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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相亲相爱一家人


一场清谈会坐实了越亭“护国公主”的名声,与之相反的是王少逸,自从清谈会过后,在整个京都声名扫地。

        “二公子怎么样了?”

        王家家主,也就是如今大越的三位丞相之一,刚归家,便步履匆匆的走向后院,行走间一点看不出来是年逾六旬的老人。

        “还是跟前些日子一样,嚷着浑身疼,下不了床,今日又换了一批大夫,还是一样的说辞。”

        管家弯着腰,小心的答着话,心里越发觉得这事怪异。

        自家二公子自从那日从四方酒楼回来,整个人便成了如今这般模样,浑身疼痛难忍,涕泪横流,可这来来回回大夫也找了好些,都说查不出毛病。

        原本家里有传言说是二公子因为在清谈会上丢了面子这才装病,可这事都过去快一个月了,二公子还是那副模样,这几日更是痛的滴水未进,再这么下去,这人疼不死也得饿死了。

        王丞相原本面目表情现下更是眉头紧皱,“那他今日可有进食?”

        “今日依旧滴水未进,而且下人来报,说是二公子辰时三刻时候吐了一回。”

        管家顺手接过王丞相手里的芴板,低声答复。

        王丞相听着话,立马停在原地,满面的怒容“他这几日什么都没吃,哪来的东西吐?”

        管家答不上来,只能低头赔罪,王丞相也知道问不出个什么,便加快了步子,赶紧去看人。

        “我儿这到底是怎么了?你们这些个大夫都是吃干饭的吗?”

        听着屋里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断断续续的哭声,王丞相脚步顿了顿,犹豫一番,还是走了进去。

        “父亲,您怎么来了?”

        屋里的王成伟见父亲过来,马上带着自己的妻子刘氏上前问安。

        “我若是再不来,你这儿子就废了。”

        王丞相走到床边,看着床上已经神志不清,但还在喊着疼的孙子,突然撩开对方的衣物,看着浑身干干净净,没有一丝伤痕的样子,越发觉得此事不简单。

        将人翻过来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王丞相还是摸不出个所以然。

        不得已,正准备将衣服给孙子穿好,就见原本还神志不清的王少逸,突然推开王丞相,直挺挺的坐在床上,眼睛瞪得奇大,目视前方,“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随后人就直接昏死在了床上。

        这个变故惊得满屋子的人都愣在了原地,还是王丞相喊大夫,才让众人赶紧忙活起来。

        腿脚快的连忙跑去请大夫,丫鬟们也赶紧收拾床榻和地板上的血水,整个屋里可以说是乱作了一团。

        王丞相看着哭哭啼啼的儿媳,惊魂不定的儿子,眼里满是失望,如此不稳重,如何做这王氏一族的族长。

        没一会,王府的大夫慌慌张张的跑来,看着床上面色发灰的二公子,赶紧抓出被窝里的手腕。

        没成想,辰时把脉时二公子还算强健有力的脉搏这过了还不到两个时辰竟然呈现出一种无根脉象,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王丞相一家人看着大夫的脸色凝重转惊讶,惊讶又变得越发凝重,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还是刘氏实在是忍不住,看到大夫收了把脉的手便赶紧上前询问。

        “大夫,我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吐血了呢?”

        刘氏坐在床上,拽着王少逸的手,看着儿子脸色浮灰,心里仿佛天塌了一般。

        大夫还没回话呢,就好像已经死了儿子一般,嚎啕大哭起来。

        大夫摸了摸胡须,心里却在想这话该怎么说,犹豫半晌,字斟句酌的道,“公子这脉象,如釜中沸水,泛浮无根,虚弱不应,且面色异常发灰,是为血气尽失,怕是回天无力了……”

        此话一出,刘氏直接晕倒在了床上,王成维也跌坐在地上,只有王丞相抚着头闭了闭眼,看着大夫,“他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得突然……”

        “不瞒相爷,此事草民也很疑惑,只是二公子这脉象确实是很明显的无根之脉,这种脉象又叫绝脉,如今并无医治之法,得此脉者,据草民了解,还未有一人能活下来。”

        大夫看着明显处于震惊之中的王丞相,悄悄地拱了拱手,便退出了内室。

        “管家,备轿,老夫要进宫面圣。”王丞相看着躺在床上的孙子,闭着眼咬了咬牙。

        “父亲是要进宫找张太医?儿子也去。”

        王成维想到唯一一个需要陛下准许才能为官员看病的张太医,眼里迸发出一阵希望。

        是了,张太医医术那么高明,定会有办法的,是了是了,还有张太医,还不能放弃希望。

        王丞相看着儿子一副失态的模样,摇了摇头,“你就不用跟着去了,老夫一人足矣,你呆在府里,好好陪陪少逸。”

        说完便大步出了门,连身上的朝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又进了宫。

        太和殿外,王丞相看着头顶大大的太阳,原本感觉还稳操胜券的心,也因皇帝的迟迟不肯召见,逐渐掉进了谷底。

        “孙公公,陛下有说何时召见老夫吗?”

        王丞相面色沉沉,看着孙明德又从太和殿内送出几个武将官员,于是将人拦了下来。

        孙明德眼睛一转,将手里的浮尘甩上了肩膀,笑呵呵的看着王丞相。

        “王相,这事您问奴婢,奴婢也不清楚啊,这军国大事,陛下也不会对奴才多言不是?您就先等等吧,陛下那里奴婢会替您记着的。”

        说完还不等王丞相说话,就转身进了殿内,一点也不介意王丞相黑着的脸。

        刚进内殿,一股冰凉之气便弥漫开来,孙明德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太子正被长荣公主逼着读书写字。

        王丞相想见的陛下蹲在江山图面前勾勾画画,皇后娘娘和花郡主坐在不远的矮榻看宫女们绣着花,时不时点评两句。

        不由失笑,这一家人,真是一点都不像帝王之家,反而如那普通人家一般,其乐融融。

        “明德公公回来了啊,王丞相还在门口候着?”

        越亭看见人赶紧把搭在桌案上的脚收回来,没成想动作慢了一丝,便引来对面母老虎的一记眼刀子,赶紧赔笑拱手这才被轻轻放过。

        孙明德看了不经一笑,公主这总是喜欢惹事的性子,也只有娘娘治得了了。

        “回殿下,王丞相现在还在殿门外等候陛下召见。”

        孙明德躬着身子,谨守着宫廷礼仪,没有因为主子们慵懒便懈怠。

        越亭拍了拍手里的戒尺,略一思索就知道王老头是为谁而来。

        只是王少逸身上这蛊毒是雪柔下的,别说张太医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啊。

        而且雪柔一向是管杀不管埋的人,更别说救人了。

        “明德公公,你出去跟王丞相说,就说张太医就借他一次,不过不管结果如何都不能迁怒太医,人怎么带过去的,怎么给送回来。”

        孙明德得了令,边出去传话去了,只是皇后听了这事,眯着眼睛问道,“囡囡,王丞相府里出了何事?你又怎么知道的?”

        “还不就之前清谈会那事嘛,就那些说我无才无德的话就这王老头的孙子说的,他那个孙子自从清谈会以后就生了怪病,这会刚下朝回府一趟又进宫定是因为那王公子病情严重了,想借用一下张太医罢了。”

        越亭慢悠悠的回答,一边看着越南琛的小耳朵越来越靠近,直接一戒尺敲在了对方的手背上,疼的太子殿下满屋子的叫。

        “王家二公子的‘病’是你们姐妹俩合伙干的吧?”

        皇后看着身边温婉浅笑的侄女,还有自己那个大冤家,简直快要被这俩祖宗给气死了,这小小年纪就随随便便给人下毒,以后怎么办,直接提刀砍人吗?

        越亭看了眼脸已经黑下来的皇后,赶紧跑过去,蹲在一边。

        “阿娘,你是不知道,那王少逸怎么说我的,他还当着全京都才子的面,贬低我,明摆着就是想踩着你女儿的脸面往上爬,巴结那些个勋贵世家,当谁看不出他那点心思呢,既然做了就不要怪人家反击不是嘛?”

        看着皇后明显有些软化的脸色,越亭趁势,赶紧加把火。

        “而且我都打听过了,王少逸此人,虽然对外名声经营的不错,可内里简直肮脏不堪,他在东山书院里便经常带头欺压寒门子弟,前段时间看上了书院一个学子的妹妹,将人撸了回去,第二天又命人光天化日之下扔在了那女子的家门口,当天晚上那姑娘就上吊自尽了,阿娘,你说这种人,若不是投生在王丞相的府里,还能活到现在吗?”

        越亭说到最后便觉得只是下毒都便宜了那个畜生,真该将他拖到那刑场上,当着全程百姓的面千刀万剐了才算痛快。

        皇后听了,神色有些复杂,拉起两姐妹的手,苦口婆心的劝着。

        “柔儿,囡囡,我知道你们感情好,也嫉恶如仇,可是如今不是在赣州,这是皇城,是京都,便是陛下都得步步小心,你们这么做,时机又这么巧合,难保那王丞相不会怀疑到你们头上,王家世代大族,底蕴深厚,万一他们背地里对付你们两个女子,你们该如何?且那王公子若真有罪,你完全可以人赃并获以后交给刑部去处理,你们这般行径属实落了下乘。”

        花雪柔放下手了的秀棚,有些歉疚的看着皇后,正色道,“姑母,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与亭儿无关,是我没处理妥当。”

        越亭最是见不得花雪柔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的样子,从小就这样,以为自己是姐姐,就这么独断专行,这可不行。

        女人就得自己的事自己扛,然后昂着脖子突然硬气起来。

        “阿娘,你要罚就罚我吧,雪柔也是为了给我出气,阿娘也是知道女儿脾气的,这若是还在赣州,像王少逸做出这样的事,我必不会让他活到今日的,雪柔容他活到如今,要女儿看还是便宜了他。”

        “啪”花皇后一巴掌就打在了越亭的背上,面色黑沉。

        “你这说的什么话,动不动喊打喊杀的,你想干嘛?难不成日后让你不顺心的人你就都给杀了?那你那天是不是也要把你娘给砍了?”

        越亭跪在地上抿着唇,没敢说话。

        “阿娘,阿姐也是为民除害了,依着王家的身份地位,那王公子恐怕儿女绕膝都不一定能被绳之以法了,阿姐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得便把一个大恶人除了,比之前那明刀明枪,横冲直撞的土匪样子可安全了不少呢。”

        太子站在龙案后边,手里举着毛笔,笑呵呵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越亭。

        嘴上说着求情的话顺带贬低一下越亭以往的土匪行径,脸上却是满满的幸灾乐祸,终于有人能收拾一下这个大魔王了,看得他真是身心舒畅。

        “夫人,儿子这话也没错,不必如此生气,便是没有这桩事,过不了多久囡囡一上朝,那些老臣们也是要针对她的,早些晚些没甚区别,别气,气大伤身,快喝口茶消消火。”

        皇帝这边赶紧递上一杯茶,扭头给越亭一个小眼神,见对方一点没耽误的站起来。

        心下不由得想,养孩子图甚呢?这还不如生个叉烧出来,还能垫垫肚子。

        皇后接过茶杯,也没喝,就放在了手边,看着这一个两个,深深地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你们如今是长大了,我是管不了你们了。”

        “阿娘别这么说嘛,阿娘可是要长命百岁的人,且得管我们四个好些时日呢,现下阿娘就烦了,这日后还怎么管那些个调皮捣蛋的孙子孙女?”

        越亭直接得寸进尺的挤到皇后和小几之间,也没在意那边的亲爹被自己撞得东倒西歪的样子。

        亲亲热热的搂着皇后的胳膊,平日里一张能气死人的嘴,现在这甜言蜜语像是不要钱私的往外蹦,看的屋里唯二的两个男人心酸不已,赶紧拿起笔记下来,留存备用!

        “你呀,就会哄我,你若是能少惹点祸……算了,有点不现实,还是早点给我生个外孙出来比较快,早点生个孩子,我就不管你了。”

        皇后好不容易抓着个机会,是不会让她轻易溜走的,趁着这孩子这会心虚,有耐心,赶紧提一嘴,指不定什么时候心思回到正道上了,就愿意了呢?

        越亭眼珠子一转,看着旁边的花雪柔,眼睛一亮。

        “阿娘,你可不能偏心,虽然表姐不是您亲生的,可表姐还比我大一岁呢,你先给表姐相看吧,等什么时候表姐成亲了,我就成亲。”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越亭讨好的看了看花雪柔笑的灿烂的脸,心底越发心虚。

        “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雪柔虽说不是你娘我亲生的,可这么些年我可是当亲生的养的。”

        说着花皇后温柔的看着花雪柔,抓着对方的手拍了拍。

        “雪柔别担心,你的亲事姑母给你留意着呢,你祖父和父亲马上也要回京了,等他们一回来,就把事情一定,姑母就让你姑父给你下旨赐婚,到时候让我们雪柔风风光光的出嫁。”

        花雪柔眸光闪了闪,看着花皇后的样子憋在心里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声地点了点头。

        看了眼越亭,露出一个森然的笑,一旁的越南琛看的寒毛直竖。

        就是这个笑,完了完了,阿姐惨了,她竟然得罪了大大魔王!

        是不是该把先前给自己准备的那套寿木拿出来送给阿姐了?毕竟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之分,这点孔融让梨之心他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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