好奇可以,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修出邪术。”
“没修出来之前谁知道是正道还是邪术。”秦穆先回敬他。
弥老替两人缓和气氛:“是正道还是邪术也得看使用它的人,这没绝对的定义。”
“那倒不能这么绝对,我只是单对于某一类的道法而言。”
“哎,谭师弟,我以前还觉得你挺通情达理,现在怎么也油盐不进了?”
“碰不得的东西就是碰不得,你要是犯了忌,就知道在禁门待着是何种滋味了。”谭莫庭对秦穆先的想法明显不赞同。
同样秦穆先也不赞同他:“你就是一根筋。”
“你是心术不正。”跟当初裴玠对他的评价一模一样。
谭莫庭说完话就准备直接走人,想到弥老先生还在场,又压抑着怒气道:“弥老,晚辈先行告辞。”
弥老一时也说不清他们谁对谁错,说了句:“秦穆先,谭莫庭说的也不无道理,有些东西莫要深究。”
然而秦穆先只听到了“心术不正”四个字,在人转身时拉住他,非要回敬:“是你固执!”
“是你心术不正!”谭莫庭又反驳,蓦地周身温度升高,这征兆秦穆先再熟悉不过,连忙松手,还是没来得及,自己的手就被一团火黏上。
谭莫庭见他的模样立马冷静,手一挥,火焰却没有正常地收回。
“道术又失控了。”弥老先生淡定解释。
“什么?”秦穆先一脸不可思议,这屋里用火的就谭莫庭,他急得大喊,“救火啊你!”
谭莫庭连忙捂住他的嘴:“你别喊,一会儿来人就麻烦了。”
“再不喊我就没命喊了。”秦穆先瞪大眼睛看到手腕上还燃着的火焰,扒开他的手,但没有再大声喊,三步并作两步往屋外冲去。
刚出门就撞见了闻声赶来的宋浔。
宋浔及时替他收回火术,随后秦穆先就被罚在另一间思赎房思过,谭莫庭本将结束的思过期又添了些日子。
进了思赎房的秦穆先不再闹事,谭莫庭的火术倒是厉害,将他的红线烧了个干净,而那根白绳依旧完好无损。
第二天同样是守在思赎间一员的覃访早早的来到门前:“秦师兄,谭师兄托我给你带来了药膏,说你被烧伤的手腕不要留了疤,还让我跟你说一声抱歉。”
“他托你送来的?那谢了。”
覃访不明白这声感谢是说给自己的还是谭莫庭的,挠挠头回他:“没有,你好好在这里别犯事就好。”
秦穆先朝他挥手,坐在房里隐去红线,专心涂起了药膏,还要一边防止白绳沾上药膏。这点烧伤对他没有太大的影响,倒是药膏让他感觉到一阵清凉。
想起弥老先生和谭莫庭的那番话,秦穆先从未想过要改变自己的隐脉,因为他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天赋极高的隐脉之人。
原来那天他去藏书阁是为查隐脉是为了这事儿,一个净脉还天天操心隐脉的事,秦穆先想到谭莫庭,刚刚还在聚精会神思考的他换了一副嫌弃的表情,随之又笑了。
但因为总是不小心的碰到药膏,嫌麻烦的秦穆先没有经常敷,到最后还是留了一圈的疤,反正疤痕会被那几根红线遮住,他也没有在意。
再次敲响思赎房的门,是在秦穆先思过结束的时候,谭莫庭和覃访进去之后就看到秦穆先歪坐在桌前,几根红线拖在地上,手里还在忙活着编花结。
浑浑噩噩待在这里太久,显然他是忘了自己现在自由了。
“秦师兄,不久之后就是云下殿祭会,你的禁闭时间结束了。”覃访提醒道。
秦穆先停下手:“这么快?”
“你要喜欢这里等祭会结束后再来就行了,反正思赎房够用。”谭莫庭目光落在他手上完成一半的结上,感叹他这么高大一男人做这些手工细活还挺像模像样的。
“那不行。”秦穆先手指轻轻一挑结上的一根线,花结就全部散开缩回变成了原本系在他手上的红线,“我一想到你不能来这里多待上几天,我也就待不下去了。”
他跟在两人身后,走着走着就走了神,没注意到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来撞了上去。
谭莫庭回身道:“秦师弟,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说来听听。”
谭莫庭拿出一个瓷瓶打开,从里面放出一根血红的灵脉,秦穆先看见房外笑得一脸有阴谋的样子的弥老先生,想到那天两人的谈话,突然明白了他来找自己的目的。
果然就听得他道:“入宗门之前找到的一棵朽生树,开了花,我固了形,你吸入体内试试说不定能顶替隐脉。”
“朽生树?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那东西,你挺厉害啊。”大多数人对隐脉都带有偏见,他以为谭莫庭的那些话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他真这么上心。尽管心里有触动,但秦穆先嘴上还是表现的和平常一样,“你这可是在拿我做试验,要是不能成功我今天是不是得交代在这里了?”
谭莫庭保证道:“冶炼出的是下脉,就算成不了也不会伤害你,你放心,我就在你旁边,不会出事。”
秦穆先只是跟他开玩笑,朽生花本就是上好的药材,吸入顶多不能完全融合会有不适的反应,不可能对人性命造成威胁。
“那我还能不能取出来?”
弥老应和道:“你想什么时候取出来都可以。秦穆先,我和莫庭折腾了好几天,这东西便宜你小子了。”
“那我还得谢谢你们了?”他将灵脉吸入,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
覃访问:“这是怎么回事?”
“谭师弟,问你话呢。”秦穆先碰了一下他的肩。
弥老先生替他回答了问题:“可能还没有融合,过段时间再看看。”
“你们可别害死我。”
秦穆先动了动身体,依旧没有感觉什么异样。
覃访待在房间埋头忙着他自己的事情,完全没发现在他后面的谭莫庭,谭莫庭拍他的肩还将他吓了一跳,桌上搁着一封足足有两页宣纸的信。
谭莫庭等他把信收好才道:“你不知道在宗门的弟子需潜心修炼是不能与外界有联系的吗?”
覃访缓过神,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相信了他的话:“我是真的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因为是我骗你的,真这样那跟失踪了有什么区别。”谭莫庭站在原地,“寄给家里人的信?”
“不是,一位好友寄来的,他要参加今年冬至的竞修了。”
“哦……”谭莫庭懂了,参加竞修这件事还会给他写信说明,看来两人的友情也不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了,但谭莫庭没细问,毕竟他算一个外人。他环顾一周房间道,“秦穆先呢?”
“我回房就没看见,他一般不会跟我说他的去处。”他一开始就知道谭莫庭是来找秦穆先,毕竟秦穆先不会主动找他们,都是谭莫庭在带着他,加之这几天还在等他的灵脉反应,谭莫庭几乎每天都会找上他几次。
谭莫庭点点头,打算离开,被房间的另一个人叫住,说秦穆先拿着旧衣裳去后院了。
于是谭莫庭又去了后院,秦穆先刚拧干衣裳挂在木架子上,看到他道:“哟,找我?”
“嗯。”谭莫庭刚才就是顺路从后院过来的,却没看到他,秦穆先看到了谭莫庭,却故意没叫他。
“感觉怎么样?”
“没感觉。”这句话他都已经回复过十几遍了。
两人就静坐在原处。做完自己事的覃访来找两人,见到这副场景觉着和谐的两人莫名的诡异,又默默地走开了。
被秦穆先洗净的衣裳还缓慢地滴着水,谭莫庭道:“这衣上的朱红刺绣……”
“我绣的。”
一般衣裳上的刺绣都是各式各样的图案,但他这件白衣上的刺绣毫无规则,大多在束腰和衣摆处,一部分还在右肩的地方,才引起谭莫庭好奇:“那你还挺心灵手巧,以前做什么的?”
“混日子的。”他每一个问题都回答了,但多是随便说的,他不喜欢谈过去的事,更不喜欢告知别人自己以前是干什么的,总感觉一说出来,他就会低人一等。
秦穆先看着那些红色刺绣,凝眸目光又锋利起来,随后歪过头,看身边的谭莫庭时变成了平时的样子。
他问:“你研究这些东西做什么?光是找那棵树就够麻烦吧?”
后又试探的问了句:“谭师弟,书上说隐脉是不健全的命格,那你讨厌拥有隐脉的人吗?”
谭莫庭一直将目光放在那些红色刺绣上,认真地回了他的问题:“书上还说隐脉是天生的,没有办法选择的,我只是想让那些不想拥有隐脉的人多一个选择。”
他只说了这些,却没说找朽生树有多麻烦,
“而且我不讨厌隐脉的人,我的父亲就是隐脉,当年封魔的时候他也做了很多贡献,对我来说父亲也是救世之人。”谭莫庭才想起身边的他也是隐脉,更加认真道,“秦师弟,我也不讨厌你。”
平日里同他斗嘴,只是因为觉得他有趣。
秦穆先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因为这句话紧绷起来,他没说话,似乎想说的话都被谭莫庭说了,最后只道:“谁教你的?”
“我的父亲。”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移开目光。再一会儿秦穆先就感到不对劲了,似乎那灵脉在体内散开,他突然抓住谭莫庭的手臂力气愈来愈大,谭莫庭被他抓得生疼:“秦师弟。”
他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浑身发着戾气,同异兽一般带着野性。秦穆先扼住谭莫庭,另一只手直直朝他打去,谭莫庭无奈只能使出火术强迫他松手。
秦穆先现在根本不会思考只知道发起进攻,但是他道法本身就强,谭莫庭同他纠缠了好一会。覃访和一名弟子听到动静看到突然发狂的秦穆先还以为他快被道法反噬了,想要帮忙被谭莫庭制止。
“别大惊小怪,是他犯老毛病了。”
旁边听他话没过来的两人问是什么病,谭莫庭本来无暇回答,但野蛮的秦穆先将他甩出去好几米远,又将他压在身下,于是他抵着秦穆先的手,还找空隙说了句:“……狂犬。”
好在谭莫庭修得重灵,能从根本上压他一头,他将秦穆先弹开,反身单膝压住他,握住他的手腕向他传送灵力,等到灵力与那灵脉中和,秦穆先才清醒过来:“谭莫庭!”
他是真的生气了,所以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后面的人见到他恢复意识,才真的打消了他变成道傀这一念头。
覃访问:“秦师兄你的病没事吧。”
“什么病?”
看到秦穆先不知情的脸,覃访突然就虚了下来:“狂……狂犬……”
秦穆先眉头一皱,就猜到是谭莫庭做的好事,表情不悦道:“只是被谭师弟咬了一口而已。”
谭莫庭没心思反驳,脑子里只是在想是固形的方法不对,还是他身体的隐脉的排斥,才使得灵脉在体内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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