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脸都被人踩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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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屋子的人都静下来,盯着花雪柔看,直到看的对方不自在的放开了越亭的脸,才慢慢活了过来。
“雪柔,你以后还是要多笑笑,刚刚看你笑的样子,我感觉我的心都不跳了,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沉鱼落雁,就是那种看着就让人不自觉停止呼吸的美,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那么美的一个笑,合该有人做首诗才对的。”
越亭这话一出,一屋子的人纷纷掩面而笑,这还是这个祖宗头一次承认自己不学无术了。
她们越笑,越亭便越发后悔,当初怎么就不多学点作诗呢,好歹多背点也行啊?
“看你说的,难道往日里我笑的少吗?”
花雪柔喝口茶压压嗓子,笑看着越亭。
“这不一样啊,你往日里笑都不是真的开心,方才那一笑只让人觉得美极了,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跟你往日那笑面具能一样吗?”
越亭把玩着手上的摆件,随意的道。
她们两个自小一起长大,两个人更是互相理解互为知己,她虽然不能设身处地的了解雪柔的难处,雪柔也不能真切的感受到她的所思所想,但是她们就是可以互相尊重彼此之间的差异,并且努力去靠近对方,不带一丝防备的信任才是两个人相处最重要的东西。
花雪柔眉梢微动,心里也确实不怎么在意,她自小虽羡慕越亭有为她保驾护航、视之为珍宝的家人。
却也不会自怜自伤,毕竟人总有一天要独自面对成长的,或早或晚罢了,只有自己强大到足以保护自己的时候,才是能够真正自由的时候。
不过她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降临到越亭的身上,她这样的人,生来就该站在众生之巅的。
“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
花雪柔看着越亭玩世不恭的样子,心里颇有些幸灾乐祸。
“说呗,反正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发生,说出来解解闷也是好的。”
越亭说完捡起桌上的桂圆往天上一扔,嘴巴一张,脑袋一动桂圆就咽了进去。
“陛下说,你若是真的不打算入朝,他也不拦着你,只是你就得跟着太子一块去上书房念书了。”
花雪柔看着越亭顿在原地,有点愤怒又不敢说话的样子,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
这人小时候让她去念书还好说,觉得新鲜还能读一读,这看得多了便再不愿读书。
记得当初,为了让她能多学几个字,姑母硬是拿着鞭子追着越亭跑了半个赣州城。
现在这个年纪再让她和一群世家子弟去念书,估计比让她上朝还难受,毕竟上朝折磨的是别人,读书折磨的可就是自己了。
“这个事,够给公主殿下解闷的吗?”花雪柔歪头,看着越亭满面的菜色,笑的好不温柔。
“我要进宫,老头子真是不讲道理,他这不是威胁我吗?”
越亭扔了手里的桂圆核,咬牙切齿的看着远处的皇宫,那眼神,真是恨不得立刻飞进去太和殿和皇上理论理论。
花雪柔正要开口,就听见外面一阵喧闹声,打发了凝香出去看了,才知道发生了何事。
“这四方酒楼有一惯例,每逢初一、十五正午过后,都会举办一场清谈会,名为清谈,实为辩论,四方酒楼会在提前几日延请朝中官员出题,作为题目,台下众人皆可发言,每场辩论表现优异者可无须通过科举就能拥有一个引荐入朝的机会。”
凝香把打听到的都说了出来,只是面色有些犹豫。
越亭眼神扫过去,凝香赶紧把头低了下去,“殿下,此次他们的辩论的题目是‘护国’二字”
凝香这话一出,满屋子除了越亭和花雪柔就没人站着了。
翠浓低着头,心里却捏了把汗,主子虽说平日里诸多小事都不太计较,可这次,这出题人分明是要连着陛下的脸一起打了。
主子这人向来护短,真的动起怒来,那是十匹马都拦不住的,可如今这个局面却容不得主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发泄怒火,这一来二去恐怕心里憋的火更大了。
“都起来吧,他们这是打量着本宫好欺负呢,这题目是哪个不长眼的老头出的?”
越亭虽说生气,却也明白,现在可不是出气的好时候。
而且这四方酒楼,明知道她人在这坐着,竟还敢把这题目亮出来,是算准了她如今什么都不能做,这般故意惹怒她,怕是也想试探试探她的底线了。
“回殿下,是镇国公府的三爷,御史台的徐中直徐大夫拟的题。”
凝香立在越亭身边,恭敬地回答,心里对这位徐大夫充满了同情。
根据她对殿下的了解,这件事绝不可能轻轻放下,明面上的手脚动不得,还有暗地里呢,反正殿下如何也不可能让这位徐大夫明天能全须全尾地去上朝。
“走吧,去看看吧,本宫也想看看,他们想怎么辩。”
越亭大步跨出房门,站在五楼的栏杆处,看着下面人窃窃私语的样子,轻哼了声。
“各位,各位安静”
只见那四方楼的掌柜拿着铜锣上了中间搭起的台子,轻轻一敲,整个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越亭仔细一瞧,这人可不少呢,估计门外蹲着的也有,而且这里头熟面孔也不在少数。
“各位客观,今日的清谈会马上开始,现在由我来为大家宣布今日的清谈题目。”
那掌柜的说完看了眼越亭的方向,微微恭了恭身,便敲响了手里的铜锣。
原本挂在他身后的白帆掉落了下来,上面写着两个大大的黑字,“护国”。
这题目一出,台下一片哗然。
“这次的题目也太…”
“可不是吗?这要是说错了话,传到陛下耳朵里,还入什么朝?”
“诶,这可不一定,如今掌管朝廷人员任免的可是吏部的崔大人,崔大人可是清河崔氏的人,若是被崔大人赏识了,陛下怎么也不会因为一个女儿打了崔氏的脸的。”
“可,这,得罪的是皇上。”
“怕什么,如今皇上也不过是空架子一副罢了,不然为何一个公主的封号竟然拖了足足两个月才拟定下来。”
……
这样的言论太多了,越亭听力极佳,几乎是把下面的人话听了个遍,捏着栏杆的手越握越紧,嘴角却越发的上扬。
“公子,那边那个玄色衣服的女子就是长荣公主。”
宫青一看着对面那个一身玄色宫装的女子,一头长发像男子一般束在脑后,只有几缕碎发飘在额前,遮住了眉间那隐隐约约的好似花钿一般的东西。
英气的眉毛不自觉上挑,看得出主人的傲慢,眉下的那双眼睛却清澈见底,喜怒分明。
明明很生气,又故作遮掩的样子,像个没长大的小孩,笑起来脸颊两侧的梨涡冲淡了眉眼间的少年英气,带了些女儿家的可爱。
宫青一手心有些痒痒,摩挲着腰间的玉坠,眼睛一遍又一遍的飘过越亭脸上的梨涡,总是忍不住想捏一把,真是可惜了,宫青一心里微微一叹。
没想到对面的人突然抬头,拧着眉看他,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是明明晃晃的杀意,看的宫青一一愣。
“这位公子,我家殿下说,方才在楼下时阁下便行偷窥之举,看在四方酒楼饭菜的面子上,放了公子一马,可凡事可一不可再,还望公子要点脸皮。”
翠浓对着宫青一行了个标准的礼仪,说完转身就走,看的宫青一的小厮一愣一愣的。
看着对面已经没再关注他的越亭,宫青一没有半点被人骂的尴尬和生气,反而轻笑道“这位长荣护国公主,挺有意思的。”
“公子,其实这位公主长得还是挺好看的,就是脾气凶了点。”宫青一的小厮明言喃喃说道。
宫青一笑着摇了摇头,看着下面热闹的人群,今日这场辩论,无论谁赢谁输,单说将这题目挂在这便是对皇帝的蔑视了,这位护国公主会怎么妥善的解决这个问题呢?
他还真的挺好奇的。
“各位,此题乃是御史台徐大夫所出,出此题时徐大夫有一问。”
胖掌柜说到这停了停,看着台下的众人,眼神不自觉的瞥向楼上的越亭。
看着对方那副假笑的样子,胖掌柜咽了口口水,还是壮着胆子把徐大夫的话说了出来。
“徐大夫曾问,长荣公主一无功在社稷,二无保家卫国,三无福佑百姓,如何担起‘护国’二字?”
“老规矩,有发言者上台敲响铜锣。”
掌柜这话一出,台下一片寂静,满满当当一地的人,愣是听不见一丝呼吸声。
掌柜的哆哆嗦嗦抬头,看着长荣公主一掌便捏断了栏杆,碎屑纷纷下落,却没有一个人发现。
战战兢兢下台以后,有店小二搀扶着才发觉自己的腿抖个不停,悄悄捏了捏腿,掌柜的暗叹,真是造孽啊,这徐大夫真是太造孽了,活着不好吗?
公子也是的,这么敏感的话题,还当着正主的面,今日这清谈会简直比去一趟鬼门关还刺激了。
掌柜的下台之后,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竟无一人上台敲锣。
越亭冷哼一声,“一群胆小鬼。”
“如今没人上台,反而越发被动了。”
花雪柔秀眉微蹙,看着台下无一人敲锣。
这可不是个好事,被人拿出来评头论足丢面子且不说,这般无人上台岂不是告诉天下人,陛下以势压人吗?
就在这时,台下一名锦衣男子踱步上台,身姿挺拔的站在台前,“铛”的一声,敲响了这个众人避之不及的铜锣。
“在下不才,对于本次清谈的题目略有所感,故而先一步抛砖引玉,有见解不到之处,还请各位多多体谅。”
“他就是王家的二公子。”
花雪柔看着这人,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越亭这两个月窝在府里,对于京都叫得上名号的人虽说知道,但确实没见过。
不过这个王少逸既然敢撺掇那些人算计越南琛,今日就不能轻易放过他了。
“在下认为,徐大夫这一问,确有其理。”
听着台下一片倒吸声,王少逸眼神微微一动,往前走了几步
“□□皇帝曾有言‘护国’者皆为国之栋梁、越氏之人才,《大越会要》也有记载,大越自建国千年来,被封‘护国’二字的仅有三人,第一位乃是大越建国时,协助□□皇帝推翻□□,一路开疆拓土、保家卫国的护国公北征大将军刘明,第二位是仁宗皇帝在位时,救仁宗皇帝于危难之际的贞慧护国长公主,第三位便是那位曾经征战沙场立下战功无数,后在大越危难之时,救皇室和万民于水火的顺明女帝,曾经的顺明护国大长公主。”
王少逸看着下面的人一副确实如此的表情,心下得意一番,等着众人反应了一会,才继续说下去。
“这三位,一有救世之功,二有救驾之功,三有救民之功,皆是我大越的国之栋梁,护国之实,清晰可见,可我们如今的皇帝陛下册封的长荣护国公主,一无人人称颂之品行,二无济世之才能,三无福佑我大越百姓,这‘护国’二字,其中的重量,长荣公主可担得起?”
王少逸这番话,有理有据,铿锵有力,听得下边的书生学子各个热血沸腾,竟然一个个都鼓起掌来,把上边的越亭气了个倒仰。
“你可有破局的法子?”
花雪柔看着越亭,总觉着她憋着什么大招在后边,不然平常时候早抓着这栏杆下去给那王家竖子暴揍一顿了,绝不会这般故作生气的样子,草草了事。
越亭看着下边呼声叫好的人,眼底的冷漠一闪而过。
“都这般被人踩在头上蹦跶了,我若是再忍,日后也没脸在这京都里头称王称霸,且看着吧,这出戏还没唱完呢。”
花雪柔了然的笑了笑,斗笠后面的眼神却越来越深。
不管亭儿有什么办法解决,王少逸这般的羞辱已然是触了她花雪柔的逆鳞,既然这人这么爱出风头,便得让他出个够才是。
这般想着,花雪柔笼在袖子里的细长手指微微一动,嘴唇微阖,一段古怪的音律脱口而出。
只见袖子下有什么东西快速的飞了下去,从王少逸的衣领处,落进了他的身体。
还没等花雪柔收好手里的东西,就被越亭抓了个正着,“下次提前告诉我一声,我给你打掩护。”
听着耳边轻声的呢喃,花雪柔笑了笑,捏着越亭的手指轻轻动了动,眼里满是愉悦。
“铛”又是一声铜锣声,一个一身红色衣衫的男子跳上台子,抢过王少逸手里的木槌,敲了铜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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