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镔铁王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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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鸿鸣等人放慢速度,到达目的地时,夜幕降临,太阳消失,昏黄的微光隐现于云层,最后一抹余晖因被高大的极峰所阻,无法出现在众人面前。
王瑞翔匆匆回宫,狼突骑的战士快马把黄羊送到阿依慕的帐篷,行动迅速,因为还要回宫复命。王鸿鸣借了匹马,三人迟一步赶到这顶白色大帐。
三人刚到,听到马蹄声的年轻女仆迎接三人,请进帐去。小女仆把三人的坐骑牵去栓好。
阿依慕家的帐篷,除了他的小弟弟没有一个男丁。
王鸿鸣问:“阿依慕呢?”
“小姐在后面割肉。”
阿依慕是北国大草原上北王王禀亲自册封的雅图公主,但她并不是镔铁王室的后裔。她的父亲是北王王禀最得意的助手,也是他的义弟唐天列克谢将军。
对这位将军,王鸿鸣只在不记事时见过他,现在几乎忘记,隐约记得是个高大瘦长的男人。他在阿依慕三岁时战死,阿依慕没见过父亲。她从小就和母亲一起生活,她的母亲和王鸿鸣的母后在出嫁前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这也导致了王鸿鸣从小就和阿依慕非常熟悉,非常非常的熟。
女仆们都是阿依慕家的老仆人,最年轻的也来了一年多。小姐与这位大王子的关系她们都清楚,她们都不怕这位大王子,这个大王子没有架子,待下人也非常好。
在仆人的指引下王鸿鸣前往后帐去找阿依慕,帐篷里面散发着淡淡羊肉的腥气,他对两个兄弟说:“你们自己喝酒吧,我去帮帮阿依慕。”
其实王鸿鸣对煮菜做饭一窍不通,自己做出来的东西一塌糊涂,胡乱填饱而已。虽然使刀他是一把好手,但是战场上的刀和砧板上的刀完全是两码事,市井屠夫的刀使的也不错,可上不得战场,百战英雄英勇无敌,却剔不干净骨头上的肉。
大帐里剩下两个小王爷,仆人们不敢怠慢,立刻给两个小王爷上酒。阿依慕吩咐过,他们来了就上武杰酒,王嘉齐看到装酒的罐子,食指大动,不用人倒酒,自己拿过来酒罐,斟了满满四五银杯的武杰,一杯接着一杯的倒进嘴里,再一股脑的咽下去,连声说:“好酒!好酒啊!好爽快!我就知道在哪能找到最好喝的酒!”
王擎苍嘴里正在咀嚼咸肉干,白了他一眼,也端起了酒杯。
“大王子!”女仆向他鞠躬,王鸿鸣挥手让她们都下去,他已经看到了他寻找的倩影。
“你来了。”少女的声音动听,正是阿依慕。阿依慕十六岁了,穿着洁白的裙子,柔软的身体线条越看越完美,黑色的长发披散着,黑眸清澈明亮,显得宁静而清秀。
阿依慕,这是古远人的摩兰语,意思就是月亮的女儿。
名如其人,整个古国里也没有人说她不像轻柔秀丽的月光。
“王嘉齐和王擎苍都来了,你怎么不去陪他们?”
王鸿鸣笑着说:“他们两个现在都泡在你家的酒壶里,不用我陪。我来帮你割肉吧。”说着他拿了一把刀三下五除二把半只羊肉砍成碎块。
阿依慕看他头上满是汗水,用柔软的棉布给他擦汗,王鸿鸣感受到了那柔软小手的温暖。很是惬意。
王鸿鸣把切好的羊肉码在盆里,阿依慕拉住他:“你别管了,这是女人的事情。”
“没事,你去腌肉吧!”
阿依慕接过来一边腌肉一边询问:“那些羊你什么时候取走?”
“在你这里混了那么多吃喝,这些羊就留下算是还你的吧。”
阿依慕一边用白嫩的小手把盐细细的抹在羊肉上,一边说:“好啊,那你就把你这些年吃我的喝我的一起都还了,恐怕一个牧场搬空了还不够!”
“那我还是继续白吃白喝好了。”王鸿鸣故意说道。
阿依慕抢过他手里的刀,把棉布手巾塞进他手里。
“行了,这不是你们男人该干的活,依翰在后面练刀,你去教教他吧。”
这片草地上只有孤零零的两个人:一个木人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孩子轮动马刀挥砍木人,刀身在阳光下划出缓慢移动的金色轨迹。这是一把好刀,这是不适合这个孩子。刀刃砍在木人上留下一道痕迹,木人的内部是铁芯,用力一砍,孩子的刀随同握刀的手都被震起来,后退两步才能站稳。
北国马刀,宽刃厚背,精钢打造,长三尺,对于他这么大的孩子的确是沉重了些,这孩子异常努力,甩掉额头上的汗水继续挥刀。
北国尚武,虽然边境常战事,但在北国内部一片祥和。北国幅员辽阔,在最北的国境处还有无数土地除当年的镔铁王还未曾有人到达。北国安定靠是北国的四镇司,由东西南北四位王爷执掌四方军队,由他们守卫边疆。虽然没有大战牵连北国内部,但北国尚武的传统得以继承,每一个北国男丁都有成为一名镇国卫的想法。
只是在四镇司即便是普通士兵的选拔标准严苛,需要在赤手搏斗中打败一条狼才可以入围。很多男子拼了命的想要加入,但却没有这个实力。
北国的男人在家里可以懒惰不去放牧,把所有的活都丢给女人,但他一定要保证作战勇敢,在战事需要的时候及时为国作战。
这个孩子也做着和大家一样的梦,待到他再次运劲单手举刀超过头顶的时候,身后就有了王鸿鸣的声音。
“双手握刀。”
“你砍出去的每一刀如果在砍中目标后还会弹起来,那你的身体就彻底暴露在敌人的武器之下,敌人的武器看准这个时候出击,你就会被杀死。”
男孩还是很听话的,立刻改成了双手握刀。
王鸿鸣示意他停下,从他的手里拿过这把刀。
“这刀对你来说太长太沉了,你应该换一把。”
“不,这是我阿爸的刀。”
“是啊,这是你阿爸的刀,唐天将军,唐天叔叔的刀。”
“我想像阿爸一样,我很小的时候就听大家都称我阿爸为英雄,对我和姐姐也很尊重。”孩子停下动作,脸色变得惆怅。
“可阿爸他不在了,这样的尊重又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孩子的脸依旧稚嫩,只是被那夕阳光彩覆盖的那一面,显现出来的颜色不知为何略带沧桑。
“姐夫,你说什么是英雄呢?咱们北国的每个男人都想当英雄,甚至女人也想当英雄,可究竟什么才是英雄呢?”
“英雄,英雄……”王鸿鸣呢喃着这个词语,镔铁王是英雄,原野大帝是英雄,自己的爷爷是英雄,唐天将军也是英雄……可他们为什么都是英雄呢……
“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就是想,想……”孩子的话也不知为何而哽咽。
王鸿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好像那木头人一样,呆呆地站着,任由身后的影子变得越来越长。
王擎苍用一块羔子皮擦拭自己的双刀,铁光晃动,照亮他的眼。他对自己的双刀十分爱护,这是祖先“天雕”传下来的。他极为细心的擦拭,涂油。他猛地一抖刀刃,放平刀,刀顺着小臂成一条直线,他闭上一只眼睛去看笔直的刀背。刀背挺拔如一道山脊。
“哈!”王嘉齐喷出一股辛辣酒气。黝黑的皮肤下略透出了些红,他一杯又一杯,一直都没有放下酒杯,直到酒壶空了才算完。
“久等了。”
王擎苍听见了这清脆的声音,“刷”的把双刀收回鞘中。女仆把做好的黄羊肉搬了出来:黄铜小盆里面盛着一条条红白相间的鲜肉,上面细细的抹了盐、胡椒、还有香料。
羊肉的上面撒着一层野茴香,浇上热羊油,喷香扑鼻。王擎苍和王嘉齐他们都是最能吃的时候,饭量极大,一两斤肉只不过是给他们打打牙祭,所以黄铜盆子里面盛了满满五斤羊腿肚子上的好肉。女仆把空的酒壶搬下去,再搬上来用马奶酒泡过的面饼。
“嫂子,谢了!”王嘉齐早就等不及了,从女仆手里夺过装肉的盆子,他喝了一肚子的酒,是应该吃点东西压一压酒气。
抓起肉塞进嘴里,像老虎吞肉一样,大块大块的肉似乎不用咀嚼。王嘉琪嘴张得老大,好像要把手也送进嘴不可,一不小心,就能把手指连带咬下。
王嘉齐总跟着大哥来这里蹭好吃的,阿依慕却从未见过他今天这班吃相,这倒是像老虎吃饭,便禁不住笑了出来。
王擎苍看着这个兄弟,这哪里像小王爷的样子?分明是饿了三天的老虎在大吃特吃!不过他也没精力想这些,他先前和王鸿鸣大战一通,又追赶了半天黄羊,没少花力气,肚子也饿扁了。此刻也是抓起羊肉面饼吃了起来。
王鸿鸣看着两个兄弟大快朵颐的样子,很是高兴,这副模样冲分说明了阿依慕的手艺不错。阿依慕的手艺是王庭所有女孩中最好的,北王曾经开玩笑说过:“如果有哪一个男子能迎娶阿依慕,那他每天回到帐篷都会有最香的饭菜等着他。”
“嫂子,真香啊!”王嘉齐一边夸奖一边抹了抹两只油手。
“嘿,干什么!”他竟然在用王擎苍的衣襟擦手,被王擎苍一巴掌打落他的“老虎爪子”。
“嫂子的饭太香,比宫里的好吃得多。”王嘉齐是赞不绝口。王鸿鸣和阿依慕的关系人尽皆知。虽然还没有正式迎娶,但是王嘉齐就直接称呼这位“准嫂子”叫嫂子了,包括依翰这个准“小舅子”现在也是直接称呼王鸿鸣“姐夫”。
阿依慕坐在一旁,她早就习惯了王嘉齐的叫法,她不像古国关内那些大家闺秀一样羞怯。在她的身上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自然。
“真有那么好吃?我回去就告诉父王,说你贬低宫里的饭菜。”王鸿鸣开起了玩笑。
“大伯他向来喜欢听真话,他说他喜欢我就是因为我从不说谎。在大伯面前我也是这么说,宫里的厨子哪有嫂子厉害!“
“你们别开玩笑了,听说有一个古国的王子来了,你们都不用回去吗?”阿依慕问。
王擎苍开口:“没事的,他见也是见大人物们,而且宫里面还有嘎尓达,没事。”
“今天你家的酒恐怕要被他喝光了。”王鸿鸣看着王嘉齐一杯又一杯的喝酒,对阿依慕说。
“大哥!”
“嘎尔达?你来了?”王鸿鸣看见本该在宫里帮忙的王瑞翔突然来了,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王瑞翔匆忙的说:“伯父急召你们进宫,还有,伯父让阿依慕和依翰也去。”
王擎苍抓起双刀就走,王嘉齐的盆子底还有几块肉,他一把就抓起剩下的肉,边走边吃。
“我去叫依翰。”阿依慕说。
在极峰积雪融化形成的溪流旁,有一座翠绿的山丘。城墙将它围绕起来,里面有很多屋舍。最中央的地方,就是北国王庭黄金宫所在。高大宫殿的棚顶是镀金的瓦片铺成的,光芒闪耀映射四方。它的大门、柱子也是金色的,映得山坡下一片金灿灿,这就是镔铁王所修建的宫殿,北国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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